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落水穿成小秀女,系統說讓我優雅打臉?刺骨的冰冷將我包裹,
耳邊是安若秋淬了毒的冷笑:「不過是個上不得臺面的庶女,也配和本宮爭?」意識模糊間,
我只記得那張得意又刻薄的臉。再睜眼,卻發現自己站在一群鶯鶯燕燕之中,
眼前是雕梁畫棟的宮殿。陌生的記憶如潮水般涌來。我叫蘇檀,蘇州織造庶女,
此刻正在大楚王朝的秀女初選現場。原身……是個徹頭徹尾的小可憐,生母早逝,
被嫡母苛待,選秀前還被灌了啞藥,說話含糊不清,成了眾人口中的「繡花枕頭」和笑柄。
而剛剛那句惡毒的話,正是在我被推下冰湖前,安若秋,如今已是安貴人的她,對我說的。
我心頭一片冰涼,正手足無措時,
腦海里突然響起一道冰冷的機械音:「宮闈生存系統已綁定。宿主蘇檀,
請每日完成任務以提升位分,任務失敗將扣除5點帝王好感度,初始好感度為0。」
眼前彈出一個透明的任務框:【今日內,讓鐘粹宮掌事嬤嬤記住你的名字。】我差點罵出聲。
讓我一個剛穿越過來、嗓子還半啞的「小可憐」去跟掌事嬤嬤刷存在感?這不是送人頭嗎?
而且,帝王好感度?那玩意兒聽著就很玄乎。負責初選的鐘嬤嬤一臉嚴肅,目光如炬,
掃視著我們這些新晉秀女。她手里拿著一本冊子,時不時勾畫著什么。輪到我上前時,
我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鎮定下來。按照原身的記憶,秀女初選要試香、驗身、考校儀態。
經過香案時,我腳下一個踉蹌,「不小心」碰倒了案上的香爐。香灰灑了一地,
一股奇異的混合香氣彌漫開來。旁邊的宮女慌忙要收拾,鐘嬤嬤卻皺了皺眉,
目光落在我身上。這味道……原身的記憶中,她那位擅長調香的生母,
曾調過一種類似的安神香。腦中靈光一閃,我福至心靈。我俯身,聲音帶著一絲沙啞,
卻清晰地念道:「非煙非霧自馨芳,一片濃情在繡房。不是人間凡俗種,何須燃火始聞香。」
這首歪詩是我胡謅的,但意境應該還行。至少,比哭哭啼啼或者呆若木雞強。
鐘嬤嬤果然抬起了眼,銳利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片刻,語氣平淡卻不容置疑:「蘇檀是吧?
抬起頭來。」我順從地抬頭,盡量露出一副惶恐又帶點小聰明的表情。她頓了頓,
「明日御花園詩會,你也去。」我心中一松,腦海里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任務完成。
獎勵:舒喉薄荷膏x1。】太好了!我悄悄將那小巧的藥膏藏入袖中,打算回頭就用。
這沙啞的嗓子,實在太影響我發揮了。不遠處,安若秋,不,現在應該叫安貴人了,
她身邊簇擁著幾個秀女,正用帕子掩著唇,對我投來不屑的一瞥,冷笑道:「裝模作樣,
不過是想博皇上注意罷了。」我懶得理她。博皇上注意?我現在只想好好活下去,
順便查查原身是不是真如記憶中那般,只是失足落水。至于安貴人……來日方長。
我摸了摸袖中的薄荷膏,明日的御花園,想必會很熱鬧。2 御花園對詩會上,
我念出她寫給皇上的舊詩那薄荷膏果然是好東西,涂上后嗓子清亮了不少。次日御花園詩會,
我特意挑了個不起眼的角落坐下,想著能摸魚就摸魚。
系統冰冷的聲音卻不合時宜地在我腦中響起:【隨機任務發布:三日內令舒貴人難堪。
任務獎勵:駐顏丹x1。失敗懲罰:帝王好感度-5。】我差點一口老血噴出來。舒貴人?
那位以文采名動京城的舒貴人?她可是皇上還是太子時的舊人,家世雖不及安若秋,
卻也是正經的貴族小姐,一手簪花小楷寫得極好。讓我這個半吊子去讓她難堪?正腹誹著,
就聽見一道嬌柔卻帶著幾分傲氣的女聲響起:“妹妹們今日可要好好表現,
皇上最是喜愛詩詞佳賦了。”說話的正是舒貴人,她今日穿了件水色的宮裝,
頭上斜插一支碧玉簪,端的是清雅動人。她目光在我們這些新晉秀女身上掃過,
最后落在我身上,嘴角噙著一抹意味深長的笑:“這位想必就是蘇妹妹了?
昨日聽鐘嬤嬤提起,說你小小年紀,便有詠絮之才呢。”我心頭一凜,這是捧殺。
不等我開口,她便悠悠吟道:“寒梅不識春顏色,偏要枝頭占風華。”滿園靜了一瞬,
隨即響起幾聲壓抑的低笑。這詩明擺著是諷刺我出身不高,卻不自量力,想在宮中出風頭。
我低頭,飛快地回憶著原身的記憶。昨日鐘嬤嬤確實提過安若秋,
說她當年一首賀壽詩深得圣心。那詩……我好像有點印象。系統任務是讓舒貴人難堪,
不是讓我跟她硬碰硬比才學。有了!輪到我時,我站起身,福了一福,聲音不高不低,
卻清晰地傳遍全場:“舒貴人謬贊了。妾身才疏學淺,不敢作詩,只記得一首舊句,
覺得極美,愿與諸位姐妹共賞。”舒貴人我微微吸了口氣,用一種近乎詠嘆的語調,
緩緩念道:“九天閶闔開宮殿,萬國衣冠拜冕旒。日色才臨仙掌動,
香煙欲傍袞龍浮……”這詩一出口,園中更靜了。我能感覺到數道目光落在我身上,有驚疑,
有探究。我繼續念著,每一個字都咬得清晰,語調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溫柔,
仿佛那詩句描繪的盛景就在眼前,又仿佛訴說著無限的仰慕與情意。“……朝罷須裁五色詔,
佩聲歸向鳳池頭。”念罷,我微微垂首。滿座嘩然。安若秋的臉“唰”地白了,
握著帕子的手都在抖。這首詩,正是她當年及笄后,第一次參加宮宴,
為慶賀彼時還是太子的蕭硯監國順利,精心所作,一舉奠定了她才女的名聲,更重要的是,
這詩里藏著她未出口的少女情懷。蕭硯,大楚皇帝,此刻正坐在亭子上方,
原本漫不經心的表情微微一凝,目光如電般射向我,隨即又轉向臉色煞白的安若秋,
聲音聽不出喜怒:“這詩……朕記得。”我心頭一跳,面上卻努力維持著鎮定,
甚至還擠出一個淺笑:“臣女不敢妄改一字。只因此詩大氣磅礴,意境深遠,讀來唇齒留香,
故而記下了。”舒貴人張了張嘴,想說什么,卻最終一個字也沒說出來,臉色青一陣白一陣,
比調色盤還精彩。她想諷刺我,結果我搬出安貴人的得意之作,還是首明顯寫給皇上的詩。
她若說這詩不好,就是打安貴人的臉;若說好,那她剛才的刁難又算什么?鐘嬤嬤眉頭緊鎖,
銳利的目光在我身上刮了幾個來回,卻終究沒說什么。畢竟,
我只是“恰好記得”一首“舊句”罷了。【任務完成。獎勵:駐顏丹x1。】詩會不歡而散。
我剛回到分給我的偏僻小院,就有太監來傳話,說皇上召見。我心里七上八下的,
跟著小太監到了御書房外。蕭硯正臨窗站著,負手而立,明黃的龍袍襯得他身姿挺拔,
卻也更顯孤高。“今日那詩,你是從何處聽來的?”他轉過身,墨色的眸子深不見底,
仿佛能將人吸進去。我低眉順眼:“回陛下,臣女幼時曾隨先母在蘇州別院小住,
無意間聽一位游學的女先生念過,覺得好聽,便記下了。”這個借口,半真半假,
原身的生母確實喜歡收集些詩詞。蕭硯盯著我,眼神銳利得像要在我臉上戳出兩個洞:“哦?
只是覺得好聽?”“是,”我硬著頭皮,“臣女愚鈍,只知其美,不知其深意,
更不知是安貴人所作。若有冒犯之處,還請陛下降罪。”他沉默了許久,
久到我幾乎以為自己要被拖出去砍了,才聽他輕輕“哼”了一聲,帶著三分不信,三分審視,
還有四分……我說不出的復雜情緒。“退下吧。”我如蒙大赦,行禮告退。回到住處,
小桃正焦急地等著我。“姑娘,您可算回來了!奴婢都快急死了!”我剛想安慰她兩句,
腦中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叮!恭喜宿主,成功引起帝王深度注意,
御花園事件綜合評定為優。獎勵:銀簪x1。當前帝王好感度:5。
位分晉升至‘采女’需再積兩功。】銀簪?還有帝王好感度?我摸了摸懷里那顆駐顏丹,
又想起系統提示的“兩功”。看來,在這后宮想安穩度日,還得繼續努力“優雅打臉”才行。
只是不知,下一次機會,又會是什么時候。沒過幾日,宮中便傳出消息,太后鳳體康和,
為示慶賀,也為讓新晉秀女們更好地融入宮廷,將在甘露殿設宴。我捏著那支樸素的銀簪,
心想,這甘露殿的宴席,怕是又有一場硬仗要打了。3 我獻香救火,
他卻說我別有用心甘露殿的宴席,果然沒讓我失望。作為新晉才女,我的位份低微,
席位自然也偏僻得很。不過這樣也好,能少些明槍暗箭。我低頭小口吃著面前的糕點,
耳朵卻豎著,留意著四周的動靜。酒過三巡,殿內熏香裊裊,氣氛正酣。忽然,
殿中央那座巨大的三足瑞獸香爐里,猛地冒出一股濃濁的黑煙,帶著刺鼻的焦糊味,
瞬間彌漫開來。“走水了!走水了!”“嗆死人了!”宮女太監們頓時亂作一團,
嬪妃們也紛紛掩袖,面露驚慌。負責宮中禮儀的李尚儀臉色鐵青,尖著嗓子指揮:“快!
快用水潑!滅火!”幾個小太監手忙腳亂就要去端水。“誰許你們亂動的?
”一道冷沉的聲音驟然響起,帶著不容置喙的威嚴。是蕭硯。他端坐上首,面色陰沉,
眸光銳利地掃過眾人。大殿內瞬間安靜下來,連掉根針都能聽見。我深吸一口氣,
從袖中取出隨身攜帶的香囊,取出里面的香丸,借著旁邊宮女手中燭火點燃。然后,
我穩步上前,將點燃的香丸投入一個離香爐不遠的小巧蓮花手爐中。
一股清雅幽淡的香氣瞬間彌漫開來,帶著一絲若有若無的涼意,
竟真的壓下了那股嗆人的濃煙,也撫平了眾人心中的焦躁。我屈膝行禮:“回陛下,
此乃沉水香,有靜心安神之效。方才香爐所燃之香,恐是香料配比出了差池,或是受了潮,
才會驟起濃煙。沉水香氣味清正,可驅散雜氣,亦能緩解驚悸。
”蕭硯的目光在我臉上停留了片刻,那眼神深邃得像要把我看穿。他沒說好,也沒說不好,
只淡淡道:“李尚儀,查。”李尚儀戰戰兢兢地領命去了。宴會繼續,但氣氛明顯不同了。
不少目光若有似無地落在我身上,帶著探究、嫉妒,或許還有幾分佩服。不多時,
一位身著粉色宮裝的麗人搖著團扇,笑吟吟地走了過來,是趙婕妤,皇帝舊寵之一,
素來以溫婉示人,但我從原身的記憶中知道,這位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燈。
“蘇采女今日可真是出盡了風頭,”趙婕妤聲音嬌柔,眼底卻帶著一絲冷意,“這沉水香,
莫不是特意為今日準備的?這份心思,可真是玲瓏剔透。”這話帶著刺,
分明是說我處心積慮。我微微一笑,不卑不亢:“婕妤娘娘說笑了。
這香囊原是備著自己提神醒腦的,畢竟初入宮闈,時時需得小心謹慎。至于今日之事,
確是湊巧。不過,香之一道,本就講究個未雨綢繆,防患于未然,倒也不算全然無用。
”我眼角余光瞥見上首的蕭硯似乎往這邊看了一眼,嘴角幾不可查地動了動,依舊面無表情。
趙婕妤臉上的笑容僵了僵,大約沒想到我會這么直白地“承認”自己有所準備,
卻又讓她挑不出錯處。她輕哼一聲,扭著腰肢走了。宴罷回到我的小院,
小桃一臉興奮地迎上來:“姑娘,您今日可真厲害!”話音未落,
一個小太監便捧著個精致的錦盒進來了,說是皇上賞的。打開一看,竟是一盒上好的龍涎香。
小桃捂著嘴驚呼:“天吶,這可是貢品龍涎香!皇上竟賞了姑娘!”我摩挲著錦盒,
心里卻在想蕭硯那句“別有用心”。他賞我,是信了我,還是在試探我?
小桃很快又打探回來的消息說,安貴人聽聞此事,在自己宮里砸了一套茶具,
罵我“狐媚惑主,慣會投機取巧”。我正想著,腦中系統提示音再次響起:【叮!
危機事件處理得當,帝王關注度提升。獎勵:‘龍涎香’(已發放),帝王好感度+3。
當前帝王好感度:8。】【叮!觸發隨機任務:五日之內,令安貴人當眾失言一次。
任務獎勵:‘清心玉佩’x1,帝王好感度+5。失敗懲罰:帝王好感度-10。
】令安貴人當眾失言?這倒有點意思。我捏著那盒龍涎香,又看了看系統提示,
嘴角勾起一抹淺笑。安貴人,這可是你自找的。夜深,養心殿內,蕭硯批閱著奏折,
卻有些心不在焉。他放下朱筆,看向窗外漆黑的夜空,
腦海中閃過蘇檀在甘露殿從容不迫的身影,以及她那句“香之一道,本就講究個未雨綢繆”。
他低聲自語:“未雨綢繆……呵,她到底,圖什么?”窗外的風似乎也帶著幾分躁動,
吹得殿內燭火搖曳。這宮里的夜晚,從來不缺故事。又過了兩日,
我正琢磨著如何讓安貴人“失言”,小桃就喜滋滋地跑進來說,宮里要有大動靜了,
好像是……跟水有關的樂子。4 太液池邊救駕,
我成了他的心頭刺那所謂的“跟水有關的樂子”,原來是皇帝蕭硯心血來潮,
要攜后宮眾人夜游太液池。我心頭那根弦卻莫名繃緊了。安貴人的任務還沒頭緒,
這種全員出動的場合,最容易滋生事端。果不其然,作為剛得罪了趙婕妤,
又無甚背景的采女,我的小舟被“客氣”地安排在了最外圍,離御舟遠遠的,
幾乎是貼著蘆葦蕩。也好,落得清靜。小桃氣鼓鼓的,我卻安慰她:“塞翁失馬,焉知非福?
”夜風徐來,水波蕩漾,絲竹聲聲,畫舫精美。若非這后宮處處是坑,倒也算得上良辰美景。
我正有一搭沒一搭地欣賞著月色,眼角余光瞥見上首的安貴人,她今日打扮得花枝招展,
正巧笑倩兮地與蕭硯說著什么,引得龍心頗悅。呵,才女就是不一樣,
連獻媚都透著股書卷氣。就在此時,異變陡生!“有刺客!”一聲凄厲的尖叫劃破夜空。
平靜的湖面瞬間炸開,幾道黑影如鬼魅般從我們外圍的蘆葦蕩中暴起,水花四濺,
直撲燈火最盛的御舟!“保護皇上!”尖叫聲,呼喊聲,亂成一團。
平日里端莊溫婉的嬪妃們花容失色,紛紛往船艙里躲,小船搖晃,險些傾覆。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但多年美妝博主生涯練就的臨場反應讓我迅速冷靜下來。那些黑衣人,
目標明確,身手矯健,配合默契,絕非尋常蟊賊,倒像是訓練有素的死士。御舟之上,
蕭硯面色冷峻,身邊的侍衛已經拔刀護衛。然而刺客來勢洶洶,人數不少,
竟有幾人突破了外圍侍衛,眼看就要登上御舟!“姑娘,怎么辦啊!”小桃嚇得臉色慘白,
緊緊抓著我的胳膊。我深吸一口氣,目光在自己的小舟和不遠處的御舟之間飛快逡巡。
我的小舟離御舟最近,但也最危險。電光火石間,我腦中只有一個念頭:不能讓他們得逞!
我迅速扯斷系在岸邊柳樹上的船繩,用盡全身力氣,將船槳狠狠一推,小舟竟被我調轉方向,
朝著御舟撞了過去!與其坐以待斃,不如主動出擊,制造混亂,或許能爭取一線生機。
“蘇采女,你瘋了!”有嬪妃尖叫。我沒理會。眼看兩船將近,
一名刺客已經攀上了御舟船舷,寒光閃閃的匕首直刺蕭硯胸口!蕭硯似有所覺,側身避讓,
但那刺客招式狠辣,第二擊接踵而至。“狗皇帝受死!”刺客嘶吼。來不及了!
我猛地從袖中掏出隨身攜帶的香囊——里面是我特調的,平日里用來助眠,
帶著些微刺激性氣味的香粉。“借風一用!”我低喝一聲,將香囊奮力擲出,同時手腕一抖,
香粉在空中“嘭”地炸開,如一團迷霧,精準地灑向那刺客的面門!那刺客猝不及防,
被香粉迷了眼,動作一滯,發出一聲悶哼。就是現在!我腳下發力,
借著小舟撞上御舟的沖力,縱身一躍,
手中不知何時多了一支尖銳的銀簪——那是原主嫡母賞的,我嫌俗氣一直沒戴,
此刻卻成了救命稻草。“刺啦——”一聲,我用銀簪劃破御舟的明黃簾幕,探身進去,
一把抓住蕭硯的龍袍衣袖,用盡全力將他往后一拽!“陛下,小心!
”蕭硯被我拽得一個趔趄,險險避開了刺客失了準頭的致命一擊。而我,因為用力過猛,
加上船身劇烈晃動,腳下一滑,整個人“噗通”一聲,直直跌入了冰冷的太液池中。
湖水瞬間淹沒口鼻,刺骨的寒意席卷全身。失去意識前,
我似乎聽到魏王帶著禁軍趕到的呼喝聲,以及蕭硯那一聲夾雜著驚怒的“蘇檀!”。也好,
至少他記住我的名字了。再次醒來,已是第二日午后。身上換了干凈的衣裳,
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藥味。小桃守在床邊,哭得兩眼通紅。“姑娘,您終于醒了!
嚇死奴婢了!”我動了動,渾身酸痛,嗓子也有些干啞。“皇上……如何了?”我沙啞地問。
“皇上無礙!姑娘,您救了皇上!”小桃激動地說,“魏王殿下及時帶兵剿滅了刺客,
那些刺客都是死士,當場就服毒自盡了。”我點了點頭,心中稍安。沒過多久,
李尚儀便親自來了,說是皇上召見。養心殿內,檀香裊裊。蕭硯一身玄色常服,
負手立于窗前,背影挺拔,卻透著幾分難言的壓迫感。我規規矩矩地行禮:“臣女蘇檀,
叩見陛下。”他緩緩轉過身,那雙深潭般的眸子落在我身上,復雜難辨:“你怎知,
昨夜會有刺客?”來了。我垂下眼瞼,聲音帶著大病初愈的虛弱:“臣女不知。
只是……臣女以為,昨夜風急浪高,御舟周圍燈火通明,反倒是外圍蘆葦蕩漆黑一片,
易于藏匿。臣女位卑,被安排在最外側,心中不安,便多留意了幾分,
未曾想……”我沒有說謊,只是也沒說實話。總不能告訴他,我是憑著現代人的危機意識吧?
蕭硯沉默了片刻,目光沉沉地盯著我,仿佛要將我看穿。“你倒是機敏。
”他語氣聽不出喜怒,“反應也快。”“臣女……只是僥幸。”他忽然走近一步,
我甚至能聞到他身上清冽的龍涎香氣,與我那日所獻的,似乎又有所不同。“你想要什么?
”他問,聲音低沉。我心頭一跳,依舊低著頭:“臣女不敢有所求,只盼陛下龍體安康,
大楚江山穩固。”蕭硯嗤笑一聲,是真是假,他自有判斷。良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