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陪朋友去面試，我卻中選了怎么辦？”這是當年的熱門話題，卻真實發(fā)生在蘇晚身上。
上一世，蘇晚陪著閨蜜林曉曉面試主播，卻意外中選。蘇晚將大廠內推的名額讓給了林曉曉，
卻被林曉曉憎惡，最后被一刀捅死。那夜暴雨傾盆，
林曉曉猩紅的眼睛在閃電中忽明忽暗：“憑什么你能光鮮亮麗做主播，
我卻要在代碼堆里爛掉！”“憑什么你能穿著高定在鏡頭前笑？
”林曉曉的傘骨刮過她滲血的嘴角，“我每天對著代碼到凌晨三點，
發(fā)際線都快退到后腦勺了！”蘇晚跪倒在公司后巷的積水里，看著血線在雨水中綻開。
三天前她直播時開玩笑說“要轉行當程序員”，彈幕瞬間被[哈哈哈]刷屏。
手機在包里瘋狂震動，直播間還掛著"稍后回來"的提示。
林曉曉踩住她抽搐的手腕：“裝什么好人？
要不是你搶了簽約機會......”驚雷劈開夜空，
蘇晚在劇痛中盯著對方泛黃的襯衫領口。那是她們畢業(yè)時買的同款，
林曉曉曾說最討厭這個死板的淺藍色。恍惚中聽到救護車的聲音，蘇晚以為自己就要死了。
消毒水味突然變成茉莉花香，蘇晚猛地睜開眼。宿舍床頭掛著《互聯(lián)網就業(yè)指南》，
林曉曉正哼著歌往臉上拍化妝水。陽光透過她新燙的卷發(fā)，
在印著"畢業(yè)快樂"的帆布包上投下碎金。她重生了，重生在陪林曉曉參加海選之前。
林曉曉以為主播就是她看到的富貴迷人眼那一面，卻沒想過底下的烈火烹油。重來一世，
蘇晚決定幫助林曉曉成功簽約，讓她好好體會一下千萬網紅的“好日子”。
洗手間的白熾燈在蘇晚眼前炸開刺目光斑，她踉蹌扶住冰涼的金屬臺面，
保溫杯墜落在地發(fā)出清脆聲響。鏡面不銹鋼映出她蒼白的臉——沒有法令紋，
沒有長期熬夜的暗沉，發(fā)際線飽滿如初。“晚晚！”林曉曉舉著粉餅追過來，
薄荷綠美甲折射出糖果般的光澤，“你怎么還沒開始化妝？快補個妝，一會兒就要去面試了。
”林曉曉推開衛(wèi)生間隔間門時，鏡中映出她精心描繪的偽素顏妝，
珊瑚色腮紅恰到好處地暈染在顴骨，這是幾年后被蘇晚直播教程帶火的"初戀妝"畫法。
不對，她怎么會這個妝容？“晚晚，試試我新買的粉底液。”林曉曉旋開粉底液蓋子瓶，
甜膩花果香在狹小空間彌漫。蘇晚指尖微微發(fā)顫，
里面夾雜著熟悉的味道0.02克氯倍他索丙酸酯混在液體里，
足夠讓接觸部位在四小時后泛起紅斑。這還是上輩子蘇晚教她的“請假絕學”。
難道林曉曉也重生了？蘇晚盯著鏡中倒影，“你今天這身好特別。
”蘇晚摩挲著對方雪紡裙的蕾絲滾邊，發(fā)出和前世一樣的夸贊。
林曉曉袖口磨損處被精巧的刺繡覆蓋。蘇晚皺眉，
這手法分明是上輩子她跟造型師學的補救技巧。林曉曉一定也重生了！
蘇晚感覺腹腔一陣幻痛，千萬不能讓林曉曉知道自己也是重生。林曉曉剛謙虛了兩句，
突然捂住小腹："我好像來例假了。"沖進隔間后，不一會兒又哭喪著臉出來了。
“怎么辦呀晚晚，裙子弄臟了，
我特意為了這次面試搭配了好久的......”“要不...穿我的吧？
反正我也是陪你去而已”蘇晚順勢從紙袋抽出黑色赫本裙，上輩子蘇晚就是穿著這件裙子，
被總監(jiān)稱贊。“這怎么好意思……那你怎么辦”林曉曉嘴上推拒著，卻已經伸手接過了裙子。
“沒事的，我明天去大廠面試，還買了新的襯衣，我就穿那個好了”蘇晚毫不在意，
今天只做一件事，看林曉曉演戲。“快走吧，晚了可就來不及了”蘇晚剛換好衣服，
林曉曉就迫不及待地催促了起來。蘇晚抓起帆布包往外走，襯衣有些寬大，
兜住四月潮濕的風。身后林曉曉的高跟鞋聲如同催命符，在抵達面試大樓那刻突然加速。
這么迫不及待奔向你的命運嗎？好戲還在后頭呢。2.星耀傳媒的玻璃幕墻折射著春日暖陽，
林曉曉的細高跟在大理石地面敲出雀躍的節(jié)奏。蘇晚穿著襯衫牛仔褲，
在一群妝容精致的女孩子里顯得格格不入。她默默跟在林曉曉后面，
看著總監(jiān)助理接過二人的簡歷。“曉曉，我的臉突然好癢，怎么回事”蘇晚裝作緊張害怕，
抓住林曉曉的手臂。“啊，晚晚，你起紅斑了，怎么回事，該不會是路上碰到什么過敏了吧？
”蘇晚把起疹的臉埋進掌心，肩膀顫動像是在哭。沒人知道，她等這一刻已經太久了。
從今天起，她們的命運就會走向分水嶺了。“下組準備！”工作人員推開沉重的隔音門，
蘇晚在邁進面試廳的瞬間將薄荷糖塞進嘴里。當聚光燈打在臉上時，她故意用舌尖頂起左腮，
讓臉在鏡頭前顯出不對稱的浮腫。當聚光燈打在過敏泛紅的臉上，
她對著鏡頭綻開前世最被詬病的“死亡角度”笑容。臺下響起倒吸一口涼氣的聲音。
“穿著襯衣牛仔褲就來了，以為校招面試呢？”“穿的這樣就算了，
長得也這么算了...嘖嘖嘖……”坐在C位的主考官，
硬著頭皮還是問了一句:“如果收到觀眾帶有性暗示的彈幕，你會怎么處理？
”主考官推了推金絲眼鏡。上輩子她回答“用幽默化解尷尬”，
此刻卻垂下頭絞著衣角：“我、我會告訴他這是不對的，然后退出直播間，
避免帶壞其他人……”主考官長嘆一口氣，擺了擺手“你下去吧”下臺時，
蘇晚余光瞥見林曉曉挺直腰背，胸前的貝殼項鏈在射燈下流光溢彩。
今天的舞臺燈光剛好特別偏愛林曉曉，那就，祝她成功吧。蘇晚沒有等林曉曉出來，
而是徑直回了學校。做主播的時候落下了太多，她必須要好好補補專業(yè)知識。3.三天后，
林曉曉如愿接到了簽約通知，蘇晚在林曉曉的歡呼聲中也收到了大廠的offer。
當林曉曉搬進公司提供的精裝公寓時，蘇晚正在城中村隔斷間里修改競品分析報告。
如愿以償過上了007加班社畜的生活，蘇晚心中卻無比踏實。她是一個物欲不高的人，
前世那些奢侈品、高定、旅行照都是為了維持光鮮亮麗的形象，
沒想到卻在林曉曉心里埋下了嫉妒的種子。蘇晚偶爾抽空也會看一眼林曉曉的賬號，
很明顯在模仿蘇晚前世的風格，流量還不錯。想必林曉曉此刻正是網紅孵化公司的紅人吧，
就看她過段時間還有沒有這等好運了。“蘇晚，三號會議室。”主管敲了敲她的隔板，
“天晟集團的項目你跟進一下。”推開磨砂玻璃門時，
年輕男人正在翻閱她做的用戶畫像分析。深灰色西裝剪裁精良，
袖扣和領帶夾上都刻印著私人訂制的標記“W.”。
她前世直播間里那個永遠占據打賞榜第二位的神秘人，也叫“W.”。
蘇晚有一次在直播間還問過他，有什么特殊含義，對方連著線卻不肯說話，
只是響起一陣鍵盤敲擊聲，彈幕多了一行字“沒什么，個人印記而已。”聽到推門聲，
男人抬頭，眼尾的淚痣在這張臉上增色不少。不過蘇晚自認不是那種軍訓愛上教官，
打工愛上老板的人。在蘇晚心里，誰都沒有那個下巴長痣，和藹可親，
印在粉紅色特制紙張上的男人有魅力。“顧總，這是我們部門的蘇晚。
”主管的介紹聲忽遠忽近。
男人修長手指點著報告某處：“為什么把25-30歲女性用戶的心理需求單獨標注粉色？
”“因為這個群體在深夜消費決策時...”蘇晚按下狂跳的心臟，鼠標滾輪滑過柱狀圖，
“更容易被情感共鳴而非理性促銷打動。”窗外梧桐樹影搖曳，
她聞到對方身上雪松混著佛手柑的氣息。當指尖相觸傳遞U盤時，
前世某個雨夜突然清晰——直播間突然涌入的惡評被管理員秒刪，
系統(tǒng)提示"W."送來999束虛擬玫瑰。4.蘇晚的工作漸入佳境，
那邊林曉曉也是志得意滿。“晚晚，我們明天約個下午茶吧，好久沒見了。
”下播后的林曉曉仍然沒有改掉矯揉造作的嗓音。蘇晚內心很想拒絕，
但又怕這個腦子不正常的女人走極端，只得無奈應下。上輩子也是社畜，
林曉曉她到底知不知道周末對一個大廠牛馬的含金量？蘇晚將工牌塞進帆布包時，
手機彈出特別關注提示。林曉曉的直播間里，熟悉的暖黃色燈光下，
她正對著鏡頭展示新入手的櫻花粉鍵盤，那是上輩子蘇晚首場帶貨直播的爆款產品。
“這款鍵盤特別適合深夜寫代碼的程序媛哦，偷偷告訴大家，
我大學也是學計算機的~”林曉曉的尾音帶著刻意的甜膩，“格子襯衣？哈哈，
那是男生穿的，我都是批一打T恤”。林曉曉模仿我當年卑微碼農的人設，
果然贏得了不少好感，彈幕刷過一片[老婆貼貼]。背后的助理一直嚷嚷著“加庫存”，
看起來銷量不錯蘇晚關掉手機，屏幕倒影里她正穿著程序員標配的格子衫，
胸前別著大廠新發(fā)的端午香囊。次日，蘇晚如約而至。到了指定的地點，
林曉曉已經點好了下午茶。咖啡廳吊燈在拿鐵表面投下細碎光斑，
林曉曉腕間新添的玫瑰金手鏈硌在玻璃杯上。蘇晚注意到她手機殼邊緣的燙金logo，
那是某輕奢品牌當季新品。以林曉曉現在的分成比例，需要直播三十場才買得起。
只是一個手機殼，就這么奢侈，上一世的蘇晚在這個時候可是完全買不起的。
“公司要給我換S級合約了。”林曉曉舀起半融化的奶油，“分成比例能到40%呢。
”她無名指上的碎鉆戒指隨著動作閃爍，蘇晚認出這是前世某位榜一大哥公司的新款。
榜單上的大哥，有時候是金主，有時候是惡鬼。蘇晚上輩子也差點在這些所謂金主手里吃虧，
還好她提前給所有大哥做了背調。只是除了那個神秘的“W.”玻璃幕墻外忽然下起太陽雨，
蘇晚的手機在桌面震動。顧承宇的聲音混著電流聲傳來：“服務器突發(fā)故障，
你在附近的話我來接你……”“我這就回公司。”蘇晚故意提高音量，
內心慶幸終于可以解脫了。雨幕中黑色轎車緩緩停靠，年輕男人撐傘下來時，
蘇晚余光瞥見林曉曉捏緊了銀勺。顧承宇應該是剛從家里出來，身上還帶著好聞的香氛味。
而不是……班味兒。顧承宇紳士地接過蘇晚電腦包時，無意間露出腕間的百達翡麗。
林曉曉眼睛閃過了然，突然輕笑：“晚晚現在也學會讓人‘順路接送’了？
”車里的氣味是好聞的松木香，吹散雨水的腥氣，蘇晚點開林曉曉最新vlog。
畫面里她戴著兔子耳麥哼唱晚安曲，背景書架第二層露出半截愛馬仕橙禮盒，
當鏡頭掃過梳妝臺時，蘇晚按下暫停鍵，放大鏡里映出兩盒未拆封的進口褪黑素。
看來林晚晚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么輕松。那份合同前世蘇晚也看過，
合同陷阱在附件第七項。她將手機倒扣在膝頭，雨刷器在車窗上劃出半透明的弧線。
后視鏡里，林曉曉正站在咖啡廳檐下自拍，再發(fā)出來的自拍已經不見發(fā)青的眼圈了。
5.機房日光燈管嗡嗡作響，蘇晚將最后一條故障日志上傳至云端時，
顧承宇遞來溫熱的紅豆面包。他袖口沾著咖啡漬，屏幕上還開著沒寫完的代碼框架。
“應急預案做得不錯。”他指著蘇晚剛修復的流量監(jiān)控系統(tǒng)，“上周的DDoS攻擊模擬，
只有你的防護方案通過了。”蘇晚撕開包裝紙的手頓了頓，“謝謝顧總認可，
顧總凡事都親力親為，真是富二代里的一股清流”也許是加班加的頭昏腦漲，
蘇晚也有心情開起了玩笑。窗外的雨霧還未停歇，昏暗的燈光竟顯出曖昧些許氛圍。
手機突然震動，林曉曉的直播推送跳出來。畫面里她穿著oversize衛(wèi)衣跳女團舞，
一曲終了，林曉曉將衛(wèi)衣一脫，露出改過的緊身格子襯衣，
背景貼著"編程從入門到放棄"的書法字。彈幕稀稀拉拉飄過幾條彈幕，
也都是右上角觀看數顯示剛過兩千。“你也喜歡這種直播？這不像你的風格。
”顧承宇忽然開口。蘇晚手一抖，面包屑掉在鍵盤上，
見他指著屏幕里林曉曉的濃妝：“上周交流會你說過，
今年內容風口是實用向技能分享和國風非遺。”“也？顧總也關注這些？
”“星耀傳媒是公司的大客戶，我自然也有所了解。這個主播之前的內容倒還有趣，
但看久了總有一種水土不服的違和感......”是啊，
把別人的東西強加在身上怎么可能不發(fā)生“排異反應”呢。
林曉曉將她記得的蘇晚作品都復刻了一遍，但卻忘了，熱點和流行是會隨著年代變化的。
這會兒應該還是技術流、變裝熱門的時候，林曉曉想做的團播、舞蹈、古風都還是小眾賽道，
自然沒有流量。看林曉曉直播風格的轉變，已經開始討好男性，搞擦邊舞蹈了。
女人的日子本就艱難，更何況是有點知名度的漂亮女人。林曉曉以后的日子，恐怕更難了。
蘇晚關閉了直播間，“了解網絡風向和用戶喜好才能開發(fā)出更好的產品，
這也是我的工作之一，更何況，這個主播曾經是我的室友”。“看樣子她的賽道選錯了，
前期可能會有流量增長，但并不長久。”“我知道，但人各有選擇。”上一世，
蘇晚千辛萬苦才爬出這個吃人的陷阱，卻在即將看見曙光時被林曉曉毀滅。這輩子，
蘇晚不僅要過好自己的人生，還要看著林曉曉深陷泥淖。不不不，看著可不夠，
她還要再推她一把。6.也許是篤定蘇晚不知道上一世的事情，
林曉曉大有將蘇晚當做閨蜜的架勢。近來林曉曉將工作遇到的苦悶，都一股腦倒給蘇晚。
面對一長串60秒的語音，蘇晚不勝其擾。甚至懶得點擊語音轉文字，
蘇晚直接在對話框敲下“真的嗎？”“那咋辦？”之后火速關閉手機，上床睡覺。
暴雨拍打著玻璃落地窗，蘇晚早已搬出了城中村的出租屋，本來應該是最好眠的雨夜，
卻在凌晨三點被砸門聲驚醒。林曉曉渾身濕透沖進屋，
美甲上的水鉆掉了一半："他們要我賠三十萬流量對**！"她顫抖著點開合同照片，
里面極小字體寫著“完播率不足需補足差額”。“還不止是這一次需要補，這就是個無底洞，
如果我再不想辦法的話，就要被他們逼到絕路了……”絕路？當然還遠遠不夠。
蘇晚給她倒了杯蜂蜜水：“要不要試試蹭熱點？最近那個‘格子衫挑戰(zhàn)’好像挺火的，
你本來也有專業(yè)基礎，應該比其他人更好打造人設。”看著林曉曉若有所思得點頭，
蘇晚露出不易察覺的微笑。三天后#最美程序員變裝#登上熱搜。
林曉曉穿著緊身衣露出討好表情敲代碼的片段被群嘲，直播間涌入的猥瑣彈幕遠超真實粉絲。
蘇晚看著實時數據面板，給顧承宇發(fā)的測試代碼里多加了條彈幕過濾指令，
正好能屏蔽最惡毒的那批關鍵詞。感謝林曉曉送來的工作靈感。林曉曉再次找上門時，
蘇晚正在調試智能客服系統(tǒng)。“直播間那群猥瑣男越來越過分了，
他們讓我穿那種JK制服和絲襪解說代碼！”她眼里的血絲像蛛網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