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
新聘請的廚娘烹調了一桌海鮮大餐。
除了許錚鳴外,祈家人都沒什么胃口。
許錚鳴則是興致勃勃地啃著帝王蟹腿。
胡心蘭瞟了許錚鳴一眼,眼神滿是嫌棄,想說什么,最后還是沒說,
低頭,有一口沒一口吃著飯,
許錚鳴胃口是真好!
一會兒功夫,已經啃了兩根帝王蟹腿。
當然她吃得格外香,也招來胡心蘭格外看不慣的白眼。
但許錚鳴是誰,她可是軟硬不吃,油鹽不進的主,自然是絲毫不受影響。
依然該吃吃,該喝喝,吃嘛嘛香!
飯后,胡心蘭將大兒子叫去訓了一頓,
“你該管管你老婆了,不知道的還以為是餓死鬼投胎!”
“媽,你別管她了,過段時間就好。”祈斯年郁悶地回道。
要不是當初父母逼著他娶許錚鳴,現在根本不會有這些煩心事!
“什么叫等過段時間就好,難道她還能自己發現問題,改過自新?”
“等過段時間,我跟她離婚,不就好了。”
“說到這個,你確實得抓緊了。
早點跟錚鳴離婚,好將青荷娶進門。
這事可不能再拖,再拖孩子都生出來了!
我孫子可不能當私生子!”胡心蘭提醒道。
要不是老公的爺爺是祈家私生子,他們當初也不會在遺產繼承上,吃那么大的虧!
所以說什么也不能讓自己孫子也成了私生子。
不然回頭還要被說私生子只能生私生子!
她臉往哪擱!
“媽,我會想辦法,你就別攪和了。”祈斯年說完轉身走出偏廳。
這種事他會不知道,不急嗎?但急有什么用!
他現在煩的不是跟許錚鳴離婚的事,而是怎么說服父親接受他跟許錚鳴已經離婚,同意他娶青荷進門。
母親幫不上任何忙,還來添亂,他不煩才怪!
沒能說服兒子,胡心蘭還賭著一口氣不痛快,就又叫來許錚鳴,板著臉交代道,
“錚鳴,你忘了怎么做飯,媽也不跟你計較了。
后花園那塊空地已經整出來,你明天去種點菜吧!”
“媽,你喜歡什么菜?我明天就種!”許錚鳴興致勃勃地問道。
胡心蘭看到許錚鳴答應得這么爽快,有些意外,畢竟這幾天被許錚鳴整得都有些不自信了,瞬間拿出婆婆的權威,交代道,
“種點菠菜,空心菜和生菜,其他你看著種!”
“媽,這也太少了,再種點蒜,芹菜,蘿卜,冬瓜——”
“夠了夠了,那塊地能種那么多嗎?”胡心蘭反而遲疑了。
“媽喜歡,我肯定得想辦法種出來啊!”許錚鳴信心滿滿地回道。
“你決定吧!去休息吧!”胡心蘭也沒多想,擺了擺手說道。
“媽,您也早點休息,晚安!”許錚鳴甜甜地回應,轉身走出偏廳。
一大早,被一陣噼里啪啦的聲音吵醒,祈玉璋來到后花園,在西南一角,看到一堆燒得正旺的火堆,而許錚鳴拿著鋤頭守在一旁,頓時錯愕地問道,
“錚鳴,你干嘛呢?”
“爸,早!媽,讓我多種點菜。我這不正在騰地嗎?”許錚鳴笑瞇瞇地解釋道。
“種菜?”祈玉璋以為自己聽錯了。
“是啊,媽沒跟你說嗎?讓我多種點菜,昨晚特意交代的。”許錚鳴點了點頭。
“真是胡鬧!種什么菜啊,不知道的還以為我們家連菜都買不起,還要自己種!”祈玉璋氣得轉身就走。
胡心蘭被丈夫叫醒,訓斥了一頓,帶著一肚子氣起床,走到窗臺一看,嚇得尖叫出聲,
“著火啦,著火啦——”
連鞋都顧不上穿,蹭蹭蹭從樓上跑下來,邊跑還邊叫道,
“著火了,著火了,快救火啊!”
來到后花園看到許錚鳴站在一旁看著,更是氣不打一處出來。
“死丫頭,你瞎啊,沒看到著火了啊!”胡心蘭歇斯底里道。
“媽,不是著火,是我正在開荒,您不是讓我種菜嗎?”沐心蘭笑瞇瞇地解釋道。
“開荒?”胡心蘭只覺得自己的眼皮一直跳著,轉頭看向一旁那塊已經整好的空地,怒道,“種菜的地不是在那嗎?”
“媽,那哪夠種啊,您不是說要多種點嗎?我這不是在騰地,準備多種點,包您滿意。”
胡心蘭環顧四周,突然意識到正在燒的這塊地之前種的是什么,驚慌失措地叫道,
“你燒的是我種的芍藥?”
“芍藥?不知道啊,都是一些枯枝,我轉了一圈,覺得這塊地最合適。”許錚鳴解釋道。
“許錚鳴!!!”胡心蘭歇斯底里道,只覺得自己快要暈過去了。
“媽,怎么回事?”祈斯年也來了,就聽到母親在大呼小叫,不明所以地問道。
胡心蘭指著許錚鳴,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沒事,沒事,媽讓我騰地種菜,不是著火了,你放心去睡吧!”許錚鳴眉開眼笑地解釋道。
“你……你……”胡心蘭只覺得自己快撅過去了。
“媽,這一塊地還不夠大嗎?那我再騰一塊!”許錚鳴說完,扛著鋤頭,朝著種著蘭花的地塊走去。
胡心蘭只覺得眼前一黑,直接昏死過去。
她的天價芍藥啊,種了三年,好不容易春化,就等今年開花了。
這下好了,全被許錚鳴這死丫頭燒成灰燼,禍害完芍藥,居然還要禍害她名貴的蘭花。
菜自然是種不成。
因為胡心蘭氣得暈過去,住院了。
許錚鳴名義上還是兒媳,自然是要去醫院照看,結果剛進病房,就被胡心蘭指著鼻子罵道,讓她滾!
她也不遲疑,麻利地滾了!
“也就一個月時間,你就不能忍一忍嗎?”在電梯前,祈斯年無奈道。
“我都在你家做牛做馬兩年,還不夠忍嗎?”許錚鳴直視著祈斯年反問道。
祈斯年想說什么,卻無法反駁,只能擺了擺手,
“算了,你先回去吧!”
“不然你來我家干同樣的活,不用兩年,兩個月就行,我付你十倍工資,怎么樣?”許錚鳴笑容燦爛地邀請道。
祈斯年氣得瞪了許錚鳴一眼,轉身走了。
“兩個月你都忍不了,我忍了兩年,你還讓我忍一忍!
再說,菜是你媽叫我種的,又不是我自己想種,我聽話照做,她還不高興,還要怪我。
做你們祈家兒媳,怎么這么難啊!”許錚鳴一臉哀怨地在祈斯年背后控訴道。
祈斯年一下子加快了步伐,溜之大吉,好像后面有鬼在追一般。
許錚鳴笑了,轉身進電梯,輕哼著歌走了。
誰跟她過不去,她就讓對方哭著去!
狹路相逢,勇者勝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