丈夫是京圈出了名的禁欲佛子,見到我第一面卻對我瘋狂求娶,
我說此生向往丁克,
他二話不說花了十億給我設計丁克主題莫比烏斯環的對戒,
他說這是象征著無限循環的愛情只此我一人,
我被他的深情打動,
成婚七年,他總握著我的手對媒體笑談:“二人世界勝過萬兩黃金”,
可是結婚七年紀念日,我翻出了陌生女孩的幾張B超單,
丈夫跪在地上以命起誓:我愛的始終是你,是祖母以命相逼,不讓我顧家十九代單傳絕嗣,
我咬牙妥協,
可他卻將那個女人搬進我們的家,
一句害怕打雷,他便讓人住進了我的臥室,
甚至因為她一句懷孕不能養貓將貓溺斃,
我心灰意冷離開,
他以割腕自殺挽留:你打我罵我都好,別離開我,
我咬著唇替他包扎傷口,深夜卻被露臺傳來的調笑驚醒,
月光下他挽著新歡:
謝疏桐瘦得跟紙片人似的,碰兩下就喊疼,又不能生孩子,
你是健身房私教,骨盆條件完美,適合給顧家續香火,
我捏碎了手里的孕檢單隨即預約了流產手術,
給遠在國外的師兄發了消息,“我同意參加此次的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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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抱著糯米的骨灰盒回來時。
顧梵燼扶著江晚吟的腰,兩人有說有笑地走進來。
“疏桐?”顧梵燼皺眉看著我懷中的骨灰盒,眼神閃爍了一下,“你怎么還抱著這東西?晦氣。”
江晚吟捂著鼻子后退半步,
嬌聲道:“梵燼哥,不是說好把家里都消毒了嗎?這貓味……”
“管家已經按你的要求做了三次全面消殺。”我打斷她,聲音平靜,“這是糯米的骨灰,不是‘東西’!”
顧梵燼眉頭皺得更緊,伸手要來拿骨灰盒:“給我,我讓人處理掉。”
我側身避開,他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七年了,這是我第一次反抗他的意愿。
“姐姐別生氣嘛。”江晚吟挺著已經顯懷的肚子,故作天真地眨著眼,
“聽說姐姐熬的雞湯特別好喝,我這兩天孕吐得厲害,就想嘗嘗……”
顧梵燼立刻轉向我,語氣不容置疑:“晚吟難得有胃口,你去廚房準備一下。”
我冷笑一聲,徑直往樓上走。
顧梵燼一把拽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讓我骨頭生疼:
“謝疏桐,你這是什么態度?晚吟懷著孩子,你就不能懂點事?”
“我讓她懷的嗎?”我甩開他的手,聲音終于有了波動。
“顧梵燼,別忘了當初是誰跪在地上以命起誓,說只是借她的肚子要個孩子?”
江晚吟立刻紅了眼眶,眼淚說來就來:“我知道姐姐不歡迎我,等孩子生下來,我馬上就走……”
“省著你那點鱷魚淚。”我打斷她。
“廚房有傭人,想吃什么讓他們做。我身上沾著貓味,別到時候又說沖了你的胎。”
上樓時,我聽見江晚吟委屈的抽泣和顧梵燼溫柔的安慰。
臥室門關上的瞬間,我雙腿一軟,跪坐在地上。
我抱緊了懷里的盒子,“糯米,是媽媽沒保護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