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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染,你身上是不是有救命的丹藥,傾兒如今危在旦夕,你若是有便救救她好嗎?”蕭承澤見她氣色有些好轉(zhuǎn),幾乎沒有片刻猶豫,迫切的向她詢藥。
白染淡淡地看他,搖頭道:“沒有了,最后一顆已經(jīng)給你了。”
“不可能。”蕭承澤眸色微沉,十分篤定。
他記得白染之前隨身都帶著一個錦囊袋,每次他靠近她的時候都能聞到她身上有股濃郁的藥香。
他先前也問過她這里頭裝著什么,當(dāng)時她只神秘一笑,說是給他準(zhǔn)備的生辰禮,到時候他就會知道了。
如今想來,那錦囊中的東西可能就是保命的丹藥。
“阿染,你莫要耍性子了,人命關(guān)天之際,只要你拿出救命丹藥給傾兒,你想要什么我都答應(yīng)你。”
若真有她自然愿意拿出來。
畢竟她已經(jīng)打算離開了,將丹藥給他也算是她給他的最后一個念想。
只可惜她最后那顆固元丹,早在幾年前就已經(jīng)給他用了。
“蕭承澤,你可還記得當(dāng)初邊關(guān)戰(zhàn)役,你身受重傷差點死在邊關(guān),那時我就已經(jīng)將救命丹藥給你用了。”
遙想當(dāng)初,她與蕭承澤新婚不過三日,邊關(guān)就傳來急報,他無奈披甲上陣,那時他的傷才剛好,她實在是擔(dān)心便跟著一起去了,卻不想那場戰(zhàn)役足足打了一年多。
為了能盡快平定戰(zhàn)事,他舍身犯險探入敵營,卻不想遭遇埋伏,死在了敵軍的糧草營。
她接受不了這個事實,用了神力回溯時間,雖救回了他,但是他依舊重傷昏迷不醒,她只能用固元丹吊著他的命,又以神力為他療傷。
只是這次逆天改命終究反噬其身,讓她魂體受損,無法再動用神力。
那次之后,她的身體就一直很虛弱,蕭承澤不知道她做的這一切,只以為她是受不了軍中勞苦,結(jié)束戰(zhàn)事后就將她送回了京中修養(yǎng)。
她身上若還有固元丹的話,又怎么可能任由自己的身體逐漸敗落?
只是后來蕭承澤身邊又有佳人在側(cè),從前的事情恐怕早就已經(jīng)忘了。
蕭承澤一愣,皺眉回想,卻怎么也想不起來有這事。
不然為什么只有白染知道這件事,他卻一點思緒都沒有?
他覺得白染就是不想拿救命丹藥救傾兒,故意誆騙他。
恰逢此時,李允明開口打破了這片刻沉寂。
“其實沒有丹藥也無妨,畢竟王妃是蓬萊之人,有仙人血脈,只要以心頭血為藥引,可煉制成藥,便能救下沈小姐和她腹中的胎兒。”
蕭承澤聞言猶豫了片刻,只覺此法有些邪門。
“阿染的身體不好,若是貿(mào)然取心頭血傷了她該如何?”他眼底閃過一絲掙扎,不愿拿白染去冒險。
李允明看出了他的猶豫,忙道:“沈小姐的身體已經(jīng)快到極限了,若是再拖下去,恐怕會一尸兩命!”
“王妃身子雖弱卻也不打緊,只要取下心頭血再輔以補藥給王妃喝下,便能確保無虞。”
蕭承澤猶疑不過三秒,便下了決心。
沈傾眼下正處于危機邊緣,他不能放任不管。
他一手抱著她,一手捂住了白染的眸子,眼底閃過一絲不忍。
“阿染,如今只有你能救傾兒了,傾兒于我有救命之恩,這恩情我必須還。”
“阿染,別怕,很快就沒事了。”
蕭承澤聲音溫柔纏、綿,他強忍著心痛閉眸,一滴淚順著刀鋒般的側(cè)臉落在白染的臉上,明明只是一滴溫?zé)岬臏I水,她卻覺得這是一把寒冰利刃,狠狠地在她身上剝骨剮肉。
白染死死攀住了蕭承澤的手腕,她掙扎著想要逃脫他的桎梏,卻發(fā)現(xiàn)自己壓根就沒有半點力氣。
“不要......蕭承澤......你不能這么做......沒有心頭血......我會死的......我會死的......”
她語氣中充滿了乞求,眼中蓄滿了淚水,一股絕望籠罩在她四周。
“阿染,不會的,我不會讓你死的,你忍一忍,很快便沒事了。”
蕭承澤緊緊地貼白染,想讓她放松些,卻還是被白染痛徹心扉的慘叫聲震得心頭發(fā)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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