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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然然帶著哭泣的聲音里滿是驚恐和無助,“顧黎升救我!救救我!”
溫輕時被焦急的顧黎升大力推到了一旁,狠狠摔倒在地。
玻璃碎片刺入血肉,疼的溫輕時臉色發白。
看到蘇然然無助破碎的樣子,顧黎升大怒,抬腳將壓在蘇然然身上的男人踹開。
“知道顧家嗎,敢動我顧黎升的女人,你們活得不耐煩了嗎?”
顧黎升立刻脫下外套蓋在蘇然然身上,轉身臉色陰沉的看著這三個歹徒。
三個人聞言眼里滿是驚懼。
先前灌溫輕時酒的歹徒頭子立刻轉頭朝溫輕時投來了求助的目光。
顧黎升立刻捕捉到了他的視線,順著他的目光看到跌坐在地上的溫輕時。
“溫輕時。”
他聲音冰冷,帶著幾分山雨欲來的暴戾,“你現在手段如此惡心,心思如此卑劣是嗎?”
“然然在我面前說了你多少好話,你就這么想置她于死地?”
溫輕時剛剛從劇痛中緩過來,就聽到顧黎升一頓質問。
有了剛才這一出,溫輕時怎么能不清楚,這就是蘇然然設的局。
一個滑稽可笑、漏洞百出、壓根經不起推敲的局。
但凡了解她溫輕時性子的人都知道。
她溫輕時行事磊落,敢贏敢輸,這輩子都做不來這種沒品的事。
偏偏、偏偏顧黎升入了,信了。
“顧黎升,我們認識了十九年。”
溫輕時輕笑著,從聽到顧黎升親口羞辱自己,到如今的質問。
姍姍來遲的痛楚終于從心底翻騰而起,甚至蓋過身體的不適,痛的她鮮血淋漓難以招架。
溫輕時偏過頭努力克制著酸澀的眼眶,提醒自己不要太狼狽了。
顧黎升呼吸微滯,下意識往溫輕時身邊邁了一步。
身邊女孩帶著痛楚的驚呼又讓他停住動作。
他低頭,蘇然然那張與溫輕時有幾分相似的臉上帶著驚慌,看著自己的眼神里滿是依賴。
“顧黎升,不要怪溫總,她......”
蘇然然要了咬嘴唇,我見猶憐的姿態擺的十足,“她只是太傷心了,沒有想為難我的。”
“我只是個家境貧困的學生,也不值得溫總為難。”
溫輕時輕笑出聲,開口毫不客氣道,
“蘇小姐的窮人真是與眾不同,一邊仇別人富一邊嫌自己貧,就恨有錢的不是自己?!?/p>
蘇然然表情扭曲了一瞬間,隨即不再說話閉上眼靠著沙發輕聲低喘著。
“顧黎升?!?/p>
溫輕時平復著呼吸,克制身體的躁動,從口袋里摸出那枚破舊的玉佛。
“你食言了,我們以后沒有任何關系了?!?/p>
她話說的很慢,但每個字都擲地有聲。
顧黎升心頭微微一滯,下意識朝她看了過去。
看著血泊里的溫輕時,她分明深陷泥潭,卻還是高傲的仰著頭不肯低下半分。
顧黎升覺得自己心中升騰起一股難以言說的情緒,是憤怒還是卑劣。
他說不出,他只知道自己恨透了她這幅高傲,把一切都不放在眼里的模樣。
情緒叫囂著,折斷她。
顧黎升猛的掐住溫輕時的下巴,“裝什么啊溫輕時?!?/p>
“你就是個為了掌控我什么都做得出來的狗,裝什么高貴?”
說著顧黎升冷笑著一把甩開她。
溫輕時狀態太差了,幾乎是不受控制的再次摔倒在地。
這次,內里滿是裂痕的玉佛磕在地上,立刻碎開。
聲音很清脆,顧黎升卻置若罔聞。
他看著沙發上被藥效折磨到扒自己衣服的女孩,眼里都泛著紅,“你敢這么對然然,溫輕時?!?/p>
他聲音冷若冰霜,猶如惡鬼。
“你們三個,溫輕時交代你們怎么對然然的,你們就怎么對她,否則,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p>
說著顧黎升彎腰小心翼翼的抱起蘇然然,沒再多看溫輕時一眼,轉身便要離去。
溫輕時不敢置信的看著顧黎升離開的背影,“顧黎升,你明知道不是我做的?!?/p>
“你要把我一個人扔在這里?”
顧黎升腳步微不可見的頓了頓,但仍然頭也沒回的離開了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