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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衡失神地看著她決絕的背影。
耳邊回響起她剛才說的那些話,心中一頹,難道他們就真的再無轉圜的余地嗎?
不過很快他就重振旗鼓,既然白染讓他向前看,那他便重新將她追回來,如今他手握婚約,只要他鍥而不舍,總能再次讓她動容。
神殿四季如春,明明從前都看膩了的風景,許是因為將心口的那塊石頭徹底放下了,如今再看倒讓她多了幾分心曠神怡。
她剛回到住處,就瞧見靈溪吊兒郎當的揣著一壺酒,一副不懷好意地湊了上來。
“師妹啊師妹,沒想到你竟藏的這么深,我說你怎么在凡間愛個凡人愛的死去活來,該不會是知道他就是仙界的太子吧?”
白染冷著臉睨了他一眼,“少在這里陰陽怪氣。”
“白染,你還怪我陰陽你,當初我被師尊罰在麒麟山面壁,你為何不救我!”靈溪氣得猛灌了一口酒,惡狠狠地瞪了她一眼。
虧得他從前待她那樣好,誰曾想竟是個白眼狼!
再說了,現在整個仙神兩界都在流傳她和君衡的事,他不過是跑到當事人面前調侃了一句罷了,怎得還惱起來了?
“師尊向來說一不二,又豈是我能違抗的。”白染抿了抿唇,她知道靈溪并不是真的生氣,只是被關了幾百年心有怨氣不爽罷了。
她抬手一揮,從儲物戒中拿出了個寶貝扔到了他懷里,“送你,就當賠禮了。”
靈溪看著懷中多出來的玉簫,頓時眼前一亮。
臉上哪里還有半點怨懟之色,嬉笑著湊過來拍了拍白染的肩,“師兄果然沒有看錯你,這玉瀟可是上乘的法器,正好可以拿去討好小仙娥。”
白染無言,難怪師尊要關他禁閉,放他出來指不定要禍害多少小仙娥。
“有件事你應該還不知道吧?”
到底是得了好處,靈溪說起話來也溫和了不少,看向白染的眼神都多了幾分兄妹間的慈愛。
白染坐在云藤制成的秋千上,不明所以的看了他一眼,“什么?”
“當然是你與仙界太子的婚約了。”
白染輕嗤了一聲,“此事我怎么不知道?”
“婚約之事好像是萬年前的事了,你不記得正常,當初君衡聽說要娶你還特意跑下界逃婚了,沒想到你們竟有如此緣分,兜兜轉轉還是綁在了一塊。”
“聽說仙帝那邊知道你出關后,立馬備好了聘禮,要找上師尊商談婚約之事。”
靈溪當然不希望白染就這么輕易原諒君衡,畢竟當初白染受傷,他如今還歷歷在目。
他見白染臉上沒有半點情緒,忙笑著安慰。
“那君衡就不是個好東西,就算他是仙界太子又如何?你還是我神界的神君呢,按輩分他還得叫你一聲師叔。”
“阿染,這世間的好男兒多的是,你沒必要掛在一顆歪脖子樹上,這婚約不過是那些已故的老家伙定下的,只要你不愿,我與師尊定然會幫你毀了這樁婚事。”
“我當然不愿,不過婚約一事,我自會解決。”
看到白染如此灑脫自信,他就知道她已經走出來了,既如此,那他也無需擔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