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我給母親打完電話后,她就直接乘坐私人飛機帶著專業醫療團隊,來給我治療了。
在見到她的那一刻,我哭的泣不成聲。
以往的高傲女強人在瞧見我的慘狀,眼眶發紅。
她卻還要冷靜著,派醫生團隊給我治療。
十幾個小時的手術,我才被拉回人世。
母親虛虛地抱著我,眼神極為認真。
“這次真的想好了,要跟我走,不要你爸和沈肖景了?”
我輕輕點頭,聲音還帶著重獲新生的顫抖:
“嗯,當初的我太天真了,現在的我不會再犯傻了。”
我的父母是商業聯姻,婚后也有幾年溫存。
可沒想到我的父親一直在外邊養著初戀。
白筱雅甚至只比我小三個月。
母親在我六歲時再也無法忍受這段婚姻,提出離婚。
她唯一的要求就是帶我走。
但當初的我太天真,覺得自己只有留下來才能不讓母親的東西被奪走。
母親傷心欲絕,可最后還是尊重我的決定,獨自出國。
現在想來都是罪孽。
如果我沒有選擇留下,是不是一切都不會發生?
瞥見我傷心的眸子,母親眼神一暗。
語氣放柔,輕聲哄著:
“落落,這些年你受委屈了,剩下來的都交給媽媽處理……”
母親很快派人定做了我的尸體,受傷程度都跟我之前的一樣。
尸體被送回那個醫院,還伴隨著一份傷情鑒定報告。
我安心閉上眼,在母親的懷抱中再次入眠。
我被帶到國外,開啟新的生活。
雖然我的手術成功,但四肢受到的創傷還需要我一段時間的復建治療。
我重新撿起被我放棄多年的服裝設計。
母親為了哄我開心,還幫助我開了一家工作室。
繁忙中,那些國內的事好像再也不會想起。
只是有些噩夢中,那些人和事還會像走馬燈一樣,在我腦中掠過。
恍惚間,我還記得年少時的我和沈肖景,還沒變成婚后的怨侶樣。
我們青梅竹馬,幼時相知。
初見時的他紅著臉,拉住他媽媽的衣服,奶聲奶氣說著:
“媽媽,這個妹妹好可愛,我能把她帶回家嗎?我想守護她一輩子。”
后來很長一段時間他也做到了,愛我、護我。
直到白筱雅被父親以養女的名義帶回家。
他從一開始對白筱雅的厭煩,到后面一見面的臉紅、心跳加快。
而對白筱雅的誣陷栽贓,他也信以為真。
覺得我不再是那個天真可愛的女孩,而是一個滿嘴謊話、心腸歹毒的女人。
開始對我疏離,嫌棄,甚至厭惡。
好在我不再是那個還期待真愛的女孩了。
時光也模糊了那時的痛楚。
工作室剛開,還處在缺人手的時期。
母親好友知道后,熱情的將一個據說小有名氣的設計師介紹給我。
莫楚瀾來工作室的時候,我還走收拾東西。
他帶著一捧郁金香,笑著跟我打招呼。
“學姐,我想見你很久了,之后請多多指教哦~”
我訝異抬頭,確定是個陌生面孔。
莫楚瀾勾起嘴角,解釋道:
“我是你的直系學弟,嗯,我入學的時候你剛好畢業,不認識我也正常。”
“學姐的作品很有創意,只是可惜學姐你空窗多年……”
莫楚瀾是個幽默風趣的人,跟他聊天毫不費勁。
他沒有愧對自己的才名,他很有想法,也有付諸實際的行動。
工作室在他的幫助下,順利開業。
幾個月的相處,我跟他漸漸熟絡。
他不再喊我學姐,開始喚我的小名。
對我的日常關心、時不時的小驚喜,變成他的常態。
莫楚瀾雖然事業有成,但在感情上卻是青澀。
每次觸碰的臉紅,心跳加快,都引得我發笑。
那些心照不宣的心動,都在一點點譜寫我的新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