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5
他手上的動作更甚。
「如果你想去小房間的話，那只能是三天了。」
我眼中的光芒一點點黯淡。
那顆曾經炙熱的心，在一瞬間墜落。
心臟的絞痛感讓我逐漸窒息。
像是掉進了冰窟窿里，心里從頭冷到腳。
阮嬌嬌推了陸川一把，讓他轉頭看著我。
眼里滿是笑意，對我虛假安慰。
「你本來也做不了什么，現在用身體作為交換，也是你最后價值的發揮了。」
「這都是為了這個國家好。」
陸川清咳一聲，緩慢睜開雙眼，對著我輕聲勸道。
「到現在，我都沒讓你和我們的知知受到任何傷害，我做這些都是為了保護你們。」
眼淚無聲的滑落。
我早就應該明白的。
大家都是自私自利的人，也都只會將不愛的人推出去。
知知已經死了三天了，他甚至都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簡直可笑至極。
我的臉色越來越蒼白，卻在扭頭的瞬間，對上阮嬌嬌對我的邪笑。
她的懷里抱著她的女兒。
這個笑容和我第一次被送去做交換的笑容一模一樣。
又是這樣，又是阮嬌嬌。
可是我太累了。
動作仍然在繼續。
我將脫下的衣物輕輕蓋住知知的骨頭和玉佩。
「知知是媽媽對不起你。」
「媽媽不雅。」
回去之后我變得瘋瘋癲癲，只是緊緊抱著知知的骨頭和玉佩不撒手。
嘴里一直說著道歉的話。
陸川拿著兩個饅頭來到囚禁室里，對我好言相勸。
「這次之后，我們國家的安寧就不會用你的身體作為交換了。」
見我依舊死死抱著知知的玉佩。
眉頭一皺，有些不耐煩。
「你本來就是汐國的一份子，你本應該做到如此地步。」
「而且你是我的妻子，我是軍官，你更應該做出這樣的貢獻。」
「所以就算是在大庭廣眾之下，也不丟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
手下就急急忙忙傳來消息。
「您的寶寶出大事了。」
陸川慌慌忙忙跑了過去，又命人將我帶了出來。
阮嬌嬌旁邊已經圍了一堆人。
她只是一臉傲嬌。
「我女兒睡出來的后腦勺一點都不好看，所以我要用你知知的骨頭。」
我還沒反應過來，她又抬高了音調，繼續說道。
「你知知的肋骨正好可以做我女兒一個高挺的鼻子。」
眼淚已經在瞬間滑落。
我一句話都說不出口，只是拼命搖頭。
陸川臉色陰冷，眉眼之間顯得不耐煩。
「不就是要做一個后腦勺和肋骨嗎？又不會死。」
「女生本來就比男生愛美。」
我抬起頭對上許嬌嬌得意的目光。
可是她本來知道啊，知道我的知知已經變成了散落一地的骨灰。
卻想讓我心中的刺扎的再深一些，再深一些。
我低著頭，面色憔悴，嗓音嘶啞。
「可是，我們的知知，已經......」
還沒等我說完，陸川打斷我，不耐煩從臉上溢出。
「知知也是汐國的一份子，他難道不應該做出一點兒貢獻嗎？」
我蒼白著臉，冷笑出聲。
貢獻嗎？
貢獻不是為了國家的貢獻，是為了他女人的貢獻。
太可笑了。
身邊相勸的話語還在繼續，但是我聽不清了，也不想聽了。
我從來沒有像此刻一樣憎恨，憎恨自己的軟弱無能。
我看著他們的臉，一張一張記在心里。
我再也忍不住嘶聲力竭大叫起來，臉上全是瘋狂的仇恨和絕望。
眼淚橫流，幾近奔潰。
我將衣服里緊緊包裹的骨頭散落一地，喉嚨哽咽。
「這就是我的知知！你們換啊，你們還有什么可換的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