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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我仍然悶悶不樂。
兒子的葬禮定在三天后,我親自操辦兒子的葬禮,越打理,越是情緒崩潰。
就在我剛剛平復下來的時候,副將等人來了。
他們帶著禮物,每一個也都憔悴的不行。
見到我,就對我跪下來了。
“對不起,姐夫,是我們的錯,我們之前沒有相信你的話......”
對方哭的聲嘶力竭,都是三十多歲的漢子了,平時在村里也好,軍營里也好,都是一個唾沫一個釘的漢子。
此刻,面對著我,他們卻像是卸下了身上所有的擔子,對著我痛哭。
我聽著這些哭聲,心里也是無比酸麻。
最后,還是沈疏桐的聲音打斷了我們相對哭著的狀態。
“有一個算一個,你們現在算什么,娘娘腔嗎?家人死了,也得接受這個現實,將來上戰場多殺幾個人,也算是給他們積攢功德了。”
聽到沈疏桐的話,眾人這才稍微理智了些,不好意思的整理表情,副將這才想起來他們這次來找我是為了說什么事。
“您能不能把我們親眷的尸體送回來,我們想讓他們入土為安。”
我有些驚訝,因為當時瘟疫病毒已經入土,不得以,我父親一把火燒了那個村莊。
沈疏桐對我解釋:“當時帶走了幾個人,為了研究這個瘟疫是怎么回事,并且還有幾個村民是死在醫院里的?!?/p>
副將也連連表示:“我沒別的想法,就是想帶著親人們走。我想讓他們入土為安,在村里舉辦一個集體的葬禮,往后,大家就埋在一塊,我們這些人死了以后,也就回去和家里人埋在一塊?!?/p>
尸體都已經燒成灰了,也分不出誰是誰,大家一起立個碑,就已經算是對得起親人了。
我嘆了口氣,但這些事情也不能我說給就給了,回去問了問,給了他們一個精準日期。
“一周后, 我讓人把你們家人的骨灰送來?!?/p>
一周后,舉辦集體葬禮。
而現在,是我兒子的葬禮。
他們選擇留下來,跟著我,一起處理我兒子的后事。
我抱著兒子的尸體,幾次都要崩潰了,最后還是自己強迫自己鎮定下來,我不能倒下,作為父親,我絕不能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