一、初逢之景，地震之念2008 年，那是一個讓無數人銘記的年份，
一場突如其來的地震震動了整個大地，也在少年林羽的心中泛起了層層漣漪。
林羽是父母以及他們朋友圈里公認的優秀學生，
品學兼優的他一直按部就班地過著自己的初中生活。初次見到蘇瑤，
是在暑假里一個陽光明媚的周末午后。林羽跟隨父母去參加一場聚會，在那里，
他第一次遇見了蘇瑤。她扎著兩個馬尾辮，眼睛清澈明亮，
笑起來的時候臉上還有兩個淺淺的酒窩，就像春日里盛開的花朵，瞬間吸引了林羽的目光。
那時候的他們，只是禮貌性地打了個招呼，簡單的交談幾句后便各自玩耍。
那場災難發生的時候，林羽的內心充滿了擔憂和恐懼。林羽攥著手機的手心全是汗。
汶川地震的消息像塊砸碎玻璃的石頭，在課上炸開。他盯著黑板右上角的石英鐘，
秒針每走一格，教學樓的震顫就加重一分。跑到操場時，母親的電話打進來，
聲音在聽筒里抖得不成樣子。林羽靠著香樟樹安撫了十分鐘，掛電話時突然想起什么，
蘇瑤就在四川！手指在鍵盤上敲得飛快："蘇瑤，你那邊安全嗎？"發送鍵按下的瞬間，
教學樓的玻璃幕墻嘩啦啦碎了一地，驚起的麻雀群遮住了半邊天。
他蹲在籃球架下等了四十分鐘。手機信號時斷時續，
直到傍晚才收到那條來自蘇瑤的回復："我沒事。你呢？
"林羽看著"蘇瑤"兩個字后面跟著的笑臉表情。那天晚上，他在車里輾轉反側，
第一次意識到，那個在聚會上只說過三句話的女孩，已經在他心里裂了道縫，
像教學樓墻上新出現的裂紋，細微卻清晰。自那以后，由于雙方父母相識，每年暑假，
兩家人都會聚在一起。林羽和蘇瑤也漸漸熟悉起來，每次見面，他們都會一起聊天、玩游戲。
隨著時間的推移，林羽發現自己對蘇瑤的好感越來越強烈，而這種好感，就像一顆種子，
在他的心底悄然種下。二、沙發上的時光碎片高二暑假，
林羽把最后一道數學題的輔助線畫完時，掛鐘剛好敲了七下。他揉著發酸的手腕，
聽見防盜門傳來試探性的叩擊聲。透過貓眼看去，蘇瑤正踮著腳往貓眼上湊，
馬尾辮掃過門框上的福字貼紙。"你怎么來了？"林羽拉開門，
看見她背著洗得發白的帆布包，包帶磨損的地方露出里面的粉色內襯。蘇瑤擠過他身邊，
把一袋油桃放在玄關柜上，桃子上還沾著超市的價簽："路過。
"客廳里的舊沙發在午后陽光里泛著柔和的光。林羽看著蘇瑤熟門熟路地打開電視，
突然想起上周家庭聚會時，她趁大人不注意往他碗里夾了三塊糖醋排骨。
此刻她蜷在沙發角落，遙控器在手里轉得飛快，白色T恤的袖口滑到肘彎，露出纖細的手腕。
"看這個看這個！"她突然把遙控器塞到他手里，電視屏幕上正播放著重播的《家有兒女》。
林羽聞到她頭發上淡淡的檸檬香味，想起早上母親抱怨洗衣液快用完了。他往旁邊挪了挪，
膝蓋不小心碰到她的帆布鞋，兩人同時縮回腿，沙發彈簧發出"吱呀"的聲響。
"你筆記上的錯題本好變態啊。"蘇瑤突然伸手搶過他放在茶幾上的練習冊，
指尖劃過他用紅筆寫的批注，"這個輔助線畫得像雞爪。"林羽伸手去奪，
卻不小心按在她手背上。她的皮膚很涼，像剛從冰箱里拿出的桃子。
練習冊"啪嗒"掉在地毯上。蘇瑤彎腰去撿，馬尾辮掃過林羽的膝蓋。
他看見她后頸細小的絨毛，在陽光下泛著金光。突然想起地震那天她回復的短信，
末尾那個笑臉表情，此刻正隨著她的動作在眼前晃動。"喂，你看什么呢？"蘇瑤直起身，
把練習冊拍在他腿上。林羽慌忙低頭，看見自己的耳朵在練習冊封面上投下的影子，
紅得像熟透的油桃。他抓起遙控器想換臺，卻被她按住手腕。兩人的手指交疊在塑料外殼上，
電視里劉星的笑聲突然變得格外清晰。"別動嘛，"蘇瑤的聲音帶著笑意，"夏雪好漂亮哦。
"她的指甲修剪得很整齊，指尖圓潤，輕輕硌著他的皮膚。林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
像敲鼓一樣震著耳膜。他突然想起物理課上學的共振原理，
覺得自己的心臟和沙發彈簧正在產生某種奇妙的共鳴。"我要去上晚自習了。
"林羽猛地站起來，練習冊滑到地上。蘇瑤也跟著起身，帆布包帶子掛在沙發扶手上，
她伸手去解時，頭發蹭到了他的下巴。空氣里檸檬的香味突然變得濃郁，
他看見她耳尖泛起的紅暈，和自己練習冊上的紅筆一個顏色。
下樓時蘇瑤搶過他的書包："學霸也要人送嘛。"夕陽把兩人的影子拉得很長，
她的帆布鞋踩在他影子的肩膀上，像小時候玩的踩影子游戲。走到巷口的路燈下，
她突然停下腳步，從帆布包里掏出顆水果糖："給你，草莓味的。
"糖紙在晚風里發出清脆的響聲。林羽把糖放進嘴里，草莓的甜味在舌尖化開。
蘇瑤看著他笑，眼睛彎成月牙，露出右邊的小虎牙。路燈的光透過她的發梢，
在他校服上投下細碎的光斑，像誰不小心打翻了一地的陽光碎片。"快走吧，要遲到了。
"她推了推他的后背，指尖透過校服布料傳來微涼的觸感。林羽往前走了幾步，
回頭看見她還站在路燈下，帆布包帶子垂在身側，像只安靜的小獸。
他突然想起練習冊上那道沒解完的幾何題，輔助線畫到一半，就像此刻懸在兩人之間，
未說出口的話。晚自習的鈴聲響起時，林羽坐在教室里，舌尖還殘留著草莓的甜味。
他摸了摸口袋里的糖紙，上面似乎還帶著她指尖的溫度。窗外的月亮升起來了，
透過窗戶照在練習冊上，那道未完成的輔助線，在月光下泛著淡淡的銀光，
像極了蘇瑤彎腰時，發梢掃過他膝蓋的瞬間。三、復讀之變，同級之緣時光匆匆，
林羽順利升入了高三。而蘇瑤，在經歷了高考的失利后，選擇了復讀一年。
命運似乎有意安排，這一年，他們變成了同級生。高三的學習生活緊張而忙碌，
林羽每天都沉浸在題海之中，為了自己的夢想努力拼搏。而蘇瑤，也在復讀的日子里，
重新找回了學習的動力和信心。雖然他們不在同一所學校，但在每年暑假的相聚中，
彼此都能感受到對方的變化和成長。有一次，蘇瑤在學習上遇到了困難，心情十分低落。
她想起了林羽，于是給林羽發了一條信息，訴說自己的煩惱。林羽看到信息后，
立刻放下手中的功課，耐心地安慰她，給她分享自己的學習經驗和方法。在林羽的鼓勵下，
蘇瑤重新振作起來，更加努力地學習。隨著交流的增多，
他們之間的感情也在不知不覺中發生著變化。那種懵懂的好感，
逐漸演變成了一種更深層次的情感，就像春天里的新芽，在溫暖的陽光下茁壯成長。
四、山城之約，再靠近就親上了！高三那年的暑假，對林羽和蘇瑤來說，
是一個充滿驚喜和意外的夏天。有幾個他們同樣相識的朋友，父母老家在一個地方，
而且她們之間是親戚關系。蘇瑤來到了山城，借著她親戚女生的口，邀請林羽過去玩。
林羽接到邀請后，心里既興奮又緊張。他不知道這次見面，會發生什么樣的故事。
當林羽見到蘇瑤的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都要跳出來了。蘇瑤比以前更加漂亮了，
穿著一條白色的連衣裙，就像一個美麗的天使。他們和朋友們一起聊天、打鬧，
度過了一段愉快的時光。到了下午的犯困時間，大家都有些疲憊了。三個人一齊睡在了床上。
空調的嗡鳴在民宿房間里織成張網，午后三點的陽光把窗簾縫隙照成金色的河流。
林羽盯著天花板上旋轉的風扇，突然感覺床墊往左側陷了陷——蘇瑤跟表妹打鬧著滾過來，
發梢掃過他手腕時，帶起一陣細微的癢。蘇瑤和她表妹打鬧著，位置從一邊變到了中間，
正好挨著林羽。"你往那邊挪挪嘛！"蘇瑤的手肘頂在林羽腰側，
白色連衣裙的領口蹭到他校服領口。林羽能聞到她發間殘留的檸檬洗發水味，
在悶熱的空氣里發酵成某種讓人心慌的氣息。三個人的床像塊被擠變形的三明治。
林羽盡量貼著床沿，后背幾乎懸空，卻還是能感覺到蘇瑤的膝蓋偶爾碰到他的腿。
她和表妹還在小聲拌嘴，睫毛在眼瞼下投出的陰影隨著說話的節奏輕輕顫動，
像停在湖面的蜻蜓翅膀。表妹翻了個身，把枕頭抱在懷里。房間里突然安靜下來，
只剩下空調滴水的聲音和蘇瑤輕微的呼吸聲。林羽側過頭，看見她臉頰貼著床單，
發尾散在枕頭上，陽光透過窗簾縫隙，在她鼻尖上投下粒金色的光斑。
他想起初三那年地震后收到的短信，那個簡單的"安全"后面跟著的笑臉，
此刻正隨著她的呼吸微微起伏。心臟突然開始擂鼓。林羽能聽見自己的心跳聲，
像體育課上跑八百米時那樣急促。他假裝翻身，手肘不小心碰到蘇瑤的肩膀。她動了動，
睫毛顫得更厲害，像被風吹動的蝶翼。他盯著她微張的嘴唇，突然想起昨天在火鍋店，
她蘸著香油碟吃毛肚時，嘴角沾到的芝麻粒。"再靠近就親到啦。"腦子里突然冒出這句話，
林羽嚇得差點從床上滾下去。他看見蘇瑤的眼皮動了動，慌忙閉上眼睛，
卻在睫毛顫動的間隙，看見她嘴角勾起的淺笑。嘴唇觸碰到柔軟的瞬間，
林羽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往頭頂涌。蘇瑤的嘴唇帶著點空調的涼意，
還有上午吃的草莓冰淇淋的甜味。他聽見表妹翻了個身，床板發出"吱呀"聲，
卻像隔著層厚厚的棉花。時間真的變慢了，慢到能數清蘇瑤睫毛上的陽光碎片，
慢到感覺到她臉頰的溫度透過皮膚傳來。"你們倆干嘛呢！"表妹突然坐起來，
揉著眼睛看他們。林羽像被燙到似的彈開，后腦勺撞到床頭板。蘇瑤猛地把臉埋進枕頭，
肩膀卻在微微發抖。陽光正好照在她裸露的后頸，那里有粒細小的痣，
像他練習冊上不小心點到的墨水漬。五、晚風中的夕陽出來時，夕陽把街道染成蜜糖色。
蘇瑤走在前面，白色連衣裙的裙擺被風吹起，像只想要起飛的紙船。
站臺的風帶著隧道里的涼意，吹起蘇瑤額前的碎發。林羽看見她手指絞著帆布包的帶子，
把白色的編織繩繞成個又一個結。"今天下午......"他剛開口，蘇瑤就猛地抬頭，
眼睛亮得像地鐵站的玻璃幕墻。她的臉頰還泛著紅暈，在燈光下像熟透的水蜜桃。
林羽突然想起物理課上學的全反射，覺得蘇瑤此刻的眼神，就是光穿過棱鏡時，
折射出的最亮的那道。"我知道。"她打斷他，腳尖在地上畫著圈，"林羽，
你是不是......"地鐵進站的轟鳴聲打斷了她的話。人群涌出來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