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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柜驚愕,呆呆看我好片刻,他反應過來:“是是,不過東家怎么想要接手,之前不是給大少爺...現在是二少爺接手。”
看來“死”了也在惦記我的東西,我心里冷笑。
“讓二少爺接手是何道理,如今我丈夫戰死,日后所有店鋪的收入,按規矩,恢復我名下。”我吩咐后,掌柜有眼力見地給我拐杖。
掌柜為難的說:“那二少爺那邊....”
“直接讓他找我。”
“是。”
我滿意地走出制衣鋪,正準備雇輛馬車去其他店鋪看看,發現身上沒有一分錢。
我不免一陣苦笑,堂堂尚書之女,落魄到連一塊銅錢都沒有。
我的嫁妝,我的銀兩,似乎所有都花在夏陵川身上。
到頭來,我才是那個笑話。
呂嬸子路過看見我,熱情的招呼我,胖胖的手臂挽過我,笑容老實:“柳玉芬,我正準備去找你,沒想到在路上能看見你!”
呂嬸子沒什么文化,為人很熱情,當她看見我腿上的傷勢,臉色瞬間變了。
她怒氣沖沖道:“這他娘的誰干的!老娘去弄死他個小崽子!”
我笑了,心里涌入一股暖流:“謝謝嬸子,你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難道趙宇陽遲遲沒等到我的消息,后悔了?
呂嬸子罵罵咧咧完,從兜里拿出一封星給我,說是趙宇陽迫不及待讓她送來的。
我接下信封,問呂嬸子可方便為我做些事,呂嬸子一口答應我。
我心里高興,有呂嬸子的幫忙,我用一下午時間將其余不同的店鋪安排好。
回到夏家,我剛踏入偏院,昏暗的夜色下,男人站在大樹底下,修長的身軀斜靠,單腿微曲,俊俏的眉眼低垂,薄唇微抿,一副心事重重的模樣。
我無視夏陵川,直接往屋內走去。
夏陵川焦急地攔在我面前,他好像意識到我的改變,眼神變得緊張。
“大嫂,你出去這么久,去哪里了?”
我敷衍的說:“出去走走。”
“走走也要帶上媒婆嗎?”夏陵川不滿的質問我,他雙手掐住我的肩膀,把我擺正過來,面對他。
月光下,我看清他的面容,他成熟許多,退去當年的青澀,如今越發沉穩俊朗。
見我不說話,他的眼神略過慌亂,更多的是憤怒:“若不是下人告訴我,我還真不知道,大嫂你這么著改嫁!”
“說夠了嗎?”我冷聲反駁,面上沒有一絲被發現后的慚愧。
“我不同意你改嫁。”夏陵川攥緊我的肩膀。
“以什么身份不同意?你只是我的小叔子啊。”我平靜中帶著暗諷,用力推開他的雙手。
夏陵川面色凝重,正要跟我說什么,看他話到口中又咽下去的樣子,實在好笑。
他說:“我是你小叔子,有義務照顧寡嫂,日后你安分些,我保你衣食無憂。”
我差點冷笑出聲,他太會裝好人,也太會偽裝!
我知道,他溫而如玉的外表下是個嗜人血肉的惡鬼!
我懶得跟他爭辯,平靜問他:“蕓兒的胎兒保住了?不是說要教訓我嗎?”
夏陵川反應一頓,眉眼略過幾分陰郁。
他低沉的說:“蕓兒胎兒暫時保住,我說過,只要你安分守己,我可以照顧你一輩子,只要別想與我大哥和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