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張照片就像一記重錘，狠狠砸在我的心上。手機屏幕里，柳如煙正抱著宋軒，
兩人嘴唇相貼，照片的背景是我熟悉的咖啡廳，就在我們公司樓下，
是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我的手在顫抖。"林總，這是私家偵探剛發來的。
"助理小王戰戰兢兢地站在辦公桌前，不敢直視我的眼睛。五年了。整整五年的婚姻，
我以為我們是那種讓人羨慕的模范夫妻。我在IT公司做總監，她是知名室內設計師，
我們有共同的朋友圈，有令人羨慕的雙收入家庭，甚至連吵架都很少。可現在我才知道，
這一切都是假象。"還有別的嗎？"我的聲音沙啞得可怕。小王又遞過來一個文件夾，
里面是厚厚一疊照片和調查報告。我翻開第一頁，看到的是時間線：三個月前，
柳如煙開始頻繁加班。兩個月前，她和宋軒第一次單獨出現在酒店。一個月前，
他們開始在我出差的時候約會。每一張照片都像一把刀，割得我血肉模糊。
柳如煙挽著宋軒的手臂逛商場，兩人親密得像熱戀中的情侶。柳如煙坐在宋軒的車里，
頭靠在他的肩膀上。最過分的是，她竟然戴著我送給她的結婚戒指，和別的男人擁抱。
"林總，要不要我先回避一下？"小王小心翼翼地問。我擺擺手，努力讓自己冷靜下來。
作為一個在商場摸爬滾打十年的男人，我不能在下屬面前失態。"調查得很詳細。
"我合上文件夾，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這個私家偵探的費用從我的私人賬戶扣。""是。
"小王松了一口氣。"還有，今天的事不許對任何人說。"我看著她的眼睛，"包括柳如煙。
"小王用力點頭，匆匆離開了辦公室。我靠在老板椅上，望著落地窗外的城市夜景。
霓虹燈閃爍著，就像我此刻混亂的心情。手機響了，是柳如煙發來的微信：老公，
今晚又要加班，不用等我吃飯了。我盯著這條消息看了很久，然后回復：好的，注意身體。
發完之后，我覺得自己就像個笑話。注意身體？她現在正在別的男人懷里注意身體吧。
我重新翻開調查報告。宋軒，25歲，比柳如煙小三歲，半年前剛從設計學院畢業，
被柳如煙招進公司做助理。長相清秀，身材高挑，
看起來就是那種能讓女人母性泛濫的小奶狗類型。我突然想起兩個月前的一個晚上，
柳如煙回到家，身上有股陌生的香水味。當時她說是新買的香水，我還夸她有品味。
現在想想，那應該是宋軒身上的味道。還有一個月前，我發現她開始健身，
說是為了保持身材。我還很高興，以為她是為了我。現在看來，
她是為了在別的男人面前更有魅力。最讓我心痛的是，上個星期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她說公司有個緊急項目，不能和我一起吃晚飯。我一個人在家等到凌晨兩點，她才回來，
說是和客戶談方案談到很晚。我還心疼她工作辛苦，給她泡了熱牛奶。原來那天晚上，
她是和宋軒在酒店過的。我們的結婚紀念日，她和別的男人在一起。我閉上眼睛，
深深吸了一口氣。憤怒、屈辱、不甘、心痛，各種情緒在胸口翻滾，幾乎要把我撕碎。
但是我不能崩潰。我是林浩，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毀掉自己。我拿起手機，
撥通了律師朋友的電話。"老趙嗎？是我，林浩。幫我個忙，我想咨詢一下離婚的程序。
"2第二天早上，我像往常一樣起床，洗漱，換上平整的西裝。柳如煙還在睡覺，
側身蜷縮在被子里，長發散在枕頭上，看起來無辜得像個孩子。如果我不知道真相，
我一定會輕吻她的額頭，然后輕手輕腳地離開房間。但現在，我只覺得惡心。這張臉，
昨天還在和別的男人接吻。我走進廚房，按照往常的習慣給她準備早餐。
煎蛋、烤面包、鮮榨橙汁，這些都是她愛吃的。五年來，只要我不出差，
每天早上都是這樣開始的。可今天，我在煎蛋里加了一點胡椒粉。她不喜歡胡椒的味道，
以前我總是很小心地避開。今天，我想看看她會是什么反應。"早安，老公。
"柳如煙穿著絲質睡衣走進廚房，從背后抱住我的腰。她的身體貼著我的后背，溫暖而柔軟，
就像以前的每一個早晨。但我現在只想推開她。"早。"我沒有回頭，繼續翻著鍋里的煎蛋。
"你今天好像有點不對勁。"她松開手，走到我身邊，"是不是昨天加班太晚了？"加班？
我昨天八點就回家了，是她加班到凌晨兩點。哦不對，她是和宋軒在酒店開房到凌晨兩點。
"沒有，可能是沒睡好。"我把煎蛋裝進盤子里，"你的早餐好了。"柳如煙坐在餐桌前，
優雅地切著煎蛋。她咬了一口，眉頭輕微地皺了一下。"怎么了？"我裝作不知道地問。
"沒什么，可能是我的味覺有點問題。"她笑著搖搖頭，繼續吃著早餐。我站在她對面，
看著她努力掩飾不適的表情，心里涌起一種奇怪的快感。這就是演技嗎？
為了維持表面的和諧，她可以強迫自己吃下不喜歡的食物。那么，為了維持婚姻的假象，
她還能做到什么程度？"對了，今天晚上我可能又要加班。"柳如煙放下叉子，
"最近接了個大項目，客戶比較挑剔。"又是加班。我已經習慣了這個借口。"哪個客戶？
"我隨口問道。"就是上次跟你提過的那個，做連鎖酒店設計的。"她回答得很自然，
"要求特別多，改了好幾版方案都不滿意。"我點點頭，沒有再問。反正她說什么都是謊話，
我何必自討沒趣。"那你注意身體，不要太累。"我收拾著餐具，"我今天也比較忙，
可能會很晚回來。"這是我撒的第一個謊。我已經推掉了今天所有的會議，
準備親自去見證她和宋軒的約會。"好的，那我們都早點休息。"柳如煙站起身，
在我臉頰上輕吻了一下，"老公辛苦了。"她的唇瓣很軟，帶著淡淡的果香。
這個吻和五年前我們新婚時沒有任何區別，溫柔、甜蜜、充滿愛意。但我知道，這只是表演。
看著她上樓換衣服，我拿出手機，給私家偵探發了條消息：今天繼續跟蹤，
有新情況立即通知我。半小時后，柳如煙踩著高跟鞋下樓。
她今天穿了一件我從未見過的紅色連衣裙，化了精致的妝容，噴了香水。
整個人看起來光彩照人，比平時上班時要精心打扮得多。"這條裙子很漂亮。"我說。
"謝謝，新買的。"她轉了個圈，裙擺飛揚，"好看嗎？""很好看。
"我強迫自己露出微笑，"什么時候買的？我怎么沒見過？""上個星期和朋友逛街買的。
"她說得毫不猶豫，"放在衣柜里一直沒機會穿。"又是一個謊言。私家偵探的照片里，
她就是穿著這條裙子和宋軒約會的。那是三天前，在市中心的高檔商場里，
是宋軒陪她挑選的這條裙子。我現在終于明白，什么叫做當面撒謊眼不眨。
柳如煙在這方面很有天賦。"那我走了，老公再見。"她拎起包包，準備出門。"再見。
"我送她到門口，看著她開車離開。等她的車尾燈消失在視線里，
我立即給私家偵探打了電話。"她已經出門了，紅色連衣裙，開的白色寶馬。
車牌號我發給你。""收到，林先生。我會全程跟蹤，隨時向您匯報。"掛斷電話，
我回到房間，從衣柜里拿出一套休閑裝。今天，我要親眼看看我的妻子是怎么背叛我的。
3上午十點，我坐在咖啡廳的角落里，戴著帽子和墨鏡，手里端著一杯拿鐵。
這里是柳如煙公司樓下，我能清楚地看到公司的正門。私家偵探發來消息：目標已到達公司，
正常上班。我回復：繼續監控。等待的時間格外漫長。我看著來來往往的上班族，
想象著柳如煙此刻在辦公室里是什么樣子。她會和宋軒說話嗎？會給他暗示嗎？
還是會裝作什么都沒發生的樣子？十一點半，我的手機震動了。
私家偵探：目標和助理一起離開公司，步行向東。我立即起身，遠遠地跟在后面。很快，
我就看到了他們。柳如煙和宋軒走在人行道上，保持著適當的距離，
看起來就像普通的上司和下屬。但我注意到，宋軒時不時地看向柳如煙，
眼神里有種說不出的溫柔。他們在一家意大利餐廳門口停下。我躲在對面的書店里，
透過玻璃窗觀察著他們。餐廳里，他們坐在靠窗的位置。柳如煙點了紅酒，宋軒要了咖啡。
兩人說說笑笑，氣氛輕松愉快。如果不知道內情，
任何人都會以為這只是一次普通的工作午餐。但我看到了細節。當服務員不在時，
柳如煙伸出手，輕撫了一下宋軒的臉頰。那個動作很快，但充滿了曖昧。宋軒握住她的手，
放在自己的唇邊輕吻。我的拳頭緊握著，指甲掐進掌心。午餐結束后，他們沒有直接回公司，
而是走向了附近的酒店。我跟在后面，看著他們在前臺拿房卡，然后消失在電梯里。
私家偵探給我發來照片：他們進了1205房間。我站在酒店大堂里，
仰頭看著12樓的方向。此刻，我的妻子正在那個房間里，
和別的男人做著只有夫妻才應該做的事情。我想沖上去，踢開房門，當場抓住他們。
但理智告訴我，這樣做只會讓我變成一個笑話。我需要更多的證據，
我需要一個完美的復仇計劃。兩個小時后，他們分別離開了酒店。宋軒先走，
柳如煙晚了十分鐘才出來。她重新化了妝，整理了頭發，看起來和進去時沒有區別。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我永遠不會相信，這個優雅從容的女人剛剛在酒店里和別的男人偷情。
下午三點，柳如煙回到公司。私家偵探拍到了她和宋軒在辦公室里的照片，
兩人保持著專業的距離，認真地討論著工作。完美的演技。晚上七點，我準時回到家。
柳如煙已經在廚房里忙碌，圍著圍裙，正在炒菜。空氣中彌漫著她做的紅燒肉的香味，
那是我最愛吃的菜。"老公回來了？"她轉身對我微笑，"今天怎么這么早？
""會議取消了。"我解開領帶，"你不是說要加班嗎？""臨時變化，客戶說明天再談。
"她回答得很自然，"正好今天可以在家好好吃頓飯。"我走到她身邊，從背后抱住她。
她的身體微微一僵，但很快就放松下來，靠在我的胸前。"你身上有股香水味。
"我在她耳邊輕聲說道。"是嗎？"她笑了笑，"可能是中午和客戶談事情的時候沾上的，
那個女客戶香水噴得很濃。"又一個謊言。我知道這是宋軒身上的味道，
因為私家偵探已經查清楚了他用的香水品牌。"是什么牌子？聞起來很特別。"我繼續試探。
"我也不知道，沒細問。"柳如煙轉身面對我，"老公，你今天好像話特別多。
"她的眼睛很亮，臉上帶著淡淡的紅暈。我知道那不是因為炒菜時的熱氣，
而是因為下午的激情還沒有完全褪去。"可能是想你了。"我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
"最近我們好像很少有時間單獨在一起。""是啊，工作太忙了。"她重新轉身繼續炒菜，
"等這個項目結束就好了。"這個項目會結束嗎？還是她會找到新的借口繼續這段背叛？
晚飯時，我觀察著她的每一個表情，每一個動作。她看起來和平時沒有任何區別，談笑風生，
關心我的工作，詢問我的身體狀況。如果我不知道真相，我會覺得她是世界上最好的妻子。
但現在，我只覺得她是最好的演員。4深夜，柳如煙睡在我身邊，呼吸均勻而輕柔。
我卻睜著眼睛，盯著天花板。月光從窗簾的縫隙里灑進來，在房間里投下斑駁的影子。
我轉頭看著她的睡臉，這張臉我看了五年，曾經以為會看一輩子。她的嘴角帶著淡淡的微笑，
也不知道在夢里見到了誰。我悄悄起身，走到書房。打開電腦，
開始查看私家偵探發來的所有資料。宋軒的個人信息很詳細。他是本地人，獨生子，
父母都是普通工人。大學學的是室內設計，成績優秀，獲過獎學金。
看起來是個陽光上進的年輕人，完全不像會破壞別人家庭的小三。但照片不會撒謊。
我一張張地看著他和柳如煙的親密照，心里的怒火越燒越旺。最過分的是一張照片，
拍攝于一周前。柳如煙戴著我送給她的項鏈，躺在宋軒的懷里，兩人在酒店的床上擁抱。
那條項鏈是我們結婚三周年時我送給她的，花了我三個月的工資。她戴著我的禮物，
和別的男人上床。我關掉電腦，走到陽臺上。夜風很涼，但吹不散我心中的怒火。
樓下的街道空無一人，路燈孤零零地亮著，就像我現在的心情。我掏出手機，
翻到宋軒的聯系方式。私家偵探已經查到了他的電話號碼、住址、社交賬號，
甚至連他的銀行卡余額都查清楚了。我很想現在就給他打電話，問問他憑什么勾引我的妻子。
但我忍住了。現在還不是時候。回到臥室，柳如煙還在熟睡。我輕手輕腳地躺回床上，
她自然地向我靠攏，手臂搭在我的胸前。"老公..."她在夢中輕聲呢喃。
我的心軟了一瞬間。這是我愛了五年的女人，我們曾經有過那么多美好的回憶。
我們一起看過的電影，一起去過的地方，一起做過的夢想。但隨即，我又想起了那些照片，
想起了她和宋軒的擁吻，想起了她滿嘴的謊言。我輕輕推開她的手臂，在她額頭上印了個吻。
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這樣做了。第二天早上，我照常給她準備早餐。不同的是，
我在橙汁里加了很多糖。她不喜歡太甜的東西，但我想看看她會不會說出來。"早安，老公。
"柳如煙走進廚房，今天她穿了一件淡藍色的職業套裝，看起來端莊優雅。"早安。
"我把橙汁遞給她，"新鮮榨的。"她接過杯子，喝了一大口。
我看到她的眉頭微微皺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很好喝。"她說。第二個測試，
她又一次選擇了隱瞞自己的真實感受。"今天有什么安排？"我問。"上午開會，
下午要去工地看看裝修進度。"她回答得很流利，"可能又要晚回來。"工地？
私家偵探查過她的工作日程，今天下午她根本沒有安排去工地。看來又是一個約會的借口。
"哪個工地？"我繼續試探。"就是市北那個商業綜合體項目。"她邊吃早餐邊說，
"業主很著急，催得很緊。"市北的商業綜合體項目，我在新聞里看過，
那個項目已經停工半年了，因為資金鏈斷裂。她竟然拿一個停工的項目來當借口。
我第一次發現，柳如煙撒謊的時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這讓我懷疑，在我們五年的婚姻里，
她還撒過多少謊言。"注意安全。"我點點頭，"工地上比較危險。""我知道的。
"她站起身，在我臉頰上又吻了一下，"老公也要注意身體，不要太累。"送走柳如煙之后，
我立即開車去了她的公司。我要親眼看看，她今天到底會去哪里。這次我沒有躲在咖啡廳，
而是直接坐在公司對面的車里。透過車窗，我能清楚地看到公司大門。上午十點，
宋軒從公司里出來，手里拿著一束玫瑰花。紅色的玫瑰，至少有兩打，看起來很昂貴。
他把花放在自己的車里，然后又回到了公司。十一點半，柳如煙和宋軒一起出來，
兩人裝作若無其事地分別上車。但我注意到，他們的車都往同一個方向開去。我跟在后面，
保持著安全距離。很快，兩輛車在市中心的五星級酒店門口停下。這不是昨天那家酒店，
而是更高檔的一家。宋軒先下車，從后備箱里拿出玫瑰花。柳如煙隨后下車，看到花束時，
臉上露出了驚喜的表情。她抱住宋軒，在他臉頰上親了一下。那個表情，我很熟悉。
當年我第一次給她送花時，她也是這樣的表情。驚喜、開心、感動，眼睛里閃著光。原來，
她還是會為了玫瑰花而感動，只是送花的人不再是我。5他們進入酒店后，
我在車里坐了很久。私家偵探發來消息：目標進入豪華套房，房號2808。
我看著這條消息，心里涌起一種荒謬的感覺。豪華套房，一晚上至少要三千塊。
宋軒一個剛畢業的助理，哪來這么多錢？除非，是柳如煙在買單。
我想起了她最近幾個月的信用卡賬單，總是有一些我看不懂的消費。
高檔餐廳、奢侈品店、酒店消費。當時我以為是她的工作需要，現在才明白，
那些都是為了和宋軒約會。我的妻子在用我們的共同財產，養她的小情人。手機響了，
是柳如煙發來的微信：老公，現在在工地，信號不好，可能聯系不上。工地？
她現在明明在酒店里和宋軒纏綿。我回復：好的，注意安全。發完這條消息，
我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但我還要繼續扮演這個不知情的丈夫，直到我收集到足夠的證據。
下午三點，我收到了私家偵探發來的照片。照片是從酒店對面的大樓里拍攝的，
能清楚地看到2808房間的窗戶。窗簾沒有完全拉上，可以看到房間里的情況。
柳如煙穿著酒店的浴袍，靠在宋軒的懷里。宋軒光著上身，摟著她的腰。兩人在床上擁吻，
動作親密而激烈。看到這張照片的瞬間，我差點把手機摔出去。那是我的妻子，
我們曾經無數次擁抱過的身體，現在卻屬于另一個男人。我深深吸了幾口氣，
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憤怒解決不了任何問題，我需要的是證據和計劃。四點半，
他們從酒店里出來。柳如煙重新換回了職業套裝，頭發也重新梳理過，
看起來和上午出門時沒有區別。但我注意到，她走路的姿勢有些不自然，
顯然是剛剛經歷過激烈運動的結果。宋軒送她到車邊，兩人在車門旁又擁抱了一會兒。
然后各自開車，往不同的方向離開。我一直跟著柳如煙的車，看著她開回公司。
她在公司里待了一個小時，然后才開車回家。完美的時間安排。從時間上看，
她確實是去了工地，然后回公司處理了一些工作，最后回家。如果沒有私家偵探的跟蹤，
我永遠不會知道她中間有三個小時是在酒店里度過的。晚上七點，我回到家。
柳如煙正在客廳里看電視，手里拿著一杯紅酒。她看到我回來，立即站起身迎接。"老公，
今天累不累？"她幫我脫掉外套，"我給你倒杯酒？""好。"我看著她，"你今天怎么樣？
工地上順利嗎？""還可以，就是有些地方需要調整。"她給我倒了杯紅酒，
"不過問題不大，明天再去看看就行了。"她說謊的時候，眼神很自然，語氣也很平穩。
如果不是親眼看到照片，我絕對不會懷疑她的話。"辛苦了。"我接過酒杯，
"以后這種事讓助理去就行了，你一個女孩子去工地不太合適。""我的助理經驗不夠。
"她笑了笑，"還是我親自去比較放心。"她的助理經驗不夠？宋軒今天根本沒去什么工地，
而是和她在酒店里度過了一個激情的下午。"對了，你的助理叫什么名字？
"我裝作隨意地問。"宋軒。"她回答得很自然，"剛畢業不久，但很有天賦。"有天賦？
我想象著宋軒在床上的"天賦"，心里涌起一陣惡心。"改天請他來家里吃頓飯吧。
"我提議道，"既然是你的得力助手，我也應該認識一下。"柳如煙的表情僵了一瞬間，
但很快就恢復了笑容。"還是算了吧，他比較內向，可能會不自在。"她拒絕得很委婉，
"而且我們在公司見面就夠了，沒必要把工作關系帶到家里來。"她不想讓我見宋軒，
是害怕露出破綻嗎？"也對。"我點點頭，"那就算了。"晚飯時，
我們聊著一些無關緊要的話題。她告訴我公司最近接了幾個新項目，
我告訴她公司正在開發新的軟件系統。表面上看，我們還是那對恩愛的夫妻。但我知道，
這一切都是假象。我們之間已經橫亙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而她甚至都不知道我已經發現了真相。6接下來的幾天，我開始有計劃地收集證據。
我在她的車里安裝了GPS定位器，在她的包里放了錄音設備，
甚至花重金買通了酒店的服務員。我要掌握她和宋軒約會的每一個細節，每一次通話，
每一條信息。私家偵探的工作很專業。他拍到了他們在不同酒店、不同餐廳的照片，
錄下了他們在車里的對話，甚至連他們的銀行轉賬記錄都查到了。果然，
柳如煙每次都是付款的那一個。酒店房費、餐廳消費、甚至連宋軒的新衣服都是她買的。
在過去的三個月里，她在宋軒身上花了將近十萬塊錢。十萬塊，
那是我們為了買房而攢下的錢，現在卻被她用來包養小白臉。
最讓我憤怒的是錄音設備記錄下的對話。"寶貝，你老公不會發現吧？"這是宋軒的聲音。
"不會的，他很信任我。"柳如煙的聲音里帶著得意，"而且他工作很忙，根本沒時間管我。
""那就好。我總覺得有點對不起他。""對不起什么？"柳如煙輕笑了一聲，
"感情的事情不能勉強，我和他在一起只是因為合適，但和你在一起才是因為愛情。
""真的嗎？你真的愛我？""當然，傻瓜。你是我這輩子遇到的最特別的人。
"聽到這段對話，我差點把錄音設備砸爛。合適？原來在她心里，
我們五年的婚姻只是因為合適。而她和一個認識三個月的小助理在一起，才叫愛情。
我想起我們剛結婚時，她也對我說過類似的話。她說我是她這輩子最愛的人，
愿意和我白頭偕老。現在看來，那些話對她來說輕如鴻毛，隨時可以說給任何人聽。
還有更過分的。"他在床上怎么樣？"宋軒問。"一般般吧，沒什么激情。
"柳如煙的聲音里帶著嫌棄，"不像你，每次都能讓我很滿足。""那你為什么不離開他？
""現在還不是時候。"柳如煙沉默了一會兒，"他的公司股票漲得很好，
我要等他賣掉股票再說。而且離婚的話，我能分到一半財產，到時候我們就可以自由了。
"原來她早就計劃好了離婚，甚至連財產分割都想好了。她要等我的股票漲到最高點，
然后離婚分走一半財產，然后和宋軒雙宿雙飛。我在她心里，就是一個等待被榨干的提款機。
那天晚上，我坐在書房里，聽著這些錄音，看著這些照片，心里五味雜陳。
憤怒、悲傷、不甘、屈辱，各種情緒交織在一起，幾乎要把我壓垮。但我沒有崩潰。
我是林浩，我不會為了任何人毀掉自己。既然她要玩，那我就陪她玩到底。我打開電腦，
開始制定復仇計劃。首先，我要讓她知道被背叛的滋味。我想起了大學同學蘇晴，
她現在在廣州工作，是一家廣告公司的創意總監。我們在大學時曾經交往過，
雖然最后分手了，但一直保持著朋友關系。我給蘇晴發了條微信：最近有空嗎？想找你聊聊。
很快，她就回復了：怎么了？聽起來你心情不太好。我想了想，
決定說實話：發現老婆出軌了，有點亂。蘇晴：什么？！你確定嗎？我：確定，有證據。
蘇晴：那你準備怎么辦？我：還沒想好，想找個人說說話。蘇晴：我明天正好要去北京出差，
到時候見面聊？我：好的。放下手機，我感到一陣輕松。不是因為要見蘇晴，
而是因為終于有人可以分享我的痛苦了。7第二天下午，我在機場接到了蘇晴。三年沒見，
她變得更加成熟干練了。一頭利落的短發，得體的職業套裝，
整個人散發著都市女性的自信光芒。"看起來你過得不錯。"我幫她拿行李。"還好吧。
"她笑了笑，"倒是你，憔悴了不少。"我們找了家安靜的咖啡廳。蘇晴要了杯美式咖啡，
我要了杯拿鐵。"說說吧，到底怎么回事？"她開門見山地問。
我把這段時間發生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包括發現柳如煙出軌的過程，
以及那些讓我心痛的錄音和照片。蘇晴聽完后，沉默了很久。"我很抱歉。"她最后說道，
"沒想到她是這樣的人。""我也沒想到。"我苦笑了一聲，"五年了，我以為我很了解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