幺娘窩了一肚子火的回侯府。
小羽早早的等在了小門那兒,見自家主子全須全尾的回來,她才松口氣,歡喜道:“姨娘回來便好,奴婢擔驚受怕了半日呢?!?/p>
幺娘板著張小臉,聞言悶悶不樂的嗯了聲。
黛眉微皺著,似藏了極大的怨氣兒。
小羽這才復又提著一顆心的跟在主子身后,小聲問,“姨娘,怎么在虞府待了這般久?。俊?/p>
她不由得膽戰心驚的想到,這半日里,姨娘莫不是被那太傅府的下人給虐待了...
小羽的臉頓時煞白。
幺娘就知道她想歪了,這才給她好好解釋說,“多待的時候是在抄經文?!?/p>
“咱們侯府又不是沒有筆墨?!毙∮鸩焕斫猓Z氣里帶著很濃擔憂的道:“再說了,姨娘是世子爺的女眷,怎好孤身一人去虞府?上次是虞小姐帶著姨娘去的,那倒還好說,這次姨娘一個人去,還一呆就是半日?!?/p>
小羽越說,心里越發的不安。
她之前擔心的就是這個。
小丫鬟在自家主子身上緊張的看了一圈,見衣著和去時一樣,才放心了些。
幺娘覺得小羽想太多了,這會兒露出了笑,點點她的腦袋道:“太傅府是什么地方?你以為是外頭鬧哄哄的大街上啊,什么人都有?”
小羽聲音小了特別多的說,“姨娘,你怎么這會兒沒了警惕心啊?下人許是不敢做什么,可、可...”
可太傅是個男人啊,還是個老鰥夫。
身邊又沒個妾室通房的,她家姨娘年輕貌美,保不準這太傅就是故意找了這么個無厘頭的理由把姨娘筐到他府上去,好讓他近水樓臺呢。
幺娘覺得她說得特別離譜,嚴肅了些的語氣道:“小羽你得注意點,別什么話都亂說,那可是太傅大人?!?/p>
她頓了頓,還很不在意的道:“你真的想多了,虞大人要什么樣的女人沒有?怎么會看上別人的小妾。”
不過,她忽然就想到了那日去虞府時聽到的那些話,撇了撇嘴的想,一次就是五個,哪怕是個年輕精壯的男人怕也消受不了幾日吧?
哪里還有空找其他女人,還得背著有損名聲的風險。
而且,她看那天虞小姐的反應,估計也是頭次知曉虞大人這般荒淫的一面。
再結合著這位權臣在外頭的風評居然是清心寡欲,還說什么是虞大人對他那早亡的發妻念念不忘,所以才這么多年沒再娶繼室,更沒納妾。
幺娘又難免想到方才的事,頓覺這老男人,表面上瞧著正正經經,甚至還很迂腐迷信。
居然,居然那樣說她...
要不是她親耳所聽,估計真能被他騙過去。
不過,這些話她還是不要和小羽說了。
“姨娘,您上回還教我防人之心不可無呢!”
小羽就是覺得那太傅沒安好心,怎么姨娘這么聰明的一個,這次犯糊涂了?
幺娘只好敷衍幾句,“唔,那我小心點就是了嘛?!?/p>
小羽這才笑了,她道:“這就對了,姨娘生得這般好看,太傅雖然平素不近女色,但保不齊就對姨娘起了不該有的心思呢?!?/p>
幺娘嘴角微抽,覺得小羽對她也太自信了些。
她可不覺得自己這么有本事,能讓那位位高權重的太傅大人為了她一個身份卑微的小妾,亂了規矩。
她可是良妾呢,不能輕易送人的。
......
裴裕從大理寺回來,他如今還在生徐氏的氣,所以依舊去的妾室那兒。
只讓李吉去和夫人通稟了聲,說他今夜要歇在幺娘這兒。
幺娘伺候著世子爺換了便服。
因著屋子里也沒旁人,所以幺娘忍不住朝他倒起了苦水。
“世子爺是不知道,虞府規矩可真多,比侯府還多?!?/p>
裴裕垂目看著她,縱容笑道:“書香門第,規矩自然大?!?/p>
幺娘幫他把玉帶妥帖系好后,小婦人才抱住男人的腰身,把臉埋進他懷里,委屈嘀咕的說,“那些神佛要是管用的話,那爺還用得著每日辛辛苦苦的上朝么?多燒香拜佛不就把事情辦成了?”
裴裕也覺得她說的有道理,大手在她后背安撫著,“我們幺娘可惜是個女兒身,要不然,這樣有見地,怕是連我也比不過了?!?/p>
幺娘被他這一說,一下又高興起來,她松了手,跑到一旁的太師椅里坐下,挑著眉的望他,“世子爺可不要小看奴家,奴家也是念過私塾,讀過四書五經的人,先生都說我天資頗高呢。”
裴裕走過去,在她一旁的椅子上坐下,然后眼底柔光脈脈的看著她道:“哦?那我哪日把大理寺的案宗拿回家來,讓我們幺娘給斷斷,倒是替我省事了?!?/p>
“世子爺盡管拿來,嘿嘿,讓奴家也過過青天大老爺的癮?!?/p>
幺娘眼睛亮亮的,說不出的少女嬌俏。
裴裕不由得有些心癢難耐起來。
分明昨日才有過魚水之歡,但在她這里,總有些要不夠似的。
幺娘多機靈的人啊,馬上就發現裴??此难凵裼辛诵┰S異樣。
她立馬來了性致,跑過去鉆進男人懷里。
裴裕便知道她是想了,也笑著把她攏在自己身下。
嘴里還要教育她幾句,“幺娘在爺面前是越來越沒規矩了,怪不得要抱怨虞府規矩多呢?!?/p>
幺娘撒著嬌的把小腦袋在他胸口蹭了蹭,軟乎乎的道:“爺在奴家心里自是不一樣的嘛?!?/p>
裴裕被她這話著實取悅到了,他低頭吻了吻她的發鬢,柔聲問:“哦?那幺娘說說怎么不一樣了?”
“世子爺...是奴家的夫君啊?!?/p>
幺娘結結巴巴的說著,似乎還挺難為情。
裴裕便是喜歡聽自己這嬌滴滴的小妾喚他夫君,他唇邊噙著笑,一邊去解她的腰封,一邊閑聊般的口吻問,“那幺娘給夫君說說,今日在虞府待了多久?見了什么人?”
他問的時候,已經輕車熟路的解開了女人的腰封。
男人一件一件的撥開小妾身上穿的衣服,露出大片冷白嬌嫩的肌膚。
裴裕眸色漸深。
最后只剩下一件小衣,堪堪包裹了兩團玉雪綿軟。
幺娘靠在他懷里,這會兒想起那虞大人說的話了,她笑嘻嘻的用手指在他胸口畫著圈。
“爺,太傅大人可是說了,給小姐祈福是要戒色的喔?!?/p>
裴裕解她肚兜系帶的動作猛然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