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鶴攻略錯了人,把我當成女主攻略了三年。他給我打錢,轉賬,買房。我面不改色地接了。
我聽到他的心聲:怎么攻略進度一直不動?難道是給得太少了?我故作不知。
于是他給我的錢越來越多。直到有一天,他終于發現攻略錯了人。
第一章商業晚宴的燈光璀璨奪目,水晶吊燈折射出的光芒在香檳杯上跳躍。我站在祁鶴身邊,
手指輕輕捏著高腳杯的細柄,看著他與幾位商界大佬談笑風生。
他今天穿了一套深藍色定制西裝,襯得肩線格外挺拔,
領帶夾上那顆小小的藍寶石在燈光下閃爍著內斂的光芒。"阮小姐是做什么工作的?
"一位中年女士突然將話題轉向我。我還沒來得及開口,
祁鶴已經自然地攬過我的肩膀:"阮軟是自由職業者,最近在籌備自己的工作室。
"他說得那么理所當然,仿佛這真的是他調查過的一樣。我在心里輕笑。三年了,
祁鶴對我的了解恐怕僅限于系統提供的那點錯誤資料。
他以為我是那個需要被攻略的"阮綿綿",一個家境普通、性格溫順的女孩。而實際上,
我只是個碰巧同名又長相相似的普通人。【系統提示:當前攻略進度65%,
請宿主繼續努力】祁鶴的眉頭幾不可察地皺了一下。
我幾乎能聽到他內心的咆哮:又砸錢買了套房,怎么才漲了5%?"失陪一下。
"我對他微微一笑,轉身走向洗手間。鏡子里的我妝容精致,
一襲墨綠色長裙勾勒出纖細的腰線。這裙子是上周祁鶴送的,
標簽上的價格夠我從前半年的工資。我打開水龍頭,清涼的水流沖刷過指尖。三年了,
從祁鶴第一次出現在我公司樓下,捧著一大束玫瑰說"你好,阮小姐"開始,
我就知道這是個誤會。
當時他頭頂那個只有我能看到的半透明進度條顯示著"攻略進度0%",
而他的心聲清晰可聞:【這就是女主阮綿綿?看起來比資料上漂亮多了。先按系統建議,
從送花開始吧】我當時差點笑出聲。阮綿綿是我們公司前臺,剛離職不久。而我,阮軟,
只是市場部一個普通職員,碰巧名字相似罷了。但我沒說破。
誰會拒絕一個英俊多金還拼命給你花錢的男人呢?
尤其當你能聽到他每次花錢時內心的糾結——【這包二十萬?系統你確定這能漲好感度?
】【又買了套房才漲3%?這女主是吞金獸嗎?】"阮小姐?"一個溫婉的女聲從身后傳來。
我抬頭,鏡子里出現一張與我有著三分相似的臉——杏眼,小巧的鼻尖,
只是她的下巴更尖一些,氣質更加柔弱。"你是...阮綿綿?"我脫口而出。
女孩驚訝地睜大眼睛:"你認識我?"我迅速調整表情:"聽祁鶴提起過。
"這是個拙劣的謊言,但對方似乎沒有懷疑。"祁總?"阮綿綿臉上浮現一抹紅暈,
"我們上周在慈善晚宴上見過,他幫了我一個小忙..."我擦干手,心跳突然加速。
就在這時,洗手間的門被推開,祁鶴站在門口,目光在我和阮綿綿之間來回掃視,
臉色瞬間變得慘白。【警告!警告!檢測到真正攻略目標:阮綿綿!當前攻略進度0%!
宿主綁定錯誤目標三年,系統即將啟動修正程序!】祁鶴的瞳孔劇烈收縮,
我能看到他的手指在微微發抖。那個只有我能看到的進度條突然變成了刺眼的紅色,
閃爍著急促的警告光。"祁總..."阮綿綿羞澀地打招呼。祁鶴卻像沒聽見一樣,
一把抓住我的手腕:"我們得談談。"他的聲音低沉得可怕,幾乎是把我拖出了洗手間。
宴會廳外的露臺上,夜風微涼。祁鶴松開我,雙手撐在欄桿上,肩膀起伏得厲害。
"你早就知道。"這不是疑問句。我整理了一下被弄皺的衣袖,平靜地說:"知道什么?
""別裝了!"他猛地轉身,眼睛里燃燒著我從未見過的怒火,"你知道我不是真心追求你,
你知道我把你錯認成了別人!這三年來,你一直在耍我!"夜空中的星星安靜地眨著眼,
仿佛也在等待我的回答。我深吸一口氣:"第一筆轉賬是認識第三天,五萬元。
第一套房是半年后,市中心兩百平的大平層。上周你又給我買了輛保時捷。
"我抬頭直視他的眼睛,"祁鶴,你覺得什么樣的女人會拒絕這些?
"他的表情像是被人狠狠揍了一拳:"所以你只是為了錢?""一開始是。"我坦然承認,
"但后來我發現,比起你的錢,我更喜歡看你每次轉賬時內心的掙扎。"我忍不住笑了,
"'怎么又沒漲好感度?難道要買游艇?'——你的心聲真的很有趣。
"祁鶴的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紅。
他咬牙切齒地說:"你知道我為了這個攻略任務付出了多少嗎?如果失敗,我將失去一切!
"【系統提示:檢測到重大錯誤,給予宿主兩個選擇:1.立即開始攻略真正目標阮綿綿,
初始難度提升300%;2.繼續錯誤攻略,
接受系統懲罰:收回所有系統賦予的財富與能力】祁鶴的表情變得更加難看。
我雖然聽不到系統給他的具體選擇,但能猜到大概。"祁鶴,"我輕聲說,
"你的系統給了你什么選擇?"他震驚地看著我:"你能聽到系統提示?
""只能聽到你的心聲部分。"我向前一步,"告訴我,它要你怎么做?
"夜風拂過他的發梢,月光勾勒出他棱角分明的側臉。
這一刻的祁鶴看起來不再是那個揮金如土的攻略者,而是一個面臨重大抉擇的普通人。
"它要我...要么立刻去追求真正的阮綿綿,要么..."他喉結滾動了一下,
"放棄所有系統給予的東西。"我心頭一緊。這意味著,如果祁鶴選擇不繼續攻略阮綿綿,
他將失去現在擁有的一切財富和地位——那些看似是他自己打拼得來,
實則離不開系統幫助的東西。"你會怎么選?"我問,聲音不自覺地發顫。
祁鶴的目光復雜難辨:"三年了,我給你的錢足夠你花幾輩子。你大可以拿了錢就走,
為什么還要關心我的選擇?"因為我在意你。這句話幾乎脫口而出,但我咬住了嘴唇。
這太荒謬了,我怎么能對一個把我當攻略目標的人產生感情?可是看著他此刻掙扎的表情,
我的心像被一只無形的手緊緊攥住。"祁鶴,我...""祁總?
"阮綿綿的聲音從露臺門口傳來,"您沒事吧?大家都在找您。"祁鶴的身體僵住了。
我看著他頭頂的進度條突然分裂成兩個——一個指向阮綿綿,顯示"攻略進度0%",
另一個指向我,顯示"攻略進度67%"。【系統緊急提示:請宿主立即做出選擇,
倒計時10秒開始...10...9...8...】祁鶴的呼吸變得急促,
額頭上滲出細密的汗珠。我看著他痛苦掙扎的樣子,突然明白了什么。"去追她吧。
"我輕聲說,后退一步,"那才是你的任務目標。
"【5...4...3...】祁鶴猛地抬頭看我,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
【2...1...】"我選二。"他幾乎是吼出來的。剎那間,
一道只有我能看到的刺目白光籠罩了祁鶴。他痛苦地彎下腰,雙手抱頭。
阮綿綿驚叫一聲跑開了,而我沖上前扶住他搖搖欲墜的身體。"你瘋了嗎?"我聲音發抖,
"你會失去一切的!"祁鶴抬起頭,臉色蒼白如紙,
但嘴角卻掛著一絲釋然的微笑:"已經失去了。"他虛弱地說,"系統剛剛解除了綁定。
"我這才注意到,他頭頂那個存在了三年的進度條消失了。而更令我震驚的是,
我發現自己依然能聽到他的心聲——【值得嗎?
為了一個欺騙我的女人放棄一切...但為什么看著她擔心的眼神,
我覺得...或許值得】我的心跳漏了一拍。不是因為他的想法,
而是因為系統已經解除了綁定,而我卻依然能聽到他的心聲。這不合常理,
除非...除非這份聯系已經超越了系統設定的范疇。"祁鶴..."我扶著他慢慢坐下,
"你現在的感覺怎么樣?"他苦笑一下:"像被抽走了半條命。明天股市開盤,
我的公司股票會暴跌;下周一,
董事會將投票罷免我的CEO職位;還有那些'偶然'獲得的商業機密,
都會從我的記憶中消失。"他抬頭看我,"我很快就會變成一個普通人了,阮軟。
"夜風吹散了他額前的碎發,
我第一次看到沒有系統光環籠罩的祁鶴——只是一個會害怕、會脆弱的男人。"你知道嗎,
"我蹲下來與他平視,"這三年來,你給我轉賬87次,買房11套,送車6輛,
珠寶首飾不計其數。"我停頓了一下,"但最讓我心動的,是上個月我發燒時,
你推掉重要會議來照顧我的那個下午。
"祁鶴愣住了:"那天...我只是...""你只是在想'照顧病人應該能漲好感度吧'。
"我替他說完,"但你在廚房手忙腳亂煮粥的樣子,比任何豪擲千金的時候都真實。
"遠處傳來腳步聲,宴會主辦方帶著保安匆匆趕來。祁鶴掙扎著站起來,
整理了一下歪掉的領帶,又恢復了那副商業精英的派頭,只是臉色依然蒼白。"祁先生,
您沒事吧?阮小姐說您突然不舒服...""我很好。"祁鶴的聲音恢復了往日的沉穩,
"只是有些低血糖。阮軟,"他轉向我,眼神復雜,"能麻煩你送我回家嗎?
"我知道他不想在眾人面前失態,便點點頭挽住他的手臂。離開前,我瞥見阮綿綿站在角落,
困惑地看著我們。車上,祁鶴閉目靠在座椅上,額頭滲出冷汗。我讓司機開往他的公寓,
同時悄悄握住他冰涼的手。"為什么要那么選?"我低聲問,"你明知道我只是個冒牌貨。
"祁鶴沒有立即回答。車窗外的霓虹燈在他臉上投下變幻的光影,良久,
他才開口:"也許...因為我厭倦了當系統的提線木偶。"他睜開眼,轉向我,
"這三年里,唯一讓我感到真實的時刻,
都是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即使那時我以為自己在完成任務。"我的心跳加速了。
這是系統解除后,祁鶴第一次表達自己的真實感受,而非被任務驅動的行為。"包括現在?
"我輕聲問。他的手反握住我的,溫度漸漸回升:"尤其是現在。"車停在祁鶴的公寓樓下。
我扶他下車,電梯上升的過程中,我們誰都沒有說話。當門關上的一刻,
祁鶴突然將我拉入懷中,下巴抵在我的發頂。"我害怕明天醒來,發現自己一無所有。
"他的聲音悶悶的。我環住他的腰,感受著他胸膛的溫度:"但你還有我。""為什么?
"他稍稍拉開距離,直視我的眼睛,"我接近你是為了完成任務,你接受我是為了錢。
現在我們之間已經沒有那些了,為什么還要..."我踮起腳尖,
輕輕吻了他的嘴角:"因為真正的感情從來不需要系統來證明。"祁鶴的眼中閃過一絲光芒,
他低頭回吻我,這個吻溫柔而堅定,不帶任何任務目的的純粹。當我們分開時,
他的手機突然響起——是公司緊急來電。他看了眼屏幕,苦笑道:"開始了。
市場已經收到風聲,股東們正在拋售股票。"我握住他的手:"我們一起面對。
"祁鶴深深看了我一眼,接通了電話。我聽到電話那頭傳來急促的匯報聲,
他的表情越來越凝重。掛斷后,他又接連打了幾個電話,試圖穩住局面,但顯然收效甚微。
"比我想象的還糟。"他最終放下手機,疲憊地揉著太陽穴,"明天一早,
媒體就會報道'商業奇才'祁鶴的隕落。"我走到他身后,
輕輕按摩他的肩膀:"那就讓他們報道去吧。反正真正的你,今天才剛開始活著。
"祁鶴抓住我的手,拉到唇邊輕吻:"你知道嗎,我現在窮得可能連你的停車費都付不起了。
"我笑了:"沒關系,我這三年攢的錢,夠養你十輩子。"他挑眉:"用我的錢養我?
""我們的錢。"我糾正道,"畢竟你送給我了,就是我的了。"祁鶴大笑起來,
那是我認識他三年來,聽過的最真實的笑聲。沒有系統提示,沒有進度條跳動,
只是一個男人發自內心的快樂。窗外,城市的燈火依舊璀璨。明天等待我們的可能是風暴,
但此刻,在這個沒有系統干擾的空間里,我們終于能夠以真實的自己相遇。
第二章清晨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進臥室時,我的手機已經震動了十幾次。
我瞇著眼從祁鶴的臂彎里鉆出來,伸手去夠床頭柜上的手機。
屏幕上顯示著二十八條未讀消息和九個未接來電。祁鶴在我身后動了動,手臂下意識地收緊,
將我拉回懷中。他的呼吸噴在我的后頸,溫熱而平穩。"幾點了?"他聲音沙啞,
帶著濃濃的睡意。"七點半。"我劃開手機,最新的消息來自我的理財顧問:「阮小姐,
祁氏集團股票今早開盤暴跌40%,建議立即拋售您持有的部分。」我悄悄轉頭看祁鶴。
晨光中,他的睫毛在臉上投下細小的陰影,嘴角還帶著一絲饜足的弧度。三年了,
這是我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放松的樣子——沒有系統任務壓著的祁鶴,
睡得像一個無憂無慮的大學生。手機又震動起來,
這次是微博推送:「突發:商業奇才祁鶴被曝財務造假,祁氏集團面臨重大危機」。
我輕輕掙脫祁鶴的手臂,躡手躡腳地下床。客廳里,我打開電視,調成靜音。
財經頻道正在播放祁氏集團總部外的畫面,記者表情嚴肅地站在一群舉著抗議牌的股東前,
屏幕下方滾動著「祁氏集團市值蒸發過半」的字樣。"看來比預想的還快。
"祁鶴的聲音突然從身后傳來,嚇得我差點把遙控器扔出去。他不知什么時候已經起床,
套了件睡袍站在沙發后,眼睛盯著電視屏幕,表情平靜得可怕。"你...還好嗎?
"我小心翼翼地問。他繞過沙發坐下,拿起我的手機掃了一眼,
苦笑一聲:"你的理財顧問很專業,確實該拋了。"我坐到他身邊,猶豫了一下,
還是決定直說:"我沒有拋。事實上,我今早還買入了更多。"祁鶴猛地轉頭看我,
眼中閃過一絲難以置信:"你瘋了?這支股票今天就會變成廢紙。""我相信你會東山再起。
"我聳聳肩,"就當是長期投資。"他盯著我看了幾秒,突然伸手將我拉進懷里,
下巴抵在我頭頂。我感覺到他的胸腔微微震動:"阮軟,你知道我現在是個窮光蛋了嗎?
""我知道。"我靠在他胸前,聽著他有力的心跳,"但我有錢啊,夠我們花十輩子的那種。
"祁鶴的身體僵了一下,隨即松開我:"不,那是你的錢。我給你的。
"我聽出了他語氣中的抗拒。驕傲的祁鶴,哪怕跌入谷底,也不愿用女人的錢。
尤其是——他曾經施舍給那個女人的錢。"祁鶴,"我直視他的眼睛,
"那些轉賬、房產、股票,法律上都是我的資產沒錯。但如果沒有你的'攻略系統',
我根本不會擁有這些。"我停頓了一下,"我們可以把它看作...種子資金。
""種子資金?""對,我們一起創業。"我越說越興奮,"你有商業頭腦,我有資金。
我們可以從頭開始,建立一個真正屬于你自己的公司,不靠任何系統幫助的那種。
"祁鶴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知道他在掙扎。電視上,
記者還在無聲地報道著祁氏集團的危機,而此刻在這個客廳里,一個全新的可能正在萌芽。
"我需要時間考慮。"他最終說道,起身走向浴室。我聽到水流聲響起,輕輕嘆了口氣。
祁鶴的自尊心是他最后的堡壘,要攻破它需要耐心。我的手機又響了,是一個陌生號碼。
"喂?""是阮軟小姐嗎?"一個柔美的女聲響起,"我是阮綿綿。
我們昨晚見過..."我握緊手機:"有什么事嗎?""我想和祁總...不,和祁鶴談談。
"她的聲音帶著一絲急切,"關于他現在的處境,我可能能幫上忙。
"我皺眉:"你怎么知道他現在的處境?新聞才剛爆出來。
"電話那頭沉默了幾秒:"因為...我的系統告訴我了。"我的血液瞬間凝固。系統?
阮綿綿也有系統?"你也有攻略系統?"我壓低聲音問。"不完全是。
"阮綿綿的聲音突然變得神秘,"能見面談嗎?就我們兩個,先別告訴祁鶴。"我正想拒絕,
浴室的水聲停了。出于某種直覺,我快速回答:"好,一小時后,城西的藍山咖啡館。
"掛斷電話,我盯著黑下去的屏幕,心跳加速。如果阮綿綿也有系統,
那這一切就遠比我想象的復雜得多。祁鶴擦著頭發走出來時,我已經換好了衣服。"要出去?
"他問。"嗯,有點私事。"我盡量表現得自然,"你今天就待在家里休息吧,
別上網看那些新聞。我回來時帶吃的。"祁鶴點點頭,但眼神中閃過一絲疑慮。他走近我,
身上還帶著沐浴露的清香:"阮軟,無論發生什么,記住昨晚我的選擇是自愿的。
"我踮腳親了親他的下巴:"我知道。"出門前,我回頭看了一眼。祁鶴站在落地窗前,
陽光勾勒出他挺拔的輪廓。即使一無所有,他依然像一座不可輕易撼動的山。
藍山咖啡館隱藏在一條僻靜的小巷里,我選了最角落的位置坐下,點了一杯美式。十分鐘后,
阮綿綿推門而入。她今天穿了一件淡粉色連衣裙,看起來比昨晚更加柔弱可人。
"謝謝你來見我。"她在我對面坐下,聲音輕柔得像羽毛拂過。
我直入主題:"你說你有系統?"阮綿綿攪動著面前的拿鐵,點點頭:"但不是攻略系統。
我的系統...是糾錯系統。""什么意思?""簡單說,
我的任務是修正那些被錯誤攻略的對象。"她抬起眼,目光突然變得銳利,
"就像祁鶴這樣的案例——綁定錯目標,浪費了三年時間。
"我后背一涼:"你是來'修正'祁鶴的?""不完全是。"她微笑,
"我是來給他第二次機會的。我的系統可以恢復他的部分功能,
讓他重新開始攻略...正確的目標。"我的心沉了下去:"也就是你。
"阮綿綿不置可否地聳聳肩:"這是互惠互利的事情。他完成任務,我獲得獎勵。而且,
"她意味深長地看了我一眼,"你真的以為他會甘心做個普通人嗎?
祁鶴生來就該站在金字塔頂端。"我握緊咖啡杯,
熱度透過陶瓷灼痛我的掌心:"你根本不了解他。""是嗎?
"阮綿綿從包里拿出一個平板電腦,推到我面前,"看看這個。
次攻略時的心理活動、對每個禮物的價值評估、對攻略進度的焦慮..."你怎么會有這些?
"我聲音發抖。"系統資料庫。"阮綿綿平靜地說,"我知道他的一切,
包括他內心深處最真實的渴望——成功、權力、認可。阮軟,你以為他選擇你是為了愛情?
不,那只是一時沖動,是系統解除前的最后錯誤。"我猛地站起來,
椅子在地板上刮出刺耳的聲音:"我們沒什么好談的了。
"阮綿綿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別急著走。考慮一下祁鶴的未來——沒有系統,
他將永遠活在過去的陰影里。而與我合作,他能重獲一切。"她遞給我一張名片,
"等他受不了平凡生活時,聯系我。"我轉身離開,心臟在胸腔里狂跳。走出咖啡館,
陽光刺得我睜不開眼。阮綿綿的話像毒蛇一樣盤踞在我腦海:祁鶴真的能接受平凡嗎?
他對我的選擇,會不會只是一時沖動?回到公寓時,祁鶴不在客廳。
餐桌上留著一張字條:「出去走走,別擔心」。我掏出手機想給他打電話,又放下了。
也許他需要獨處的時間來消化這一切。電視還開著,靜音模式下,
我看到祁氏集團的新聞已經被政治議題取代。我關掉電視,
突然注意到祁鶴的筆記本電腦還開著。屏幕上是股市行情,祁氏集團的股票已經跌停了。
旁邊還開著一個文檔,標題是《新公司企劃》。我忍不住湊近看了看,
發現是一個詳細的創業計劃——互聯網金融服務平臺,目標客戶是小微企業。
計劃書寫得很專業,市場分析、運營模式、盈利預測一應俱全。
最后一行寫著:「啟動資金需求:500萬(需融資)」我鼻子一酸。
祁鶴寧愿尋求外部融資,也不愿用我的錢。這既是他的驕傲,
也是他的溫柔——不想讓我承擔風險。正想著,門鈴響了。我透過貓眼看到祁鶴站在門外,
手里提著兩個超市購物袋。我開門,他舉起袋子笑了笑:"買了食材,想試試自己做頓飯。
"我注意到他眼睛里的光彩——不是那種商業精英的銳利,而是一種樸實的滿足感。
他的襯衫袖子卷到手肘,露出結實的小臂,沒有名表的手腕看起來陌生又親切。"你會做飯?
"我接過一個袋子,跟著他走進廚房。"系統以前給過'全能商業精英'技能包,
包括基礎廚藝。"他一邊往外拿食材一邊說,"不知道現在還記得多少。
"我看著他熟練地洗菜切肉,動作流暢得不像新手:"看起來技能還在。""肌肉記憶吧。
"祁鶴頭也不抬,"對了,你去見誰了?"我切番茄的手頓了一下:"一個朋友。
"祁鶴抬眼看了看我,沒再追問。我們默契地保持著沉默,
只有刀切在砧板上的聲音和鍋里油的熱烈反應。兩小時后,
餐桌上擺滿了菜肴:紅燒排骨、清蒸魚、蒜蓉西蘭花、番茄蛋湯。色香味俱全,
完全不像是出自一個剛失去系統的"前霸總"之手。"敬新生活。"祁鶴舉起水杯。
我與他碰杯,突然想起什么:"等等。"我跑到酒柜前,拿出一瓶珍藏的紅酒,
"今天值得慶祝。"祁鶴看到酒標,挑了挑眉:"這是我去年送你的那瓶羅曼尼·康帝?
當時花了三十多萬。""現在它是我們的了。"我笑著開瓶倒酒。酒過三巡,
祁鶴的臉微微泛紅。他放松地靠在椅背上,說起他的新公司計劃。"我查過了,
現在小微企業貸款是個藍海市場。傳統銀行嫌麻煩不做,而網貸平臺利息太高。
"他的眼睛閃閃發亮,"我們可以建立一個信息中介平臺,
利用大數據分析企業信用..."我聽著他滔滔不絕地講述,突然意識到:即使沒有系統,
祁鶴依然是個商業天才。那些系統給予的可能只是輔助,
真正的核心競爭力一直在他自己身上。"需要多少啟動資金?"我趁機問。
祁鶴的興奮稍稍減退:"五百萬左右。我已經聯系了幾個風投...""我投資。
"我打斷他。祁鶴皺眉:"阮軟,我說過...""不是贈予,是投資。"我強調,
"我看過你的企劃書,很有前景。作為投資人,我要求30%股份和董事會席位。
"祁鶴愣住了,隨即失笑:"你什么時候變得這么商業頭腦了?
""跟某個商業奇才睡了三年,總該學點東西。"我調皮地眨眨眼。
祁鶴的表情變得嚴肅:"你確定嗎?創業有風險,可能會血本無歸。""那就當我們一起窮。
"我舉起酒杯,"反正我養得起你。"祁鶴盯著我看了很久,突然伸手扣住我的后腦勺,
給了我一個帶著紅酒味的深吻。當我們分開時,
他的眼睛里有一種我從未見過的光芒——不是系統任務完成時的成就感,
而是一種純粹的、屬于人類的喜悅。"成交,合伙人。"他說。就在這一刻,
我的余光瞥見窗外對面樓頂閃過一道反光——像是有人在用望遠鏡觀察我們。我本能地轉頭,
反光卻消失了。"怎么了?"祁鶴問。"沒什么。"我搖搖頭,卻感到一絲不安爬上脊背。
飯后,祁鶴堅持洗碗。我站在陽臺上透氣,手機突然震動。
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彩信——照片上是我和祁鶴在餐桌旁接吻的畫面,
拍攝角度正是對面樓頂。附言只有一句話:「他遲早會回到系統身邊。——M」我握緊手機,
望向對面漆黑的樓頂。阮綿綿的警告言猶在耳,而現在,她已經開始監視我們了。
祁鶴從身后抱住我:"看什么呢這么入神?"我迅速鎖屏,轉身靠在他懷里:"星星。
今晚的星星特別亮。"他抬頭望向夜空,下巴的線條在月光下格外分明:"是啊,真美。
"我閉上眼睛,聽著他穩健的心跳。無論阮綿綿和她的系統有什么計劃,
我都不會讓她奪走祁鶴。他已經做出了選擇,而現在,輪到我為這個選擇而戰了。
第三章清晨的陽光透過紗簾灑進臥室,我睜開眼,發現身邊的位置已經空了。
床單上殘留的溫度告訴我祁鶴剛起不久。我伸手摸到手機,屏幕顯示早上七點十五分,
還有一條未讀消息:「去注冊公司,中午回來吃飯。——H」我盯著這條簡訊看了幾秒,
嘴角不自覺地上揚。失去系統后的祁鶴比我想象中適應得更快,
仿佛卸下了一直壓在他肩上的無形重擔。廚房傳來水壺的哨聲,我起床披上睡袍走出去,
發現餐桌上擺著簡單的早餐:煎蛋、吐司、切好的水果,旁邊還放著一杯冒著熱氣的咖啡。
馬克杯下壓著一張便簽:「別喝太多咖啡,對胃不好。」我端起杯子抿了一口,
恰到好處的甜度讓我的胸口泛起一陣暖意。三年了,祁鶴第一次記得我喝咖啡要加一勺半糖。
手機突然震動起來,是一個陌生號碼的來電。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阮小姐,
早上好。"一個彬彬有禮的男聲響起,"我是陳明,祁氏集團的法律顧問。
"我立刻警覺起來:"有什么事嗎?""關于祁鶴先生的一些法律文件需要簽署。
由于他更換了聯系方式,我們只能通過您轉達。""我會告訴他。"我簡短地回答,
準備掛斷。"還有一件事,"陳律師加快語速,"祁老先生希望見您一面。今天上午十點,
祁家別墅。"我差點被咖啡嗆到:"祁鶴的父親?為什么要見我?
""這不在我的知曉范圍內。"陳律師的語氣滴水不漏,"車已經在您樓下等候。
"掛斷電話,我站在窗前向下望,果然看到一輛黑色奔馳停在公寓門口。
我的手指無意識地敲擊著杯壁,思考著各種可能性。祁鶴從未詳細提過他的家庭,
我只知道他的父親是祁氏集團的創始人,一個在商界以鐵腕著稱的人物。三十分鐘后,
我穿著一身得體的米色套裝坐進奔馳后座。司機是個面無表情的中年男人,全程一言不發。
車子駛離市區,開向城郊的山頂別墅區。
祁家別墅比我想象的還要宏偉——三層高的現代風格建筑,大面積玻璃幕墻映出周圍的山景,
門前是一片精心修剪的日式庭院。一位穿著旗袍的中年女士在門口迎接我。"阮小姐,
請跟我來。祁老在茶室等您。"茶室位于別墅的東側,一整面落地窗外是懸崖景觀,
云霧在山間繚繞,宛如仙境。茶桌后坐著一位銀發老人,盡管已經年過七十,
背脊依然挺直如松,眼神銳利如鷹。"坐。"祁老爺子指了指對面的位置,聲音低沉有力。
我小心翼翼地坐下,注意到茶桌上放著一份文件夾和一部平板電腦。
"知道我為什么請你來嗎?"老爺子為我倒了一杯茶,動作優雅而精準。
我誠實地搖頭:"不知道,祁先生。""叫我伯父吧。"他推過茶杯,
"我兒子為了你放棄了一切,我總得看看是什么樣的女人有這么大魅力。"茶水滾燙,
我小心地捧著杯子,斟酌著詞句:"祁鶴沒有為任何人放棄什么。
他只是...選擇了一種新的生活方式。"祁老爺子輕笑一聲,打開平板電腦,
屏幕上顯示著祁氏集團的股價走勢——連續三天的跌停板。"你知道祁鶴從小就是天才嗎?
"他突然轉變話題,"十五歲考上清華,二十歲哈佛MBA,
二十三歲接手集團最困難的子公司,一年內扭虧為盈。"他劃動屏幕,
展示出一系列祁鶴年少時的照片,"他天生就該站在金字塔頂端。
那些照片——少年祁鶴在領獎臺上、在畢業典禮上、在商業論壇中...每一張都意氣風發,
眼神中閃爍著對成功的渴望。"然后三年前,他突然變了。"老爺子關閉相冊,
眼神變得犀利,"開始沉迷于...追求女性。工作雖然還在做,但明顯心不在焉。
我原以為只是年輕人貪玩,沒想到...""沒想到他遇到了我。"我接上他的話,
胸口發緊。"不。"老爺子搖頭,"沒想到他會被一個冒牌貨迷惑到放棄一切。
"我的手指猛地收緊,滾燙的茶水濺到手背上,卻感覺不到痛。
"冒牌貨"三個字像刀子一樣扎進心里。原來祁家早就知道系統的存在,知道祁鶴認錯了人。
"您了解那個...系統?"我試探地問。老爺子冷笑一聲,
打開文件夾推到我面前:"祁氏集團最大的秘密。我們稱之為'天賦計劃'。
"文件第一頁是一份泛黃的研究報告,標題是《人類潛能激發系統可行性研究》,
日期是二十年前。我快速瀏覽內容,
越看越心驚——這是一項旨在通過腦機接口激發人類潛能的黑科技研究,
由祁氏集團秘密資助。"這...這是違法的。"我抬頭看向老爺子。"科學沒有違法與否,
只有領先與落后。"他毫不在意地說,"我們成功了,但也付出了代價。第一代受試者中,
只有祁鶴活了下來,并且完美融合了系統。"我的大腦飛速運轉,
拼湊著線索:"所以祁鶴的攻略系統...其實是這個實驗的產物?""不完全是。
"老爺子搖頭,"系統本應是純粹的能力增強工具。但三年前一次系統升級后,
出現了...異常。祁鶴開始收到所謂的'攻略任務',我們懷疑是黑客入侵或是程序錯誤。
"他翻到文件后面,指著一組腦部掃描圖:"更奇怪的是,當他選擇放棄系統后,
系統并未完全消失。部分功能仍殘留在他的神經網絡中。"我盯著那些彩色的腦部圖像,
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祁鶴仍保留著部分能力——那些根本不是系統"給予"的,
而是他自身通過學習掌握的技能,只是被系統放大了而已。"伯父,
您告訴我這些的目的是什么?"我直接問道。老爺子收起文件,眼神變得深沉:"兩個選擇。
要么你離開祁鶴,讓他回歸正常生活;要么你幫他重新激活完整系統。"他頓了頓,
"但你必須明白,沒有系統的祁鶴,終將淪為平庸。"我放下茶杯,
直視他的眼睛:"恕我直言,伯父,您錯了。祁鶴的優秀從來就不只來自系統。即使現在,
他也在籌備新公司,那份商業計劃書比我看過的任何一份都專業。
"老爺子不置可否地哼了一聲,從抽屜里取出一個U盤推到我面前:"這是系統備份。
如果他改變主意了,隨時可以恢復。"我站起身,沒有去碰那個U盤:"謝謝您的茶,伯父。
但我相信祁鶴已經做出了他想要的選擇。"轉身離開時,
老爺子最后的話飄進我的耳朵:"年輕人總以為愛情能戰勝一切。等他嘗夠貧窮的滋味,
自然會回來。"回程的車上,我望著窗外飛逝的景色,思緒萬千。祁鶴不僅是系統宿主,
更是一項秘密實驗的唯一成功案例。
這個認知讓我既心疼又憤怒——他被當作實驗品培養了這么多年,卻連知情權都沒有。
手機震動起來,是祁鶴的消息:「公司注冊好了,名字叫"鶴軟資本",喜歡嗎?」
我的眼眶突然發熱。鶴軟——祁鶴和阮軟。這名字直白得可愛,
完全不像從前那個追求高大上的商業奇才會取的。「喜歡。你父親今天見我了。」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告訴他。對方正在輸入的提示閃爍了很久,
最后只回了一句:「回家說。」推開公寓門時,一股誘人的香氣撲面而來。
祁鶴圍著圍裙站在灶臺前,鍋里燉著什么,咕嘟咕嘟冒著泡。餐桌上已經擺好了兩副碗筷,
還有一瓶開好的紅酒。"你做飯上癮了?"我試圖讓語氣輕松些,走到他身邊。
祁鶴側頭看了我一眼,嘴角微揚:"發現比談并購有趣。"他關小火,轉身面對我,
"老頭子跟你說什么了?"我深吸一口氣,決定不隱瞞:"他告訴我關于'天賦計劃'的事。
還有...他想讓你恢復系統。"祁鶴的表情瞬間凝固,
眼中閃過一絲我讀不懂的情緒:"他還留著那份備份。""你知道?"我驚訝地問。"猜的。
"祁鶴轉身繼續攪動鍋里的湯,"系統不可能完全沒有后門。"他停頓了一下,
"他還說了什么?""說你會因為貧窮回到他身邊。"我輕聲回答。祁鶴突然笑了,
那是一種釋然的笑:"老頭子總是這樣,以為錢能買到一切。"他關掉火,盛了兩碗湯,
"嘗嘗,我第一次做羅宋湯。"我接過碗,跟著他在餐桌前坐下。湯的味道酸甜適中,
牛肉燉得軟爛,完全不像新手作品。"怎么樣?"他期待地問。"好喝。"我誠實地評價,
"你真的只靠系統殘留的記憶就能做這么復雜的菜?"祁鶴搖頭:"不全是。我查了食譜,
看了視頻教程。"他眼中閃過一絲自嘲,"發現了嗎?沒有系統,我依然能學會東西,
只是...慢一點。"我伸手覆上他的手背:"這才是正常的,祁鶴。
沒有人應該一夜之間掌握所有技能。"他反握住我的手,
掌心溫暖干燥:"老頭子沒告訴你的是,'天賦計劃'最初是為了治療我的學習障礙。
"我瞪大眼睛:"什么?""十歲那年,我被診斷出輕度自閉癥伴學習障礙。
"祁鶴平靜地說,仿佛在講述別人的故事,
"老頭子無法接受自己唯一的繼承人是個'殘次品',所以投資了這項黑科技研究。
"我的心揪成一團,突然理解了祁鶴對系統的復雜情感——那既是枷鎖,也曾是救贖。
"所以當系統出現'攻略任務'的bug時,你其實...樂在其中?"我小心翼翼地問。
祁鶴的眼神變得柔和:"一開始是。像個游戲,簡單明了——送禮物、刷好感度、完成任務。
"他苦笑一下,"直到遇見你。你和其他人不一樣,無論我送什么,好感度都增長緩慢。
這讓我開始真正...思考。"湯的熱氣在我們之間氤氳,
我突然明白了為什么系統會把攻略進度卡在67%——因為在那之后,
祁鶴對我的感情已經超越了任務范疇,不再是系統能夠量化的了。"現在呢?"我輕聲問,
"沒有系統提示,你怎么確定自己的感受?"祁鶴伸手撫上我的臉,
拇指輕輕摩挲我的顴骨:"當我想到未來時,
第一個出現在腦海里的人是你;當我注冊公司時,第一個想分享的人是你;當我做飯時,
第一個考慮你喜不喜歡的人...還是你。"他停頓了一下,"這夠確定嗎?
"我的眼眶發熱,只能點頭回應。祁鶴傾身過來,吻去我眼角即將滑落的淚水。
這個吻溫柔而堅定,不帶任何任務目的的純粹。門鈴突然響起,打破了這一刻的溫情。
祁鶴皺眉起身去開門,我聽到一個熟悉的女聲:"祁總,好久不見。"我立刻站起來,
看到阮綿綿站在門口,手里捧著一個精致的禮盒。她今天穿了一條白色連衣裙,
看起來純潔無瑕,只有我知道那甜美外表下的危險。"有事?"祁鶴的聲音冷了下來。
阮綿綿似乎并不介意他的冷淡,笑容依舊甜美:"聽說您創業了,特意來祝賀。
"她遞上禮盒,"一點心意。"祁鶴沒有接:"不必了。""至少看看是什么嘛。
"阮綿綿直接拆開禮盒,里面是一對精致的袖扣,"我記得您最喜歡這個牌子。
"我瞇起眼睛。祁鶴確實有這個偏好,但那是在系統時期的數據。
阮綿綿怎么會知道得這么清楚?"謝謝,心領了。"祁鶴依然拒絕。
阮綿綿終于把目光轉向我,笑容不減:"阮小姐,又見面了。
看來您沒把我的建議轉達給祁總?""什么建議?"祁鶴敏銳地問。我走到祁鶴身邊,
直視阮綿綿:"我們不需要你的任何'幫助'。""真可惜。"阮綿綿嘆了口氣,
從手包里拿出一個信封遞給祁鶴,"那這個你總該需要吧?
關于你新公司第一個潛在客戶的背景調查。"祁鶴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過了信封。
阮綿綿趁勢向前一步,幾乎貼在他身上,壓低聲音說了什么。我看到祁鶴的表情瞬間變了。
"你確定?"他沉聲問。阮綿綿點頭,后退一步:"考慮清楚后聯系我。時間不多了。
"說完,她翩然離去,留下淡淡的香水味在空氣中飄蕩。祁鶴關上門,立刻拆開信封。
里面是幾張照片和一份資料,他的眉頭越皺越緊。"怎么了?"我湊過去看。
照片上是一個中年男人在各種場合的留影,資料顯示他是一家連鎖超市的老板,名叫林強。
最后一頁用紅筆標注著:「涉嫌洗錢,警方已立案偵查」。"這是我們的第一個目標客戶。
"祁鶴聲音發緊,"約了明天見面談貸款中介服務。
"我倒吸一口冷氣:"阮綿綿在警告我們?她為什么要幫這個忙?"祁鶴搖頭:"不是幫忙,
是示威。"他指著照片角落的一個模糊身影,"看這是誰?"我瞇起眼睛辨認,
突然認出了那個側影——是那天在咖啡館見過的,阮綿綿的司機。
"她在監視我們的一舉一動。"祁鶴總結道,"而且比我們想象的更了解我們的計劃。
"我回想起對面樓頂的反光和那張偷拍照,后背一陣發涼。
阮綿綿的"糾錯系統"顯然賦予了她超乎尋常的信息獲取能力。"明天取消見面?"我提議。
祁鶴沉思片刻,搖頭:"不,我們換個方式。"他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喂,李隊?
我是祁鶴。有個關于林強的線索想提供給你..."掛斷電話,
祁鶴的眼中閃爍著久違的鋒芒——那是屬于商業獵手的銳利,
卻比系統時期更加真實、更加人性化。"你報警了?"我驚訝地問。"匿名舉報。
"祁鶴收起資料,"既然有人送上門的情報,不用白不用。
"我忍不住笑了:"這算不算利用你的'前攻略對象'?"祁鶴挑眉,
一把將我拉進懷里:"吃醋了?""才沒有。"我推他,卻被他摟得更緊。"阮軟,
"他突然嚴肅起來,"不管阮綿綿有什么目的,我們都得小心。
她背后的系統可能比我原來的更...復雜。"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