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完電話,宮寒爵閻黑的眸子,落在熟睡的沐清梨身上。
陸成江這輩子燒了什么香,沐清梨這么喜歡他。
追在陸成江身邊追了十年之久,沒有失憶前的沐清梨,眼里就只有他,其它男人統統看不見。
宮寒爵看著沐清梨從一個幾歲的小女孩出落到大姑娘,這些年,他看著她長到亭亭玉立,再到追著陸成江屁股后面跑。
在圈里,大伙都說,沐清梨是陸成江的舔狗。
他宮寒爵還沒出場,就已經沒有了機會。
一想到沒失憶前的沐清梨對陸成江的愛戀,宮寒爵就心煩,狠狠捏眉心。
再也睡不著。
宮寒爵掀開起身,不由去了書房抽煙。
管家見宮寒爵大半夜不睡覺,不由給他泡了壺參茶,“爵爺,您怎么還沒睡?”
“是在想清梨小姐的事嗎?”管家將參茶遞到宮寒爵桌前。
宮寒爵摁滅了手里的煙,推開參茶。
平常宮寒爵并不會抽煙,自從沐清梨和陸成江訂婚后,宮寒爵才開始學會抽的。
“爵爺,您這么喜歡沐小姐,為什么不趁機和她領證結婚。”看到宮寒爵獨自神傷,管家在一旁心急。
“我要的,從來都不是一張結婚證。”宮寒爵嗓音低沉,帶著幾分壓抑和克制,“我要的是她的真心。”
“爵爺,您等沐小姐這么多年,如今她失憶把您認作老公,正是天意。”管家在一旁提點。
天意?
宮寒爵眸色如墨。
是嗎?
這能算天意?
“感情這種事,有時候……生米煮成熟飯,也是一種策略。”管家見不得宮寒爵痛苦,想幫他分憂。
宮寒爵蹙眉,“她若不愛我,就算綁著她進民政局和她煮成熟飯,又有什么意義?甚至,等她恢復記憶,她還可能會恨死我占有了她。”
話雖然這么說。
宮寒爵心里卻微微動了一些雜念。
生米真可以煮成熟飯……?
“當然有意義,喜歡就去爭取,再說,是沐小姐把您當成老公。”管家在一旁急死。
要是等沐清梨恢復記憶,宮寒爵以后就再也沒有這種機會!
陸成江那么不珍惜沐清梨,為什么就不能橫刀奪愛。
沒準,兩人這么相處,慢慢就產生了感情。
“你忘了,清梨她很怕我。”怕一個人,怎么可能會產生喜歡?
沐清梨不僅怕自己,她們倆年齡相差也挺大。
他整整大了沐清梨十歲。
“沐小姐失憶后,她沒再怕您了。”
宮寒爵沉默了幾秒。
這才反應過來,失憶后的沐清梨的確不害怕自己,甚至,她還會親近自己。
不過,宮寒爵還是接受不了這樣欺騙沐清梨。
更接受不了趁她受傷失憶,占她便宜。
這不是大男人所為。
“管家,今天你話有點多。”宮寒爵眸子黑了黑,“你要是覺得自己很閑,院子里的草可以拔一拔,云頂山莊每一間房的地板可以拖一拖,還有泳池的水,也該換了。”
聽到這話。
管家額角滲出細密的汗珠。
不斷擺手,“不不不,爵爺,小的一點也不閑,每天忙的焦頭爛額。”
“爵爺,我現在就去忙,再也不多嘴。”
管家沒敢再勸,拔腿退出了書房。
他知道,他家爵爺做事有他的準則。
不喜歡下三濫的手段。
管家一走。
宮寒爵沒喝參茶,而是喝了幾口酒,抬腿回了臥房。
漆黑的臥房,皎月彎彎,余暉從帷幔縫隙照耀進來,恰好落在沐清梨的床前,宮寒爵邁著筆直大長腿靠近。
一走到床邊,就看到沐清梨睡的很不安穩。
像是做了噩夢。
不知道她夢見了什么,嘴邊噙夢不斷,額頭不斷冒冷汗。
“清梨。”宮寒爵俯身床前,大掌輕輕拍了拍她臉蛋。
沐清梨睜開眼眸,入眼就看到宮寒爵。
“老公。”一看到宮寒爵,沐清梨雙手不由自主環住他的腰。
側臉上的冷汗全蹭到宮寒爵睡衣上。
“做噩夢了?”宮寒爵下意識收緊了手臂,抱緊了沐清梨。
見沐清梨這么痛苦,宮寒爵拍了拍她后背,“這里是我的地盤,云頂莊園,沒人敢闖進來傷害你,不用害怕。”
沐清梨吸吸鼻子,雙手環住宮寒爵腰身,頭埋在他胸口上。
“可我這里莫名的很難受。”沐清梨一只手揪住睡衣領口。
里面像是被鐵塊壓住了一樣。
也不知道夢見了誰,讓她感到這么窒息無助又痛苦。
宮寒爵抬手,想揉她。
閻黑的視線看了一眼,正是沐清梨胸口的位置……
這個地方怎么可以揉。
盯著那個位置。
宮寒爵耳尖瞬間發燙。
他閻黑的眸子,瞥開,“我給你叫醫生。”
宮寒爵起身就想去打電話。
“別喊,做噩夢醫生來了也不管用,我休息一會就好。”沐清梨拉住要離開的宮寒爵,不讓他走。
醫生還沒宮寒爵管用。
她現在就想有個人陪陪她,她不想一個人待著。
更不需要醫生。
“好,我陪你。”宮寒爵開了燈,撈起沐清梨,橫放坐在他大腿上,不斷安撫她。
在宮寒爵的安撫下,沐清梨逐漸從噩夢中恢復。
沉寂好一會,沐清梨已經完全不害怕。
“老公,你送我去醫院的時候,有看見我的手機嗎?”沐清梨突然想起來,她的手機不見了。
沒有手機,做什么都不方便。
而且,手機里面有她以前生活的痕跡,沐清梨心想,找到手機,可以從里面查看到一些生活痕跡,還能讓自己盡快恢復記憶。
沐清梨格外想早點恢復記憶。
這樣就可以恢復正常的生活。
“我已經讓助理陸暝幫你找,找到了,盡快給你。”宮寒爵在醫院就派了助理陸暝四處尋找。
“謝謝老公。”
“叫我阿爵。”
“叫老公不好聽嗎?”沐清梨從宮寒爵懷里探出腦袋,眨巴著眼睛問。
叫老公不是好好的。
“我喜歡聽你喊我名字。”他就不是沐清梨的老公。
一聲聲的老公,太令人上頭迷失。
宮寒爵真擔心有一天自己陷在里面無法自拔。
沐清梨能感覺的出來宮寒爵對自己的好,宮寒爵讓她喊,沐清梨也就真喊了。
“阿爵……”
沐清梨聲音軟糯糯的。
尾音拖的綿長,像快融化的棉花糖。
男人喉結滾動了一下,扣在她腰上的手不知不覺收緊,“再叫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