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華燈初上,帝都最高端的云端酒店宴會廳內,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一年一度的亞洲珠寶設計峰會正在這里舉行,各界名流匯聚一堂。溫婉站在角落里,
不自在地拉了拉身上借來的禮服裙。這條香奈兒裙子對她來說太過昂貴,也太過暴露,
若不是閨蜜林菲突發高燒,她絕不會答應替她來參加這場與她身份格格不入的酒會。
"只要把這份資料交給蒂芙尼的王總監就行,其他時間你隨便吃點東西,沒人會注意你的。
"林菲的話還在耳邊回響。溫婉深吸一口氣,目光掃過會場,尋找著那位從未謀面的王總監。
她端起一杯氣泡水抿了一口,試圖平復自己緊張的心情。作為普通工薪家庭出身的女孩,
這種場合對她而言太過陌生。"第三排展柜邊,灰色西裝。
"一個低沉的男聲突然在身后響起。溫婉嚇了一跳,
轉身時手肘不慎碰到了侍者托盤上的紅酒杯。深紅色的液體在空中劃出一道弧線,
準確無誤地潑灑在面前男人純手工定制的阿瑪尼西裝上。"對不起!我、我不是故意的!
"溫婉慌亂地抓起餐巾想要擦拭,卻在抬頭看清對方面容的瞬間僵住了。男人約莫三十出頭,
身高近一米九,五官如刀刻般深邃。他的眼睛尤其特別,漆黑如墨卻又銳利如鷹,
此刻正一瞬不瞬地盯著她,仿佛發現了什么稀世珍寶。"沒關系。
"男人出人意料地沒有發怒,反而接過她手中的餐巾隨意擦了擦,"祁琛。""啊?
"溫婉一時沒反應過來。"我的名字。"他唇角微勾,"你呢?""溫...溫婉。
"她結結巴巴地回答,本能地想要后退,卻發現自己的腰不知何時已被男人的大手虛攬住,
無法脫身。"溫婉。"祁琛低聲重復,像是在品味這個名字,"很適合你。
"他的目光太過直接,溫婉感到臉頰發燙。
她從未被一個男人這樣注視過——仿佛她是世界上唯一的存在,其他一切都成了背景。
"那個...真的很抱歉弄臟您的衣服,我可以賠償干洗費..."溫婉試圖轉移話題。
祁琛輕笑一聲,從內袋掏出一張名片遞給她:"比起干洗費,我更想要你的聯系方式。
"名片上燙金的"祁氏集團總裁"幾個字讓溫婉瞪大了眼睛。祁氏集團,
那個橫跨金融、地產、科技的商業帝國?眼前這個男人竟然是傳說中的"商業閻王"祁琛?
"我...我只是個小設計師,今天是替我朋友來送資料的..."溫婉手足無措地解釋,
完全不明白為什么這樣的大人物會對她感興趣。"資料送完了嗎?"祁琛問。溫婉點點頭。
"那就陪我跳支舞。"這不是請求,而是不容拒絕的命令。不等溫婉回應,
祁琛已經攬著她滑入舞池。他的手掌灼熱地貼在她腰間,另一只手不容抗拒地與她十指相扣。
"祁先生,這不合適...""噓,別說話。"祁琛低頭在她耳邊輕語,
溫熱的呼吸拂過她的耳垂,"跟著我的節奏就好。"溫婉渾身僵硬,
卻不得不隨著他的步伐移動。祁琛的舞技出奇地好,帶著她旋轉時,
她甚至有種錯覺——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圍繞他們轉動。"你有男朋友嗎?"舞曲過半,
祁琛突然問道。"沒、沒有...""很好。"他滿意地收緊手臂,讓她更貼近自己,
"從今天開始,你有了。"溫婉震驚地抬頭,卻撞進一雙勢在必得的眼睛。那一刻她明白了,
自己無意間招惹了一個危險的男人,而他,從不接受拒絕。舞曲結束,祁琛終于松開她,
卻在她轉身欲逃時扣住她的手腕:"名片收好,我會聯系你。"回程的出租車上,
溫婉的心臟仍在狂跳。她掏出那張燙金名片,猶豫再三,最終沒有扔掉。直覺告訴她,
那個叫祁琛的男人,不是她能夠輕易擺脫的。與此同時,云端酒店的VIP套房內,
祁琛站在落地窗前,撥通了一個電話。"周揚,我要一個人的全部資料。名字叫溫婉,
應該是個設計師...對,越快越好。"掛斷電話,祁琛端起酒杯,
腦海中浮現出那張驚慌失措卻異常干凈的小臉。他向來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而這一次,
他要定了這個女人。第二章溫婉將鉛筆橫咬在齒間,盯著電腦屏幕上未完成的設計稿發呆。
距離那場噩夢般的酒會已經過去一周,那個叫祁琛的男人并沒有如她擔心的那樣聯系她,
這讓她松了口氣。"溫婉!總監叫你去會議室!"同事探頭進來喊道。"現在?
"溫婉看了眼時間,下午三點,"有說什么事嗎?""不知道,但聽說有大人物來了。
"溫婉的心猛地一沉。她迅速整理了一下頭發和衣服,拿起最近的設計文件夾,
快步向會議室走去。推開門的瞬間,她的腳步猛然頓住。會議室長桌盡頭,
祁琛正倚坐在主位上,修長的手指有節奏地敲擊著桌面。他今天穿著深灰色西裝,
襯得膚色越發冷白,輪廓分明的臉上看不出任何情緒。公司高層們圍坐在兩側,
個個神色緊張。"溫設計師來了。"張總監站起來,臉上堆滿不自然的笑容,
"這位是祁氏集團的祁總,從今天起,我們公司正式成為祁氏集團旗下子公司。
"溫婉的手指不自覺地捏緊了文件夾邊緣,指節泛白。她強迫自己保持鎮定,
走到唯一空著的座位前——正好在祁琛正對面。"溫小姐,又見面了。"祁琛唇角微勾,
眼底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祁總好。"溫婉低聲回應,目光垂落在桌面上。
"祁總對我們的新珠寶系列很感興趣,"張總監搓著手說,"特別點名要聽你的設計方案。
"溫婉猛地抬頭,對上祁琛似笑非笑的眼睛。點名?他調查過她?
"我...我最近在做一個以四季為主題的系列..."溫婉翻開文件夾,聲音有些發抖。
她努力集中精力講解設計理念,卻總能感覺到祁琛灼熱的目光在她臉上流連。"這個設計,
"祁琛突然打斷她,指著屏幕上的一張草圖,"我要它作為主打款。
"那是溫婉最私人的一個設計——一片被荊棘纏繞的銀杏葉,取意"禁錮之美"。
她從未打算將它公之于眾。"這款還不夠成熟..."她試圖婉拒。"我喜歡它。
"祁琛的語氣不容置疑,"從今天起,溫小姐將擔任這個系列的主設計師,
直接向我匯報工作。"會議室里一片嘩然。溫婉張了張嘴,卻發不出聲音。這算什么?
她不過是個入職兩年的普通設計師,憑什么越過那么多前輩獲得這個機會?會議結束后,
溫婉幾乎是逃回了自己的工位。她剛坐下,林菲的電話就打了進來。"天啊!
我剛聽說你們公司被祁氏收購了?祁琛親自去了你們公司?"林菲的聲音因興奮而尖細。
溫婉壓低聲音:"他點名要我做一個珠寶系列...菲菲,這太奇怪了,
他明明只見過我一次...""奇怪什么?他看上你了唄!"林菲笑道,"祁琛啊!
你知道多少名媛千金擠破頭都想引起他注意嗎?你可要把握住機會!""別胡說!
"溫婉臉頰發燙,"這只是一項工作安排...""得了吧,
祁琛什么時候親自過問過子公司的一個小項目?"林菲意味深長地說,"不過你也小心點,
聽說他脾氣不太好,在商場上出了名的冷酷無情。"掛斷電話,
溫婉發現辦公區內同事們都在偷偷打量她,眼神復雜。她的胃部絞緊起來——這下好了,
她一定會被當成靠非常手段上位的女人。下班時間到了,溫婉收拾好東西準備離開,
剛走出公司大門,一輛黑色邁巴赫就無聲地滑到她面前。車窗降下,
露出祁琛輪廓分明的側臉。"上車。"他簡短地命令道。溫婉后退一步:"謝謝祁總好意,
我自己坐地鐵...""關于你的設計,我有幾點想法要談。"祁琛轉過頭,黑眸直視她,
"上車,這不是請求。"溫婉咬了咬下唇,最終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車內空間彌漫著淡淡的檀香和祁琛身上的氣息,讓她呼吸不穩。"系好安全帶。
"祁琛提醒道,隨后對司機說,"去香山。""等等,不是說談工作嗎?"溫婉緊張地問。
祁琛已經打開筆記本電腦,頭也不抬地說:"我餓了,邊吃邊談。
"香山是城里最難預訂的法式餐廳,人均消費相當于溫婉半個月工資。她不安地摩挲著裙邊,
不知道該說什么。"緊張?"祁琛突然合上電腦,轉頭看她。溫婉老實地點點頭。"怕我?
""...有一點。"祁琛低笑一聲,伸手將她耳邊一縷散落的發絲別到耳后,
指尖若有若無地擦過她的臉頰:"不用怕,只要你聽話,我會對你很好。
"這句曖昧不明的話讓溫婉耳根發燙。她往車門方向縮了縮:"祁總,
我想您可能誤會什么了。我只是個普通設計師,除了工作之外...""叫我祁琛。
"他打斷她,"私下的時候。"溫婉沉默了。這個男人周身散發的強勢氣場讓她無所適從,
她從未遇到過這樣不容拒絕的人。晚餐比想象中輕松。
祁琛確實提出了幾個專業的設計修改意見,顯示出他對珠寶設計并非一竅不通。
但當溫婉漸漸放松下來時,他又會用灼熱的目光或曖昧的話語讓她重新繃緊神經。
"你為什么選擇我?"甜點上來時,溫婉終于鼓起勇氣問出這個盤旋在心頭的問題。
祁琛慢條斯理地切著盤中的巧克力熔巖蛋糕:"你覺得呢?
""如果是因為那天酒會...那只是個意外,我保證不會再出現在您面前...""晚了。
"祁琛放下餐叉,黑眸鎖定她,"從你撞進我懷里的那一刻起,就注定逃不掉了。
"溫婉的心跳漏了一拍:"這...這不合理...""我不需要合理,"祁琛傾身向前,
縮短兩人之間的距離,"只需要我想要。"回程的車上,溫婉刻意與祁琛保持著最大距離。
車子停在她公寓樓下時,她幾乎是迫不及待地去拉車門把手。"明天上午十點,
我要看到修改后的設計稿。"祁琛在她身后說。溫婉點點頭,正要下車,手腕突然被扣住。
祁琛稍一用力,就將她拉回座位上,隨即一個輕吻落在她的手背。"從今天起,你是我的。
"他低沉的聲音在狹小的車廂內回蕩,"記住這一點。"溫婉抽回手,逃也似地沖進公寓樓。
直到關上家門,靠在門板上,她仍能感覺到手背上那灼熱觸感的殘留。她滑坐在地上,
心跳如雷。這個男人太危險了,他看她的眼神就像獵豹盯著獵物,
仿佛隨時會撲上來將她拆吃入腹。可為什么,在恐懼之余,她心底竟泛起一絲隱秘的期待?
第三章溫婉盯著電腦屏幕上的設計圖,眼睛酸澀得幾乎要流下淚來。
這已經是祁琛否決的第七版方案了,每次都是些微調整就要她全部重來。"溫設計師,
祁總讓你去他辦公室。"前臺的內線電話讓溫婉的胃部一陣緊縮。她整理了一下襯衫領口,
深吸一口氣,拿起最新修改的設計稿走向電梯。自從兩周前那次晚餐后,
祁琛雖然沒再做出什么出格舉動,但他每次看向她的眼神都像帶著鉤子,讓她渾身不自在。
總裁辦公室位于大廈頂層,一整面落地窗俯瞰整個CBD。祁琛正背對著門站在窗前打電話,
修長的身影在陽光下勾勒出一道鋒利的剪影。"...我說了不行就是不行。
"他的聲音冷硬如鐵,"趙世凱那批貨全部退回,違約金照付,祁氏不跟毒販做生意。
"聽到門響,祁琛轉過身來,看到溫婉時眼神明顯柔和了幾分。他簡短地結束了通話,
走向辦公桌。"坐。"他指了指對面的椅子。溫婉小心翼翼地坐下,
遞上設計稿:"按照您上次的要求,我把主石的鑲嵌方式改了..."祁琛接過文件夾,
卻沒有立即查看,而是從抽屜里取出一個深藍色絲絨盒子推到她面前。"打開看看。
"溫婉遲疑地掀開盒蓋,呼吸頓時一滯——里面是一條鉆石手鏈,主石是一顆罕見的粉鉆,
在燈光下閃爍著夢幻般的光彩。"這...太貴重了,我不能接受。"她啪地合上盒子,
推了回去。祁琛瞇起眼睛:"為什么每次送你禮物你都拒絕?""因為這不合適。
"溫婉直視他的眼睛,聲音雖輕但堅定,"我是您的員工,祁總。""員工?
"祁琛突然冷笑一聲,起身繞過辦公桌,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
"你以為我費這么大周折收購你們公司,就是為了得到一個'員工'?"他靠得太近,
溫婉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混著薄荷的氣息。她的心跳加速,卻強迫自己不要退縮。
"我的設計確實有可取之處...""你的設計?"祁琛打斷她,一根手指挑起她的下巴,
"溫婉,別裝傻。我要的不只是你的設計,還有你這個人,全部。
"他的拇指輕輕摩挲著她的下唇,溫婉渾身一顫,血液似乎都沖向了被觸碰的那一點。
"請...請不要這樣。"她偏頭躲開他的觸碰,"如果您真的尊重我的設計,
就請專業地對待我。"辦公室內空氣凝固了幾秒。就在溫婉以為祁琛要發怒時,
他卻突然退后一步,整了整西裝袖口。"好。"他的聲音恢復了公事公辦的冷靜,
"那就談工作。這個系列我打算在巴黎時裝周首發,你有六周時間完成全部設計。
"溫婉驚訝地抬頭,沒想到他會這么干脆地讓步。"有問題嗎?"祁琛挑眉。"沒有,
我會盡力的。"她迅速收起設計稿準備離開。"手鏈拿走。"祁琛頭也不抬地說,
"就當是預付的設計獎金。"溫婉張口想再次拒絕,但看到男人緊抿的嘴唇和眉間那道淺痕,
最終還是拿起了那個絲絨盒子。有些仗,得挑時候打。接下來的兩周,溫婉幾乎住在了公司。
巴黎時裝周的機會太過珍貴,她不允許自己搞砸。祁琛似乎也很忙,
除了偶爾發短信詢問進度外,并沒有過多打擾她。周五晚上十一點,辦公區早已空無一人。
溫婉揉了揉酸痛的脖子,決定再修改完最后一個細節就回家。就在這時,天空突然電閃雷鳴,
頃刻間暴雨如注。"天吶。"她看著窗外瓢潑大雨,想起自己沒帶傘。正發愁怎么回家,
辦公室的門突然被推開。祁琛站在門口,西裝外套搭在手臂上,領帶微微松開,
看起來也是剛結束工作。"還沒走?"他走進來,站在她身后看向電腦屏幕。
溫婉下意識繃緊了身體:"馬上就好了。"祁琛俯身,一只手撐在桌面上,
另一只手越過她操作鼠標:"這里,線條可以再流暢一些。"他整個人幾乎將她環在懷中,
溫熱的呼吸噴在她耳畔。溫婉屏住呼吸,祈禱他不會聽見自己震耳欲聾的心跳聲。
"明白了嗎?"他的聲音近在咫尺。溫婉胡亂點頭:"明白了,我明天就改。
""現在送你回家。"祁琛直起身,突然說道。"什么?"祁琛晃了晃車鑰匙,溫婉想拒絕,
但看看窗外的暴雨,又看看自己沒完成的工作,勉強點了點頭。
至少這樣她不用淋雨去地鐵站。地下車庫安靜得只能聽見兩人的腳步聲。
祁琛的私人座駕是一輛低調的黑色奧迪,內飾卻奢華得令人咋舌。溫婉系好安全帶。
車子駛入雨夜,雨刷器在擋風玻璃上劃出規律的弧線。溫婉偷偷瞥了一眼專注開車的祁琛,
發現他側臉的線條在街燈明滅中顯得格外深邃。"看什么?"祁琛突然問,眼睛仍盯著前方。
溫婉慌忙移開視線:"沒、沒什么。"祁琛嘴角微勾,卻沒有拆穿她。轉過一個路口時,
溫婉突然想起:"等等,這好像不是去我家的方向。""先去我家拿份文件。
"祁琛淡定地說,"急用。"溫婉皺起眉,懷疑他又在耍什么花樣,但也不好說什么。
二十分鐘后,車子駛入一棟豪華公寓的地下停車場。"在車上等著。"祁琛熄火下車,
"很快回來。"溫婉點點頭,看著他的身影消失在電梯門后。五分鐘過去了,祁琛沒有回來。
十分鐘后,依然不見人影。溫婉開始不耐煩,正想打電話催他,手機卻先一步響起。
"上樓來。"祁琛的聲音從聽筒里傳來,"頂層,密碼0604。
""不是說在車上等...""我胃病犯了,需要你幫忙找藥。"他的聲音確實有些虛弱。
溫婉頓時緊張起來,趕緊下車乘電梯上樓。輸入密碼推開門,
她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這是一套占據整個頂層的復式公寓,
裝修風格簡約卻處處彰顯奢華。客廳一整面落地窗外,整個城市的燈火在雨中朦朧閃爍,
美得令人窒息。"祁琛?"她試探著呼喚。"廚房。"他的聲音從里面傳來。
溫婉快步走進廚房,發現祁琛正靠在料理臺邊,手里拿著一杯熱水,臉色確實有些蒼白。
"藥在哪里?"她急切地問。"騙你的。"祁琛放下杯子,臉上哪有半點病容,
"不這么說你會乖乖上來嗎?""你!"溫婉氣得轉身就走,卻被他一把拉住。
"外面雨這么大,今晚住這里。"祁琛的語氣不容置疑,"客房已經準備好了。
""我要回家!""別任性。"祁琛皺眉,"現在已經凌晨一點了,你明天不是還要加班?
我這里離公司更近。"溫婉還想抗議,突然一道閃電劈過,隨即整棟樓陷入黑暗。停電了。
"啊!"她下意識驚叫一聲,黑暗中感到一雙有力的手臂環住了她。"別怕。
"祁琛的聲音在耳邊響起,"只是暴雨導致的跳閘,備用電源馬上啟動。"果然,幾秒鐘后,
應急燈亮起,昏黃的燈光下,溫婉發現自己正緊緊抓著祁琛的襯衫前襟。她慌忙松開手,
后退一步。"我...我還是...""留下來。"祁琛打斷她,
聲音罕見地帶上了一絲懇求,"就當是照顧一個胃病發作的病人。"溫婉抬頭看他,
在那雙一貫強勢的眼睛里竟看到了一絲脆弱。鬼使神差地,她點了點頭。祁琛嘴角微揚,
轉身走向臥室:"客房在右邊第二間,浴室有新的洗漱用品。餓了嗎?
我可以...""不用了,謝謝。"溫婉連忙說,"我直接休息就好。
"她幾乎是逃進了客房,關上門才長舒一口氣。環顧四周,
這間所謂的"客房"比她的整個公寓還大,裝修考究得像是五星級酒店套房。
溫婉洗了個熱水澡,換上浴室準備好的真絲睡袍——令她不安的是,
睡袍的尺寸竟然完全合適。躺在床上,她聽著窗外雨聲漸小,思緒卻無法平靜。
今晚的一切太奇怪了,祁琛這個人更奇怪。他時而霸道專橫,
時而又展現出出人意料的體貼...不知過了多久,溫婉被一陣輕微響動驚醒。她睜開眼,
發現房門被輕輕推開,一個高大的身影站在門口。"祁琛?"她警覺地坐起身。
"停電時你的包忘在廚房了。"祁琛走進來,把包放在床頭柜上,"你的手機響了好幾次,
可能是急事。"溫婉這才注意到他頭發和肩膀都是濕的,
睡袍也沾著水漬:"你...出去過了?""嗯,去24小時藥店買了點東西。
"祁琛從口袋里掏出一個盒子,"蒸汽眼罩,聽說對緩解眼疲勞有幫助。"溫婉怔住了。
她無法想象這個在商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男人,會在大半夜冒雨為她買這種東西。
"謝謝..."她接過盒子,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觸電般縮了回來。
祁琛深深地看了她一眼,轉身走向門口:"晚安,溫婉。"門關上后,
溫婉拆開一片眼罩戴上,薰衣草的香氣舒緩了她的神經。在陷入夢鄉前,
她腦海中最后一個畫面是祁琛被雨水打濕的睫毛,和他眼中那一閃而過的溫柔。第二天一早,
溫婉被敲門聲驚醒。她匆忙洗漱完畢,打開門發現早餐已經擺在客廳餐桌上,
而祁琛西裝革履地坐在沙發上看報紙,完全看不出昨晚的狼狽。"吃完我送你上班。
"他頭也不抬地說。餐桌上擺著中式早餐,都是她喜歡的品類。
溫婉不禁懷疑祁琛是不是連她的飲食習慣都調查過。"祁總,"一個陌生男聲突然響起,
"九點的會議資料已經..."溫婉轉頭,看到一個戴眼鏡的年輕男子站在玄關處,
話說到一半就瞪大眼睛看著她。"周揚,這是我的助理。"祁琛介紹道,語氣明顯冷了幾分,
"這是溫婉,新珠寶系列的主設計師。""久仰大名。"周揚意味深長地說,
目光在溫婉的睡袍和祁琛之間來回掃視。
溫婉的臉刷地紅了:"不是你想的那樣...""周揚,"祁琛冷冷地打斷,"去樓下等我。
"助理識相地離開后,氣氛頓時尷尬起來。溫婉匆匆吃完早餐,堅持要自己打車去公司。
祁琛沒有阻攔,只是在她出門前塞給她一把傘。"今天還有雨。"他簡短地說。
電梯門關上的瞬間,溫婉聽到公寓里傳來祁琛冰冷的聲音:"周揚,
你最好管好自己的眼睛和嘴巴..."她靠在電梯墻上,心跳如擂。這個男人太復雜了,
像一本寫滿矛盾的書,每一頁都讓她既想逃離又想繼續讀下去。
第四章溫婉端著咖啡快步走向自己的辦公位,一路上感覺后背被無數道目光刺得生疼。
自從她被任命為珠寶系列主設計師后,公司里的氛圍變得越來越奇怪。
原本友好的同事現在見到她就繞道走,茶水間里的竊竊私語總在她出現時戛然而止。
"溫設計師,你的快遞。"前臺小姐放下一個包裹,眼神中帶著明顯的輕蔑。溫婉道了聲謝,
拆開包裹,里面是一套昂貴的繪圖工具,正是她前幾天隨口提過想要的型號。她嘆了口氣,
不用看卡片也知道是誰送的。
自從兩周前那晚在祁琛家過夜后——雖然什么都沒發生——他送禮的頻率更高了,
而且越來越貼心。"喲,又收到'特別獎金'了?"一個尖細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溫婉轉身,
看到市場部的李雯倚在她的隔斷上,嘴角掛著譏諷的笑。"這是我自己買的。
"溫婉平靜地說,盡管這是個拙劣的謊言。"當然,當然。"李雯意有所指地眨眨眼,
"聽說祁總昨晚又'單獨指導'你工作到很晚?全公司都知道你靠什么拿到這個項目了。
"溫婉的手指緊緊攥住繪圖筆,指節發白:"請注意你的言辭,李小姐。
我是憑實力獲得這個職位的。""實力?"李雯夸張地笑了,"你是指床上的實力嗎?
"周圍的同事發出低低的竊笑。溫婉的臉燒了起來,她猛地站起身,
卻在這時看到辦公室入口處一陣騷動。祁琛帶著周揚大步走了進來,所有交談聲立刻消失。
他今天穿著一身純黑西裝,襯得膚色越發冷白,渾身散發著不怒自威的氣場。"溫婉,
"他徑直走到她面前,完全無視其他人,"設計稿我看過了,有幾個地方需要修改。
現在跟我去會議室。"溫婉松了口氣,迅速收拾文件跟上他的腳步。經過李雯身邊時,
她聽到對方用只有她能聽見的聲音說:"看吧,又叫你去'單獨指導'了。
"會議室門一關上,溫婉就像泄了氣的皮球一樣癱坐在椅子上。"怎么了?"祁琛皺眉,
"臉色這么差。""沒什么。"溫婉勉強笑笑,"您說設計稿哪里需要修改?
"祁琛銳利的目光在她臉上停留了幾秒,突然轉身走向門口:"周揚,進來。
"助理立刻推門而入:"祁總?""去查查外面那些人為什么用那種眼神看溫婉。
"祁琛冷聲命令,"十分鐘內我要知道答案。""不,不用了!"溫婉急忙阻止,
但周揚已經領命而去。她懊惱地咬住下唇:"只是一些無聊的閑言碎語,不值得您費心。
"祁琛的眼神陰沉下來:"關于什么的閑話?
"溫婉避開他的目光:"就是...關于我怎么得到這個職位的...猜測。""猜測?
"祁琛冷笑一聲,"具體內容是什么?
"溫婉的臉更紅了:"說我和您...有不正當關系..."祁琛的表情瞬間結冰。
就在這時,周揚回來了,手里拿著一部手機。"祁總,我查清楚了。
這是市場部張總監在一個小群里發的消息。"他點開幾張截圖,遞給祁琛,
"還有...這張照片。"溫婉好奇地瞥了一眼,
頓時血液凝固——那是兩周前暴雨夜的早晨,她穿著睡袍站在祁琛家門口的照片!角度刁鉆,
看起來就像她剛從里面出來。"張總監?"祁琛的聲音危險地低沉,
"就是被溫婉取代的那個前設計總監?"周揚點頭:"是的。他一直在散布謠言,
說溫小姐是靠...呃...特殊關系才拿到這個項目的。
"祁琛的眼神讓溫婉想起鎖定獵物的猛獸:"召集全體員工,立刻,馬上。""祁總!
"溫婉驚慌地站起來,"請不要把事情鬧大,我可以自己處理...""你處理?
"祁琛打斷她,"怎么處理?繼續忍氣吞聲,任由他們詆毀你?"他轉向周揚,
"還站著干什么?去安排!"二十分鐘后,公司所有員工戰戰兢兢地聚集在開放辦公區。
張總監站在最前排,臉色蒼白,額頭滲出細密的汗珠。祁琛站在眾人面前,
面無表情地環視一圈:"我聽說,最近有些關于溫設計師的不實傳言。"他的聲音不大,
卻讓整個空間的氣溫仿佛驟降十度,"還有人偷拍照片,散布謠言。"人群中,
李雯和其他幾個參與八卦的員工已經嚇得發抖。"張總監。"祁琛突然點名,
被叫到的人渾身一顫,"你被開除了。現在,立刻,收拾東西走人。""祁總!
"張總監聲音發顫,"我在公司五年了,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五年?"祁琛冷笑,
"五年就教會你在背后詆毀同事?保安,帶他出去。"兩名保安立刻上前,
架起癱軟的張總監往外走。整個過程中,沒有人敢發出一絲聲音。"至于其他人,
"祁琛繼續道,聲音如冰刀般鋒利,"記住,溫婉是我親自選中的設計師,
她的能力毋庸置疑。如果再讓我聽到一句閑言碎語..."他故意沒說完,
但威脅之意不言而喻。溫婉站在一旁,既感動又尷尬。祁琛的維護讓她心頭涌起一股暖流,
但這種當眾展示"特權"的方式又讓她感到不適。會議結束后,她跟著祁琛回到他的辦公室,
一關上門就忍不住了:"祁總,謝謝您為我說話,但這種方式...太極端了。
"祁琛正在倒水的手一頓:"極端?""您直接開除張總監,
還那樣威脅其他人...這會讓大家更覺得我是靠您的特殊關照...""你本來就是。
"祁琛放下水杯,直白地說,"我選中你,就是最大的特殊關照。有什么問題嗎?
"溫婉被他的理直氣壯噎住了:"這...這不公平。其他同事會...""我不在乎公平,
只在乎結果。"祁琛走近她,"現在公司里沒人敢再說你一句閑話,這就夠了。
""但我在乎!"溫婉提高了聲音,"我想要的是同事真心的尊重,不是出于恐懼的服從!
"祁琛瞇起眼睛,似乎沒想到她會這樣頂撞自己。兩人之間的空氣一時凝固。
溫婉意識到自己太過激動,深吸一口氣:"抱歉,我不該這樣說話。
只是...我希望靠自己的實力證明價值,而不是您的權威。"令她意外的是,
祁琛沒有發怒。他沉默了片刻,突然問:"那你想要我怎么做?
"這罕見的讓步讓溫婉愣住了。
她猶豫了一下:"也許...您可以給我一個公開證明自己的機會?
比如設計大賽之類的..."祁琛思考了幾秒,點頭:"可以。
下個月的亞洲新銳設計師大賽,我會讓公司推薦你參加。"他頓了頓,"但條件是,
你必須贏。"溫婉眼睛一亮:"我一定全力以赴!""還有,"祁琛補充道,
眼中閃過一絲她讀不懂的情緒,"下周六有空嗎?""下周六?"溫婉想了想,
"沒什么安排,怎么了?""那天是你生日。"祁琛輕描淡寫地說。
溫婉瞪大眼睛:"您怎么知道...?""我知道關于你的很多事。"祁琛唇角微勾,
"晚上七點,我來接你。"生日當天,溫婉花了比平時多一倍的時間挑選衣服。
最終她選了一條簡約的藏藍色連衣裙,既不會太正式,又不失優雅。七點整,門鈴準時響起。
祁琛今天罕見地沒穿西裝,而是一件黑色高領毛衣搭配深灰大衣,整個人看起來年輕了幾分,
卻依然氣場強大。他遞給溫婉一個精致的小盒子:"生日快樂。"溫婉打開盒子,
里面是一對珍珠耳環,款式簡單大方,正是她喜歡的類型。"謝謝,很漂亮。"她微笑著說,
這次沒有拒絕,"但我不能收太貴重的...""不貴重。"祁琛打斷她,"只是淡水珍珠。
我知道你不喜歡太招搖的飾品。"溫婉又一次驚訝于他對自己的了解。上車后,
她忍不住問:"我們要去哪里?""一個特別的地方。"祁琛專注地開車,沒有多說。
半小時后,車子停在了郊外一座小山坡上。眼前矗立著一座造型現代的圓形建筑,
門口掛著"私人天文臺"的牌子。"這是...?""我的業余愛好。"祁琛領著她走進去,
"偶爾我會來這里觀星。"天文臺內部空間開闊,中央放置著一臺巨大的天文望遠鏡。
圓頂可以打開,露出璀璨的夜空。工作人員恭敬地向祁琛問好,隨后識趣地退了出去。
"過來。"祁琛站在望遠鏡旁向她招手。溫婉好奇地湊近,透過目鏡看到了一片絢麗的星云,
像散落在黑絲絨上的鉆石,美得令人屏息。"這是...""仙女座星系。
"祁琛站在她身后,聲音低沉,"距離地球250萬光年,
是人類肉眼能看到的最遠天體之一。"溫婉著迷地觀察著那片星光,
突然感到祁琛的胸膛貼上了她的后背。他的雙手撐在望遠鏡兩側,將她困在自己與儀器之間。
"溫婉。"他喚她的名字,呼吸噴在她的耳畔,"我要你成為我的女人。
"這直白的宣言讓溫婉渾身一顫。她想轉身,卻被祁琛牢牢固定住。"別動,
就這樣聽我說完。"他的聲音里有一絲罕見的緊張,"我知道我霸道、專橫,
不懂怎么溫柔對待一個人。但對你,我愿意學。"溫婉的心臟狂跳,幾乎要撞破胸腔。
"我不接受拒絕。"祁琛繼續道,語氣重新變得強勢,"但我會給你時間考慮。一周后,
我要答案。"他終于放開她,溫婉轉過身,仰頭看著這個復雜的男人。月光從圓頂灑落,
為他鋒利的輪廓鍍上一層柔和的銀邊。這一刻,他看起來既強大又脆弱,既危險又令人著迷。
"為什么是我?"她輕聲問。祁琛深深看進她的眼睛:"因為從你撞進我懷里的那一刻起,
我就知道——你是我黑暗世界里唯一想抓住的光。
"這句不像祁琛會說的話語擊中了溫婉心底最柔軟的部分。她突然意識到,
自己早已在不知不覺中,對這個霸道又矛盾的男人動了心。
第五章溫婉對著鏡子第三次調整耳環的位置,手心滲出細密的汗珠。
距離天文臺那晚已經過去了兩周,
她和祁琛的關系發生了微妙的變化——她答應給他一個機會,而他則表現得異常耐心。
"放松,你很美。"祁琛的聲音從臥室門口傳來。他倚在門框上,
目光灼熱地打量著她的一身裝扮。溫婉轉身,
不自覺地咬了咬下唇:"你確定要我參加這次家宴?
我可能不太適合這種場合...""沒有比你更適合的人。"祁琛走近,
修長的手指輕輕撫平她禮服上并不存在的褶皺,"記住,不管誰說什么,你都是我帶來的人。
"這句話本該讓她安心,卻莫名加重了溫婉的不安。今晚是祁琛母親的生日宴,
在祁家位于西山的老宅舉行。據說整個商政兩界的名流都會出席,而她——一個普通設計師,
除了祁琛外誰也不認識。"走吧,遲到可不是好習慣。"祁琛伸出手。溫婉深吸一口氣,
將手放入他的掌心。祁琛的手溫暖而有力,仿佛能驅散她所有的不安。
祁家老宅是一棟中西合璧的豪華別墅,坐落在西山最昂貴的區域。
當祁琛的車駛入雕花鐵門時,溫婉看到前庭已經停滿了各式豪車,
衣著光鮮的賓客三三兩兩地在花園里交談。"祁琛..."她的聲音微微發顫。"有我在。
"祁琛捏了捏她的手,隨后下車繞到她這邊,親自為她開門。一踏入大廳,
溫婉就感覺到無數目光如箭矢般射來。水晶吊燈的光芒太過刺眼,
四周的低聲交談在她耳中嗡嗡作響。她下意識抓緊了祁琛的手臂。"阿琛,你來了。
"一位雍容華貴的中年婦人向他們走來。她穿著量身定制的中式旗袍,
頸間一串翡翠項鏈在燈光下熠熠生輝。"母親,生日快樂。"祁琛微微頷首,
隨后將溫婉輕輕推到前面,"這是溫婉,我跟您提過的。"溫婉禮貌地微笑:"祁夫人好,
祝您生日快樂。這是小小心意..."她遞上精心挑選的禮物——一款自己設計的胸針。
祁母接過禮盒,甚至沒有打開看一眼就遞給了一旁的管家:"溫小姐是吧?
阿琛說你是個設計師。"她的目光在溫婉身上快速掃過,像是在評估一件商品的價值,
"哪個學校畢業的?家里做什么的?""媽。"祁琛警告地打斷,"溫婉是我的客人。
""隨便問問而已。"祁母輕笑一聲,"去吧,帶你這位'客人'認識認識其他人。
"溫婉感到臉頰發燙。祁母話中的輕蔑再明顯不過,而更讓她難受的是,
祁琛并沒有如她期待的那樣更堅定地維護她。接下來的半小時里,
祁琛帶著她周旋于各路名流之間。溫婉保持著得體的微笑,卻感到自己像個展覽品,
被眾人用或好奇或鄙夷的目光審視。"祁總,這位就是傳說中的溫小姐吧?
"一個甜得發膩的女聲突然插入。溫婉轉頭,
看到一位穿著暴露晚禮服的美艷女子挽著一位中年男人的手臂走近。"蘇媛。
"祁琛冷淡地點頭,"趙總。""哎呀,溫小姐比照片上看起來還...樸素呢。
"蘇媛上下打量著溫婉的裝扮,紅唇勾起一抹譏諷的弧度,"這裙子是哪個牌子的?
我怎么沒見過?"溫婉的裙子確實不是什么奢侈品牌,而是她自己設計制作的。她正想回答,
祁琛卻先開口了:"溫婉的設計天賦遠超你的理解范圍,蘇媛。她不需要靠名牌包裝自己。
"蘇媛臉色一僵,隨即又堆起笑容:"祁總還是這么護短。
不過..."她意有所指地看了一眼溫婉,"有些差距不是靠護短就能彌補的,對吧?
""蘇小姐,"溫婉突然開口,聲音平靜得連她自己都感到驚訝,"您說得對,
有些差距確實無法彌補。比如教養。"周圍幾個聽到對話的賓客發出低低的嗤笑。
蘇媛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她身邊的趙總趕緊拉著她走開了。"做得好。
"祁琛在溫婉耳邊低語,溫熱的氣息拂過她的耳廓,"我就喜歡你這種不卑不亢的樣子。
"溫婉勉強笑了笑,胃部卻絞得更緊了。這種場合對她來說就像一場沒有硝煙的戰爭,
每個人都戴著面具,每句話都暗藏機鋒。晚餐時,溫婉被安排在距離祁琛很遠的位置,
左右都是她不認識的人。更糟的是,蘇媛就坐在她對面,時不時投來挑釁的目光。"溫小姐,
"用餐過半,祁母突然從主座發話,聲音不大卻讓整個餐桌安靜下來,
"聽說你父母都是普通工薪階層?"溫婉放下餐具,
感到全桌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是的,祁夫人。我父親是中學教師,母親是醫院護士。
""哦?"祁母挑眉,"那你是怎么認識我們家阿琛的?"這個問題像一把小刀,
精準地刺向溫婉最脆弱的部分。她該怎么回答?說她不小心把酒灑在祁琛身上?
還是說她所在的公司被祁琛收購了?"我們在一個設計展上認識的。"祁琛突然開口,
聲音清晰地傳遍整個餐廳,"溫婉的作品吸引了我的注意。"溫婉感激地看了他一眼,
卻發現祁母的表情更加不悅了。"阿琛,我記得你和李家的夢瑤不是走得很近嗎?
"祁母意有所指地說,"那孩子家世好,學歷高,最近剛從英國回來...""母親。
"祁琛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以為今晚是您的生日宴,不是相親會。
"餐桌上的氣氛頓時凝固。溫婉低頭盯著自己的餐盤,食不知味。
她能感覺到蘇媛幸災樂禍的目光和其他賓客的竊竊私語。甜點剛上桌,
溫婉就借口去洗手間逃離了餐廳。她在寬敞的走廊里漫無目的地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