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歲母胎solo的我，居然愛上了大我6歲的離異女上司！她帶著5歲女兒，
是單位里出了名的拼命三娘，對我卻總是笑得特別甜。同事都說我瘋了，家里一聽直接炸鍋，
可當她紅著眼問我“你能接受我的孩子嗎”——我腦子一熱就答：“現在叫爸爸還來得及嗎？
”1.寧川盯著電腦屏幕。手指機械地敲擊著鍵盤。
午后的陽光透過百葉窗斜斜地灑在辦公桌上。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
辦公室里的空調呼呼作響。卻驅散不了他心里的燥熱。「寧川，這份報表你核對一下。」
一張A4紙輕飄飄地落在他的桌面上。寧川抬頭。對上了姜楠含著笑意的眼睛。
她今天穿了一件淺藍色的襯衫。領口微敞。露出精致的鎖骨。
三十一歲的姜楠看起來比實際年齡年輕許多。眼角只有笑起來時才隱約可見的細紋。「好的，
姜科長。」寧川接過文件。指尖不小心碰到了姜楠的手指。
那一瞬間的觸感讓他心跳漏了半拍。姜楠似乎沒有注意到他的異樣。轉身走回自己的辦公桌。
寧川的目光不受控制地追隨著她的背影。直到她在轉角的工位坐下。
這是寧川在參公單位工作的第二年零七個月。二十五歲的他大學畢業后直接考入了這個單位。
被分配到了姜楠負責的科室。姜楠大他六歲。離異帶一個即將上小學的女兒。
辦公室里其他同事陸續離開去吃午飯。寧川卻磨蹭著沒有動。他偷偷瞄了一眼姜楠的方向。
發現她還在專注地盯著電腦屏幕。「姜科長，不去吃飯嗎？」寧川鼓起勇氣問道。
姜楠抬起頭。揉了揉太陽穴。「這個文件下午就要交，我得先處理完。」她嘆了口氣。
「你去吃吧，不用管我。」寧川猶豫了一下。突然靈機一動。「要不我幫你帶點回來？
正好我也沒什么胃口，打算隨便吃點。」姜楠的眼睛亮了起來。「那太麻煩你了。」
「不麻煩不麻煩。」寧川連忙擺手。「你想吃什么？」「隨便什么都行，不要太油膩的就好。
」姜楠微笑著說。寧川點點頭。快步走出辦公室。電梯里。他對著鏡子整理了一下頭發。
心里暗罵自己沒出息。不就是給領導帶個飯嗎，緊張什么？食堂里。
寧川精心挑選了幾樣清淡的菜品。還特意要了一份姜楠平時愛喝的玉米汁。回辦公室的路上。
他的心跳得厲害。像是揣了只不安分的小兔子。辦公室里只剩下姜楠一個人。
寧川輕手輕腳地走過去。把食物放在她桌上。「這么快就回來了？」姜楠有些驚訝。
「怕你餓著。」寧川脫口而出。隨即意識到這話太過親昵。趕緊補充道，「我是說，
工作要緊，但飯也得按時吃。」姜楠笑了。眼角的細紋舒展開來。「謝謝你，寧川。多少錢？
我給你。」「不用了，就當是感謝你平時對我的照顧。」寧川擺擺手。在自己的位置上坐下。
姜楠沒有堅持。打開飯盒小口吃起來。辦公室里只剩下餐具輕微的碰撞聲和鍵盤敲擊聲。
寧川假裝工作。余光卻忍不住往姜楠那邊瞟。「寧川，」姜楠突然開口，「你會修電腦嗎？
我這個表格總是自動退出，保存不了。」「我看看。」寧川立刻站起來。走到姜楠身后。
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飄入他的鼻腔。讓他有些恍惚。姜楠側身讓出位置。寧川俯身查看電腦。
他們的距離近得能感受到彼此的呼吸。寧川的手有些發抖。點了好幾次才打開設置界面。
「應該是自動保存功能被關閉了。」寧川的聲音比平時低了一個八度，
「我幫你重新設置一下。」「謝謝。」姜楠的聲音就在耳邊。溫熱的氣息拂過寧川的耳廓。
「你總是這么可靠。」寧川的耳根瞬間紅了。他胡亂點了幾下。
確認問題解決后趕緊直起身子。「好了，應該沒問題了。」姜楠測試了一下。滿意地點點頭。
「果然還是你厲害。我這種電腦白癡離了你可怎么辦？」
寧川不知道該如何回應這句曖昧不明的話。只好干笑兩聲回到自己座位。接下來的半小時里。
他一個字也沒看進去。滿腦子都是姜楠身上的茉莉花香和她那句"離了你可怎么辦"。
下午上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陸續回來。辦公室又恢復了往常的嘈雜。
寧川強迫自己集中精力工作。卻總是心不在焉。「小寧，這份材料你拿去復印三份。」
同事老張把一疊紙放在他桌上。「好的。」寧川拿起材料走向復印機。路過姜楠辦公室時，
聽到她在打電話。「寶貝乖，媽媽下班就去接你...對，帶你去吃麥當勞...」
姜楠的聲音溫柔得能滴出水來。和平時工作中的干練判若兩人。寧川站在復印機前。
機械地按著按鈕。他突然意識到，自己對姜楠的了解少得可憐。
除了知道她離異帶一個女兒外。他對她的私生活幾乎一無所知。下班時間到了。
寧川慢吞吞地收拾東西。姜楠的辦公室門開了。她拎著包走出來。看到寧川還在，有些意外。
「還沒走啊？」「馬上就走。」寧川拉上背包拉鏈。猶豫了一下，「那個...姜科長，
你女兒多大了？」姜楠愣了一下。隨即笑道：「下個月就六歲了，馬上要上小學了。」
她的表情柔和下來。「怎么突然問這個？」「就是...隨便問問。」寧川撓撓頭，
「你每天都要接送她嗎？」「嗯，平時是我爸媽幫忙，今天他們有事。」姜楠看了看表，
「我得趕緊走了，不然幼兒園老師該著急了。」「我送你吧！」寧川脫口而出，
「我開車來的，順路。」姜楠挑了挑眉。「你知道我去哪就順路？」
寧川這才意識到自己說了什么蠢話。臉一下子紅了。
「我是說...反正我也沒什么事...」姜楠笑了。伸手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
「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不用了。我叫了車。」她頓了頓，「不過下次如果有需要，
我會記得找你幫忙的。」寧川點點頭。看著姜楠快步走向電梯。電梯門關上前，
姜楠還朝他揮了揮手。回到家。寧川癱在沙發上。盯著天花板發呆。手機震動起來。
是他大學室友陳默發來的消息。「周末出來喝酒啊，都多久沒見了。」寧川想了想。
回復道：「行啊，正好有事想問你。」周六晚上。寧川和陳默在一家小酒館碰面。
幾杯啤酒下肚。寧川終于忍不住說出了自己的煩惱。「所以，你喜歡上你那個女上司了？」
陳默瞪大眼睛。寧川點點頭，又搖搖頭。「我也不知道算不算喜歡，就是...總想著她，
看到她就緊張，想幫她做點什么...」「兄弟，你這是墜入愛河了啊。」
陳默拍拍他的肩膀，「不過對方比你大六歲，還離異帶娃，你想清楚了嗎？」
「我沒想那么多。」寧川悶悶地說，「就是...感覺她對我好像也有點特別。」「比如？」
楠經常找他幫忙修電腦、對他笑得很溫柔、說"離了你可怎么辦"之類的事一股腦倒了出來。
陳默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聽起來確實有點意思。不過這種成熟女性，你得直接點，
別玩那些彎彎繞繞的。」「什么意思？」「下次有機會，直接告訴她你喜歡她，
看她什么反應。」陳默喝了一口酒，「不過要做好被拒絕的準備，畢竟你們是上下級，
還有年齡差距。」寧川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周一上班。寧川比平時早到了半小時。
他把辦公室打掃了一遍。還給姜楠的杯子倒滿了熱水。同事們陸續到來。
姜楠卻遲遲沒有出現。「姜科長今天請假了。」老張告訴寧川，「她女兒發燒，帶去醫院了。
」寧川心里一緊。「嚴重嗎？」「不知道，就說請一天假。」老張聳聳肩，「怎么，
你有急事找她？」「沒有，就是問問。」寧川回到座位。掏出手機想給姜楠發消息。
打了幾個字又刪掉了。他算什么身份去關心人家家事呢？下午三點。
姜楠突然出現在辦公室門口。她看起來有些疲憊。眼睛下面有明顯的黑眼圈。「姜科長，
你怎么來了？」寧川忍不住站起來問道。姜楠勉強笑了笑。「有個緊急文件必須今天處理。」
她看了看四周，「其他人呢？」「都出去辦事了，就我和老張在。」
寧川指了指正在打瞌睡的老張。姜楠點點頭。走進自己的辦公室關上了門。寧川坐立不安。
終于還是起身去茶水間泡了一杯蜂蜜柚子茶。他輕輕敲了敲姜楠辦公室的門。「請進。」
寧川推門進去。把杯子放在姜楠面前。「喝點熱的吧，聽說...聽說你女兒病了。」
姜楠驚訝地抬頭看他。「你怎么知道的？」「老張說的。」寧川站在桌前。手足無措，
「你女兒...好些了嗎？」「嗯，退燒了，我爸媽在醫院陪著。」姜楠接過杯子。
雙手捧著暖手，「謝謝你，寧川。」「不客氣...那個，有什么我能幫忙的嗎？」
姜楠搖搖頭。突然咳嗽了幾聲。寧川這才注意到她的臉色有些發紅。「姜科長，
你不會也發燒了吧？」寧川下意識伸手想摸她的額頭。半路又縮了回來。姜楠虛弱地笑了笑。
「可能有點著涼，沒事的。」寧川猶豫了一下。轉身走出辦公室。十分鐘后。
他拿著從樓下藥店買的退燒藥和體溫計回來了。「量一下體溫吧，如果是發燒就別硬撐了。」
寧川把東西放在桌上。姜楠看著那些藥品。眼神復雜。「寧川...你為什么要對我這么好？
」寧川的心跳加速。腦海中閃過陳默的話"你得直接點"。他深吸一口氣。
「因為...因為我喜歡你，姜科長。」話一出口。辦公室里的空氣仿佛凝固了。
姜楠瞪大了眼睛。手中的筆掉在桌上。發出清脆的聲響。2.寧川說完那句話后，
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去。姜楠辦公室的時鐘滴答聲突然變得特別響，每一下都像敲在他心上。
「寧川，你...」姜楠的聲音有些發抖，她低下頭整理桌上的文件，
「你可能是誤會了什么。」寧川的耳朵嗡嗡作響，手心全是汗。「我沒有誤會，姜科長。
我是真的...」「別說了。」姜楠打斷他，抬起頭時已經恢復了平靜的表情，
「我就當沒聽見。你出去吧。」寧川站在原地沒動。「姜科長，我...」「我說了出去！」
姜楠突然提高了聲音，嚇得寧川一哆嗦。門外傳來老張的聲音：「姜科長，怎么了？」
「沒事！」姜楠深吸一口氣，壓低聲音對寧川說，「求你了，先出去。」寧川機械地轉身，
拉開門走出去。老張狐疑地看著他：「你惹姜科長生氣了？」「沒有，
就是...工作上的事。」寧川回到自己座位，整個人像被抽空了力氣。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姜楠一直沒出辦公室。寧川盯著電腦屏幕，一個字也看不進去。他后悔極了，
為什么要說那些話？現在連同事都做不成了。下班時間到了，同事們陸續離開。
寧川磨蹭著不走，想等姜楠出來道個歉。六點半，姜楠的辦公室門終于開了。
她看到寧川還在，明顯愣了一下，隨即快步走向電梯。「姜科長！」寧川追上去，
「我能跟你談談嗎？」電梯門開了，姜楠走進去，寧川也跟著擠了進去。
狹小的空間里只有他們兩個人，氣氛尷尬得要命。「對不起，今天是我太沖動了。」
寧川盯著電梯按鈕，「你能不能...別生我氣？」姜楠沒說話，直到電梯到了一樓。
走出大樓，夜幕已經降臨。初秋的晚風帶著絲絲涼意，姜楠抱緊了手臂。「我沒生氣。」
她終于開口，聲音很輕，「只是...很意外。」寧川鼓起勇氣看向她的側臉。
「那...那我們還能像以前一樣嗎？」姜楠停下腳步，轉頭看他。「寧川，你才二十五歲，
前途無量。而我...」她苦笑了一下，「我是個離過婚還有孩子的女人，比你大六歲。」
「我不在乎這些！」寧川急切地說。「可我在乎。」姜楠的眼神變得柔和，「你還年輕，
根本不知道這意味著什么。」寧川想反駁，卻不知道該說什么。姜楠嘆了口氣：「回家吧，
明天還要上班。」她轉身要走，寧川突然說：「那你為什么總是對我笑？為什么總找我幫忙？
為什么說'離了你可怎么辦'這種話？」姜楠的背影僵住了。過了幾秒，她慢慢轉過身，
路燈把她的影子拉得很長。「因為我確實...有點喜歡你。」她的聲音幾乎微不可聞，
「但這不代表我們應該怎么樣。我是你上司，還比你大那么多，還有孩子...」
寧川的心跳加速，幾步走到她面前。「只要你也喜歡我，其他都不重要！」「別傻了。」
姜楠搖搖頭，「現實不是偶像劇。好了，我真的得走了，女兒還在家等我。」
這次她沒有給寧川挽留的機會，快步走向路邊停著的出租車。寧川站在原地，
看著車尾燈消失在夜色中。回到家，寧川一頭栽倒在床上，把臉埋進枕頭里。手機響了，
是陳默。「怎么樣，表白了沒？」寧川發了條語音：「說了，她說她也喜歡我，
但是因為年齡和孩子的緣故拒絕了我。」陳默直接打來電話：「我靠，真的假的？
她親口說喜歡你？」「嗯，但她說現實問題太多...」「她說得對！」陳默打斷他，
「寧川，你聽我說，這事兒真不行。你根本不懂單親媽媽帶著孩子有多難，
何況她還是你上司！」寧川沒吭聲。陳默繼續說：「你想過沒有，你要是真跟她在一起，
單位里的人會怎么說？你爸媽能接受嗎？還有那個孩子，你準備好當后爸了？」
「我沒想那么多...」「就是因為你沒想！」陳默語氣嚴肅，「趁現在陷得不深，
趕緊抽身吧。明天去道個歉，就說你一時糊涂，以后還是好同事。」掛掉電話，
寧川盯著天花板發呆。陳默的話像一盆冷水澆在他頭上。是啊，他連戀愛都沒談過，
怎么應付得了這么復雜的關系？第二天早上，寧川頂著黑眼圈去上班。一進辦公室，
就看到姜楠正在跟幾個同事說話。看到他來，姜楠的笑容僵了一下，隨即恢復正常。「早啊，
寧川。」她打招呼的語氣和平時沒什么兩樣，好像昨天什么都沒發生過。寧川松了口氣，
也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早，姜科長。」一整天，姜楠都表現得格外正常，
布置工作、開會、討論項目，和寧川的交流僅限于公務。但寧川注意到，
她不再像以前那樣找借口讓他去修電腦了，也不再對他露出那種特別的笑容。下班前，
寧川鼓起勇氣走到姜楠辦公室門口，敲了敲門。「請進。」寧川走進去，關上門。「姜科長，
關于昨天的事...」姜楠抬起頭，眼神有些警惕。「怎么了？」「我想道歉，
我不該說那些話讓你為難。」寧川低著頭，「我們還是像以前一樣相處，可以嗎？」
姜楠的表情軟化下來。「當然可以，寧川。昨天的事我們都忘了吧。」「好...」
寧川嘴上答應著，心里卻一陣失落。他轉身要走，姜楠突然叫住他：「寧川。」「嗯？」
「謝謝你...喜歡我。」姜楠的聲音很溫柔，「這讓我很開心，真的。」寧川鼻子一酸，
趕緊點點頭出去了。接下來的一周，表面上看一切恢復了正常。但寧川能感覺到，
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姜楠雖然對他依然友善，但多了幾分客氣和距離。
他們再也沒有獨處的機會，姜楠似乎刻意避免和他單獨在一起。周五中午，
辦公室里只剩下寧川和姜楠兩個人。其他同事都出去吃飯了，寧川因為要趕一份報告沒去。
姜楠大概也沒注意到只剩他們倆，專注地盯著電腦。寧川偷偷看她。
陽光透過窗戶灑在姜楠的側臉上，給她鍍上一層金邊。她皺著眉頭思考的樣子特別好看，
寧川看得入了迷。突然，姜楠抬起頭，正好對上寧川的視線。寧川趕緊低頭假裝工作，
臉燒得厲害。「寧川，」姜楠開口了，「你...要不要一起去吃午飯？」寧川驚訝地抬頭，
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現、現在嗎？」「嗯，就我們兩個。」姜楠笑了笑，
「有些話想跟你說。」寧川的心跳加速，手忙腳亂地保存文件。「好，好啊！」
他們去了單位附近的一家小餐館。點完菜，姜楠攪動著杯子里的檸檬水，欲言又止。
「姜科長，你想跟我說什么？」寧川忍不住問。姜楠深吸一口氣：「我下周要調走了。」
「什么？！」寧川差點打翻水杯，「調去哪？為什么？」「市局的另一個科室，平調。」
姜楠平靜地說，「是我自己申請的。」寧川腦子里一片空白。「是因為...因為我嗎？」
姜楠搖搖頭：「不全是。這個調動其實早就該辦了，一直拖著。」她頓了頓，「不過確實，
最近發生的事讓我下了決心。」服務員上菜了，但他們誰都沒動筷子。「什么時候走？」
寧川問，聲音有些發抖。「下周一。交接工作都安排好了。」姜楠終于拿起筷子，
「先吃飯吧，菜要涼了。」寧川食不知味地扒拉著米飯。他有很多話想說，
卻一句也說不出口。吃完飯往回走的路上，寧川突然說：「周六有空嗎？我想請你吃頓飯，
就當...送行。」姜楠猶豫了一下：「周六我要帶女兒去上舞蹈課...」「那周日呢？」
「周日她爸爸來接她去玩...」姜楠看到寧川失望的表情，心軟了，「周六晚上吧，七點，
我把女兒送到我爸媽那兒。」寧川眼睛一亮：「好！我知道有家不錯的餐廳，
環境很安靜...」「別太 fancy，普通地方就行。」姜楠笑著說。「嗯，
那就轉角那家家常菜，你愛吃的那家。」姜楠有些驚訝：「你還記得我愛吃什么？」
寧川臉紅了：「就...剛好記得。」回到辦公室，寧川整個人輕飄飄的。
雖然姜楠要調走了很遺憾，但至少她答應跟他單獨吃飯了。他得好好把握這次機會。下班后，
寧川直接去了商場，想買件新衣服周六穿。正在挑襯衫時，手機響了，是老媽。「小川啊，
這周末回來吃飯不？你爸釣了條大魚，說要給你做酸菜魚。」「這周六不行，媽，我有約了。
」「什么約啊？跟誰？」老媽立刻來了興趣。寧川猶豫了一下：「就...同事。」
「男同事女同事？」老媽窮追不舍。「...女同事。」電話那頭傳來老媽的驚呼：「哎喲！
終于開竅了？多大年紀啊？干什么的？」寧川走到商場角落，壓低聲音：「媽，你別激動，
就是普通同事...」「少來！普通同事你專門買新衣服？」老媽精明得很，「快說，
是不是喜歡的姑娘？」寧川嘆了口氣：「是...但是情況有點復雜。」「復雜什么呀，
喜歡就追！你也不小了...」「她比我大六歲。」寧川脫口而出。電話那頭突然安靜了。
過了好幾秒，老媽才說：「大六歲？那...那也還行，女大三抱金磚，你這抱兩塊...」
「還有，」寧川心一橫，「她離過婚，有個六歲的女兒。」這次沉默的時間更長。
最后老媽說：「兒子，你認真的嗎？」「我...我不知道。」寧川突然很沮喪，
「我就是喜歡她，但她因為年齡和孩子的問題拒絕我了。下周她還要調去別的科室，
可能是為了躲我...」「等等，你們是一個單位的？」老媽聲音提高了，「還是同事？」
「她是我上司...」「寧川！」老媽徹底急了，「你瘋了嗎？辦公室戀情本來就不靠譜，
何況她還比你大那么多，還有孩子！你想過以后嗎？」寧川沒吭聲。
老媽繼續說：「聽媽的話，趁早斷了這個念頭。你還年輕，什么樣的姑娘找不到？」「媽，
你不了解她...」「我不需要了解！」老媽態度強硬，「這周六不許去吃飯，回家來！
你要是不回來，我就去你單位找你！」電話啪地掛斷了。寧川站在原地，
手里的襯衫滑落在地。周六晚上六點半，寧川還是出現在了餐廳門口。他沒聽老媽的話回家，
但也沒敢接老媽后來打來的十幾個電話。姜楠準時到了，穿著一條簡單的淡藍色連衣裙，
頭發松松地挽在腦后。寧川從沒見過她這樣打扮，一時看呆了。「等很久了？」姜楠問。
「沒有，剛到。」寧川趕緊站起來給她拉椅子。點完菜，氣氛有些尷尬。
姜楠主動開口：「你爸媽身體還好嗎？」「挺好的...」寧川想起老媽的威脅，心里一緊。
「我女兒今天特別興奮，因為明天要見爸爸。」姜楠笑著說，「每次都是這樣，
提前一天就睡不著覺。」寧川試探性地問：「她爸爸...經常來看她嗎？」
「每個月一次吧，他再婚了，住在另一個城市。」姜楠的語氣很平靜，
「雖然我們離婚不太愉快，但他對女兒還不錯。」菜上來了，他們邊吃邊聊。
寧川發現姜楠今天特別放松，說了很多關于女兒的事。她說女兒像她，
特別愛笑；說女兒第一天上幼兒園時哭得撕心裂肺；說女兒最近迷上了公主裙，
整天嚷嚷著要穿...「對不起，光說孩子的事了。」姜楠突然意識到自己說了太多。
「沒關系，我愛聽。」寧川真誠地說，「你是個好媽媽。」姜楠的眼睛亮亮的：「謝謝你。
其實...這也是我不能接受你的原因之一。我首先是個母親，然后才是其他身份。
任何決定都要以孩子為先。」寧川放下筷子：「我理解。
但是...如果我說我愿意接受這一切呢？」「寧川...」「我是認真的。」
寧川鼓起勇氣握住姜楠的手，「年齡不是問題，孩子也不是問題。我喜歡你，
也愿意試著去喜歡你的女兒。」姜楠沒有抽回手，但她的表情很復雜。「你父母知道嗎？
他們能接受嗎？」寧川僵住了。姜楠立刻明白了：「看，這就是問題所在。
愛情不只是兩個人的事，尤其是當孩子也牽扯進來的時候。」「我會說服他們的！」
寧川急切地說。姜楠輕輕抽回手：「寧川，你還太年輕，不應該被這些事束縛。
你應該找個同齡的女孩，談一場輕松的戀愛，
結婚生子...而不是一上來就面對這么復雜的局面。」「可我只喜歡你...」
「那是因為我是你第一個動心的人。」姜楠溫柔地說，「等你遇到下一個，
就會明白這種感覺沒那么特別。」寧川搖頭：「不會的...」吃完飯，
寧川堅持要送姜楠回家。夜色中，兩人并肩走著，誰都沒說話。到了姜楠家樓下，
她轉身說：「就送到這兒吧，謝謝你的晚餐。」「姜科長...」寧川突然拉住她，
「在你走之前，我能再見你一次嗎？明天...」「明天我要收拾東西，
準備周一去新科室報到。」姜楠婉拒了，「而且...我覺得我們不應該再單獨見面了。」
寧川的心沉了下去。「那...祝你工作順利。」「你也是，寧川。」姜楠猶豫了一下，
突然踮起腳尖輕輕抱了他一下，「保重。」這個擁抱轉瞬即逝，等寧川反應過來時，
姜楠已經走進樓道了。他站在原地，看著三樓某個窗戶亮起燈，
卻始終沒看到姜楠的身影出現在窗前。回到家，寧川發現老媽又打了好幾個電話來。
他嘆了口氣，回撥過去。「寧川！你居然敢不接我電話！」老媽一接通就吼起來。「媽，
我...」「我不管你現在在哪，立刻給我回家！」老媽的聲音里帶著哭腔，
「你爸氣得血壓都高了！」寧川一驚：「爸沒事吧？」「現在知道擔心了？」老媽抽泣著，
「為了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人，連父母都不要了是吧？」「媽，我沒...」
「半小時內我要見到你人，不然我就去你單位鬧！」老媽撂下狠話掛斷了。寧川抓了抓頭發，
拿起車鑰匙沖出門。一路上，他的腦子里亂糟糟的。
姜楠的話、老媽的話、陳默的話交織在一起，讓他喘不過氣來。到家門口，
他深吸一口氣才掏出鑰匙。一開門，就看到老爸鐵青著臉坐在沙發上，老媽眼睛紅紅的，
顯然哭過了。「爸，媽...」寧川剛開口，老爸就猛地站起來。「跪下！」
寧川從沒見過老爸這么生氣，腿一軟真的跪下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老爸聲音發抖，「跟一個離婚帶孩子的女上司糾纏不清？你還要不要臉了？」「爸，
我們沒什么...」「沒什么你專門請人吃飯？沒什么你買新衣服？」老爸一拍桌子，
「我跟你媽辛辛苦苦培養你，是讓你去給人家當后爸的？」寧川低著頭不說話。老媽走過來，
語氣軟了些：「小川，媽不是不講理的人。但那女人比你大六歲啊，還帶著孩子，
你們將來怎么辦？」「媽，我喜歡她...」「喜歡能當飯吃嗎？」老爸打斷他，
「她前夫為什么離婚？她人品怎么樣？這些你都了解嗎？」寧川啞口無言。
他確實對姜楠的過去知之甚少。「從今天起，不準再跟她有任何聯系！」老爸下了最后通牒，
「要是讓我知道你還惦記著她，我就去找你們領導！」寧川抬起頭：「爸！你不能...」
「我能！」老爸怒吼，「我是你爹！我不能看著你毀了自己！」
老媽拉著寧川起來：「好了好了，先吃飯吧。你爸釣的魚還留著呢...」那晚，
寧川被父母輪流"教育"到深夜。最后他不得不假裝妥協，才被允許回自己房間睡覺。
躺在床上，寧川盯著手機里姜楠的電話號碼，遲遲按不下撥號鍵。最終，
他只發了一條短信：「祝你新的工作一切順利。有機會再見。」發完他就后悔了，
想撤回卻已經顯示已讀。過了很久，姜楠回復：「謝謝。你也是，好好工作。」
簡單客套的兩句話，卻讓寧川的心像被撕成了兩半。3.周一早晨。
寧川拖著沉重的步伐走進單位大樓。電梯里。他盯著數字一個個往上跳。心里空落落的。
姜楠今天應該已經去新科室報到了。以后再也不能在辦公室里看到她的身影。「寧川！」
一個聲音突然叫住他。人事科的李姐小跑著追上來。「正好找你，有通知。」寧川停下腳步。
「什么通知？」「市局要借調幾個人去幫忙，為期三個月。」李姐遞給他一份文件。
「科長推薦了你，說你業務能力強。明天就去報到。」寧川接過文件。一頭霧水。
「哪個科室啊？」「檔案管理科，好像是要整理一批歷史檔案。」李姐拍拍他肩膀。
「好好表現，這可是個機會。」檔案管理科？寧川心里咯噔一下。那不是姜楠調去的科室嗎？
他趕緊翻開文件。果然在借調部門那欄看到了「市局檔案管理科」幾個字。
這是巧合還是...姜楠安排的？寧川的心跳突然加速。他掏出手機想給姜楠發消息。
又忍住了。萬一不是她安排的，自己這么一問多尷尬。回到家。
寧川開始收拾三個月要用的東西。老媽聽說他要借調。立刻打來電話。「去市局？那好啊！
多認識點領導，對以后發展有幫助...」寧川沒敢告訴老媽姜楠也在那個科室。掛了電話。
他看著手機里姜楠的號碼發呆。最后還是沒撥出去。第二天一早。
寧川比平時早了一個小時起床。挑了件最精神的襯衫。市局大樓比他單位氣派多了。
前臺核實身份后。一個工作人員帶他去了檔案管理科。「這是新來的借調人員寧川，
接下來三個月在你們科幫忙。」工作人員介紹完就走了。科室里有五六個人。
寧川快速掃了一眼。沒看到姜楠。一個戴眼鏡的中年男人站起來和他握手。
「我是副科長王志，歡迎你。姜科長去開會了，一會兒回來。」寧川松了口氣。
同時又有點失落。原來姜楠在這里當科長了。王副科長帶他熟悉工作環境。分配了工位。
寧川的位置在角落。旁邊是一排排高大的檔案柜。他剛坐下整理東西。
就聽到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王科，會議紀要我已經...」姜楠的聲音戛然而止。
寧川抬頭。和站在門口的姜楠四目相對。她今天穿了件藏青色的套裝。頭發扎成干練的馬尾。
比平時更顯成熟。看到寧川。她明顯愣住了。手里的文件差點掉在地上。
「姜...姜科長好。」寧川站起來。聲音有些發抖。姜楠很快恢復了職業微笑。「寧川？
你怎么在這里？」「單位借調我來幫忙三個月。」寧川解釋道。仔細觀察著她的表情。
「你不知道這事？」姜楠搖搖頭。「借調名單是局里定的，科室事先不知道。」
她轉向王副科長。「王科，麻煩你帶寧川熟悉一下工作。我還有個文件要處理，
先回辦公室了。」說完。她快步走向里間的獨立辦公室。關上了門。寧川望著那扇緊閉的門。
心里五味雜陳。看來這次重逢純屬巧合。一整天。姜楠都沒再出來。午飯時間。
寧川看到她和幾個同事一起出去了。顯然是在躲他。下午。
王副科長給他分配了工作——整理一批上世紀90年代的老檔案，
需要分類、編號、錄入電腦。這工作枯燥但不需要與人交流。正合寧川此刻的心情。
他埋頭苦干到下班。期間只去了一次茶水間。路過姜楠辦公室時。門關著。
但能聽到她在里面打電話。聲音溫柔。「小雨乖，媽媽下班就去接你...」
聽到這熟悉的對話。寧川心里一酸。以前在原來單位。姜楠也經常這樣和女兒通話。
那時候他還會幻想。有一天電話那頭的小女孩會不會也成為他生活的一部分。下班時間到了。
寧川故意磨蹭到最后。想等姜楠出來。但她的辦公室門始終關著。最后保安來巡查。
寧川只好離開。第二天早上。寧川特意帶了兩個蘋果。姜楠以前在辦公室經常吃蘋果當早餐。
他早早到了單位。把一個蘋果放在姜楠辦公室門口。還貼了張便利貼。「記得吃早餐。
——寧川」剛回到座位。姜楠就來了。她看到門口的蘋果。愣了一下。彎腰撿起來。
看了看便利貼。然后...把蘋果放進了包里。徑直走進辦公室關上了門。
寧川失望地嘆了口氣。看來姜楠還在刻意保持距離。中午。寧川一個人去食堂吃飯。正吃著。
突然有人在他對面坐下。抬頭一看。居然是姜楠！「蘋果很甜，謝謝。」姜楠輕聲說。
然后若無其事地開始吃飯。寧川差點被飯噎住。「不...不客氣。」「工作還適應嗎？」
姜楠問。眼睛沒看他。「還行，就是有點枯燥。」「嗯，剛開始都這樣。」姜楠頓了頓。
「小雨...我女兒，今天放學后會來辦公室等我。如果你不介意...」「我不介意！」
寧川脫口而出。「我很想見見她。」姜楠終于抬頭看他。眼神復雜。「她有點調皮，
希望不會打擾你工作。」「不會的，我喜歡孩子。」寧川急忙說。姜楠點點頭。沒再說什么。
吃完飯就走了。寧川卻興奮得坐立不安。姜楠愿意讓他見女兒。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開始接受他了？下午四點左右。辦公室門被推開。
一個扎著羊角辮的小女孩蹦蹦跳跳地跑進來。「媽媽！我來啦！」姜楠從辦公室出來。
蹲下抱住女兒。「小雨，說過多少次了，在辦公室不能大聲喧嘩。」「知道啦~」
小女孩拖長聲調回答。眼睛卻好奇地打量著四周。最后落在寧川身上。「這個哥哥是誰呀？」
姜楠拉著女兒的手走過來。「這是寧川哥哥，來我們科室幫忙的。寧川，這是我女兒小雨。」
寧川蹲下身。和小女孩平視。「你好啊小雨，我是你媽媽以前的同事。」小雨歪著頭看他。
「你長得好像我動畫片里的王子！」姜楠臉紅了。「小雨，別胡說。」「真的嘛！」
小雨掙脫媽媽的手。跑到寧川面前。「哥哥，你能抱我起來嗎？我想看看那個鐘。」
寧川看了姜楠一眼。得到默許后。把小雨抱起來。小女孩輕得像片羽毛。
身上有股甜甜的奶香味。「哇，看得好清楚！」小雨摟著寧川的脖子。「哥哥你身上香香的，
比我爸爸好聞多了。」「小雨！」姜楠尷尬極了。「快下來，哥哥還要工作。」「沒關系。」
寧川笑著說。被小女孩的天真爛漫感染了。「小雨幾歲了？」「六歲半！」
小雨驕傲地伸出六根手指。「我上小學一年級啦！」「真厲害！」寧川放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