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背叛家族做了言商八年的地下情人,八年了他依舊對我癡迷如初,
繾綣過后我把手繞上他的肩在他耳旁低語,‘言商,八年了,你還要我等多久?
’言商挑眉把我按了下去,‘姐姐別急,
很快就會有驚喜……’我帶著滿足的笑再次醉在言商的懷里,
我以為我翹首以盼的婚禮就在眼前了,可三天后我去接醉酒的言商回家,
在會所門外聽到了他和他兄弟的對話,‘言商,聽說你那小學妹今年就要畢業了,
到時候可以讓我們言大少嘗一嘗了吧?八年了啊,你這功夫練得可以了吧?’‘對了,
那個老女人不會還在等你娶她回家吧?
你可要想想辦法嘍……’幾秒鐘之后言商戲謔的聲音傳了出來,‘有什么好想的?
不過一件用了八年的物件,隨手扔了就是。’很快傳來其他男人的附和聲,‘是啊,
八年了啊,磨損太嚴重了,成了垃圾了呀!’一片哄笑聲中我癱軟在地,
原來我一直以為的幸福不過就是一場笑話,既然如此,
不要便是……我拖著沉重的身子一邊往門外走,一邊拿出手機,
翻出數月前媽媽催促我回家聯姻的消息回復了過去,電話鈴聲下一秒便響起,
電話那端的母親似乎開心的有些不知所措,‘小舒,你終于想通了媽媽好開心,
年輕的男孩子是不會給你未來的……媽媽這就給你操辦。
’我扯起一抹無奈的笑應下了母親的話,電話剛掛斷,母親的消息就發來了,【小舒,
媽媽算了,七天之后就是好日子,咱們就定在那天了啊!】【還有哦,
這些年你任性的持續給言家投資,言家都破敗成什么樣子了,就靠著咱家的投資茍延殘喘!
如今你想通了,那投資媽媽是不是可以撤掉了呀?】正要回復消息,
身后傳來言商熟悉的聲音,‘錦舒,什么時候來的?來了怎么不進去?
’我強行控制住眼底的淚水,轉過身看著言商微笑,‘看你和兄弟們聊的正歡,
我這個老年人進去怕掃了你們的興致。’言商頓了一下,隨后上前一把把我攬在懷里,
醉酒后炙熱的呼吸拍打著耳垂,‘姐姐,不允許你這么說自己,
我就愛你這成熟迷人的樣子……’我時常覺得言商給我下了蠱,
不然我這個自認為絕對理性的人怎么會如此迷戀一個年輕的身體,
我漲紅了臉用力推開身前的言商,
‘大家都看著呢……’言商松開我捏起我的下巴微微抬起嘴角,
似乎對我羞赧的樣子很是滿意,‘飯不吃了,去車里等我。
’我看著言商轉身離開的背影冷靜下來,方才那侵略式的親熱大概率是言商的試探,
試探我有沒有聽到他那些關于我的不忠言論,可論在愛里偽裝的本事,
我只要輕輕用上三分力,就足以在言商面前瞞天過海了。
但當初和他在一起為的不就是想單純的去愛嗎……如今竟然也變成了這副爛樣子。
心里泛起一絲苦澀,我無奈的搖了搖頭拿出手機回復了母親的消息:【媽媽,
婚事你操辦就好,撤資的事情……等我消息吧。
】這些年言商一直以為自己的生意做的風生水起,可背后都是我一路在扶持,
怕傷及他的自尊我也從未告訴過他,沒經過風雨的花朵,
我擔心風浪太大會直接讓他死在暴風里。愛了八年的人,
我不想置他于死地……幾分鐘之后言商開車門的聲音打斷了我的思緒。
剛上車坐好就在身后拿出一個小盒子懟在我面前,‘錦舒,猜猜看里面是什么?
’一瞬間我感覺自己的呼吸要停止了,這樣小的盒子只能是戒指,
我感覺自己頭頂發暈雙手發麻,強行穩住心神一把搶了過來快速打開了,
可眼前的東西讓我頃刻間頹喪下來,
那個本該是裝著戒指的小盒子里面裝著一個鑲嵌著血鉆的吊墜,
想到剛才自己那沒出息的樣子,我苦笑著把小盒子放在了車子的雜物盒里,‘言商,
這就是那天你說的給我的驚喜?’言商見我冷了臉立刻轉過身把我的頭按在了懷里,
‘不是的,錦舒,我明白你的意思,你等等我,我會給你一個家。
’我在心里嘆了口氣從言商懷里掙脫,一邊啟動車子一邊漫不經心的說:‘言商,
家里又來催我聯姻的事兒了,倘若我真的等不了你了呢?’言商在副駕駛伸了個懶腰笑了,
‘姐姐,你別嚇唬我,八年了誒,你家里都催不動你,怎么現在就不行了?
我相信我們錦舒是舍不得我的,你一定能等得了。’說完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我看著身旁這個自己愛了八年的男人,心底一片寒涼,
原來這八年是我的愛把我們的感情驕縱成了這副樣子。也把他驕縱成了這副樣子,
可世上就從沒有舍棄不了的東西,言商,這一次我真的要離開了……言商有嚴重的酒精過敏,
稍微喝上一點就會渾身刺癢,偏偏他又不在意,
所以八年來每次他醉酒回家都是我把空調開到合適的溫度,
用不輕不重的力道幫他撓癢直到他睡著,這一次看到言商被自己抓破的皮膚,
我還是沒忍住上前幫忙了,可剛上前,就看到言商的手機里收到了一條消息:【商哥哥,
京市晚上人好少啊,我剛落地,司機大哥看起來也讓人感覺怕怕的,怎么辦嘛?
你來接我好不好?】心里咯噔一下,想到今天言商和他朋友在會所的談話,我知道,
這應該就是他們口中的那個女主角了,伴隨著我手上動作停下來,言商又開始不停的抓自己,
我賭氣把手機摔在了言商的懷里,剛要起身離開,就聽到言商嘟嘟囔囔的自言自語,‘靜柔,
你終于要回來了,靜柔,我好想你……’原來她叫靜柔,聽起來就年輕又美好的名字。
我腳下一軟徑直栽倒在沙發旁,原本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建設,
可當這一切真的發生在眼前的時候,心還是像針扎一樣的疼……一整夜,
言商在沙發上不停的在念叨著那個名字,我也就這樣在沙發旁聽著他念了一夜。次日一早,
言商一邊拿起手機一邊攬住了我,‘錦舒,你看看我身上,你昨天怎么弄得嘛,
是不是撓著撓著就厭煩我了?’我正想把言商的手拿開,言商就一把推開了我,
猛地從沙發上彈起語氣焦急中帶著強烈的不快,‘昨天我手機來消息了你怎么也不告訴我?
’我被言商這猛烈的一推直接撞到了沙發上,頭上瞬間傳來一陣眩暈,
可忙著穿衣服的言商壓根沒有注意到,我嘆了口氣回他,‘是你說過的,
在你睡覺的時候誰的消息都不可以叫醒你,怎么?這次發消息的人非同尋常?
’聽到我這樣說,言商穿衣服的動作停了一瞬,隨后上前環住我,‘沒什么,爸爸發來的,
集團有要緊事,我就不陪你吃早餐了,你自己記得吃。
’說完在地上胡亂撿了件外套就出門了,門剛關上,
我就聽到門外的言商焦急的聲音:‘靜柔,你現在在哪兒?發個位置給我我去找你。
’‘靜柔,快點回消息!我好著急!’方才頭上撞擊的刺痛從頭頂傳進心里,
細數這些年的相處,言商似乎從未替我如此擔心過,
他經常掛在嘴邊的話就是:‘姐姐行走江湖多年,
有什么事也輪不到我來幫忙……’沒想到我舍不得用的男人如今竟然成了別人的港灣。
我揉了揉僵硬的腰坐回沙發,這才發現言商因為走的急落下了一個手機,
這個手機是十幾年前的款式,言商經常說里面有很多不為人知的秘密,
成年人之間的交往是要有界限的,所以我也從未追問,可今天不知怎么了,
竟然就鬼使神差的把它拿到了手里,手機沒有密碼隨便一劃就打開了,
看到手機里的內容之后,我狠狠咬住下唇任憑眼淚從眼角滑落,
備忘錄里密密麻麻都是言商對另外一個女人的愛意,【靜柔,
人家都說只有談過戀愛的男人才最會愛人,我在別人身上好好學著愛你,等你長大。
】【靜柔,我又給那個女人送了三千多萬的禮物,可你和我說過,愛從來都和金錢無關,
所以給你的禮物都是我親手做的,你可喜歡嗎?】【靜柔,你常說愛是克制,你放心,
我會克制自己對你的欲望和愛意,
等你愿意的那一天……】淚水大滴大滴的砸上手機上糊了屏幕,
原來這個年紀比我小了六歲的男人不是不懂愛,
只不過最真的愛都沒有給我罷了……斂起思緒,
我起身把自己在這間房子里的東西全部打包好寄回了家,剛收拾好,
手機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電話對面的人語氣很是焦急,‘您好,
請問您是言商的姐姐嗎?這里是京市人民醫院,他身體出了點狀況,家屬來一下。
’雖然不清楚為什么醫生會說我是言商的姐姐,但言商在國內沒有家人,
言商的叔父和爸爸是過了命的戰友,曾經多次囑托要家里幫忙照顧好言商,想到這,
我放下手里的活計就奔著醫院沖了過去。搶救室外一群年輕的男孩子神色慌張,
角落里面蜷縮著一個單薄的女生,我一眼就看到了她身上披著的言商的外套,
我知道她一定就是那個叫靜柔的女孩子了。見我來了那女孩怯生生的走上前,
‘你就是商哥哥說的在國內很照顧他的那個姐姐嗎?
言商他替我擋了很多的酒……吐了血進了醫院了……’話音剛落,
醫生推著臉色慘白的言商從搶救室里面出來了,看到我言商眼底閃出一抹慌張,
還沒等大家說什么連忙開口叫了我聲‘姐’,我垂眼看著言商,‘你自己酒精過敏不知道嗎?
命不想要了就痛快點,別在這里惹事半死不活的遭人煩。’言商嘴角扯起一抹笑,
‘靜柔年紀小,被拉去酒局灌酒,我這個做哥哥的不能不管。
’隨后把目光落在靜柔的身上盡是溫柔,‘靜柔,別怕,就是洗個胃,
這不活蹦亂跳的出來了嘛。’年輕的女孩子聽到言商這樣說,
怯生生的上前拉住了言商的小手指,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流了出來,
言商抬起胳膊費力的幫她把眼淚擦干,嘴里盡是溫柔的安慰,我實在是看不下去,
拿起醫生手中的繳費單轉身離開了。以往的局,能替言商擋的酒我都會替他擋下,
就是擔心他喝多了傷了身體,可如今他竟為了另外一個女人擋酒豁出命去,我不禁苦笑,
愛與不愛永遠都是這樣明顯……去繳費的路上收到了言商的消息:【錦舒,
你別和小孩子計較,我知道剛剛你是為我擔心,放心好了,今晚回家我好好補償你,
讓你看看我的體力。】辦完手續返回病房的時候,剛到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的陣陣說笑,
‘靜柔啊,我們言商可是等了你十三年啊,你現在終于回來了,準備什么時候以身相許啊?
’年輕的女孩子立刻羞紅了臉,搓著衣角聲音又輕又溫柔,‘那是要家里說了算的,
總要上門提親的,還有雙方的爸爸媽媽見面……’靜柔緩緩的說,
言商看她的眼底仿佛藏了星星,與看我盡是欲望的眼神不同,此刻言商眼底的愛純粹又干凈。
見周遭的兄弟們還要取笑,言商立刻冷了臉,‘你們趕緊滾,別在這里吵的我煩。
’我連忙快走幾步躲進了走廊,手機很快就收到了言商發來的消息:【錦舒,你回家歇歇吧,
有那些臭小子陪我就可以了,養好精神晚上等我回去哦,
穿好我上次給你買的那個黑色蕾絲內衣等我……】很快走廊里的腳步聲越來越遠了,
我站在走廊盡頭的角落猶豫了好久,最后還是再次回到了病房門口,也許是只有兩個人在,
靜柔明顯更放的開了一些,聽不清兩個人在里面耳語些什么,
但是能看到兩個人的臉瞬間漲的通紅,言商一把把面前的女孩子攬進了懷里,
語氣粗重中透著一絲嘶啞,‘靜柔,我知道你的心意,可你的身子要留到我們新婚那天,
現在我舍不得碰你……’其實在看到言商紅了耳根的那一剎那我就明白發生了什么,
年輕的男孩子能克制自己本能的欲望去守護一個女孩子,
這樣的愛是何等的珍貴……我再也看不下去了,踉踉蹌蹌的逃離了現場。接近凌晨的時候,
言商從外面回來了,見我一直坐在客廳愣了一下,隨后快走幾步上前攬住了我,‘錦舒,
今天在醫院的事情還在生我的氣嗎?我知道錯了,我以后一定會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
不信你試試我到底恢復的好不好?’一邊說,手一邊就探了過來,
想到今天在醫院看到的場景,我微微皺眉推開身前滿眼情欲的男人,‘言商,
是不是每天我們在一起你想的都是這些事兒?除了這個我們干不了別的了嗎?
’言商的手停在我衣襟里微微愣住了,尷尬的把手抽走之后,言商的語氣再次變得輕柔,
‘不是的,錦舒,是不是最近你工作不順心太過敏感了?我們在一起八年,
你不是也常常覺得我依舊對你癡迷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嗎?’我整理好衣服冷了臉,
‘言商,我覺得……’話還沒說完,門外就響起一陣急促的敲門聲,
言商在我臉頰落下一個吻起身去開門,門剛被打開,靜柔熟悉的聲音就傳了進來,‘商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