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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歲能寫出這種質(zhì)量的論文?怕不是找大佬代筆的,演都不演了是吧?】
【人家姜栗一個月前順利答辯,你延遲畢業(yè),誰抄誰一目了然。】
【貌似還是醫(yī)科圣手郁桑的女兒,你媽生了你真是不如生個叉燒。】
【你導(dǎo)也想幫你瞞天過海的吧,結(jié)果遇到個炮仗老師,當場掀桌。】
【那導(dǎo)師跟郁醫(yī)生還認識,連醫(yī)學(xué)界這種關(guān)系人命的行業(yè)都要搞世家門閥,天龍人滾出拆那!】
【牛啊,你媽死了你還要消耗你媽的人脈走后門,也不怕把你媽氣得掀飛棺材蓋。】
【醫(yī)科圣手又如何,還不是生了個品行不端的廢物。還得是姜栗,大山里走出來的高材生!還得我們小鎮(zhèn)做題家?guī)熗剑虻归T閥!】
【你媽走得早,也不怪你有娘生,沒娘養(yǎng)。】
......
辱罵越來越難聽,甚至已經(jīng)牽連郁星辭的導(dǎo)師和母親。
她看得氣血翻涌,只能快速拉出時間線自證。
她的論文從大一就開始構(gòu)思。
持續(xù)時間長達五年。
是我她一字一句磨出來的。
每個時間段都有留痕。
誰抄誰,她比任何人都清楚。
可當她想上線澄清時,卻發(fā)現(xiàn)無法登錄。
她的賬號,被陸酌接管了。
他居高臨下看著她:“姜栗只是一時糊涂,她從大山里走出來不容易,這次論文你讓給她好不好?”
郁星辭險些笑出聲來。
“讓?”
第一次聽說論文是可以讓的。
“陸酌,你說得可真好聽。”
“你知道我花了多少個日日夜夜泡在實驗室嗎?
“你知道我在圖書館熬了多少個通宵,翻爛了多少本醫(yī)學(xué)書刊,查閱了多少份中外文獻嗎?”
她聲嘶力竭。
“你知道在多少個姜栗還在睡夢中的清晨,我早已經(jīng)披星戴月出門學(xué)習(xí);
“在多少個生病住院的深夜,我依舊挑燈夜讀,嘔心瀝血才敲出來這個論文嗎?”
“我只想追隨我媽的腳步,不辱她的盛名,成為下一個享譽中外的郁醫(yī)生。”
“結(jié)果到了你這里,一個輕巧的‘讓’字就想剝奪我所有努力和成就,讓我千夫所指,牽連我母親導(dǎo)師受人唾罵。
“你以什么身份要我讓?憑你自以為是的養(yǎng)父身份?”
郁星辭狠狠抹去不自覺滑落的眼淚。
“陸酌,我們學(xué)的是醫(yī),你包庇姜栗,就是在變相殺人。”
陸酌看著她沉默了許久,才道:“她也可以不用干醫(yī)生這么辛苦的職業(yè)。陸氏公司給她提供個職位不難,我會為她鋪路。她還可以做科研,不去一線跟病人接觸,就不算殺人。”
郁星辭冷笑:“然后像現(xiàn)在這樣,幫她搶別人的研究成果?”
陸酌抿了抿唇,還是沒放棄說服她:“你冷靜下再考慮。
“只要讓她一次,我可以送你出國進修,也可以找國內(nèi)頂尖導(dǎo)師帶你,你才20歲,明年再畢業(yè)耽誤不了什么。
“你不想學(xué),我還能養(yǎng)你一輩子。
“我愿意答應(yīng)你任何要求。”他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包括娶你。“
“你要20歲生日了,繼承遺產(chǎn)前需要結(jié)婚,我可以娶你。“
他的每個字眼都能在郁星辭心口上剌開一道道細密的口子。
他將她的夢想踐踏得一無是處,將她的信仰凌遲得血肉模糊。
郁星辭第一次感覺他這樣陌生。
陌生到面目全非。
“好啊,那你給我下跪,跟我求婚,求我嫁給你,我就考慮,要不要放過姜栗。”
他沉默了許久,最后竟真屈膝跪下:“郁星辭,我如你所愿。”
“你還真的跪了......”郁星瓷嗤笑一聲,“可我還是覺得,我沒法姑息姜栗學(xué)術(shù)不端的作為。”
“陸酌,我會讓她身敗名裂。”
......
當晚,她收到了晏輕回的信息:“需要我?guī)兔幔俊?/p>
她回了句:“我自己可以。”
“嗯,需要我時盡管開口。”
第二天,姜栗就被罵上了熱搜。
卻不是因為抄襲。
而是她與陸酌的私\密關(guān)系曝光了。
在陸酌中藥那晚,姜栗當了他一晚的解藥,第二天渾身吻痕從別墅出來的視頻......
她和陸酌曖昧的聊天記錄、轉(zhuǎn)賬記錄......
她是陸酌資助的貧困生的身份;
陸酌與我剪不斷理還亂的關(guān)系......
全被扒了出來。
一開始只是被掛在學(xué)校墻上,供校友吃瓜。
不過幾小時,就光速擴散全網(wǎng)。
昨天還夸她寒門高材生,今天全是罵她不要臉小三的。
【你跟郁星辭誰也別說誰,她抄你論文,你炒她男人。】
【真有你的,資助你你不好好學(xué)習(xí),只想著走捷徑勾引金主,躺著來錢是快,可跟娼女有什么區(qū)別?】
【攀高枝有一手哈,你在前面勾引資助人,知不知道會堵死多少需要資助的貧困女孩的后路?】
......
網(wǎng)上丑聞發(fā)酵不到半天,姜栗就被偏激人士堵住潑硫酸。
對方?jīng)_著她的臉來的。
她險些毀容。
但好在往后退避及時,只傷了腳指頭。
她沒去醫(yī)院,反而直接一瘸一拐跪到郁星辭面前,求她放過她。
“我從來不敢有非分之想......”
她望著的眼底含著一汪淚,脊背卻挺得筆直。
堅韌中透出脆弱。
不知情的人看了得心疼死。
可郁星辭只是冷冷回視:“演完了嗎?”
“沒有呢。”姜栗突然輕聲回了句,然后撲了過來,抱著郁星辭一起直直跌落二樓。
郁星辭重重摔下,腳踝處傳來“咔嚓”一聲脆響。
然后便是一陣難以忍受的劇痛,瞬間席卷她的痛覺神經(jīng)。
徹底昏死過去前,她看向身旁的姜栗。
“你知道陸酌要了我那晚,意識不清時喊的是你的名字嗎?”姜栗勾起唇,“所以我不惜身敗名裂也要設(shè)計你,把你從他心底永久抹除。”
再醒來,郁星辭躺在病床上動彈不得。
腳踝處纏著一圈圈繃帶,將那股火辣辣的撕\裂的疼痛悉數(shù)包裹在內(nèi)。
隔壁床的嘴碎阿姨同情地看著我:“小姑娘,你沒親戚來嗎?怎么腿斷了還一個人孤零零躺著?隔壁的女孩子,只是被硫酸濺到破了層皮,不光獨享單人vip病房,還有高富帥公主抱,任勞任怨貼身伺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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