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陳秀娟第三次不經過我同意就給她弟弟轉錢后，我徹底擺爛了。我辭去了高薪的工作，
整天在家打游戲混吃等死。這樣的日子只過了三天，陳秀娟就慌了。
她指著我的鼻子問我到底想干什么，每個月五千的房貸，兩千的車貸，女兒的補習費，
家里的開支，哪一樣不要錢。哦，原來她也知道家里開銷很大啊。
那她怎么隔三差五拿家里的錢貼補她弟弟!1中午午休的時候，
我媽給打來電話說前幾天暴雨，把家里的豬圈壓塌了。讓我給她轉兩萬過去，
她找人給修一修。我嗯了一聲，掛了電話后順勢打開手機銀行，
剛準備轉賬卻發現銀行卡里只剩下五百塊了。前幾天的時候里面還有五萬塊起，
這才幾天只剩下五百了？我當即就想到了陳秀娟，這張卡在她手上，錢肯定是被她花了。
她干嘛了，短短幾天功夫就花了五萬？撥通了陳秀娟的電話，我壓著心中的怒火問道，
【陳秀娟，卡里的錢怎么沒了？】陳秀娟支支吾吾不敢明說，我心頭一涼，
不好的預感油然而生。【你是不是又給你弟弟轉錢了？】【我弟弟買車還差一點錢，
我就.】陳秀娟的聲音越來越低我掛斷電話，手指在手機屏幕上無意識地敲擊著。“五萬塊，
就這么沒了。柳如煙甚至沒跟我商量一句。”辦公室的空調嗡嗡作響，
我卻感覺一股燥熱從心底升起。我猛地站起身，椅子在地板上劃出刺耳的聲響。
幾個同事抬頭看我，我視若無睹，徑直走向經理辦公室。“林默？有事？
”王經理從電腦屏幕后抬起頭，推了推眼鏡。“我要辭職。
”我聲音平靜得連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王經理愣住了：“什么？你開玩笑吧？
你可是我們公司的技術骨干，年薪百萬的項目經理。”“我認真的。
”我把工牌摘下來放在他桌上，“今天就生效。”走出公司大樓時，
七月的陽光刺得我眼睛發疼。我站在寫字樓前的廣場上，突然不知道該去哪。回家？
那個被柳如煙當成提款機的家？手機震動起來，是柳如煙。我直接按了拒接。三分鐘后，
她又打來。我干脆關了機。我在公司附近的咖啡廳坐了一下午，直到天色漸暗。回到家時，
已經快八點了。“林默！你瘋了嗎？”柳如煙沖到我面前，手里攥著手機，
“王經理給我打電話，說你突然辭職了？”我繞過她，把外套扔在沙發上：“嗯。
”“什么叫‘嗯’？”她的聲音拔高了八度，“你知道家里每個月多少開支嗎？房貸五千，
車貸兩千，小雨的補習班三千，還有……”“哦，原來你也知道家里開銷很大啊。
”我冷笑一聲，打開電視，調大音量。柳如煙一把搶過遙控器關掉電視：“林默！
你到底想干什么？”我抬頭看她，
那張曾經讓我心動不已的臉現在只讓我感到疲憊：“我想干什么？我倒想問問你，
卡里的五萬塊錢去哪了？”她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我，我不是說了嗎，小明買車差一點。
”“一點？五萬叫一點？”我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她，“柳如煙，這是第幾次了？
第三次？第四次？每次都是‘就差一點’，每次都不跟我商量！”“我弟弟有急用嘛。
”她的聲音低了下去。“急用？”我幾乎要笑出聲，“他上個月剛換了新手機，
上上個月說交不起房租，現在又要買車？他是二十多歲的人了，不是三歲小孩！
”柳如煙咬著嘴唇不說話。我看著她這副樣子，
怒火更盛：“你知道我媽今天打電話來說什么嗎？家里的羊圈塌了，讓我轉兩萬修一修。
結果呢？卡里就剩五百塊！”“我可以跟我弟弟說，讓他……”“讓他還錢？”我打斷她，
“前兩次的錢他還了嗎？”柳如煙沉默了。答案顯而易見。我轉身走向書房：“從明天開始，
我不上班了。你愛給你弟弟轉多少錢轉多少，反正我一分錢也不會再往家里拿。”“林默！
你不能這樣！”柳如煙追上來，“家里……”“家里開銷很大，我知道。”我關上門，
把她和她的聲音一起關在門外。第二天，我睡到自然醒。柳如煙已經去上班了，
女兒小雨也被她送去學校。我慢悠悠地洗漱，點了外賣，然后打開電腦開始打游戲。
這樣的日子過了三天。第四天早上，我還在睡覺，柳如煙就沖進了臥室。“林默！
你到底要鬧到什么時候？”她一把掀開我的被子，“水電費單子來了，還有房貸提醒，
車貸也到期了！”我翻了個身：“關我什么事？”“你！”柳如煙氣得聲音發抖，
“你是這個家的男人，養家是你的責任！”我坐起身，冷冷地看著她：“那你的責任是什么？
把我們家的錢往你弟弟口袋里塞？”“那是我親弟弟！”她喊道。“小雨還是你親女兒呢！
”我指著門外，“你看看她那個補習班的費用，你看看這些賬單！
你弟弟比你自己女兒還重要是吧？”柳如煙的眼圈紅了：“你怎么能這么說。
”“我說錯了嗎？”我下床，從抽屜里拿出一疊賬單摔在床上，“上個月，兩萬；這個月，
五萬。七萬塊錢，足夠小雨上兩年補習班了！”她低頭看著那些賬單，不說話。“柳如煙，
我今天把話說明白。”我深吸一口氣，“要么你停止給你弟弟錢，要么我們離婚。你選吧。
”她猛地抬頭，臉色煞白：“你，你要跟我離婚？”“對。”我點頭，
“我受夠了當你們家的提款機。我賺的每一分錢，都是為了讓小雨過得更好，
不是養你那個永遠長不大的弟弟！”柳如煙跌坐在床上，
眼淚終于掉了下來：“你怎么能這樣，小明他是我唯一的弟弟啊。”“而我是你丈夫，
小雨是你女兒。”我平靜地說，“我們才是你應該優先考慮的人。”她哭得更厲害了，
但我沒有像往常一樣去安慰她。這一次，我決定狠下心來。中午，
我接到小雨學校老師的電話，說補習班的費用已經逾期一周了。我告訴她，
這事得找她媽媽解決。下午，柳如煙提前下班回來了。她的眼睛腫著，顯然哭了一整天。
“林默。”她站在書房門口，聲音沙啞，“我，我跟小明說了，以后不會再給他錢了。
”我暫停游戲，轉頭看她：“真的？”她點點頭，眼淚又涌了出來：“他，他很生氣，
說我沒良心。”“他當然生氣，免費的提款機沒了嘛。”我冷笑。柳如煙走過來，
跪在我面前，抓住我的手：“林默，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你去上班好不好？
家里真的……”我抽回手：“不急。我要看到實際行動，不是幾句道歉。”“什么實際行動？
”她茫然地問。“第一，把你的工資卡交給我管理；第二，跟你弟弟說清楚，
以后一分錢都不會再給；第三，”我看著她，“寫個保證書。”柳如煙的臉色變了：“你，
你不相信我？”“你給過我值得相信的理由嗎？”我反問。她沉默了許久，
最終點了點頭：“好，我都答應你。”晚上，柳如煙真的寫了一份保證書，還按了手印。
她把工資卡也交給了我。我檢查了一下，里面還有八千多塊錢，勉強夠付這個月的房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