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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睜眼,沈小晚已經(jīng)到了醫(yī)院,救援隊來得及時,將她從車里救了出來。
時晏許是心生愧疚,他一直守在她的床邊,沒有離開。
見她醒來,他激動地起身查看。
對上她的目光,時晏下意識垂眸,有些心虛地開口,“晚晚,當時情況緊急,我不知道你還沒下車......如果我知道,我就算賠上性命也會救你。”
沈小晚沒有拆穿,只是淡淡一笑。
她太了解時晏,他每次說謊都低著頭不敢看她。
其實沒必要,他們已經(jīng)沒有關系了。
“只是個意外,不用放在心上。”沈小晚眉目沉靜,語氣淡如水。
“就知道我的晚晚最善解人意。”他抬起頭,眼眸瞬間亮了,沒察覺到沈小晚的異樣,伸手要握她的手。
時晏剛要握住沈小晚的手,門口就傳來了敲門聲。
他動作一頓,回頭看過去。
一名護士站在門口,一臉急切地看著時晏,欲言又止。
“怎么了?”時晏率先開口詢問。
“瑤瑤她不肯輸液,一直說你生她的氣才不去看她的,哭得聲音都啞了,時主任,您還是去看看她吧。”
時晏臉色一沉,皺了皺眉,語氣帶著不可察覺的寵溺,“真是小孩子心性,告訴她我沒生氣。”
“她說了,見不到你就不輸液,傷口都發(fā)炎了。”護士再次開口。
時晏為難,下意識看向沈小晚。
“去吧,別讓她出事。”沈小晚目光平靜,內心不再有波瀾。
時晏猶豫幾秒鐘,站起身來,“我去去就回,你等我。”
莫名的時晏有些心慌,他停在病房門口,回頭看向沈小晚,有一種不想離開的沖動。
“時晏。”沈小晚開口叫住他,對著他莞爾一笑,“再見。”
時晏的手機突然響了,里面?zhèn)鱽砩蛐默幍目奁暎皶r晏哥哥,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為了救我,你就不會拋棄沈醫(yī)生了,我應該以死謝罪。”
“別胡說,我們都沒有怪你,你等著,我馬上來看你。”他沒有聽清沈小晚的話,匆匆跑向沈心瑤的病房。
沈小晚看著這一切,啞然失笑。
他連個告別的時間都不給她。
罷了,已經(jīng)不重要了。
時晏沒有再回來,他一直陪著心情不好的沈心瑤,親自喂她吃藥,給她輸液。
他甚至取消了周一的結婚紀念日宴會,改成了周四,要個沈心瑤的生日一起慶祝。
沈小晚看著群發(fā)通知消息,只覺得諷刺。
她聯(lián)系了助理接她出院,并且?guī)藢e墅內飾全砸了,所有她跟時晏的東西全部燒毀,抹掉她的一切痕跡。
她吩咐助理在宴會舉辦那天,將離婚協(xié)議書和沈心瑤的資料親自送到時晏面前。
離開一片狼藉的別墅,沈小晚感覺一身輕松,徹底甩掉了這段破敗不堪的感情。
登上沈家的私人飛機,她將手機格式化,清空了一切跟時晏有關的東西。
從今往后,那個一心為時晏而活的沈小晚已經(jīng)死了。
她只做沈家千金,只為自己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