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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影帝男友偷偷交往六年,他卻一分錢沒給我花過,反而是吃我的喝我的。
即便求婚時也是給我折了個紙環。
可轉天卻在拍賣會上點天燈為新晉小花拿下世上獨一無二的粉鉆戒指。
同時還宣布了他們要在法國舉辦婚禮。
我媽受打擊神情恍惚失足摔下樓梯導致腦出血,急需錢進行手術。
我慌張的找到男友:“慕辰,我媽不小心摔下樓住院了,需要手術,我可以不要這六年為你管理工作室的工資,你把屬于我的提成給我好不好?”
沒想到他卻摟著陸希蕓皺眉對我說:“你在鬧什么?我跟小蕓只是假結婚做給我爸看的,你竟然拿咱媽撒謊,別怪我跟你急。”
在他們婚禮的禮炮響起時,我耳邊卻是媽媽送葬的嗩吶聲。
處理完后事之后,我接受了他最大金主的邀約。
回家收拾行李時,他竟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行了,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媽,要我說你就該跟媽一樣大度點,你看這么多天她都沒打電話質問我,你又何必這么小氣呢。”
“你要實在不放心,咱倆去領個證,對外我跟小蕓是夫妻,對內你也是我老婆,這不就行了。”
我冷冷的推開他:“咱們分手了。”
“至于嗎,跟我分手就你這**十的老女人誰還要你!”
他不知道,從這一刻起,我已經是別人的妻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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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拾完行李之后,我正準備轉身離開。
沒想到他卻一把拉住我:“我跟你說話呢,你沒聽見嗎?”
我甩開他的手,嘆了口氣道:“那我跟你說的話你聽見了嗎?我說咱們分手了,至于我有沒有人要也不需要你關心。”
他嗤笑一聲:“我還不了解你,每次跟我鬧脾氣都是這副死表情,還不是我哄兩句又喜笑顏開了。”
“行了,你也不用拿分手來嚇唬我,你看看你這是要分手的樣子嗎,這墻上掛的可都是咱倆的合照,還有咱們的情侶水杯什么的都還在。”
“一般真要分手的不都是會把這些東西都扔了嗎,別演了,你演技還能有我好?”
“沒空跟你廢話,一會我還要帶小蕓回家跟我爸吃飯,你趕緊帶我去醫院看看咱媽吧,對了,一會開車路過水果攤的時候,我給媽買幾個橙子。”
我看著他忍不住心頭發酸,六年前他還是個窮小子的時候,對我和我媽很好。
雖然口袋里沒錢,但還很舍得花錢給我媽買高檔水果。
我媽心疼我們兩個,就跟他說她不喜歡吃那些,只喜歡六塊錢一斤的橙子。
可如今,即便他買再多橙子,我媽也吃不到了。
“林慕辰,這房子的房租我交到了月底。”
“還有家里的這些東西,不是我不舍得扔,而是這些對我來說已經沒有任何意義了,至于怎么處置,隨便你吧。”
“我媽,你......這輩子再也見不到了。”
“從今天開始,我放你自由,也請你不要再打擾我的生活,跟你在一起的六年,我從未后悔過,但卻是一生不愿再回首的過往,以后再見就當做陌生人吧。”
說完我頭也不回的走了。
把東西放回媽媽的老房子后,我去了他工作室。
到自己工位上把私人物品放進紙箱里之后,找人開始交接工作。
沒想到最后一天了,那些成天在背后蛐蛐我的員工,竟然集體跑到我面前開始奚落我。
“哎呦喂,怎么,這白送上門給人當舔狗的也被甩了?”
“要我說啊,這歲數大了就應該有點自知之明,怎么跟人家正當紅的小花比啊,給人家提鞋都不配。”
“對,天天跟老媽子似的伺候我們林影帝,人家連正眼都不看她一眼,陳思,我給你出個主意,你要實在愛他愛的死去活來,非要留在他身邊,還不如嫁給他爸呢!哈哈哈哈!”
“是,我看可以,實在不行去他家當保姆也行,好歹有口飯吃,要不這被我們工作室辭退的,你在圈里可不好找工作了!”
我氣得全身發抖,剛想要出言反駁。
這時門口傳來一個猥瑣的聲音:“我可不娶這被我兒子玩爛的女人,不過要是你非得要給我暖床呢,我也可以勉強試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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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林慕辰他爸大搖大擺的走進來,一臉壞笑的伸手就來摸我。
在他指尖觸碰到我皮膚的一剎那,我抬手就是一個耳光。
“你敢碰我一下,我就告你性騷擾!”
下一秒,那幾個當面損我的員工立刻拿起桌子上的文件就往我身上砸。
“你不要臉,竟然敢打我二叔!看我不撕爛你的臉!”
這個工作室一共沒多少員工,百分之八十都是林慕辰家的親戚,就連起營業執照的名字都用的他爸的名字。
可當初帶他走進娛樂圈,為他成立這個工作室的錢都是我媽給我們出的。
這時,突然一聲驚呼讓他們停了手。
“呀,慕辰哥哥,我好怕。”
眾人齊齊回頭看過去,正是陸希蕓一副柔弱的模樣趴在林慕辰懷里。
林父立刻上前告狀:“兒子,我早就跟你說讓你跟這臭娘們散了,你看今天她竟然敢打我!”
我氣憤的回懟:“是你先言語猥褻我,還想用手摸我!我打你是正當防衛!”
沒想到林慕辰卻對我怒吼:“你給我閉嘴吧!那是我爸,他說你兩句怎么了,就算摸你又怎么了,都是來自長輩的關愛,你自己思想骯臟別給我爸扣屎盆子!”
林父不是什么好東西,以前就是混混出身,前些年因為我幫林慕辰拉的一個小制作電影爆火,拿著林慕辰賺來的錢自己開了公司,人也越來越飄。
以前每次見他的時候,他就習慣性的對我動手動腳,我跟林慕辰提過好多次,可他說是我想多了,他爸不可能跟他搶女人。
為了林慕辰我一忍再忍,如今我們已經分手了,我也沒必要再忍下去。
這時趴在他懷里的陸希蕓突然紅了眼眶,滿眼抱歉的對林父說:“爸,對不起,讓你因為我受委屈了,陳思姐肯定是因為生氣我跟慕辰哥哥辦婚禮,所以才把氣撒你身上的。”
林慕辰一聽,伸手指著我:“剛才你還跟我信誓旦旦的說什么分手,弄的跟悲情劇女主角似的,轉頭就過來找我爸麻煩,你還是個人嗎!鬧脾氣也要有個限度!”
“你信不信我辭退你,還有你這么多年的提成錢我一分不給你!”
“給我爸跪下,道歉!”
我突然就很想笑,我到底是愛了一個什么樣的人六年,如今算是看的透徹了。
3
“林慕辰,第一咱們已經分手了,我沒有義務給你爸道歉,要道歉也是他給我道歉!第二,不需要你辭退,我就是來辭職的,這輩子都不想再跟你有瓜葛!”
“還有,如果屬于我的勞動所得,你不給的話,我不介意把你告上法庭,到時候你的形象還能不能保得住,就跟我沒關系了!”
林父一聽錢,立刻急了:“你一分錢都別想拿走!當初工作室跟你簽的合同寫的就是月薪兩千,我們都按月發放了,你憑什么要求我們給你其他的錢!”
“不用你告我,我要先告你訛詐工作室!”
當初工作室成立后,他爸給出了個主意,為了避稅,所以跟所有員工簽合同工資都簽的最低金額。
但發工資時,其他人收到的都是正常工資,只有我,每個月兩千打到工資卡里。
是因為林慕辰跟我說那些錢就當我們共同積攢的愛的資金,到時候再加上他賺的所有錢,給我買大別墅,買豪車,買名貴珠寶,讓我做這個世上最幸福的林太太。
我信了他給我畫的大餅,平時錢不夠花的時候都是我媽在用她的工資接濟我們兩個。
沒想到,走到最后,我對他的信任卻成了最鋒利的一把利刃直戳我的心窩。
我的心很累,不想再跟他們矯情下去,于是抱起紙箱,淡淡的說了一句:“隨意吧,辭職信我已經交給行政了,就這樣吧。”
林慕辰似乎也感覺到我的不對勁,伸手攔住我:“誰同意你辭職的?我不批!你要想走,我就只能給你辦辭退!”
“嗯,隨便你。”
他一愣,這才明白過味,原來我真的是下定了決心要遠離他。
眼中瞬間透出一絲慌亂:“你聽好了,是辭退,這事傳出去,你在這個圈子里就混不下去了,你連工作都找不到,離開這你怎么生活下去?”
我苦笑一聲:“我就算找個掃大街的活都比你這里掙的多,這么多年我都過來了,還養著你,怎么就活不下去了?離開你我活的更好,讓開吧。”
可我剛邁出一步的時候,陸希蕓卻突然小聲的嘟囔了一句。
“哎呀,我之前助理離職的時候,還把我的首飾偷走了,有些東西還是得好好檢查下的。”
林父立刻伸手拉住了我的胳膊,然后給了保安一個眼神。
保安把我手里的箱子搶走直接把所有東西倒在了地上。
“我們得好好檢查檢查,誰知道你有沒有拿走工作室重要財物呢。”
里面有一個摔碎了的陶瓷兔子。
那是林慕辰剛跟我在一起時送我的禮物,因為我們兩個都屬兔,所以他就買了一對,他也有一只。
剛才收拾東西的時候我想了又想,最終還是決定把這個禮物帶走,想著以后看見它就可以時刻提醒自己不要再去相信任何人的花言巧語。
沒想到連這最后一點念想都沒了。
林慕辰也看見了,眼睛瞬間變得通紅,對著保安喊了一句:“夠了!別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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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慌張的用雙手按住我的肩膀說道:“你不會真要離開我吧,別任性好不好,你想想你媽媽那么喜歡我,她絕對不會讓你跟我分手的。”
“對,我現在就給咱媽打電話,讓她好好說說你。”
我實在沒忍住甩了他一個耳光。
“別再提我媽!你不配!是你讓我媽死不瞑目,你怎么還有臉提她!”
林慕辰徹底愣住了:“什么?怎么可能,你別逗我了,不就摔下嗎能有什么問題,大不了就是個骨折而已,你......”
啪!我又甩了一下。
“今天你侮辱我侮辱的夠了嗎?我什么都不要了,這些破爛就留給你吧!”
說完我用力推開他直接跑了出去。
跑到樓下時,我再也忍不住蹲在地上放聲大哭。
是我識人不清害死了媽媽,還讓自己受盡了屈辱。
我恨他更恨我自己。
就在我抬手要扇自己耳光的時候,突然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緊接著一股淡雅的木質香傳到了我的鼻腔里。
“不許你虐待自己,上車,我帶你回家。”
三天后,南城商界大佬舉辦大型慈善晚宴的消息迅速傳開。
我穿上了高定禮服坐在了前排的座位上。
沒想到轉頭卻看見了林慕辰穿的很正式跟穿著深V禮服的陸希蕓正坐在我的身后。
林慕辰看見我的裝扮,眼前瞬間一亮,立刻驚喜的跑到我面前。
“陳思,我就知道你舍不得離開我,你是特意來找我的對不對?”
可陸希蕓卻死死拉住他的胳膊,不讓他離我太近。
反而一臉嫌棄的對我說:“陳思,這種場合不是你這種人能來的,你看看你穿的什么呀,我都沒見過這禮服,地攤貨都敢穿進來丟人現眼。”
“慕辰哥哥,你趕緊讓她走吧,所有人都知道你認識她,多丟人啊,而且今天這晚宴是你最大的金主舉辦的,惹他生氣你就死定了。”
沒想到林慕辰卻一把甩開了她:“我跟你只是假結婚,別真把自己當正主了,她才是我真正的女朋友!”
陸希蕓瞬間眼中含淚:“我也是為你好啊,今天我不能讓你在這么多人面前丟人,等晚宴結束之后你就算罵我我也認了,我必須把這人弄出去。”
“保安!這里有個私闖進來的人,快把她帶出去!”
眼見著保安伸手就要過來扯我胳膊。
一個聲音突然響起:“我看誰敢動我傅言的女人,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