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雨晴盯著教授頭頂那行飄過的文字，眨了眨眼，確信自己不是眼花。【這屆學生真差勁，
連這么簡單的問題都答不上來】那行半透明的文字像視頻網站上的彈幕一樣，
從右向左緩緩飄過教授稀疏的頭頂，然后消失不見。雨晴下意識環顧四周，
教室里其他同學都專注地盯著投影屏幕，沒人對教授頭頂的異常表現出任何反應。
"姜雨晴同學，你能回答這個問題嗎？"教授的聲音將她拉回現實。"啊？什么問題？
"雨晴慌忙站起來，臉頰發燙。教授嘆了口氣，頭頂又飄過一條彈幕：【果然又在走神，
現在的年輕人啊...】雨晴瞪大眼睛，這次她確信自己看到的不是幻覺。
那行字隨著教授搖頭的動作微微晃動，就像粘在他頭發上一樣。"我...我不知道答案。
"雨晴老實承認，心跳加速。她能看到別人的想法？這太荒謬了！下課后，
雨晴匆匆收拾書包，急于離開教室驗證自己的新發現。走廊上，
午飯吃什么好呢】【下午的約會穿什么】【這破課什么時候結束】...這些文字五顏六色，
字體大小不一，就像真正的彈幕網站一樣。雨晴捂住嘴，
既震驚又恐懼——她突然獲得了讀心術？還是她終于瘋了？"雨晴！等等我！
"室友林小雨從后面追上來，"你走那么快干嘛？"雨晴轉身，
看到小雨頭頂飄過：【她今天怪怪的，是不是生理期？】"我...我沒事。
"雨晴勉強笑了笑，"就是有點頭疼，想回宿舍休息。""要不要去醫務室？
"小雨關切地問，頭頂又飄過：【千萬別是抑郁癥又犯了】雨晴一愣。抑郁癥？
她大一確實有過一段情緒低落的時期，但從未確診過抑郁癥。難道這是小雨的真實想法？
"真的沒事，我先走了。"雨晴匆匆告別，心跳如鼓。如果這些彈幕真的是別人的想法，
那她豈不是能看透所有人的心思？回到空無一人的宿舍，雨晴鎖上門，癱坐在床上。
她顫抖著拿出手機，搜索"突然能看見別人想法"，結果全是小說和電影。
沒有任何關于現實中出現這種情況的報道。"冷靜，姜雨晴，冷靜..."她深呼吸幾次，
"也許只是壓力太大產生的幻覺。"但那些彈幕如此真實，
內容也完全符合每個人的性格和處境。雨晴想起教授不耐煩的彈幕，
小雨擔憂的想法...這些都太具體了，不像是她潛意識能編造出來的。手機突然震動，
是媽媽發來的消息："晴晴，周末回家嗎？你爸做了你最愛吃的紅燒排骨。
"雨晴猶豫了一下。也許回家待兩天能讓她從這種詭異狀態中恢復過來？在熟悉的環境里，
說不定這些幻覺就會消失。"好，我下午就回去。"她回復道。四個小時后，
雨晴站在自家門前，鑰匙插在鎖孔里卻遲遲沒有轉動。
她突然害怕起來——如果家人的頭頂也有彈幕怎么辦？看到至親之人未經掩飾的想法，
會不會破壞他們之間的關系？"不管了，總不能一直不回家。"雨晴咬咬牙，推開了門。
"晴晴回來啦！"媽媽從廚房探出頭，笑容滿面。雨晴驚恐地發現，
媽媽頭頂赫然飄過一行彈幕：【終于回來了，再不回來我就要瘋了，
天天聽她爸心里念叨女兒】什么？聽她爸心里念叨？雨晴僵在原地，大腦宕機。"站著干嘛？
進來啊。"媽媽走過來接過她的背包，頭頂又飄過：【這孩子怎么傻乎乎的，
該不會又遇到什么煩心事了吧？希望別在心里抱怨個不停】雨晴感到一陣眩暈。
這些彈幕不僅顯示媽媽的想法，還暗示媽媽能"聽"到她的想法？這怎么可能？"媽，
我..."雨晴剛開口，就看見爸爸從書房走出來。"閨女回來啦！"爸爸笑著張開雙臂，
頭頂飄過：【謝天謝地，這下老婆不會整天在我腦子里嘮叨想女兒了】雨晴后退一步，
背抵在門上。爸爸的彈幕也提到"腦子里"？這絕不是巧合。"你們..."雨晴聲音發抖，
"你們能聽到我的想法？"一瞬間，整個屋子安靜得可怕。媽媽手里的勺子掉在地上，
發出清脆的響聲；爸爸的笑容凝固在臉上；剛從房間出來的弟弟姜雨陽瞪大眼睛，
頭頂迅速飄過：【臥槽姐怎么知道的？不是說好永遠不告訴她嗎？
】雨晴看著弟弟頭頂的彈幕，最后的僥幸也破滅了。她雙腿發軟，順著門滑坐在地上。
"晴晴！"媽媽沖過來扶住她，"你...你怎么會這么問？""因為我能看到！
"雨晴幾乎是喊出來的，"我能看到你們頭頂的彈幕！那是你們的想法對不對？
而你們的想法里說...說你們能聽到我的心聲！"三人面面相覷，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詭異的沉默。最終，爸爸嘆了口氣，頭頂飄過：【瞞不住了，
坦白吧】"晴晴，"爸爸蹲下來，平視著她的眼睛，"我們確實能聽到你的心聲。事實上，
我們全家都能聽到彼此的心聲。"雨晴感到一陣天旋地轉。"全家？什么意思？
""這是一種...家族遺傳的特殊能力。"媽媽小心翼翼地說，
"我們姜家的人從青春期開始，就能聽到血親的心聲。你爺爺奶奶，姑姑叔叔，包括雨陽，
都有這個能力。""那我為什么不知道？"雨晴聲音尖銳起來，"為什么只有我被蒙在鼓里？
"弟弟雨陽頭頂飄過：【因為你是收養的啊】，隨即他意識到什么，驚恐地捂住嘴。
雨晴如遭雷擊。"什么？"媽媽狠狠瞪了雨陽一眼，頭頂飄過：【小兔崽子閉嘴！】，
然后轉向雨晴："晴晴，不是這樣的...""我是不是被收養的？"雨晴直接問道，
心臟狂跳。爸爸和媽媽交換了一個眼神。最終，爸爸點點頭："是的。
我們在你三個月大時收養了你。但我們一直把你當親生女兒，這點從未改變過。
"雨晴的世界仿佛在一瞬間崩塌。她不是父母的親生孩子？全家都有讀心術而她沒有？
而且他們一直在偷聽她的心聲？"所以...這些年我說過的每一句'我想'，
你們其實都聽到了？"雨晴顫抖著問。媽媽點點頭，表情愧疚："從你十二歲開始。
那是能力覺醒的年齡。""十二年..."雨晴計算著，"十二年來，我想的每一件事，
每一個秘密，每一次對你們的不滿...你們都聽到了？""不是這樣的，"爸爸急忙解釋，
"我們不是故意偷聽。這能力就像呼吸一樣自然，我們無法關閉它。而且我們尊重你的隱私，
盡量不去...""盡量不去什么？評判我嗎？"雨晴尖聲打斷，
"那弟弟彈幕里說的'抑郁癥'是怎么回事？林小雨也想到了這個詞，
你們是不是背地里討論過我的心理問題？
"媽媽臉色煞白："有時候...當你心里想一些特別消極的事情時，
我們會擔心..."雨晴突然想起無數個夜晚，她躺在床上思考人生意義時的黑暗念頭。
那些她以為只有自己知道的脆弱時刻，原來全家人都在實時收聽？
"這太可怕了..."雨晴喃喃道，"我就像生活在楚門的世界里，而你們都是觀眾！
""晴晴，我們愛你。"媽媽眼中含淚，"這個能力確實侵犯了你的隱私，
但我們從未因此少愛你一分。""那為什么現在我能看到彈幕了？"雨晴質問，
"如果我沒有姜家血統，為什么突然有了這種能力？"三人再次面面相覷。
這次沉默持續得更久。"我們也不知道。"爸爸最終承認，"按理說，
非血緣關系的人不應該覺醒這種能力。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你的親生父母也有類似能力，而且比我們的更強大。"媽媽輕聲說，
"基因顯性之類的。"雨晴感到一陣惡心。她不僅有從未謀面的親生父母，
他們還可能擁有更可怕的讀心術？這個瘋狂的世界到底還有多少秘密？"我需要靜一靜。
"雨晴站起來，踉蹌著走向自己的房間。關上門后，她癱倒在床上，大腦一片混亂。
收養、讀心術、彈幕...一天之內，她對自己和世界的認知被徹底打敗。門外，
她能聽到家人壓低聲音的爭論。更可怕的是，
在能清晰地看到門縫下飄進來的彈幕：媽媽：【早知道就該告訴她真相】【她會不會恨我們？
】爸爸：【冷靜點，
太突然了】弟弟：【姐會不會搬出去住啊】【那我以后考試作弊沒人幫我了】雨晴捂住耳朵，
但那些彈幕依然源源不斷地涌入視線。她突然意識到，自己不僅能看到家人的彈幕，
似乎還能聽到更多了——不僅是視覺上的彈幕，還有聽覺上的心聲！這個發現讓她驚恐萬分。
如果能力在增強，她會不會最終像家人一樣，無法關閉這種可怕的"接收器"？
雨晴的呼吸越來越急促，胸口發緊。她需要逃離這個地方，需要安靜的空間思考。抓起背包，
她猛地打開窗戶——她的房間在一樓，跳出去并不難。落地時，
她聽到屋內傳來媽媽的尖叫："晴晴！"但雨晴已經跑了起來，穿過院子，沖出了大門。
她漫無目的地在街上狂奔，直到肺像火燒一樣疼痛才停下來。周圍行人來來往往，
每個人頭頂都飄著彈幕，耳邊還回蕩著嘈雜的心聲。雨晴蹲在路邊，捂住耳朵，
無孔不入：【加班好累】【晚飯吃啥】【她為什么蹲在那里】【是不是瘋了】..."閉嘴！
都閉嘴！"雨晴失控地大喊。幾個路人驚訝地看著她，
頭頂飄過【神經病】【要不要報警】【快走快走】的彈幕。雨晴感到一陣眩暈，
眼前的景象開始扭曲。最后看到的，
是一個匆忙跑來的女人頭頂的彈幕：【這女孩癥狀和當年的實驗對象好像】...然后，
世界陷入黑暗。當雨晴再次睜開眼睛時，刺眼的白光讓她立即閉上了眼。
消毒水的氣味告訴她，這里是醫院。"你醒了。"一個陌生的男聲響起。雨晴再次嘗試睜眼，
看到一個穿白大褂的年輕醫生站在床邊。與其他人的彈幕不同，這位醫生頭頂一片空白。
"我...這是哪里？"雨晴虛弱地問。"市中心醫院。你在街上暈倒，好心人叫了救護車。
"醫生微笑道，"我是林醫生。能告訴我發生了什么嗎？"雨晴猶豫了。
告訴一個陌生人她能看見彈幕和聽到心聲？對方肯定會認為她精神失常。但奇怪的是，
林醫生頭頂始終沒有出現彈幕。雨晴集中注意力，也聽不到任何心聲。
就像...他對她能力免疫一樣。"我...看到了一些別人看不到的東西。
"雨晴謹慎地說。林醫生表情不變，但雨晴注意到他的手指微微抽動了一下。
"什么樣的東西？""像是...別人想法變成的文字，飄在他們頭頂。
"雨晴決定實話實說，反正已經夠荒謬了。出乎意料的是，
林醫生沒有露出懷疑或嘲諷的表情，而是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從什么時候開始的？
""今天上午。但后來變得更嚴重了，我還能聽到...心聲。"雨晴聲音越來越小。
林醫生拿起病歷本記錄著什么。這時，病房門被猛地推開，
爸爸媽媽和弟弟氣喘吁吁地沖了進來。"晴晴！你嚇死我們了！"媽媽撲到床邊，
頂彈幕飛速滾動：【千萬別說漏嘴】【醫生知道多少】【回家再解釋】..."家屬請冷靜。
"林醫生平靜地說，"病人需要休息。"爸爸警惕地看著林醫生："請問我女兒是什么情況？
""初步判斷是過度疲勞導致的短暫性意識障礙。建議留院觀察一晚。
"林醫生的回答滴水不漏，但雨晴注意到他看爸爸的眼神有些異樣。更奇怪的是，
當林醫生的目光掃過雨晴全家時，
他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就像看到了什么不對勁的東西。"我們可以帶她回家休息。
"爸爸堅持道，"家里條件比醫院好。"林醫生微微一笑："當然，這是你們的權利。
不過..."他轉向雨晴，"姜小姐，如果你再出現任何異常感覺，請立即聯系醫院。
特別是...視覺或聽覺上的異常。"他話中有話的語氣讓雨晴心頭一緊。
這個醫生知道些什么？"謝謝，我會的。"雨晴輕聲回答。辦理出院手續時，
雨晴借口上洗手間，悄悄繞到護士站，想查看自己的病歷。令她震驚的是，
電腦屏幕上她的名字旁邊標注著一行小字："疑似PST-7型知覺增強，
聯系特別研究部門。"PST-7？特別研究部門？雨晴心跳加速。
難道醫院知道她這種情況？還有其他人像她一樣？"姜小姐？"林醫生的聲音從背后傳來，
雨晴嚇了一跳。"在找什么？"雨晴轉身，面對醫生探究的目光，突然有了個大膽的想法。
"PST-7是什么？為什么我的病歷上會有這個標記？"林醫生眼中閃過一絲驚訝，
隨即恢復平靜。"看來你的能力比我想象的更強。"他壓低聲音，"如果你想知道真相，
明天下午三點，單獨來醫院后面的研究所。告訴你家人你要去見朋友。
""為什么我要相信你？"雨晴反問。林醫生從口袋里掏出一張照片遞給她。
照片上是一個年輕女子，與雨晴有七分相似。女子站在一個實驗室背景前，
手里拿著一個標有"PST項目"的文件夾。"因為，"林醫生輕聲說，
"我知道你親生母親的下落。"雨晴攥著那張照片，指尖發顫。
照片中的女子眉眼間與她如此相似，幾乎不用任何解釋就能確定她們的血緣關系。親生母親？
實驗室？PST項目？這些詞匯在她腦海中盤旋，卻拼湊不出完整的圖景。"晴晴，該走了。
"養父的聲音從走廊傳來，打斷了她的思緒。雨晴迅速將照片塞進口袋，
轉身時努力維持表情平靜。林醫生意味深長地看了她一眼，
頭頂依然空白一片——他是唯一一個她"讀"不到的人?；丶业穆飞?，車內氣氛凝重。
養母幾次欲言又止，
慮：【她到底知道多少】【那個醫生說了什么】【如果她問起實驗的事怎么辦】...實驗？
雨晴敏銳地捕捉到這個關鍵詞。養母知道實驗的事？她假裝看向窗外，
實則專注地"收聽"家人的心聲。養父的心聲最為混亂，像是一團糾纏的線：【十八年了，
他們說過不會打擾她的】【為什么現在能力突然覺醒】【難道控制失效了？
：【姐好可怕】【她能聽到我在想什么嗎】【以后怎么藏小黃書啊】...雨晴差點笑出聲，
隨即又被一陣悲哀淹沒。這本該是個普通的家庭回家場景，
卻因為讀心能力和突如其來的身世秘密變得詭異而疏離。"你們到底瞞了我多少事？
"雨晴突然開口，聲音在安靜的車廂內顯得格外清晰。養父的手在方向盤上緊了緊。"晴晴，
回家再說好嗎？這里不是談話的地方。""不，我現在就要知道。"雨晴轉向養母，
"媽——或者說，我該叫你什么？你知道什么實驗？我的親生母親是誰？
為什么你們能聽到我的心聲而我直到今天才能看到彈幕？"養母臉色刷白，
狂滾動：【她怎么知道實驗】【完了完了】【林醫生到底告訴了她什么】..."靠邊停車。
"雨晴命令道，"就現在。"養父嘆了口氣，打轉向燈將車停在路邊。關閉引擎后，
車內陷入一種令人窒息的沉默。"首先，"養父終于開口，"我們永遠是你的父母，
這點不會因為血緣而改變。我們愛你，晴晴。""直接回答問題。"雨晴咬著嘴唇，
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養母深吸一口氣："二十年前，我們參與了一個大學的研究項目，
關于家庭溝通和心靈感應。我們姜家的'能力'引起了研究人員的興趣。""然后呢？
""項目負責人是一對姓蘇的夫婦，蘇明哲和芮云。"養父接話道，提到這兩個名字時，
他的眼神閃爍了一下，"他們研究了幾十個像我們這樣的家庭，
試圖找出讀心能力的遺傳規律。"雨晴心跳加速——蘇芮，照片上的女人，
林醫生提到的親生母親。"后來芮云懷孕了，"養母繼續道，聲音越來越低，
"但孩子——也就是你——出生后，他們發現你的能力指標異常。項目被突然叫停，
所有記錄都被封存。三個月后，他們找到我們，問我們是否愿意收養你。""為什么是你們？
"雨晴追問。養父和養母交換了一個眼神。"因為我們是最匹配的對照組家庭，"養父承認，
"他們希望你在一個有能力的環境中長大，觀察你的發展，
但不想讓你知道自己是被研究的對象。"雨晴感到一陣眩暈。她不僅是收養的，
還是一個實驗品？"所以這些年...你們一直在向研究所報告我的情況？""不！
"養母激烈地否認，"項目早就終止了。我們簽了保密協議，承諾永遠不會告訴你真相，
作為交換，他們永遠不會打擾我們的生活。"她握住雨晴的手，"對我們來說，
你只是我們的女兒，不是實驗對象。"雨晴抽回手，看向窗外。夕陽將街道染成血色，
就像她內心翻騰的情緒。"那為什么現在我的能力突然覺醒了？
為什么那個林醫生知道我母親的下落？""我們也不知道。"養父的聲音充滿疲憊，
"按照蘇博士當年的說法，非血緣關系的人不應該繼承能力。除非...""除非什么？
""除非你的能力不是來自我們，而是來自你的親生父母。"養母輕聲說，
"而且比我們的更強。"雨晴想起林醫生的話——"特別是視覺或聽覺上的異常"。
她的能力確實與姜家人不同，他們只能聽到血親的心聲，而她似乎能接收所有人的想法，
而且是以彈幕這種視覺形式呈現。"我要見他們。"雨晴突然決定，"我的親生父母。
"養父的表情變得復雜："晴晴，這不...""明天下午三點，林醫生約我去研究所。
"雨晴直接打斷他，"我要去。"車內再次陷入沉默。最終，
養母嘆了口氣："我們陪你一起去。""不，他讓我單獨去。"雨晴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