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凌春月急于得到婆婆的認(rèn)可，她裝作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樣挽上婆婆的手臂。
她輕聲對婆婆說：“阿姨，您先別著急，是不是有什么誤會呀？
程鑒哥剛剛還和我念叨著等會兒去接孩子們呢。”婆婆狠狠地一把將她推開，
大罵道：“你這個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狐貍精，少在這兒假惺惺！”“要不是你，
程鑒能鬼迷心竅成這樣！”凌春月一個趔趄，摔倒在地，眼中立馬泛起淚花，
委屈地看向程鑒。程鑒顧不上婆婆說的話是真是假，趕忙蹲下扶起凌春月，
心疼地安慰道：“月月，你沒事吧？”程鑒瞪了婆婆一眼，責(zé)備道：“媽，
您怎么能對她動手呢！”婆婆氣得渾身發(fā)抖，指著程鑒的鼻子罵道：“你這個混賬東西！
到現(xiàn)在還執(zhí)迷不悟！你的孩子死了，老婆走了，你還在這兒維護(hù)這個狐貍精！
”程鑒皺著眉頭，不耐煩地說：“媽，您別被甘棠騙了！”“孩子就是出個小車禍，
流了點血，能有多大事兒？”“甘棠肯定是想嚇唬我，讓我離開月月。”婆婆急得直跺腳，
眼眶也紅了，聲音帶著哭腔說：“你這個糊涂蛋！孩子本來是有救的！可因為耽誤了太久，
沒第一時間送醫(yī)院，等到送去的時候，已經(jīng)搶救不及時了！”“這都是醫(yī)生親口跟我說的，
你還不相信！”程鑒看著婆婆那悲痛欲絕又無比認(rèn)真的模樣，心里“咯噔”一下，
一種不祥的預(yù)感涌上心頭。他張了張嘴，聲音不自覺地顫抖起來：“媽，
您......您說的是真的？這怎么可能......”婆婆抹了把眼淚，
哭罵道：“我騙你干什么！你自己看看你都干了些什么好事！”“為了這個女人，
你連自己的兩個親生女兒都不管不顧！現(xiàn)在孩子沒了，你滿意了？
”程鑒只覺得腦袋“嗡”的一聲，整個人像是被抽走了力氣，雙腿一軟，差點癱倒在地。
凌春月在一旁扯了扯程鑒的衣角，小聲說：“程鑒哥，阿姨肯定是太傷心，說胡話呢，
說不定孩子們沒事兒，就是甘棠姐騙你回家的手段......”程鑒一把甩開凌春月的手，
他想起出車禍的時候，甘棠一直在求他打120救救孩子，甚至不惜磕頭磕的滿頭是血。
而凌春月堅持說是貓給兩個孩子擋了災(zāi)，讓兩個孩子給貓的尸體三跪九叩謝恩。
甚至還提出要把兩個孩子的衣服當(dāng)街扒下來給她的貓做裹尸布！他明白了。他什么都明白了！
難怪凌春月去參加他媽的壽宴還非要帶一只貓去，說什么他媽喜歡她的貓。
難怪凌春月坐在副駕不停地逗貓，讓貓?zhí)戏较虮P。他的車技嫻熟，
這次會出車禍都是因為凌春月的貓?zhí)狭朔较虮P......程鑒雙眼通紅地看著婆婆，
聲音沙啞地問：“媽，杳杳和昭昭呢？甘棠呢？她們在哪兒，我要去找她們！
”婆婆咬著牙說：“甘棠已經(jīng)帶著兩個孩子的骨灰離開北城了。”程鑒的身子晃了晃，
他想起自己之前為了專心陪凌春月，屢次把手機(jī)調(diào)成了靜音，
就是為了不被甘棠的電話打擾兩個人的春宵一刻。他滿心懊悔，一拳砸在旁邊的樹上，
恨聲道：“我......我怎么這么混蛋！”凌春月看著程鑒的樣子，心中有些害怕，
又試圖安慰道：“程鑒哥，也許阿姨記錯了，
要不我們再去醫(yī)院問問......”婆婆怒視著凌春月，罵道：“你給我閉嘴！要不是你，
程鑒能變成這樣？”“我告訴你，你別想再纏著我兒子！現(xiàn)在我兩個孫女沒了，
兒媳婦也沒了，我不會放過你的！”6程鑒此時滿心都是對女兒們的愧疚和自責(zé)，
他痛苦地蹲在地上，雙手抱住頭，
里不斷念叨著：“杳杳......昭昭......我的女兒......”他不敢相信，
就因為自己的一時糊涂，竟然永遠(yuǎn)失去了兩個可愛的女兒。婆婆看著程鑒這副模樣，
又心疼又氣憤，泣不成聲：“你現(xiàn)在知道后悔了？早干什么去了！
你對得起死去的杳杳和昭昭嗎？對得起甘棠嗎？”婆婆不想再管程鑒了，她年紀(jì)大了，
兩個乖孫女驟然離世，心中怎么能不痛苦？“你好自為之吧！
”婆婆丟下這一句話就坐車離開了。“程鑒哥......”凌春月伸手想要扶起程鑒，
程鑒卻一動不動。“程鑒哥，你別傷心了。”“月月，我的兩個女兒死了，
你讓我怎么不傷心......”程鑒試圖跟凌春月交心。他想確認(rèn)自己剛才的推測是假的。
他想確認(rèn)他的月月并不是故意指使她的貓制造車禍的。“程鑒哥，
很討厭甘棠和她生的女兒嘛......”凌春月牽上程鑒的手：“現(xiàn)在甘棠生的女兒死了，
甘棠也走了，你馬上就恢復(fù)自由之身了，就可以光明正大和我在一起了呀！
”程鑒看著凌春月，眼神變得越來越冰冷。但凌春月完全沒有注意到，
她還在暢想著自己和程鑒的美好未來。“等我們結(jié)婚了，我就給你生好多個兒子。
”“才不會像甘棠那個沒用的女人，連個兒子都生不出來......”“住嘴！
”程鑒一巴掌扇在凌春月的臉上。凌春月一個踉蹌倒地，她不可思議地看著程鑒，
眼中蓄滿了淚水。“你打我......”“打你？打你都是輕的！
”程鑒居高臨下地看著凌春月，怒吼道：“你連甘棠的一根頭發(fā)絲都比不上！都是因為你，
我的家才毀了！”程鑒沒有再理會她，轉(zhuǎn)身頭也不回地沖了出去。他一路狂奔，
心中只有一個念頭：回家，找到甘棠和兩個女兒，證明這一切都是一場噩夢。
凌春月看著程鑒的背影，流下眼淚。她不理解，
曾經(jīng)程鑒看到她皺一下眉頭都會心疼地為她撫平。現(xiàn)在卻抬手打她，還是為了甘棠那個賤人！
7程鑒呆呆地坐在客廳的地上，手里捏著甘棠簽好字的離婚協(xié)議書。財產(chǎn)分割的部分，
甘棠寫了，她甘愿凈身出戶，只帶走自己的婚前財產(chǎn)，婚后財產(chǎn)她一毛錢都不要。程鑒明白，
甘棠這是下定決心要跟自己一刀兩斷了。
“我怎么能這么對她們......”程鑒喃喃自語，聲音里滿是痛苦與悔恨。
婆婆走進(jìn)客廳，看到程鑒這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心中雖有氣，但更多的是心疼。她走過去，
輕輕拍了拍程鑒的肩膀，“兒子，你好好想想，這么多年，你心里愛的到底是誰？
”“是那個一出現(xiàn)就攪得你家破人亡的凌春月，還是一直默默為你付出幫你打點家事的甘棠？
”程鑒緩緩抬起頭，眼神空洞。他為什么會這樣狠心地對待甘棠？
因為甘棠是他父母給他選擇的妻子。“我從小就喜歡月月，高考完，
我滿心歡喜準(zhǔn)備跟她表白，可她卻突然人間蒸發(fā)了。”婆婆聞言微微皺眉，想說什么，
卻又忍住了。上大學(xué)的時候，程鑒認(rèn)識了甘棠。甘棠知書達(dá)理，落落大方，
程鑒很快就對她產(chǎn)生了好感。“是甘棠為了跟我在一起，主動去找媽，博取媽的好感上位。
”婆婆終于忍不住開口：“你這孩子，怎么能這么想呢？
”“當(dāng)時是我看出來你喜歡人家姑娘，主動去找的甘棠，說咱們程家對她滿意，
想促成你們倆的好事。”“人家甘棠一開始還猶豫，是我再三保證，她才答應(yīng)先相處看看的。
”程鑒愣住了，“什么？
原來是這樣......我一直都誤會她了......”“后來你和甘棠結(jié)婚，
還生了一對可愛的雙胞胎女兒。”“多好的日子啊，你看看現(xiàn)在弄成什么樣！
”婆婆痛心疾首地說道。程鑒想起什么，眼神中閃過一絲痛苦。女兒滿月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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