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深臉色徹底黑了。
下一刻江晚清端起臺子上的酒對著自己的頭就猛澆了下去,她今天穿著白色連衣裙,加一個藍色小開衫,紅色酒液順著她的緊致的鎖骨,往她領口灌,
她本就生的好看,這會有股破碎的美,猶如風中崛起的玫瑰,美好又堅韌。
幾乎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身上,突然手中紅酒被抽走,緊接著“砰!”的一聲。
酒瓶碎裂開來,江晚清一個激靈。
他眸子憤怒立馬像是有火焰在燃燒一般,胸前起起伏伏,聲音啞的不像話,“江晚清,求我是會死嗎?”
江晚清反問,“還不夠?”
說著還想要去拿酒,被人扯入懷里,緊接著肩上被披上了他的西裝,“你再動一下試試。”
江晚清仰頭看著他,“蒲總,這是什么意思,可憐我?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錐子臉又搭腔,“深爺,這女人還真是不自量力……”
“滾!”
女人被嚇的臉色瞬間難看下來。
“祝蒲總玩的愉快。”說著她用手挑開肩上的西裝,猶如在丟什么垃圾一般,衣服掉在了地上。
而后她轉身拉著八哥頭也不回的離開了。
兩人出了盛世,八哥用紙擦著她身上的酒水,“晚晚,對不起啊,是我魯莽了。”
八哥其實是想給江晚清一個驚喜的,秦風說在盛世,就偷偷過來看他了,沒想到正好撞上李允和蒲深等人。
一股無名火竄起,動作比腦子更快,當即沖進包廂潑了李允兩杯酒,李允自然不甘心,回潑了她一杯,還想要報警,蒲深發了話這才消停。
八哥潑李允的時候,不小心誤傷了原本坐在她身邊的唐少,蒲深讓她道歉滾。
她陰陽怪氣了一番,她知道也知道對方都是大人物,還是道歉了。
八哥覺得江晚清潑那杯酒是蒲深活該,早該這么干了,一杯酒還輕了,就該潑辣椒水。
江晚清問:“你在想什么?”
“沒事,想起他們我就一肚子氣,這氣都能吹起一個熱氣球了。”
“晚晚 ,咱不想了,有大別墅住,還有花不完的錢,還沒男人煩自己,這日子多爽啊,要是我做夢都會笑醒的。”
江晚清沒有掃興,“好,以后可別再這么沖動了。”
要是真的不在意就好了,可情緒哪有那么好控制的呢。
和八哥分別,回到家后有些精疲力盡,洗了個澡早早就睡了,許是太累,她竟然夢到了上學時候的事情,兩個意氣風發的少年,三人一同騎車走在樹陰下。
陽光透過樹葉縫隙落在三人身上,少年少女臉上帶著青春明媚的笑容,“我們來比比誰最快到達,后到是小狗。”
江晚清騎的最慢,前面的蒲深還總是故意擋住她的去路,逗著她玩,她惱怒:“蒲深,你走開。”
“你認輸得了,你這小短腿很像柯基。”
少女漲紅了臉,回罵,“我是柯基,那你就是螳螂。”
“謝謝夸獎,讓你看看我的螳螂蹬腿。”說著長腿快速蹬著自行車,嘴里發出歡呼聲。
前面的少年見此,笑意蕩開,“蒲深,你別欺負晚晚啊。”
蒲深:“你還是守好你的第一吧,第三是狗,第二是豬。”
聞言前面的少年加速,騎遠了。
江晚清緩緩睜開眼睛,看著頭頂的水晶吊燈,有些恍惚,視線落在桌前的仙人掌上,好久沒有想起他了,陸子衿,兩年了,好久沒有想起這個名字了。
深呼吸一口,走到窗前,拉開窗簾,入目的是一棵棵枝葉繁茂的綠樹,心情不自覺好了起來。
一大早,到了公司,沈菲兒走了過來,“江姐,雷總找你。”
江晚清推開雷華的門,“鼎盛不愿給我們投資,我知道你盡力了。”
江晚清有些意外,吸血鬼終于怎么知道體恤人了,事出有因必有妖,果然只聽他道:“鼎勝這棵大樹我們是抱不上了,但是現在有一個機會擺在我們面前。”
“源力公司老總答應給我們機會,晚上你跟我一起去,你形象好,也能給對方留下一個好印象。”
江晚清見他態度這么好,一時間都有些不習慣了。
“你放心,就普通的吃個飯,到時候你也能見見世面。”
“就這么定了,你先去吧。”
“好。”她將對方意外的神色盡收眼底,轉身離開了。
臨近下班,雷華一直等著江晚清,遲遲沒等到人,“江晚清呢。”
“江姐吃壞肚子了,去醫院了。”
“什么!”雷華激動拍桌而起。
“她早上還好好的,好端端怎么就拉肚子了?”
“都怪我,中午我和江姐去吃了烤肉,肉好像沒烤熟。”
雷華臉色不足以用難看形容了,氣的臉色鐵青,“對方說了……”
沈菲兒耳朵一動,等著下文。
雷華怒吼,“滾下去!”
沈菲兒離開了辦公室,走到隱秘的地方,給江晚清打電話。
“江姐,我說你去醫院了,你得去醫院開個證明,不然他可不好糊弄。”
江晚清:“我知道了,麻煩你了。”
掛斷電話,雷華的電話又打進來了,她沒有去管,直接把手機關機了。
開車去了一趟江家,停好車,有傭人上前來接她,對方看見她,頓時喜笑顏開,“大小姐,先生他們正在里面吃飯呢。”
“陳媽,好久不見。”
十三歲到江家,她在這里住了整整五年,高中畢業后她就搬出去住了。
走入別墅,桌前坐著一家三口,正在吃飯,有說有笑的,瞧著特別溫馨,看見她三人不約而同的止住了笑容。
繼母放下手中的筷子,“知道回來了,還以為你攀上了蒲家那棵大大樹,打算一輩子都不打算回來了。”
“是我叫她回來的。”江父出了聲。
繼母的臉上霎時間就難看了一些,暗暗瞪了一眼江父。
江父看了看她身后,臉上閃過失望,“果然女婿沒有來,他是不是太忙了。”
江晚清直接問道:“爸,你在短信里說你身體不舒服,怎么了。”
繼母一臉疑惑,“你身體不舒服?”
“閉嘴,我不是早就給你們說了晚晚會回家嗎?”
羅慧冷笑一聲,“你是說了,我這不是讓人做了一大桌子的菜嗎?”
是做了一桌子菜,沒一道她愛吃的而已。
江父沒有回答她的問題:“先吃飯吧。”
陳媽把飯放在她面前,一臉笑容,“大小姐,快吃吧。”
“吃里扒外的東西,是不是忘了誰才是你主人。”羅慧指桑罵槐,陳媽笑容立馬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