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說,我和你要是同時掉下錦鯉池,爸媽,還有成江哥,你猜,她們會先救誰上岸?”
“這種假設,沒有意義,我不想知道。”
“姐姐,但我很想知道。”
話剛落,一肚子壞水的葉佳柔拉著沐清梨的手腕,一起墜入了深不見底的錦鯉池。
水花四濺,錦鯉嚇的紛紛游躥,下一秒,響起葉佳柔夸張的呼救聲,“爸媽,成江哥,救命!”
一聲救命,大伙紛紛朝后院錦鯉池趕過來。
眾人過來時,就看到真千金葉佳柔,和剛被揭穿身份的假千金沐清梨兩人同時落水了。
“快救柔柔!”陸成江大喊。
噗通,噗通。
沐家保鏢,管家、陸成江一一跳下錦鯉池朝葉佳柔過去。
不到幾分鐘,葉佳柔被救上了岸,大伙圍著她噓寒問暖,他們卻沒有發現,沐清梨孤零零 扔在錦鯉池沒被撈上來!
“爸媽,你們別怪姐姐,是我自己不小心掉進的錦鯉池。”一身濕漉漉的葉佳柔眼眶泛紅,帶著哭腔。
像是受了天大的驚嚇。
葉佳柔這話一說,外加嚇壞了的表情,一下就蓄意引導大家是沐清梨推了她。
“清梨,你怎么可以推柔柔!”沐家德對著沐清梨劈頭蓋臉就是一頓指責。
沐清梨不斷解釋,“我沒有推葉佳柔,爸。”
“沐清梨,你還狡辯,大伙都看著!”沐家德氣壞了。
他語畢,沐清梨的未婚夫陸成江,也訓斥起她,“沐清梨,你怎么那么惡毒,想在柔柔的認親宴上淹死柔柔。”
陸成江咬牙切齒瞪著沐清梨,鋒芒的目光仿佛想將她凌遲。
“是葉佳柔自己掉下錦鯉池。”沐清梨捂著紅腫的臉頰辯解。
一個是她的父親,一個是她即將結婚的未婚夫,他們都選擇了相信葉佳柔!
“呵,你的意思是柔柔自導自演?”陸成江冷笑,眼里滿是譏諷。
誰會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
陸成江的表情,深深刺痛沐清梨。
她的未婚夫不維護自己,卻一味護著別的女人,葉佳柔當然是自導自演,在錦鯉池旁邊,她就沒觸碰過葉佳柔!
“難道不是?”沐清梨看向此刻正躲在父母懷里啼哭的葉佳柔,希望她能說句公道話。
但葉佳柔只知道一個勁哭,一個勁扮柔弱昏迷,讓周圍的人心疼不已。
“不可理喻。”陸成江原本是想救沐清梨上來的,但見她這么死性不改,不由生氣用力一甩,“你就好好在里面待著,伯父、伯母,我送柔柔去醫院!”
陸成江的力氣很大,沐清梨被甩了出去。
砰的一下,腦袋磕到一塊錦鯉池邊上的礁石。
鮮血直流,沐清梨下一秒昏了過去。
陸成江抱著葉佳柔送上救護車,沐家德和賈美婷緊跟其后,昏迷的沐清梨就這么被人落在錦鯉池沒人管。
一直到,陸成江的小叔宮寒爵,帶著兩排保鏢上門來道喜,他一走進別墅后院,就看到錦鯉池上漂浮著一個人!
他走近,才發現,是沐家的千金沐清梨!
宮寒爵一頭扎進錦鯉池,將沐清梨撈上了上岸,第一時送去了醫院。
……
經過救治,沐清梨逐漸清醒過來。
“沐小姐,該繳醫藥費了。”有人在喚她。
是vip病房的小護士來催繳醫藥費。
“能不能寬限我幾天,我家人還沒找過來,我手機不見了。”身無分文,腦子又一片混沌的沐清梨,慌的揪著醫院的被子攪了又攪。
“要不,你催催你老公。”小護士熱心地出主意。
“我老公?”沐清梨額頭撞到錦鯉池礁石后,醒來就不知道自己叫什么了。
至于老公,她更是沒半點記憶。
“你入院的時候,有個高高帥帥的男人送你來的醫院,還預付了不少的醫藥費,墊了那么多錢,還這么關心你,我想很有可能就是你的老公。”沐清梨剛送進醫院那天,是宮寒爵付的大幾十萬醫院費,還千叮囑萬囑咐要照顧好沐清梨,一有事就給他打電話。
那人對沐清梨那么上心,小護士心想,肯定就是沐清梨的老公沒錯了!
“可我沒有我老公聯系方式。”她失憶了,不記得老公的姓名和聯系方式。
“你沒有,我有啊。”小護士怕收不到醫藥費,主動提供了宮寒爵預留的電話號碼給沐清梨,“這個就是你老公的電話,你可以嘗試打過去,讓他補繳你的醫藥費。”
“那行。”沐清梨借用護士的手機,“我現在就打過去。”
拿著護士的手機,沐清梨撥了宮寒爵的電話。
電話響了大概一分鐘。
對方才慢吞吞接通,“那位?”
“老公……”
一聲老公,電話那端一身矜貴的宮寒爵懵了好幾秒,“你……你喊我什么?”
“老公。”沐清梨握著手機,語氣帶著哭腔,“老公,你快來醫院接我回家。護士說,我欠了不少的醫藥費,需要補繳,我害怕,你能來接我嗎?”
她是真害怕。
額頭包的像個粽子,也不知道是怎么撞的,裂開那么大口子,至今,沐清梨還痛的要命。
住院一個星期,沒有一個人來探望她。
失憶的沐清梨不安全感極了。
“你……你腦袋撞壞了?”宮寒爵閻黑眸子深瞇。
沐清梨當即聲音哽咽,“恩,撞壞了,額頭一個大包,裂開很大口子,縫了好多針,很痛,很痛……”
電話那頭的宮寒爵:“……”
他問的不是這個。
而是,沐清梨怎么喊自己老公?
他就不是沐清梨的老公。
他是沐清梨未婚夫的親叔叔!
而且,再過幾個月,沐清梨和他的侄子陸成江就要舉辦婚禮,沐清梨到時候也得喊自己一聲小叔叔!
“你到底來不來接我?老公。”電話那邊的宮寒爵不吭聲,沐清梨晶瑩眼淚在眼眶打轉。
“先別哭。”宮寒爵聽出沐清梨快哭了。
“我、我控制不住。”沐清梨吸吸鼻子,拼命忍住。
宮寒爵語塞:“……”
“老公,你整整一個星期沒來看我,是不是要和我分手?”電話里,沐清梨抽噎幾聲,凄凄慘慘的。
宮寒爵摁了幾下太陽穴。
“沐清梨,玩笑適可而止。”
“我、我沒有開玩笑。”沐清梨吸吸鼻子,十分無辜委屈。
她哪里開玩笑了。
此刻她是真交不起醫藥費,需要人來贖。
宮寒爵沉默半晌,似乎在辨別真假。
“老公……”
沐清梨聲音沙啞,聽著十分慘。
宮寒爵閻黑眸子,染上不忍,“我一會過來。”
掛斷電話,西裝革履的宮寒爵帶著兩排保鏢,第一時間趕到醫院病房。
宮寒爵一趕過來,就看到腦袋裹的像個粽子的沐清梨。
此刻,沐清梨臉上掛著淚痕。
一看就知道哭了好一會。
看到她這副模樣,宮寒爵狠狠捏了捏眉心。
“老公,我想出院,想回家。”宮寒爵盯著自己,不知道在想什么,不說話,也不表態,沐清梨忍不住伸手去拉宮寒爵的手心。
“你……真不記得我了?”一身黑色西裝宮寒爵,滿是試探靠近病床前。
“其它不記得,但護士說,你是我老公。”護士說她受傷是宮寒爵送過來的,醫藥費也是他付的,她一打電話,宮寒爵就來了,沐清梨此時腦子有點亂,被護士這么一帶節奏,就信了宮寒爵是自己的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