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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長肆匆匆松開了手,解開領帶繞在脖子上,試圖把領帶的另一端給宋相思。
“我,我可以給你當狗,回頭我們去買項圈,你想讓我干什么都行......”
談止捂著脖子靠在桌子上冷笑了一聲,扭頭吐出一口血。
“誰還不行了?”
他膝行著爬到宋相思面前,仰起頭虔誠地說。
“主人。”
顧長肆瞳孔一縮,不知道從哪里撈出一把匕首,握住了宋相思的手腕。
“相思,在我身上刻上名字,我就是你專屬的?!?/p>
宋相思皺了皺眉,想要掙脫,奈何顧長肆力氣太大,偏執得聽不進人說話,握著她的手不由分說,刀尖抵住了他的胸口。
富有彈性的肌肉下陷,滲出滾圓的血珠。
那刀尖順著顧長肆的手走,所到之處濃濃的血腥味壓迫著人的神經。他的冷汗從發間滴落,可卻像是感受不到疼一樣,一筆一畫深深地刻了進去。
“宋。”
他說話時吐出的氣落在宋相思手腕,她垂下眼睛,看著他。
“相?!?/p>
顧長肆抬起眼看了一眼宋相思,發現她在看他,立馬露出一個笑意,眼睛里全是她的影子。
“思?!?/p>
最后一個字落下,顧長肆渾身都是血,卻還是直直地跪在那里,一錯不錯地看著宋相思。他恨不得把自己的心直接挖出來。
“我刻上你的名字了,明天,再去買一個項圈,也刻你的名字。從現在開始,看到的人都知道我是你的了。”
“宋相思,你不能不要我。”
“為什么不能?”宋相思慢條斯理地擦著手,后退兩步看著他,“野狗抱回來就變成家養的了,家養的扔了就是野狗,決定權在主人身上,哪有什么能不能?”
她彎下腰,手伸了出去,最后還是沒碰顧長肆。
“還想威脅我?”
“不......”顧長肆恐慌地伸出手想要抓住她,卻被宋相思躲開了。她轉身就走,顧長肆迅速起身想要去追,眼前卻一黑,倒了下去。
“小姐,那位先生是失血過多,加上還有胃病。醫生說臥床三天休息。”
匯報的管家離開了,宋相思坐在陽臺上,神色復雜。
她從未想過顧長肆會有這樣低聲下氣的時候。
但顧長肆沒有休息。他醒了之后就立馬戴上了派人送過來的項圈,下樓給宋相思做早飯。
周焰看著他皺了皺眉:“你脖子上是什么?”
“項圈?!鳖欓L肆洗好米往里放紅棗,“還有狗牌,相思的?!?/p>
“你居然戴這個,不嫌丟臉啊?!?/p>
周焰嗤笑了一聲,上上下下打量著他。顧長肆任憑他打量,按了按胸口裹著的紗布,坦然直視。
“沒有主的才可憐?!?/p>
周焰臉色青一陣白一陣。他還沒想出來怎么接話,談止臉色難看地走過來。
“顧長肆,網上的謠言是你發的?說我玩得花喜歡到處亂搞?”
顧長肆把昨天收到的照片單獨截出了談止發給助理,讓人處理過了添油加醋發到網上投流,今天談止的花邊新聞已經滿天飛了。
他余光瞟到宋相思下樓,抿了抿唇,聲音放大:“你有證據?你自己私生活混亂關我什么事,要是有什么病傳染了相思,你擔得起?”
“你!”
談止的氣都沉不住了,還沒動顧長肆就退后兩步。
“這是我給相思熬的粥,你要是弄翻了她喝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