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世的她因為被狗仔拍到,清白毀于一旦,父母花了錢壓住熱搜,可還是避免不了會有人在暗處議論。
那時她的痛苦無人知曉。
裴忌嘴上說著愛她,卻讓她永遠都彈不了鋼琴,把她變成了一個洋娃娃關在別墅里。
當知道父母被陷害死亡后,她想過報仇,甚至想與她們同歸于盡。
是裴忌告訴她,他會為她報仇,會讓那些人付出代價。
聽著楚麗和溫恬的哭喊聲越來越遠,溫母忽然轉過身將少女擁在懷里,輕聲安撫著她的情緒。
“念念,被欺負應該早些和媽媽講的。”
當痛苦迷茫的時候,沒有人會站在自己身后,但父母會。
爸爸媽媽永遠是自己最親近的人。
溫父也走上前,伸手輕輕拍了拍女人的肩膀,看著溫念:“爸爸當初不該同意讓她們留在家里,只是那個男孩他配不上你啊念念。”
看著父母還活生生的站在自己眼前,依舊把她當做心尖寵,捧在手心。
溫念心里涌上無限的痛苦和酸楚,更多的是慶幸和喜悅能夠重來。
“我不喜歡季晨宇,現在不喜歡,以后也不喜歡。”
時至今日,她其實有想過裴忌囚禁她的那段時間,錯開了她們的陰謀,否則自己也會死在那場車禍里。
可是裴忌是個控制欲極強的瘋子,那種極端的心理沒人能受得了。
報完仇攢錢,她會帶父母離開。
離開國內,離開瘋子。
外面的溫恬沒想到真的會被丟出門外,惡狠狠的盯著保安離開的背影,憎恨的指甲幾乎要嵌入在肉里。
楚麗從地上跌跌撞撞的站起來,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地上的溫恬。
“你和季晨宇暗處的關系為什么偏偏讓狗仔拍到了,你真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
溫恬也很奇怪,明明計劃好的,狗仔明明都應該守在樓下,怎么會闖進她的房間。
難不成是有人暗處在保護溫念。
——
上午的陽光燦爛,暖陽傾瀉在圖書館,金光灑在書桌上的筆記本上,圖書館里安靜的一根針掉落在地板上都能聽見。
學生們都在復習看書,時不時傳來嘩嘩的翻書聲。
許涵終于將論文寫完趴在桌子上像被抽走了精力:“天吶,終于寫完了。”
許涵抬眼,看見面前的人正在改琴譜,是為了過幾天的鋼琴賽做準備。
昨天從酒吧回去的時候,她其實就有疑問,疑惑念念是怎么認識的裴忌的。
裴忌今年26歲,那么多年來身邊沒有一個女人,討厭和人接觸,更別說昨天伸手去拉溫念,還允許在手心上寫字。
“念念,你和裴忌關系不一般哦。”
溫念聽見她的話,鍵盤上的手一頓,心里也在思考,對于那個男人來說,她們現在是談戀愛的關系。
可對于自己來說,不過是為了哄瘋批的一個手段罷了。
正想著手機忽然彈出一條信息,備注是【控制狂】
是裴忌的信息,在車上的時候兩人就已經加了微信,說有空會聯系她。
「W:中午接你去吃飯」
溫念看了一眼打字回復,刪刪減減,最后回復了一句
「溫念:轉錢就好,飯我自己會去吃的」
想了想男人都是要靠哄的,這一句顯得有些生硬,在后面又發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
「溫念:粉紅小貓踩奶jpg」
剛發完,手機界面信息彈出來一張銀行卡轉賬消息,點進去發現裴忌給她轉了20萬。
她知道裴忌有錢,可一頓飯錢也花不了20萬。
「W:中午接你去吃飯,陪我吃」
本來是想拒絕的,沒想到發了第二句連拒絕的余地都沒了,溫念不情愿的回了個知道了。
許涵在旁邊一臉姨母笑似乎已經看出了兩人的關系,發完信息抬頭,兩人對上視線。
“念念,你們在談戀愛對吧,裴忌可是多少女人夢寐以求想談的對象啊。”
那是她們不知道裴忌有多強勢多兇殘,控制欲強的讓人招架不住,在某些事上也只哄不停。
溫念嘆了一口氣:“你別取笑我了,他比我大6歲呢。”
“年上爹系男友啊,裴忌那張臉多權威呀,往那一站都是主人級別的,你賺了。”
許涵已經想象出兩人站在一起的畫面了。
年上爹系,嬌軟甜妹,這換成誰不磕啊。
溫念看她又開始腦補了,悄悄的將電腦合起來塞進包里,如果再待下去,她可能會說出一些不過審的黃段子。
看人仰著臉閉眼雙手托著臉在想象,她抓緊背包偷偷溜走。
等跑出圖書館才松了一口氣,手機也傳出許涵的信息轟炸,她笑了一聲回復信息。
今天風平浪靜,居然一天都沒見到溫恬和季晨宇,不知道兩個人又在出什么壞主意。
抓緊背包離開校園,出校門就看見門口停著的那輛黑車,車牌號是4個一。
代表權力和金錢的車牌號只有一個人擁有,車窗也在這時降落,里面的一只手率先伸出來搭在車窗,然后是那張熟悉的臉。
溫念想著都答應他談戀愛了,只要哄著安撫他,只要不結婚,讓她什么都行。
等她報完仇攢夠了錢就離開國內,在這期間少不了的利用裴忌。
即使再害怕裴忌,可重生有前世記憶的只有她一個人,所以不能怕,不能先亂了分寸。
慢慢朝黑車靠近,拉開車門,想要上車卻發現后車門怎么都打不開。
“坐副駕。”
低沉的聲音從駕駛位傳來。
裴忌看見她,就會想到昨天監聽到的那句表白的話,抓在方向盤的手緊了緊,看著少女從車前繞過來到副駕駛。
溫念上車,悄悄去看裴忌。
前一世兩人在一起了那么長時間,裴忌沒生氣她能感覺得到,現在明顯感覺到車內氣氛有些壓抑。
“你冷著臉是生氣了嗎?” 溫念開口明知故問。
剛說完就見男人朝她湊了過來,將她圈起來,呼吸交纏,唇瓣就要貼在一起,嚇得她立馬閉上眼睛。
以為對方要強吻,才發現只是要給她系安全帶。
心里放松一口氣,慢慢睜開眼,剛睜開裴忌就朝她的唇壓了下來,唇瓣火熱,強勢的不容躲避。
感覺有只手忽然間掐住了她的臉頰,讓她抬頭。
伸手推不開,又是像那天一樣強勢而窒息的吻,等得以呼吸的時候聽到了裴忌陰沉詢問她的話。
“和那男人分手了嗎?”
“你還喜歡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