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給我閉嘴。”
姜林月坐在椅子上捂著要炸開的腦袋怒吼一聲,睜開眼看了過去。
孫玉梅?陸振平?
她不是帶著那一家子一起下地獄了嗎?下地獄后會變得這么年輕?
不過這不重要,仇人見面分外眼紅,就算是在地獄也得先打一頓。
姜林月雙眼通紅地朝兩人撲過去,啪啪幾巴掌抽在兩張賤人臉上,指甲刮起紅痕,再一手掐一個脖子,往死里掐。
“都給我死!”
兩人完全沒反應過來,姜林月就已經把他們掐在地上躺著,她坐在陸振平的身上,一只腳踩在孫玉梅的身上,讓兩個人都動不了。
孫玉梅呼吸困難,快喘不上氣了,難受地喊著,“月...月,快...放手...我..是玉梅啊...”
“咳咳——月月,你....怎么了,快放開...”
陸振平艱難地扒拉著脖子上的手,整張臉因缺氧充血脹紅,但是脖子上的手像是一把鉗子夾在上面,他一個男人也掰不開。
“媽...媽...”
王翠枝聽到動靜從里屋跑出來。
“天啊,要死了要死了!振平,我的兒啊!”
她驚慌地跑過去拍打推搡姜林月:“姜林月,給我放手,放手!”
姜林月充滿煞紅的雙眼嚇到了王翠枝,她抬起的手縮回去。
這小蹄子睡個午覺是沒睡醒嗎?眼神像是要吃人似的,說好了溫順聽話能干,這才娶回來幾天就這樣,以后還能指望她什么?必須教訓。
王翠枝發怒,再次抬起手,手還沒落下,姜林月一腳踢翻了她。
“哎喲!”
王翠枝一個屁股蹲坐在地上,捂著心口揉。
“反了天了,你個小...”
姜林月冰冷得讓人膽顫的眼神讓她把嘴里的臟話咽了回去,并膽怯地往后挪了兩屁股。
這小蹄子渾身煞氣,像是從地獄爬出來的惡鬼,讓人看著害怕!
也是這時,姜林月看到年輕版的王翠枝,看到四周的場景才恍然發覺這不是地獄。
她死時王翠枝沒有死,也不是這么年輕,而這里好像是她以前的房子。
姜林月晃眼看到王翠枝身后的墻上掛著的掛歷本,怔愣住了。
1976年5月?
她這是重回20歲了?
姜林月看向手上掐著的兩個人,想到了剛才腦袋昏沉時聽到的話。
她記得這件事情,這是陸振平和孫玉梅已經準備假死,今天就是孫玉梅哭著跑過來以救陸陽的名義從她手上騙錢的開始,后天晚上就會傳出陸陽為工廠采購物資時被山洪沖走。
第四天,傳出孫玉梅為兒子的病去找大新鄉一個赤腳大夫的路上跌落山崖被洪水帶走了。
第五天,王翠枝一家就會以給兒子留個后為由,再道德綁架她后收養陸陽。
后面還有更多惡心的事情等著她,陸家老的小的都軟飯硬吃,趴在她身上強硬的吸血,把她身上所有價值榨干,結果全是白眼狼。
好,很好!這一世她要讓這一家子付出代價!
“月..月...醒..醒...”陸振平快翻白眼了,直覺姜林月不對勁,用盡力氣喊出這一聲。
姜林月看向了陸振平。
不能再為了這兩個賤人賠上自己重來的一生,得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那就且等四天,讓他們假死,她要大殺四方!
但這四天也不能忍,不能退,退一步不是海闊天空而是乳腺囊腫和結節。
叮的一下,姜林月腦中一片清明,改掐為打和抓,朝兩人的臉一通啪啪亂打,指甲亂抓,打夠了后又掐,老太婆上前來幫忙,又是一腳踢過去。
打累了后干脆順著陸振平的話裝成被夢魘著才醒來的樣子,松開手,眼睛直直的往里面走。
“咳咳咳——”
得到呼吸的陸振平和孫玉梅狼狽地趴在地上瘋狂咳嗽著,大口大口吸著氣,臉和脖子掛花嚴重。
“兒子!”王翠枝一只手按著疼痛的心窩,急慌慌爬過來扶人。
而姜林月走到原來趴著睡覺的桌邊坐下后揉了揉眼,害怕的四處找人。
“振平,你在哪兒,我好害怕,我剛才做夢夢到三條瘋狗朝我撲過來咬我,我掐著他們打,怎么都打不跑,可把我嚇死了,幸好剛才聽到你喊我,不然我都醒不過來了!”
喊著的同時順便扯了幾個墻壁上的干朝天椒在手上碾碎,碎屑揣到了兜里。
聽說辣椒摸到傷口上疼痛加5倍以上,那就試試,再收點利息!
“天啊!振平、玉梅你們怎么在地上,臉和脖子怎么了,誰干的,誰干的!”
姜林月尖叫一聲,看準王翠枝放在地上的手焦急地跑了過去,一只腳精準踩在她手背上。
“啊!”
一道殺豬般慘叫聲響徹整個院子。
“啊,媽對不起呀!我太著急沒看到,你也是,把手放地上干什么。”
姜林月慌忙地往后退一步,再次重重碾了一腳,不等王翠枝叫出聲,又轉頭大聲質問。
“媽,是不是你打了振平和玉梅,你為什么打他們啊,都打到地上了,傷這么嚴重,媽的心真狠,媽,你怎么能這樣!”
王翠枝甩著痛手,震驚地看向姜林月,眼中是不敢置信:“你,你說什么,我打的?”
“媽,你也別多說了,打就打了吧,你是長輩,我們小輩也不能和你計較什么,就是苦了振平和玉梅了。”
姜林月一臉心疼地蹲下,伸手過去:“振平,玉梅,痛不痛啊,讓我看看!”
陸振平和孫玉梅嚇得捂著自己的臉和脖子,急沖沖往后挪著避開,屁股都要擦冒煙了。
“不用!”
陸振平沙啞的聲音中帶著不悅的情緒。
“陸振平,我關心你,你卻吼我,這才結婚一周,你就吼我,你說好了對我一輩子好,你怎么這樣!”姜林月搖著頭,眼睛里面滿是失望。
孫玉梅怕錢出問題,眼神示意陸振平哄人。
陸振平想到自己的計劃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只能忍著氣,挪了過去,放緩聲音哄著人,還把脖子伸了過去,“月月,對不起,我不是兇你,你看吧,我沒事的!”
瑪德,這賤人還做噩夢夢游,把他們當狗掐了,他一定要把錢全弄過來,讓這個賤人給他們家當牛做馬奉獻一輩子,日子過得豬狗不如。
王翠枝看不下去,吼道:“姜林月,這是你掐的,你剛才得癔癥打的!”
“什么?我打的?”
姜林月眼含愧疚地看向陸振平,掐過辣椒的手撫摸在陸振平脖子那被她手指甲掐傷的痕跡上,留下一顆顆辣椒素。
自責的說:“對不起,我沒想到我做噩夢會傷害到你們。”
“沒事,只要月月你沒事就好,我不礙事的,為了你受再多苦都值得。”陸振平忍著痛,深情地看著姜林月。
“嗯!”姜林月惡心得隔夜飯都要吐出來了。
孫玉梅眼底閃過不悅。
姜林月掐了掐兜里的辣椒,立馬伸手摸孫玉梅喉嚨和臉上的紅痕,關心她:“玉梅,對不起,痛不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