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腦幾乎快要缺氧,直到裴忌將人親夠才放開,懷里的人被親的眼底濕潤,嘴巴紅腫一副懵懵的樣子。
她沒想過自己會被親成這樣,要不是在人懷里,恐怕早已經暈倒了。
房間里暖和的燈光照在兩人身上,溫念側坐在人腿上被圈的很緊,在男人懷里兩人有著明顯的體型差。
裴忌看她此時懵懵的,憐愛的在人臉頰上親了親。
“小乖。”
小乖這個稱呼被人從口中說出又酥又麻。
溫念抬起眼看他,對上那雙又黑又沉的黑眸,心里猛跳幾拍,差點以為回到了前世。
幸虧上天給了她重來的機會。
現在什么都還來得及。
父母還在,朋友也在,還沒有被囚禁,還能繼續彈鋼琴。
兩人四目相對,那深沉漆黑的眼睛只要把她看穿,猶如魔物一般蠱惑深陷。
“你只能和我一個人接吻,別讓我知道和你那小男友還有關系,最好給我分干凈點。”
溫念被那眼神盯的心里咯噔一瞬,“知、知道了…”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溫念怕裴忌等會又發瘋親她或者做出格的事,掙扎著想從人腿上下來,剛動一下就被摟的更緊。
“裴總,我不能夜不歸宿,不然爸媽會擔心。”
昨天在酒店和裴忌滾了一晚上,那是她第一次夜不歸宿,被早上狗仔隊拍到之后是她悲劇的開端。
“換個稱呼。”
男人說著,像有癮一般將人摟緊,吸著少女身上的味道,張嘴輕咬那精致的鎖骨。
換個稱呼…
上一世她說的最多的就是全名,還有瘋子這兩個字。
既然下定決心要哄著對方,溫念快速的在腦海中過了一遍稱呼。
“小叔?”
按照圈子里的輩分牌,她確實該這么喊。
“叫老了。”裴忌回答她。
“那哥哥怎么樣。”
裴忌根本不喜歡這些稱呼,在人鎖骨上狠咬了一下,告訴她自己想要聽什么稱呼,“喊我老公。”
沒結婚就喊老公真是變態。
而且老公這兩個字聽著就很羞恥。
可羞恥跟錢比起來一文不值,終究還是權勢和金錢更重要,男人只要哄的好,要什么都能得到。
她曾經就破例哄過對方,把人哄爽了就策劃逃跑,只是次次被抓。
她不是沒有想過就這么被人養著,想要什么都有,這是多少人夢寐以求的生活。
可是裴忌是個瘋子,有著極端的控制欲和占有欲,送她的戒指里裝定位器,別墅里更有監控。
更是為了不讓她彈琴暴露在大眾的視野中,喂她吃禁藥,以至于后來的腿和手都開始無力,也彈不了琴。
把她變成了擁有美貌的洋娃娃,只能日日夜夜躺在床上待在家里等待著裴忌回來寵愛。
“老公。”
溫念喊他:“送我回家吧。”
被按著又親了會,裴忌才同意送她回家。
道路上,車里的兩人都沒有說話,只有窗外像電影一般閃過的景物,坐在副駕駛看著車外的景象直到現在也覺得恍神。
在等紅綠燈的時候,裴忌單手操控著方向盤,左手搭在上面,右手將自己的手機遞給身邊的溫念。
“密碼你知道的,把聯系方式加上。”
溫念順手接過手機,在心里罵了男人兩聲。
習慣般的輸入自己的生日,手機果然在下一秒解開了,熟練的滑動,想到什么忽然之間愣住。
密碼她知道的。
密碼是她的生日,前世也是。
心底突然迸射出幾分冰冷的恐懼,幾乎要跳出胸膛,太過熟悉的話和密碼,總讓她覺得裴忌也重生了。
可如果裴忌重生,不可能善罷甘休,會直接將她抓起來關住,不允許任何人看。
“生日是你父母告訴我的,設置自己妻子的生日用作密碼很正常。”
裴忌透過余光看她,看到了她眼中一閃而過的疑惑和恐懼,這才解釋給她。
綠燈車子才正常行駛,直到開進別墅區,停在一處獨棟洋房右邊的路口, 她現在已經確信裴忌知道她的所有了。
生日,家庭住址,包括其他還沒流露出來的種種。
溫念解開安全帶,剛準備走就被拉住了手。
男人忽然向她靠來,像擁住她般早已準備好的禮物戴在她脖子上,還把原來的項鏈解掉扔在了一邊。
項鏈是一個粉鉆寶石愛心吊墜的,很漂亮,吊墜不是很重,有一點微閃的光很是漂亮。
“項鏈…”溫念沒想到他會突然送自己項鏈。
“從拍賣會上淘來的澳大利亞粉色稀有鉆石,很適合你。”
溫念也覺得這個項鏈漂亮,說了聲謝謝就立馬開懷抱下車,覺得再待下去氣氛就有點不妙了。
離開往家門口走,當靠近后看見站在家門口的一個女生。
女生長相不錯, 只是似乎是在等人,臉上帶著焦急,穿著一套藍色長裙長發編了一個側麻花,溫柔系裝扮。
那個人就是溫恬,也是大伯的女兒。
她曾經也被對方溫柔姐姐的形象蠱惑,覺得她失去爸爸很可憐,畢竟她們小時候還一起玩過。
沒想到長大后會變得如此蛇蝎心腸,這么有心機。
想到溫恬做的那些事,溫念就感覺渾身憤怒到顫抖,恨不得現在就上前捅幾刀,以報前世的仇。
但是那樣太便宜她了。
溫恬在門口來回走,直到心急的往右邊瞅了一眼才發現下車的溫念。
她沒想過會被狗仔拍到,而且她安排的老男人說根本就沒有見到溫念,人不在酒店,那到底去哪了。
“念念!”
溫恬小跑著上前抓住了女生的手,眼淚說掉就掉,淚珠從眼眶滑落,委屈而又破碎。
“你是生我氣了嗎?同學會我也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我不喜歡季晨宇,我和他是清白的,我不會跟你搶季晨宇的…”
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樣,哭的可憐,向她道歉。
倒像是真的犯了錯事的姐姐向妹妹道歉,只是今時不同往日,溫念只覺得假。
溫恬太能裝了。
比塑料袋還能裝。
溫念壓住心里惡心的情緒,也裝作紅了眼柔聲哄著面前的女生:“姐姐,我知道不是你的錯,你一定是被陷害了。”
聽到溫念這么說,還是依舊這么相信她,這讓她心里好受了幾分。
從小生活在閨房里的大小姐最好騙,尤其是最容易被身邊熟悉的人騙。
“念念,你昨天喝醉酒后去哪里了,我一直找不到你,我很擔心你。”
她精心設計了幾天的圈套,甚至為了以防萬一,還專門給了老男人溫念的照片,讓他去女廁門口蹲人。
卻沒想到人不見了,安排的狗仔卻沖到她和季晨宇的房間。
“喝醉酒遇到了朋友,當時身體不舒服很熱,被朋友帶回家了,許涵,姐姐你認識的。”
溫念太清楚她在想什么了。
果然剛說完就看到了女生的臉上劃過的一抹陰狠和計劃落空的失落。
溫恬想到了剛剛季晨宇給她發的信息,還有在學校論壇看到的扇巴掌視頻,抓緊少女的手。
“念念,這件事是個意外,季晨宇他只愛你,你真的要和他分手嗎?我不想因為我的原因,讓相愛的你們產生隔閡。”
這話聽著真惡心。
溫念都無語了。
可好戲才剛剛開始,她會慢慢的將溫恬玩死,讓溫恬和季晨宇狗咬狗墜入地獄,她才開心。
“我知道,我不會怪晨宇的,也沒有要和他分手的意思。” 溫念盯著她繼續撒謊,臉不紅心不跳。
一字一句。
“我真的愛死他了。”
愛到巴不得季晨宇現在就死。
停在路邊的黑車里,裴忌咬著嘴里的煙,打開煙盒抽出煙,手指滑動打火機,藍色的火苗亮起點燃煙。
深吸一口,煙氣呼出繚繞,夾著煙的手隨意的搭在車窗外,冷白的大手骨節分明,脈絡清晰,性感又禁欲。
項鏈裝著的是監聽定位器,耳麥里傳來少女好聽熟悉的聲音,也包括那一句。
“我真的愛死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