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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蕊委屈地撇了撇嘴:“可醫(yī)生說這里的環(huán)境最適合養(yǎng)胎。”
沈辭根本沒注意她說了什么,而是心慌意亂的沖姜知夏解釋:“不是我讓她來的,你聽我解釋......”
姜知夏卻沒有表露出任何吃醋,只稍稍抬眸看了一眼白蕊的肚子。
“二十多天就懷上了,現(xiàn)在試管技術(shù)已經(jīng)這么神速了嗎。”
“對......”沈辭的喉嚨仿佛被什么東西緊緊掐住,可他必須說謊:“是最新突破的技術(shù)。”
他全身緊繃,以一種極低的姿態(tài)看向姜知夏:“你先去休息,我現(xiàn)在就把她送走。”
說完他就示意保姆上樓收東西,小博卻撲上去,緊緊抱住他的腿。
“爸爸,別趕小博不走......”
“瞎喊什么呢!”沈辭捏著他的胳膊講道理:“我是你叔叔!”
白蕊見狀也上前,跪在地上求姜知夏:“知夏,你就行行好吧,我一個(gè)寡婦,能帶著兩個(gè)孩子去哪兒啊——”
一片哭爹喊娘中,姜知夏平靜開口:“隨你。”
她面無表情地抽回自己的衣擺,回到了自己的臥室。
不一會兒,沈辭就端著雞湯上門了。
“就暫時(shí)借住幾天,我會替他們找好住處,讓他們搬走的。”
見姜知夏不說話,他坐到她的身邊:“我?guī)退皇且驗(yàn)楹痛蟾绲暮献鳎抑粫⒛悖模?.....”
姜知夏剛換上真絲睡衣,胸前的風(fēng)光被他盡收眼底。
不知為何,一向?qū)λ龥]什么欲 望的沈辭心跳如雷,不受控制的想要親近她。
“說完了嗎?”姜知夏巧妙地躲開了他的觸碰:“我想休息了,你走吧。”
看著她淡漠疏離的臉,沈辭感覺心臟疼痛難忍,好像出現(xiàn)了一股以前從未出現(xiàn)過的情緒。
以往她是最樂意聽他告白的,怎么今天不但沒什么反應(yīng),還好像有些不耐煩?
沈辭想了想,問:“讓你一個(gè)人住院是我不對,你有沒有想要的補(bǔ)償?”
他今晚想留下。
“五十億。”姜知夏思考了一會,認(rèn)真開口:“給我五十億吧。”
就當(dāng)是買她這五年的不離不棄了。
五十億對現(xiàn)在的沈辭來說不算什么,他想都沒想就答應(yīng)了。
沒曾想,到賬后,姜知夏依舊平靜的請他出去。
這晚,看著銀行卡里的余額,姜知夏睡了個(gè)好覺。
眼看著還有三天就到婚期了,她準(zhǔn)備出去玩幾天,體驗(yàn)最后單身生活。
可剛收完東西,白蕊就摸著肚子將她堵在了樓梯口。
她一改往日的刻薄,柔柔笑:“姜知夏,同在屋檐下,不如我們以后好好相處吧。”
“不用了。”
看著姜知夏不近人情的模樣,白蕊突然笑了:“嗯,正好,過了今天你恐怕就沒機(jī)會了,因?yàn)?.....”
“你很快就要滾出沈家了。”
說完她就快速拉起姜知夏的手,做出被推的姿態(tài),笑著從樓梯上滾了下去,身下溢出血來。
“好痛!肚子好痛——”
她掐準(zhǔn)沈辭趕到的時(shí)間,流淚痛哭:“姜知夏,我只是要搬走了,想跟你告別而已!你為什么要推我?為什么要害我的孩子!”
“是她自己滾下去的,你可以查監(jiān)控。”
小博卻哭了起來,用手里的玩具砸向姜知夏:“她推了媽媽,我親眼看見的!”
沈辭慌忙的將白蕊抱起,滿臉失望的看著姜知夏,失控地朝她吼:“夠了!”
“你的意思是她冒著終身不孕的風(fēng)險(xiǎn)害自己的孩子,只為栽贓你?還是說一個(gè)五歲的孩子會說謊!”
“姜知夏!你有沒有想過這個(gè)孩子有多重要?小博無法配型,會死的!”
姜知夏的額角再次被小博砸出血,但沈辭卻像沒看見似的,頭也不回地抱著白蕊走了。
她腦海中不斷回蕩著沈辭那句顫抖的“這個(gè)孩子有多重要”。
她突然很想問問,他到底在害怕什么。
是害怕小博會死?
還是害怕失去他和白蕊的第一個(gè)孩子。
直到血沿著臉頰滑下落在地上形成一小灘血跡,姜知夏才不自覺抬起手去擦,最終,她苦笑著收回了手。
沈辭回來時(shí),已經(jīng)是下午了。
他滿臉疲憊,像是看著什么麻煩一樣看著她:“沈媛和賀家的婚期快到了,你搬過去陪陪她吧。”
還真如白蕊所說,他讓她滾出沈家。
一場拙劣的戲,就摧毀了她和沈辭13年的情分。
可是沈辭,要嫁給賀家的不是沈媛,而是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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