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小人,死了干凈!
沈庭蹭地一下站了起來,怒氣沖沖地往外沖去。
他震怒的神情,肯定是去找沈雪盈算賬了。
沈雪恬心情大好,一骨碌坐了起來,“呵呵,大哥出手,那個小賤人別想有好果子吃!”
沈庭直接沖進了沈雪盈的房里。
丫鬟想攔都攔不住。
沈雪盈正低頭,專心地繡著一塊帕子。
眉眼如畫,美得似畫卷。
沈庭直接沖到她跟前,伸手打翻了擺在她腿上的繡籃。
沈雪盈驚得花容失色,抬頭,見沈庭的手竟朝著自己打來。
原本她應(yīng)該挨了這一下,演戲演全套。
可想到沈夫人都沒打過她,她憑什么挨他的打?
在他的手要打到自己臉上時,她先佯裝被打到,撲到了榻上。
沈庭震怒之下,只當(dāng)自己的手扇到了她的臉,開始怒罵:
“沈雪盈!侯府留不得你這樣惡毒的小人!你現(xiàn)在就給我滾!你不滾,我打死你!”
沈雪盈伏在榻上,小聲啜泣,“我不走,我還沒報答母親的養(yǎng)育之恩,我不能走。”
沈庭暴怒:“好啊,你這個冒牌貨,是要死皮賴臉地留下來了。免得你將來給侯府惹出大禍,今日,我索性打死你干凈!”
他再次高高揚起手,要朝著沈雪盈打去。
內(nèi)室的簾子劇烈晃動,一少女從內(nèi)室沖了出來,大呵道:“住手!!!”
看到少女,沈庭愣住了,“繡繡?你怎么在這里?”
沈雪盈抬眸,看見沈庭傻眼的模樣,勾唇一笑。
孟繡繡,沈庭的未婚妻,是她昨夜派了桃葉去孟家請來的。
她以想和孟繡繡學(xué)繡工為由,孟繡繡一個大早便過來了。
孟繡繡和沈庭已經(jīng)訂婚,只等年后完婚了,是以她可以隨時上門,無需請?zhí)?/p>
她并不知道沈雪恬是否會利用沈庭算計她,她這么做,也只是以防萬一。
沒想到,沈雪恬還真利用了沈庭。
孟繡繡出身清貴的書香世家,父親是翰林院編修,最重規(guī)矩和禮數(shù)。
親眼看到沈庭對沈雪盈動手,還揚言要打死她。
孟繡繡別提多憤怒和失望了。
早知道沈庭是這樣的人,她說什么都不會和沈庭定親的。
她繃著臉,走到榻邊,護在沈雪盈面前,不甘示弱地瞪著沈庭,“你要打死盈盈,就先打死我!”
沈庭舉起的手尷尬地放下,“繡繡,你不要護著她,她本就不是侯府千金,是個連生父都不知道是誰的野種。她還狠毒到要害死恬兒,這樣的人,活在世上也是個禍害,我是替天行道!”
孟繡繡氣笑了,“我和盈盈一塊長大,她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倒是你,讀了一肚子的圣賢書,一口一句野種,還要對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動手。
沈庭,你太讓我失望了。我們的婚事,便不作數(shù)了吧!”
沈庭目瞪口呆,眼里涌現(xiàn)惶恐,“不,怎么能不作數(shù)呢?繡繡,我們已經(jīng)定下婚期了。”
“定下了也是能反悔的!假如我真嫁過來,往后你有個不順心,是不是還要對我動手?”
“沒有,你是我的妻子,我怎會對你動手?我對她動手,是她活該!”
還不知錯。
孟繡繡對他徹底寒心了,“盈盈犯了錯,自有沈夫人教育。你一個做兄長的,要打要殺,是何道理?從前就當(dāng)我眼瞎了,過幾日,自有人會上門退親的。”
她轉(zhuǎn)身,攙扶起沈雪盈,低聲說:“我?guī)闳ド蚍蛉四抢铩!?/p>
沈雪盈委屈的點了點頭。
用手捂著臉。
不能不捂啊,否則別人就會發(fā)現(xiàn),她根本沒被沈庭打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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