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這天早上,江元程和往常一樣,睡了個大懶覺起床,喝著沈若星特意叮囑阿姨做的燕窩粥。
沈向陽忽然坐到他對面,目光幽幽的看著他:“元程你這兩天和若星進展很快,青梅竹馬,終成眷屬,惹人羨慕啊。”
江元程羞澀的笑了笑,很是純情:“可能若星之前太沉穩內斂,不愛說話,我也不知道她對我其實也很喜歡的。
前兩天我一表白,把窗戶紙戳破,她立刻就變了,變得溫柔又熱情,都不像她自己了。”
適時的紅臉,江元程總結:“這樣又穩重靠譜又體貼浪漫的性子,將來一定是個好妻子,好媽...”
嘩啦,沈向陽霍然起身,帶翻了碗碟。
江元程臉色一變,擰著眉頭后退,抖了抖衣服上的燕窩粥:“向陽你怎么了?是我有哪里說得不對,傷害...”
嘎吱,一腳踩到碎瓷片上,沈向陽渾然不顧,揮起的右手,直擊江元程的臉頰。
吃過一次虧,怎么可能吃兩次,江元程早有準備的抬手,擋住。
“賤人。”沈向陽目露猙獰,直接蹲下去,從地上撿了塊碎瓷片,咬牙向江元程撲來。
江元程在他彎腰的時候就利索的閃躲,躲到椅子后面,隔著寬大的實木椅子,沈向陽倒不能輕易劃到他。
索性調頭,拿起桌上的花瓶,砸向江元程。
江元程連忙偏頭,可還是晚了,那不算輕的玻璃花瓶,擦著他側臉砸過去,左半邊臉瞬間腫起,火辣辣的。
吃痛捂住受傷的臉,江元程嘶聲:“你是不是想死?”
趁他叫痛,沈向陽眼疾手快,再補一刀,江元程躲得再快,也只勉強護住另半張臉,白皙的胳膊,被尖銳的碎瓷片,劃下一道鮮血淋漓的長口。
白璧微瑕,沈向陽眼底嗜血的瘋狂終于發泄,哆嗦著扔了沁著血珠子的碎瓷片,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被迫左躲右閃的江元程,終于得以喘息,看沈向陽的眼神,也不再隱忍,只有冰冷冷的惡意:“你知不知道你現在在干什么?你是想殺了我嗎?”
沈向陽咬了咬唇,未見愧疚,也不道歉。
江元程冷哼了一聲:“你該不會聽說若星對我的好,失控破防了吧?你真正喜歡的人,其實是若星?若月對你那么好,你也沒拒絕,我還以為你們才是一對,還想在我和若星結婚之后,給點賞賜成全你們二人呢。”
“江元程!”
沈向陽終于開口,尖銳的嗓音,滿滿都是不甘和憤怒:“誰稀罕你的賞賜?你不過就是會投胎,會傍大腿罷了。
除了一張還看得過去的臉,和沈明珠,你簡直一無是處。一個天真到無知的男人,你以為我會感激你領你的情?以為若星會真心實意的喜歡你,做你的妻子?”
江元程臉色驟變:“你什么意思?什么叫做若星不是真心做我妻子?”
“若星她...”
“向陽!”破空聲突然而來,抓住了沈向陽的胳膊,往自己懷里一帶。
沈若月冷冽的眸光,黑沉沉的盯著江元程:“你為什么要故意詛咒向陽,逼他對你自己動手?”
前世今生,錐心蝕骨之痛都嘗受過了,自詡見多識廣,江元程也愣了一下:“我什么時候詛咒他了?”
“你詛咒他是不是想死。”
沈若月向來陽光的俏臉,覆上一層濃濃的寒霜:“既然送了情侶裝承認我和向陽的關系,向陽在我心中就是還未舉行儀式的丈夫,你明知我對他的感情,還惡意詛咒他,江元程,你是不是覺得日子太好過了,作死不想結婚了?”
饒是早就知道,這三人湊不出一張臉皮,江元程還是被她的無恥嘆服。
“我詛咒他?”
他伸出被劃傷的手臂:“沈若月你是眼瞎了,還是心盲了?你明知道是沈向陽先發瘋失控,對我又打又砸,你不敢質問他,偏還...”
他還沒反應過來,沈若月便猛地伸手。
他被巨大的力道推得踉蹌好幾步,腳不小心踩在散落一地的粥上,失控摔在了地上,發出哐當的撞擊聲。
劇痛襲來,他感覺他尾椎骨是不是已經碎掉了,可還不夠,不知何時回來了的沈若星,悄然站在了他和沈向陽沈若月的中間。
“若星...”
江元程哀戚的伸手,想趁著還沒撕破最后的臉皮,沈若星還是他名正言順的未來妻子,請她拉他一把,最后一把。
“讓他永遠閉嘴吧。”
沈若星面無表情,偏頭避開他的手,又從工具房找了一把修剪花枝的巨大剪刀。
“他對向陽,已經起了惡意,任何蓄意傷害向陽的人,哪怕是江元程,我們都不能輕易放過,我們必須得提前把他的惡意,扼殺在搖籃里。”
冰冷的刀刃,貼到江元程臉上。
微微粗糲的大手,伸進他的嘴。
足以毀滅一切的力道,捏住他牙齦,強行掰開他的牙關。
前所未有的恐懼,他拼命的抗拒著,眼淚都流出來:“你...你...”
“他還能說話。”沈若月冷笑著加入。
兩人一同用力,江元程的嘴瞬間被撐到最大,嘴角都快撕裂,卷到最里面的舌頭也被強行扯了出來。
“啊...啊...”他含糊不清的大叫,可是根本沒有用。
鋒利的刀刃抵上他的舌,只等稍稍用力,他的舌頭就會被剪破剪斷。
哐當...
別墅的大門忽然被推開,熟悉的腳步聲,由遠及近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