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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允明的動作很快,心頭血取到后,立馬去了后廚煎藥。
沈傾喝下藥之后,身體立竿見影的好了起來,原本蒼白的臉色瞬間紅潤了不少。
李允明上前復(fù)診,臉上閃過一絲大喜,“恭喜王爺,沈小姐和她腹中的胎兒已然無事了。”
幽幽轉(zhuǎn)醒的沈傾剛好聽到此話,她心有余悸地咬了咬唇,立馬梨花帶雨的撲進(jìn)了蕭承澤懷中。
“王爺,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
蕭承澤見她無事后眸光微閃,心情頗有些復(fù)雜的推開了她,“你剛服藥,身子還弱,我讓人送你回暖閣好好休息。”
“王爺不陪我回去嗎?”
沈傾羽睫微顫,細(xì)密的毛發(fā)上還掛著淚珠,看起來好不可憐。
見蕭承澤沉默不語,沈傾在暗處給了李允明一個眼神。
李允明頓時了然,忙道:“王爺,沈小姐現(xiàn)下雖胎心暫穩(wěn),卻不能再受半點(diǎn)驚嚇了,不然容易病氣入體,王爺陽氣正旺,若是陪伴身側(cè),想必也能壓住不好的病氣。”
“可是阿染......”蕭承澤遲疑地皺了皺眉。
“放心吧王爺,我定會寸步不離的守在此處。”李允明信誓旦旦道。
“既如此,那阿染便交給你了,她醒后立馬通知我。”
蕭承澤抱著沈傾離開后,李允明并未在晴蘭軒停留,而是尋了個地方睡覺去了,獨(dú)留奄奄一息的白染躺在床榻無人問津。
遠(yuǎn)在天邊的靈溪忽然察覺白染的氣息越來越微弱,心里暗道不好。
他也顧不得剛從他眼前逃走的惡靈,急匆匆捏了個手訣來到了白染的院中。
院中無人,靈溪便沒有刻意隱去身形。
走進(jìn)屋中,他便看到白染氣息奄奄躺在床上,渾身上下靈氣全無,就連胸口的混沌丹都有了裂縫,心底猛地一驚。
白染這個蠢貨,竟然任由一個凡人取走她的心頭血,她就不怕丹心破裂從而導(dǎo)致她神形俱滅嗎?
他實(shí)在沒想到自己才走了幾天時間,她就將自己折騰成這樣。
早知如此,他當(dāng)時就應(yīng)該直接帶她走。
靈溪?dú)獾靡а狼旋X,恨不得當(dāng)場殺了蕭承澤。
不過很快他就冷靜了下來,殺個凡人對他而言確實(shí)如同捏死一只螞蟻一樣簡單,但是他是神族之人,凡間之事不是神族可以插手的,更何況那個男人是白染的人。
萬一白染清醒了知道自己殺了她的人,保不準(zhǔn)要跟他拼命。
靈溪最終嘆了口氣,在白染身上注入了一絲神力,暫時穩(wěn)住了她破裂的丹心。
好在她聽了自己的話,沒讓凝魂燈滅了,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來了恐怕都救不了她。
翌日。
晴空萬里。
不知是不是因?yàn)樗x開,她院中竟多了幾只喜鵲,嘰嘰喳喳的叫喚著,似是在歡歌相送。
她站在院中那處青瓦高墻下,腳下這處本是梨樹的地方已經(jīng)被修葺填平好。
陽光透過高墻撒在她身上,猶如鍍上了一層金光,她微揚(yáng)起唇角,看向不遠(yuǎn)處的靈溪。
“阿染,師尊已經(jīng)知曉此事了,這次回去你便不能再隨意下界了。”
站在屋檐下的靈溪望著白染出神的模樣,不禁提醒了她一句。
“好。”
白染點(diǎn)頭,取下頭上的那根珠釵,埋在了墻角。
不下界也好,總歸這次離別后再也不會見到蕭承澤了。
白染隨靈溪離開后,原本晴空萬里的天陡然陰云密布。
一道雷聲轟隆炸響,蕭承澤在夢中驚醒。
夢里白染倒在血泊中,絕望的看著他,留下了最后一句話。
“蕭承澤,生生世世我與你不復(fù)相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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