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才……」
賀舟白雙眼猩紅,壓著聲音:
「我不信,沈稚禾最會玩這種小心眼,活要見人死要見尸,不管怎么樣,我都要親眼見到她!」
他狠狠的掛斷電話,重重的嘆了口氣,像是在極力調整自己的情緒。
姜懷柔一臉擔憂的走到他身邊,聲音很輕:
「還是稚禾的事嗎?我能幫你些什么嗎?」
賀舟白搖了搖頭。
「要是沈稚禾能和你一樣懂事就好了,要不是她爸臨死前將她托付給了我們家,或許我不會……」
話停在了這里,他看向遠方,神色頹廢。
姜懷柔隱住了嘴角的笑意,墊腳在賀舟白臉上落下一吻。
「哥哥,不開心的事就不要想了好不好?」
賀舟白扯出笑,故作輕松。
那一夜,他遲遲沒有入睡,在凌晨三點的時候起了身。
發了很久的呆,最后視線落在了墻上的掛畫上。
那幅掛畫,是我和他在一個算命攤子上買的。
攤主說,我命硬旺夫,是小福星,能帶給賀舟白好運。
他還說,我和賀舟白是天定的緣份,會幸福一世,永不分離。
我開心的不得了,買了攤上最貴的掛畫,非要掛在主臥最顯眼的位置。
結果第二天,他拿下了難啃的項目,抱著我親了又親。
我還樂呵呵的和他說:
「有我罩著你,你可算是有福咯!」
我是真的很想和他有個家,有幸福的生活,有美好的未來。
還是熟悉的主臥,不過躺在身邊的人卻換成了姜懷柔。
賀舟白喃喃開口:
「沈稚禾,你命這么硬,還是小福星,不會有事的。」
我嘲諷的勾了勾嘴。
半吊子的神棍,說的是哄人開心的話,可把我騙慘了。
根本就是一段可悲可笑的孽緣而已,事到如今我連投胎都不行,只能在他身邊亂轉。
看他和別的女人同床共枕,我也只能淡然圍觀。
賀舟白還在發呆,沒發現身后的姜懷柔睜開了眼。
我看得見,她眼神里的嫉恨不滿差點藏不住了。
第二天清晨,姜懷柔一副無事發生的模樣,溫柔的給賀舟白做好了早餐。
保姆想接活,她卻不讓。
「舟白剛回國,口味還沒改過來,吃不習慣別人做的飯,只能我來。」
看賀舟白吃的索然無味,她瞬間紅了眼。
一旁的賀舟白卻不停的劃著手機,完全沒有注意到姜懷柔的情緒不對。
飯沒吃兩口,他便急匆匆的起身離開。
不顧身后姜懷柔追問,他只應了句:
「公司有事。」
開了車,方向卻是往矯正機構去的。
找到了機構的負責人,他的態度很嚴肅。
「我要求你們立即將我妻子的行蹤告訴我,如果你們繼續隱瞞,我將報警處理。」
負責人稍有不自在,卻很快就淡定下來。
「賀先生,當年你自己簽了合同的,要求我們不惜一切代價,讓她認識錯誤,教育她改邪歸正。」
「我們也盡力了,奈何您的夫人實在是太不聽話,剛馴化沒過幾天,又開始說自己沒做錯。」
「后來更是偷偷溜了出去,最后意外從樓下摔下來,我們也很惋惜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