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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身酒氣,明明是跟狐朋狗友們吃喝玩樂,或許還跟他們一起取笑著我這個青、樓、ji、子,卻哄著我說:“我有個族叔來了京都,他沒那些迂腐的念頭,我想讓他幫著勸勸父母。奈何他是個酒鬼。”
在我擔心他喝酒傷身時,他還能厚顏無恥地說:“為了你,我就是豁出這條命也甘心。”
當真是入戲極深。
不做戲子可惜了。
“織織,對不起,讓你久等了,我今天酒喝多了,明兒再給你賠罪。”
他醉酒都不忘扮演情深。
我沒像以前那么殷勤伺候他,無論多晚,都起來給他煮解酒湯,幫他寬衣、擦臉、洗腳,而是冷冷看他在旁邊的軟榻上倒頭就睡,然后捏緊了手中的玉佩。
他當真可恨!
不過,我不恨他深愛自己的親寡嫂,而是恨他為了娶她,想出這樣糟踐人的辦法。
就因我出身青、樓,就沒有自尊、沒有真心嗎?
明明他可以花錢請我陪他演戲的。
我一個青、樓女子,難道還敢拒絕他?
可他偏要騙去了我的真心。
我又想到了我們的初遇。
哪怕此刻回憶起來,我一顆春心還是為他跳動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