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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落下，全場安靜。
唯有小孩的哭聲和墨歌兒的低語回蕩。
“阿璟，別怪林小姐，不是她，都是我的錯......我愛你阿璟......”
“媽媽！你別睡！醫生你來看我媽媽啊！”
小孩拼命扯著為林棲鵲處理傷口的醫生，但醫生紋絲不動。
地下拍賣會是獨立于所有豪門的存在，他們最會審時度勢。
林家和墨家，當然選林家。
墨云璟慌忙丟下經理，紅著眼抓著一個醫生摁在墨歌兒身邊。
“不治我就砍了你的手！”
他周身泛著黑暗的氣息，只有在看向抓著自己的墨歌兒時會有溫柔。
“把大屏給我砸了！交出U盤饒你不死。”
他眼中盡是狠厲，直勾勾盯著經理和林棲鵲。
即使有經理的話，他還是不相信林棲鵲。
林棲鵲心如死灰，不愿再看他。
托著沉重的雙腿，一瘸一拐往外面走。
可不過才走兩步，身后就傳來小孩的尖叫聲。
“媽媽！你醒醒！阿璟哥！媽媽沒呼吸了！怎么辦？！”
隨后，林棲鵲手腕一疼，被拽得一個趔趄，跌倒在墨歌兒面前。
小孩一腳踩在她傷口上，痛得她失聲痛呼，“來人！把他給我丟出去！”
不發火真把她當病貓了。
“誰敢！”
墨云璟抓著她的手，擼起她的衣袖，拿起刀子就要劃她的手腕取血。
可指腹下凹凸不平地皮膚讓他一怔。
他不可置信地垂眸，看清那足足十條想毒蛇一般纏繞在她手腕的疤痕，瞳孔微縮。
“這怎么弄的！？”
林棲鵲用力抽回手，嘴角扯出嘲諷的弧度。
“我說了你信嗎？”
她摸著這些疤痕，那時她血不夠，只能多劃些口子取血。
“為了救......”
“啊！媽媽！”
墨歌兒的頭突然垂下。
墨云璟再也不猶豫，刀子在那些疤痕中落下。
愈合的傷疤被再次切開的痛，讓林棲鵲忍不住眼淚。
她本就受了傷，之前救他又落下病根，這次不過才擠出一管血，她眼前就止不住的發黑。
瞥見她蒼白的臉，墨云璟手下一頓，本想停止。
可墨歌兒突然開始吐血，嚇得他又在林棲鵲另一只手上畫劃了一道口子。
林棲鵲痛得渾身顫抖，“墨云璟，這輩子我都不會原諒你。”
“隨你。”他手掌收緊，眼中閃過痛色，“一條人命和一點血，哪個重要我還是分得清的。”
分得清嗎？
林棲鵲意識恍惚間，看見面前墨歌兒不斷顫動的眼皮。
她呲笑著暈了過去。
墨云璟，你別后悔。
林棲鵲在黑暗中不斷下墜，唯一的一道光中站著墨云璟，可他不愿意拉她一把，冷眼看她被惡鬼吞噬。
她騰的坐起，瞬間的暈眩，讓她又倒回床上。
“阿鵲！”林母慌忙端著一碗補品湊過來，她眼皮很紅，眼底都是擔心。
“先吃點。”
林棲鵲看著林母瞳孔里的自己，唇瓣慘白，腦袋手上都是紗布。
很是狼狽。
忽的，外面傳來悶哼聲。
林棲鵲還沒有說什么，林母立馬摁住她的肩膀。
“阿鵲，所幸你也沒選墨云璟，以后我們不和墨家來往了，好不好？”
怕她不同意，林母接著道，“他會負荊請罪都是被墨家逼得，跪個兩天又算什么，沒給他一頓家法都算好的！”
“聽話，我們不愛他了。”
林棲鵲喉頭發緊，努力咽下一口補品，輕聲喃喃，“我再也不會愛他。”
吱呀。
門開了。
保鏢攙扶著站不穩的墨云璟，他手上正拿著一根特制的帶有倒刺的竹鞭，眼中復雜。
“你要是不出氣，就打我一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