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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再說一遍！”
顧黎升死死捏著手機臉色難看到了極點。
那邊助理不明所以，就又開口說著：“白天我問您要不要去機場確認一下溫總的行程，是您回消息說不必找，所以我就沒再派人去尋了。”
白天、白天。
顧黎升深呼一口氣，白天只有然然在自己身邊，只可能是她自作主張回了消息。
“這么重要的事，你也不給我打個電話。”
那頭的助理聽了有些茫然，“這重要嗎，我以為白天顧總您的求婚才是最重要的。”
助理的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顧黎升心上，這重要嗎？
這不重要。
他對溫輕時的態度擺在明面上，他所有的手下都看在眼里。
他們不知道自己與溫輕時從小的糾纏，只在自己的態度里看出——
溫輕時對顧總來說，輕若鴻毛。
“算了，你現在派人去查一下溫輕時的下落，現在就去，這很重要。”
顧黎升揉了揉額角，低聲吩咐著。
“好的顧總，已經讓他們去查了，只是......”
電話里助理猶豫了一番，似乎是在考慮這話自己能不能說。
“說。”
“只是查到了下一步要如何，顧總要去找溫總嗎？”
“這若是被外界媒體拍到了，不是很合適。”
助理的話說的極其委婉，卻讓顧黎升心中一頓，起了些別扭惶恐的情緒。
從他有記憶起，顧黎升這個名字就注定和溫輕時綁在一起。
如今卻變成了他們兩人同時出現不合適。
顧黎升臉色不是很好看，但沉默了會他還是沉聲開口：
“只是看一下人還活著沒，我和然然都快成婚了，找她做什么？”
那邊的助理剛要說話，卻在看到極速攀升的熱點后臉色大變，甚至聲音都拔高了：
“顧總，您快看手機！”
顧黎升被他的聲音驚的皺了皺眉，目光卻在看到助理轉發來的消息時猛然一頓。
【驚！！！顧氏總裁出軌殺人犯】
【溫家大小姐慘遭傷害】
【貧困生蘇然然殺人未遂、校園霸凌、專職小三】
緊跟其后的就是溫家發布追究到底的官微，順帶還有發給顧氏和蘇然然的律師函。
熱量極速攀升，偏偏還帶著清楚的照片視頻作為證據，顧氏公關根本壓不下來。
“顧總？您在聽嗎顧總？”
“現在怎么......”
電話里助理焦急的聲音被顧黎升掐斷了，他死死的盯著手機里的照片看。
一向清純的蘇然然濃妝艷抹穿著暴露，躺在那些肥頭大耳的老男人懷里笑的魅惑。
照片很多，女主人公風格百變，男主人公更是各不相同。
甚至還有蘇然然上初中霸凌其他女生的視頻。
畫面里一個打著耳釘叼著煙的女孩踩在另一個女生的后背上，迫使人趴在骯臟的垃圾堆上。
她自己卻笑的開心極了，“賤人，又窮又丑的小賤人也敢肖想不屬于你的人？”
“我沒有！”
時間隔得很久，像素和聲音都不是很清楚。
被害人的臉被擋著，聲音也被處理過。
但施暴者卻能讓人清清楚楚的看出來，那就是蘇然然。
“還嘴硬，你沒有你挺什么胸、笑什么笑？”
“我看你就是仗著自己身子想勾引男人是不是，是不是張著腿巴不得被草呢嗯？”
“我滿足你好不好，嗯？”
后面的畫面更加不堪入目，好在有馬賽克的保護，才沒讓受害者有二次傷害。
視頻結束后畫面轉黑，卻忽然響起了視頻中受害者同款被處理的聲音：
“我永遠都忘不了蘇然然帶給我的傷害。”
“那時候才初中，只因為班長問了我一道題，她便找了很多校外的男生把我帶到垃圾場欺辱我。”
“當年我沒有證據，我更是陷入深深的自責，這段噩夢時至今日我都沒有走出來。”
“為什么蘇然然轉頭換一副嘴臉就能心安理得的生活？”
“甚至還有了什么嫁入豪門幸福一輩子生活，那我呢，那被她欺負的我們呢？”
最后的和聲盡管是被ai過的機械音，也能讓人聽出其中的憤怒和不甘，根本不似作假。
顧黎升聽完沉默了會，再抬手給助理發去消息。
【去查真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