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
見他態度堅決，程以芊也懶的說什么。
三人下車后，秦瑾川和程以芊并排準備入場。
劉思綿跟在身后，眸光一沉，小跑著拉住男人的衣角。
“阿川，好多人，我有點怕。”
秦瑾川笑著刮了刮她鼻子，順勢牽著她的手。
“小笨蛋，有我在你怕什么？”
程以芊掃了一眼，徑直走進了宴會。
結婚幾年來，她一直不太喜歡這種場合，因此在場也沒幾個人認識她。
秦瑾川牽著劉思綿進來時，不少人圍了過去。
“秦總您來了，喲！這位就是秦夫人吧，氣質非凡啊。”
“早就聽說秦總和夫人感情深厚，今天一見果然不是虛傳啊。”
“是啊，圈里都傳遍了當年秦總為了娶夫人吃了不少苦頭，如今終于見到秦夫人了。”
秦瑾川摸了摸鼻子，沒有解釋，笑著寒暄著。
直到一個貴太太驚呼道。
“秦夫人！您也在啊！”
她笑著拉住程以芊。
“哎呀，沒想到這么多年過去了，您還是這么漂亮！”
程以芊笑了笑，沒說話。
不遠處的人卻是震驚了。
“這......這云城有幾個秦家。”
貴太太聞言也看了過去，她目光一滯，結結巴巴道。
“秦，秦總。”
在場所有人都下意識看向劉思綿。
秦瑾川將她護在懷里。
“小姑娘想見見世面，所以就帶了過來。”
他這話一出立馬有人打上圓場。
“原來如此，秦總真是憐香惜玉啊，這小姑娘好福氣。”
貴太太憐憫地看了程以芊一眼，沒再說什么。
一時間，看向她的目光，有憐憫，有恥笑，也有譏諷。
她借口透氣，穿過人群。
在衛生間里，她清楚地聽到旁人的竊竊私語。
“天吶，秦夫人這下可徹底淪為圈內笑柄了，都說秦總愛她愛的死去活來的，可沒想到居然會把金絲雀帶到這種場合，根本沒把她放在眼里啊，如今看來，傳言也不可全信。”
“誰說不是呢，當女人當到她這個地步也是可悲，雖說圈內男人沒幾個老實的，可像秦總這么光明正大的還是頭一個。”
“活該，管不住自己的男人，這怨誰？”
程以芊推開門，站在她們身后，冷聲道。
“說夠了嗎？”
幾個女人臉色一變，哆哆嗦嗦地說了句。
“秦，秦夫人......”
她淡淡掃了一眼。
“說完了就滾。”
“哎，哎，好。”
回去的路上，程以芊臉色一直不太好。
或許是自知理虧，秦瑾川罕見地主動向她搭話，不過都被懟了回去。
剛進別墅，程以芊就回了房，再出來時手里拿著一沓合同。
她推開書房門，將合同推了過去。
“這些，算補償。”
秦瑾川拿起看了看。
“這么多？”
程以芊握著書桌的手微微用力，指尖有些泛白。
“生日禮物。”
秦瑾川愣了幾秒，伸手捏了捏太陽穴。
“抱歉，這段時間太忙了，差點忘了，后天你生日，我替你好好辦一場。”
他說著翻起一份合同細細看了起來。
是套房屋轉讓合同。
第二份是車子。
眼看他還要繼續翻，程以芊忽然搶了過來。
“這么墨跡，不舍得給就算了。”
秦瑾川無奈地笑了笑，放軟了語氣。
“習慣了。”
他拿過合同這次沒再翻看，麻利地挨個簽字，簽完后他把合同遞給程以芊。
“只要你別再找綿綿麻煩，這些東西不算什么。”
程以芊接過合同，徑直往外走。
秦瑾川忽然喊住她。
“芊芊，這段時間是我忽略你了，只要你聽話，以后我會抽空多陪你，我們還會和以前一樣。”
程以芊回頭看著他。
“好。”
這份生日禮物，她已經提前收到了，所以也沒有理由多待了。
明天她就走。
秦瑾川愣了幾秒，沒想到她會這么爽快答應，隨后他欣慰一笑。
“早就該這么聽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