讀心術覺醒的第一秒,我正被堂姐的'關心'燙得縮手。她舉著青花瓷杯笑: '阿言妹妹,
這是我專門讓人從杭州帶的龍井。'可我腦子里清清楚楚響著她的心聲:'燙死你才好,
省得等下分我們遺產!我捏著被燙紅的指尖,
抬頭掃過整間會議室﹣﹣大伯拍著我肩膀說'一家人',
心里罵我'野種滾遠點';二伯摸著翡翠扳指說'按規矩來',其實在想'等遺產分完,
把她的名字從蘇氏集團剔除';連平時最疼我的小姑姑,
此刻也在糾結:'阿言要是真成繼承人,我兒子的股權是不是要少一半?
直到一道清冷卻帶點困惑的聲音鉆進耳朵:'她在發抖?是害怕,還是……發現我在看她?
我猛地轉頭﹣﹣陸昭,那個被爺爺強塞給我的聯姻對象,正垂眼翻著文件,喉結動了動,
又補了句: '耳朵紅得像顆草莓。而爺爺留給繼承人的考驗,
是7天內化解蘇氏'違規開發'的危機。他們不知道,我能聽見五米內所有真話。
藏在抽屜里的假合同、對手買通的'受害者'在酒店哭嚎的彩排、甚至陸昭每次欲言又止時,
藏在冰山臉下的那點……我勾了勾嘴角。蘇家的家主戒指,該換主人了。
我靠偷聽全家心聲成為首富家繼承人1手機在掌心震得發麻時,
我正蹲在便利店后巷啃三明治。屏幕亮著"蘇家老宅"的來電顯示,
這串號碼我背了十年—上一次打給我,是母親咽氣那天,他們派司機來拉走她的骨灰盒,
連葬禮都沒讓我參加。"蘇小姐,老爺病危,夫人讓您今晚八點來老宅開會。
"管家的聲音像塊冰碴子,我盯著便利店玻璃窗上自己的倒影,白T恤洗得泛灰,
發梢還沾著圖書館整理舊書時落的灰。十年了。蘇家終于想起我這個私生女。
老宅的雕花鐵門在身后合上時,我聽見自己心跳聲大得離譜。大廳水晶燈晃得人眼暈,
大伯蘇明遠最先看見我,西裝筆挺地迎過來:"小言來了?快坐。"他拍我肩膀的手溫熱,
可腦子里冒出聲音是“—個野種也配坐主位?等爸咽氣,找律師把她那份遺產攪黃。
"我差點沒站穩。"阿言。"二嬸端著茶盞過來,指甲蓋兒上的碎鉆扎得人眼疼,
"你媽走得早,我們都替你難過。"她笑起來眼角細紋堆成花,
可心里的聲音尖得像哨子——"明遠說這丫頭在學校拿獎學金?
得讓圓圓查查她有沒有跟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來往。"我攥緊椅套,布料被指甲摳出褶皺。
正廳掛鐘敲響八點,蘇老太太拄著拐杖進來時,所有人立刻閉了嘴。老太太眼神掃過我時,
我聽見她心里輕輕"咦"了一聲——"這丫頭眼睛像阿澤(蘇老爺子小名),倒真沒白養。
"會議開始得很假模假式。大伯紅著眼眶說:"爸這病來得急,咱們得先商量著分產業。
"他手指敲著桌沿,腦子里卻在放幻燈片:"城西那塊地評估價能翻三倍,
得盡快轉到圓圓名下......"堂姐蘇圓圓立刻接話:"我覺得該按血緣親疏分,
畢竟有些人......"她瞥向我,笑出兩個酒窩,"連戶口本都沒上過。
"她手機屏幕亮著,聊天框里是"找水軍黑私生女搶遺產"的草稿。我喉嚨發緊。
母親臨終前攥著我的手說:"阿言,你和他們不一樣,你要活成自己的光。
"可此刻我坐在這雕花椅子上,連杯茶都是涼的。"都閉嘴。"老太太突然敲了敲拐杖,
她渾濁的眼睛盯著我,"阿澤清醒的時候說,繼承人要自己挑。"她頓了頓,
我聽見她心里補了句:"這丫頭剛才聽圓圓說話時,右手捏成拳又松開,倒有幾分韌性。
"散會時已經十點。我站在玄關等司機,聽見偏廳傳來腳步聲。"陸總,蘇小姐在玄關。
"是管家的聲音。"知道了。"男人的聲線像浸了涼水的玉石,我還沒反應過來,
他已經走到我面前。西裝褲腳掃過我磨破的鞋尖,他垂眼時,
我突然聽見——"耳朵紅成這樣?剛才開會很緊張?"我猛地抬頭。他眉眼生得冷,
眼尾卻微挑,像把淬了冰的刀。見我看他,他抿了抿唇,喉結動了動,
這次的聲音更輕——"被我發現了?"我倒退半步,后背撞上門框。他卻笑了,
指尖虛虛點了點自己耳朵:"蘇小姐,發什么呆?"管家在身后咳嗽:"蘇小姐,
陸總是老爺為你指定的......""聯姻對象。"男人替他說完,
轉身時西裝下擺揚起風,"明天十點,我派車接你。"我攥著請柬站在風里,
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長。剛才他說"聯姻對象"時,
我聽見他心里在說——"這丫頭剛才聽我說話,心跳快得像敲鼓。"原來讀心術不是幻聽。
而我,好像惹上大麻煩了。2我攥著請柬在玄關站了半響,鞋尖磨破的地方硌得生疼。
第二天十點整,陸昭的車準時停在蘇家老宅門口——黑色賓利,司機下車替我拉車門時,
我聽見他心里嘀咕:"這就是要嫁陸總的蘇小姐?看著倒不像難伺候的。"陸昭坐在后座,
西裝是冷灰色,袖扣閃著碎光。我剛坐進去,
他就遞來個絲絨盒子:"蘇家老太太說你喜歡桂花糖。"我接過盒子時指尖發顫。
他的心聲突然撞進耳朵:"手這么涼?昨天開會沒吃晚飯?"我抬頭看他。他正望著車窗外,
眼尾微挑的弧度像把沒開刃的刀:"蘇小姐,發什么呆?""沒。"我捏緊盒子,
"謝謝陸總。""叫陸昭就行。"他轉回頭,喉結動了動,"聯姻是老爺子定的,
我...會盡力配合。"我集中精神。他心里像放電影:"老爺子救過陸家,這婚必須結。
但這丫頭...剛才接盒子時,睫毛抖得像蝴蝶翅膀。"原來他不是不情愿,
是在糾結責任和好奇。我突然沒那么緊張了——至少,他沒把我當搶遺產的野種。
下午回蘇家取東西,在走廊撞見堂姐蘇明慧。她拎著杯咖啡湊過來:"阿言,
聽說你要和陸昭結婚?""嗯。"我后退半步,避開她噴了過量的香水味。
她笑出兩個酒窩:"我之前在廣告公司認識好多資源,要不幫你聯系個公關團隊?
省得被網友說三道四。"我屏住呼吸。她手機屏幕亮著,
聊天框里是"找十八線小網紅爆私生女黑料"的草稿。她心里還在補:"先捧她是聯姻工具,
再扒她以前打工的破事,看她怎么當繼承人。"我捏緊雙手。指甲劃破手掌,
輕微疼痛感傳來,聲音低啞:"不用了,堂姐。她僵了僵,轉身時高跟鞋敲得地板響。
我盯著她背影,把她手機里的聊天記錄拍了下來——既然她要當白蓮花,
那我就先撕了這層皮。晚上奶奶讓我去公司送文件,路過頂樓會議室時,聽見里面有動靜。
我剛想走,財務總監的聲音飄出來:"城西那塊地的賬不能再拖了,
蘇老頭要是醒過來發現……..."另一個男聲壓得很低:"上個月挪的兩千萬,
再給我三天,肯定補回去。"我貼著墻根,集中精神。財務總監心里在罵:"補?
你拿什么補?那地根本不值評估價,等審計一查全露餡。
"我后背沁出冷汗——大伯昨天開會時,腦子里也閃過"城西地評估價翻三倍"的念頭。
原來不是巧合。手機在兜里震動。是陸昭發來的消息:"明天陪我去公司,
有份文件需要你簽字。"我盯著屏幕,財務總監的話還在腦子里轉。或許...該找他聊聊?
走廊燈光突然暗了一瞬。我攥緊手機,聽見遠處傳來腳步聲。有人來了。
3我盯著手機里陸昭的消息,指腹在屏幕上蹭了蹭。走廊里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我趕緊閃進安全通道,背貼著防火門。
“城西地根本不值評估價”還在耳朵里嗡嗡響——大伯昨天開會時腦子里閃過的“翻三倍”,
原來這一切都不是巧合。第二天上午十點,我在陸家集團樓下等陸昭。他穿深灰西裝下樓,
袖口露出一截冷白手腕,像塊沒捂熱的玉。“什么事?”他遞來文件袋,指尖碰到我手背時,
我聽見他心里嘀咕:“她手怎么這么涼?”我把文件塞回他懷里:“不是簽字的事。
我需要你幫忙查蘇家的賬。”他眉峰挑了下:“蘇家的事,你該找律師。
”“財務總監和人說城西地的賬補不上,”我咬了下嘴唇,“上個月挪了兩千萬,
評估價是虛的。昨天大伯開會時,腦子里也在想‘翻三倍’。”他垂眼看我,
睫毛在眼下投出小扇子似的影子。我集中精神——他心里在過電影:“蘇家審計報告我看過,
城西地塊評估確實異常。老爺子最恨財務造假。”“跟我去查銀行流水。”他突然說,
轉身往地下車庫走,“你負責聽他們心里怎么說。”我們在蘇家集團樓下的咖啡廳坐了三天。
我裝成等陸昭的未婚妻,捧著冰美式在財務室門口晃。
第一天聽見會計小吳心里罵:“王總監非讓我改合同日期,真當審計是瞎子?
”第二天聽見前臺小妹和保潔嘮嗑:“那天看見蘇總(大伯)和王總監在頂樓抽煙,
蘇總說‘再拖半個月,等老爺子咽氣’。”陸昭把這些記在手機備忘錄里,
手指在屏幕上敲得飛快。第三天傍晚,
他捏著杯冷掉的拿鐵湊過來:“城西地塊的實際成交價是評估價的三分之一,
差額進了個離岸賬戶。”他劃開手機給我看轉賬記錄,“賬戶持有人是王總監的外甥。
”我攥緊冰杯,冰塊化水滲進指縫。“今晚十點,頂樓會議室。”我突然說。
剛才經過茶水間,聽見王總監心里念叨:“十點和蘇總對賬本,得把舊憑證燒了。
”陸昭看了眼手表:“我去調監控。”頂樓的月光透過玻璃幕墻灑進來。我躲在消防通道里,
聽著會議室門被推開的聲音。大伯的聲音壓得很低:“憑證都帶來了?”“在這兒。
”是王總監。“燒了。”大伯說,“等老爺子一閉眼,城西地重新評估,窟窿就填上了。
”“可蘇硯那丫頭最近總在財務室晃……”“她能查出什么?”大伯冷笑,
“野種懂什么財務?倒是陸昭……”我后背貼緊墻。陸昭的腳步聲從樓梯口傳來,
我剛要喊他,突然聽見轉角處有動靜。保潔阿姨的清潔工推車里,
露出半截黑色攝像頭——她心里在哼《最炫民族風》,
可腦子卻在轉:“蘇總說今晚十點盯著頂樓,有情況發微信。”陸昭的手搭在我肩上,
我抬頭看他,他眼睛里映著月光,低聲道:“樓下停車場有輛黑色奔馳,跟了我們三天。
”我摸出手機,相冊里存著王總監外甥的賬戶截圖,還有小吳改的合同照片。
保潔阿姨的手機在褲兜里震動,我瞥見她屏幕上的消息:“頂樓有情況,速報。”“走。
”陸昭拽著我往安全通道跑,電梯顯示停在十樓——有人上來了。我把手機塞進他西裝內袋,
他反手握住我的手,掌心燙得驚人:“證據我帶著,你先去地下車庫等。
”樓梯間的聲控燈隨著腳步聲次第亮起。我聽見后面有人喊:“抓住那女的!
”陸昭的西裝被扯得歪了,他把我護在身后,低聲說:“往左拐,第三個防火門是安全出口。
”我回頭看他,他耳尖紅得滴血,可心里卻在想:“得把她護好,不能讓蘇家那群狼碰著。
”4我攥著陸昭塞回來的手機沖進消防通道時,后頸還在冒冷汗。
保潔阿姨的微信提示音在樓梯間炸響,
"頂樓有情況"那幾個字像針似的扎進耳朵——原來從三天前我翻財務部舊賬開始,
大伯的眼線就沒松過。"去我辦公室。"我給陸昭發消息。他回了個"好",
后面跟著三個定位標點,我知道是讓我先到安全的地方。推開辦公室門時,
我摸到門把手上沾著膠水——有人剛試過撬鎖。桌上的文件被翻得亂七八糟,
最底下的牛皮紙袋敞著口,里面是我整理的城西地塊資金流向表。
我蹲下去撿散落在地的對賬單,突然聽見走廊傳來皮鞋聲。"蘇總說重點查她抽屜。
"是前臺小周的聲音。我耳朵嗡地一響——她上周還幫我帶過咖啡,
原來心里早記著"盯緊野種"的指令。我抄起桌上的舊員工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