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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念汐和裴老夫人那些場面話姜遙就一句都沒有聽清楚。
她一直注視著被子下面的動靜。
裴念汐也發(fā)現(xiàn)了她的目光,有意地掩飾。
可如此一來,姜遙就更堅信了自己的猜測。
“祖母,您說嫂嫂的意思是我偷了她的琴?”裴念汐神色依舊淡淡,只是突然咳嗽起來,面容更蒼白了,“嫂嫂有證據(jù)嗎?若沒有證據(jù)就來興師問罪,即便你是公主,也不能這樣欺負人吧?”
姜遙不做聲,只是嗅著空氣中的味道。
裴念汐微微紅了眼眶:“祖母,阿汐雖然不是您親生的孫女,可卻將您當做親祖母,您不信阿汐?”
“若今天哥哥在,定不會讓阿汐蒙受這樣的委屈。”
搬出了裴璟,裴老夫人有些猶豫了:“這......”
姜遙卻是笑了。
原來,裴璟有多偏愛裴念汐,裴老夫人心知肚明。
只有她是個傻子。嫁進裴府時,還以為裴璟總有一天會喜歡上她。
“阿遙,阿汐定不是這樣的人,祖母命人再好好查查,可好?”
裴老夫人怕裴璟,可姜遙不怕。
現(xiàn)在的裴璟就在裴念汐的被子底下,他怎敢當著裴府這么多人的面掀開裴念汐的被子現(xiàn)身?
“你說你沒拿,那讓我找一找總可以吧?”
裴念汐咬唇,眸光冷了幾分:“公主這是把我當犯人要搜我的房間?”
“是。”
既然她叫她一聲公主,她今日就拿個公主的架子又何妨?
不等裴念汐回答,姜遙已經(jīng)鎖定了一處地方。
柜子被挪開,是一個暗格,姜遙打開暗格,便聽哐啷一聲重響。
裹得厚厚的綢布中露出半個琴身,正是她那把古琴。
可是!
琴身上赫然是幾道深深的劃痕。
姜遙眸光一顫,渾身血液霎時冰冷。
怒意涌上心頭,她終于忍不住,撲上去狠狠甩了裴念汐一耳光!
清脆嘹亮的一聲,裴念汐捂著臉,還是那副清冷冷的模樣。
“嫂嫂憑什么打我?我不知道這琴為什么在我這,也不知道它是誰的。”
姜遙氣笑了:“你不知道?那你的意思是,我把自己的琴弄壞,藏到你這來的?這件事我必會稟告皇兄,請他為我調(diào)查清楚!”
裴念汐冷笑:“不愧是公主啊,身后有皇上這個大靠山,念汐一個孤女,斗不過您。”
姜遙抱著琴回去沒多久,裴璟果然來了。
“事情我聽說了。姜遙,你用那只手打的她?”
姜遙冷嗤,他就躲在裴念汐的被子里,還需聽別人說?
姜遙懶得戳穿他,反正他肯定不會承認的。
他那么寶貝裴念汐,怎么會舍得讓她的名聲受損。
“原來,你是為你妹妹主持公道來了?”姜遙微微瞇起眸子,“裴璟,不是只有裴念汐有哥哥。我也有兄長。”
裴璟神情淡然:“你不必搬皇上來壓我。一把破琴而已,你憑什么說這琴是你的?賊喊捉賊故意栽贓,也不是沒有可能。”
“憑什么?”姜遙冷笑,眼底卻是一片通紅,“就憑我找到了它!這琴是我母妃留給我的,琴身是上好的香梨木,上的是浸潤了我外祖家特制香料的絲云漆,琴弦是象牙所制,琴尾還有我母妃親手雕刻的玉蘭花。”
說到這里,已是哽咽。
“是不是我的琴,你看看不就知道了?”
裴璟深深擰眉。
“姜遙,你非要揪住不放是嗎?”
可笑!說得好像是她故意找茬冤枉裴念汐似的。
“裴念汐毀了我的琴,我便要剁她的手!”
裴璟眼神驟然冷冽:“你敢!”
“這件事到底是誰做的還不清楚,賊喊捉賊故意栽贓,也不是沒有可能。”
姜遙被氣得眼圈通紅,止不住地顫抖。
“裴璟!這是我母妃留給我的唯一一樣?xùn)|西!我甚至連拿出來都舍不得,一直鎖在柜子里,若不是今日收拾東西我都不知道它丟了。你覺得我會為了栽贓她,毀掉我娘留給我的遺物?”
“你亦父母雙亡,你難道不知他們的遺物于我們而言,是什么意義?”
姜遙泣不成聲。
裴璟沉默了片刻,移開視線:“我答應(yīng)你,今夜查清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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