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盈盈那時還是嬰兒,你們能做得了什么?你們皆是受害者。所以你要怪就怪我,別怪盈盈。”
明晃晃的袒護!
沈雪恬氣得臉都白了,“母親!她頂著我的位置在侯府養(yǎng)尊處優(yōu),算什么受害者?
而我被那婆子抱走后,走南闖北,吃了多少苦!”
那個冒牌貨會哭,她也會哭啊!
說完,她便捂著臉哭了起來。
果然,沈夫人看到她的眼淚就心疼了。
沈夫人懷里,沈雪盈止住了哭聲,垂著淚珠的濃睫眨了眨,“妹妹手上定有保養(yǎng)皮膚的秘方吧?不知道能不能給我一份?”
沈雪恬聞言,順著她的話賣慘,“我被那婆子當作丫鬟婢女使喚,長這么大,連胭脂水粉都沒用過,你何必如此羞辱我?”
沈夫人心疼地說:“可憐了我的兒,既回到了家里,往后想要什么,開口便是。”
沈雪恬暗暗一笑。
心里開始盤算起來,她在沈夫人那看中了不少好東西,可以借此都要回來了。
沈雪盈看到她眼中一閃而過的貪婪,勾了勾唇,道:
“妹妹沒有用過胭脂水粉?那妹妹定是隨了母親,天生麗質(zhì),假如換作我,長年累月做粗活,手和臉都糙了。”
沈雪恬一怔,見所有人都看向她的手,慌亂地將手收到身后藏起來。
眾人又看向了她的臉。
她的肌膚雖不如沈雪盈的欺霜賽雪,但也算白嫩。
哪里像是經(jīng)受過風(fēng)吹日曬的?
像是主子身邊的一等丫鬟,都沒她膚色白皙柔嫩。
沈夫人再一回想,她的手也柔軟順滑,沒有一點繭子。
養(yǎng)尊處優(yōu)的小姐才養(yǎng)得出的手。
沈夫人皺眉問道:“恬兒,你是不是瞞了什么?”
“我沒有!”沈雪恬的聲音很大,借此掩蓋自己的心虛。
可她也不知道該怎么狡辯自己這一身白嫩沒有受過苦的皮肉。
她索性翻了個白眼,暈了過去。
她的貼身丫鬟芳枝大叫:“四小姐哭暈過去了!”
沈夫人急道:“快!快去請大夫!”
又是一陣兵荒馬亂。
沈雪盈乖巧地站在一邊,不擋著進進出出的奴仆的路。
清凌凌的眸光,看向了看似昏迷不醒的沈雪恬。
以為裝暈就能逃避過去?
可只要埋下懷疑的種子,種子便會生根發(fā)芽。
沈雪恬說自己被人當丫鬟一樣使喚。
可這一個月里她發(fā)現(xiàn),沈雪恬是學(xué)過規(guī)矩的。
不是為奴為婢的規(guī)矩,是大家閨秀的規(guī)矩。
她不能自己一個人疑心,要讓沈夫人她們和自己一起疑心。
疑心的人多了,說不定真能查出些什么。
大夫來了,說沈雪恬只是一時急火攻心才暈過去的,醒來就好了。
沈夫人這才放心了。
身子一晃,差點站不穩(wěn)。
沈雪盈連忙攙扶住她,柔聲勸道:“母親本就一宿未眠,眼下大夫都說了妹妹沒事,我扶母親回去歇息一會吧。”
沈夫人嗯了一聲,吩咐芳枝照顧好沈雪恬,便帶著沈雪盈回了自己房里。
沈雪盈抱著沈夫人的胳膊撒嬌,“母親~盈盈陪你一起睡一會~”
沈夫人很受用,疲憊都掃了大半。
笑嗔道:“多大的人了,還要和母親睡?傳出去,豈不是要被人笑話?”
沈雪盈皺了皺鼻子,嬌嬌地說:“笑話就笑話,盈盈就是要和母親一起睡~”
沈夫人愛慘了她嬌憨的模樣,喚了丫鬟來替她們更衣后,便摟著她躺下了。
沈雪盈哭了一場,眼睛酸澀,很快便睡著了。
沈夫人卻怎么都睡不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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