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音，是林家養了二十年的女兒。直到今天，我才知道自己在這個家里有多余。"音音，
你姐姐明天就回來了，把主臥收拾出來給她住吧。"媽媽林雅輕描淡寫地說著，
仿佛在說今天天氣不錯。我手里的茶杯停在半空，"媽，那我住哪里？
""傭人房不是空著嗎？你先委屈一下。"傭人房？我在這個家生活了二十年，
最后卻要搬去傭人房？"林音，別這副表情，"爸爸林建國皺著眉頭，
"清雅是我們的親生女兒，你應該理解。"理解。這個詞我聽了太多遍。理解他們偏心，
理解他們忽視，理解他們把所有的愛都給了即將回家的真千金。"爸，
我只是覺得...""覺得什么？"林建國的聲音陡然嚴厲起來，"林音，
你要記住自己的身份。我們養你二十年，你應該感恩，而不是在這里計較房間大小。
"我的心像被針扎了一下。從什么時候開始，我在這個家說句話都要小心翼翼？
從什么時候開始，我變成了外人？客廳里一片寂靜，只有墻上的鐘表滴答滴答地響著。
我看著眼前這對養父母，他們的眼中沒有半分愧疚，有的只是理所當然的冷漠。"我知道了。
"我放下茶杯，聲音平靜得連自己都驚訝。第二天一早，我就開始收拾東西。
二十年的物品裝了整整三個箱子，可是當我真正要搬離這個房間的時候，
卻發現能帶走的只有衣服和幾本書。那些獎狀、證書、還有從小到大的照片，
都被媽媽收起來了。"這些留給清雅做紀念吧，她從小不在我們身邊，
總要有些東西證明她在這個家的地位。"媽媽說這話的時候，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那是期待女兒回家的母親才有的神色。可惜，這份期待從來不屬于我。下午三點，
沈清雅回來了。她穿著一身白色連衣裙，長發及腰，皮膚白皙，五官精致，
就像童話里走出來的公主。"爸爸，媽媽。"她的聲音清脆動人，像銀鈴一樣悅耳。
林雅激動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緊緊抱住沈清雅，"我的寶貝女兒，你終于回家了。
"林建國也紅了眼眶，"清雅，這二十年苦了你了。"我站在樓梯口，靜靜地看著這一幕。
一家三口緊緊相擁，畫面溫馨美好，只是這個畫面里沒有我的位置。"咦，這位是？
"沈清雅松開父母，好奇地看向我。"這是音音，就是我跟你說過的，我們收養的女兒。
"林雅趕緊介紹，"音音，快過來見見你姐姐。"姐姐？我們明明同歲，憑什么她就是姐姐，
我就要叫她姐姐？但我還是走了過去，禮貌地點頭，"你好。"沈清雅笑得天真爛漫，
"妹妹你好，我是沈清雅，不過現在應該叫林清雅了。以后我們就是一家人了，請多多關照。
"她伸出手想要握手，我正要回應，卻聽到林雅急切的聲音："音音，還不快叫姐姐？
"我的手僵在半空。所有人都在看著我，等著我開口叫她姐姐。沈清雅的笑容依然甜美，
但我總覺得她眼中閃過一絲什么。"姐姐。"我最終還是開了口。沈清雅的笑容更加燦爛了，
"真乖。"晚餐時間，餐桌上擺滿了我愛吃的菜，但今天所有的菜都是為沈清雅準備的。
"清雅，多吃點，你看都瘦了。"林雅不停地給沈清雅夾菜。"謝謝媽媽，
不過這些菜好像都是音音愛吃的呢，會不會..."沈清雅看向我，眼中帶著歉意。
"沒關系的，我不挑食。"我回答得很快。"還是音音懂事。"林建國滿意地點點頭，
"清雅，你放心吃，家里以后都按你的口味來做菜。"那一瞬間，我突然明白了什么。
從今以后，這個家的一切都會以沈清雅為中心。而我，只能在邊緣小心翼翼地生存。
晚上回到傭人房，我躺在硬邦邦的小床上，聽著隔壁主臥傳來的笑聲。
那是林雅和沈清雅的聲音，她們在聊天，聊著母女之間的悄悄話。二十年來，
我第一次感受到了什么叫做無家可歸。2第二天早上，我照常起床準備早餐。
這是我在這個家的習慣，也可能是唯一還能證明我存在價值的事。"音音，
以后你不用起這么早了。"林雅的聲音從身后傳來。我回頭，
看到她和沈清雅手挽手走下樓梯，兩人都穿著絲質睡衣，看起來親密無間。
"媽媽說我以前小時候最喜歡做早餐了，今天我想試試。"沈清雅聲音清脆，
眼中閃著興奮的光芒。我看著她們走進廚房，默默地放下手中的鍋鏟。"音音，
你先去準備上班吧，今天開始這些事就不用你做了。"林雅頭也不回地說道。
我站在廚房門口，看著母女二人忙碌的身影。沈清雅笑得很開心，林雅也是，
她們就像真正的母女，而我只是個多余的外人。離開家的時候，
我聽到廚房里傳來沈清雅的驚呼聲："媽媽，鍋糊了！"然后是林雅寵溺的笑聲："沒關系，
我們重新做。"如果是我把鍋燒糊了，迎接我的只會是責備。到了公司，
助理小王興奮地跑過來："林總，聽說您家真千金回來了？"消息傳得真快。"嗯。
"我簡單地應了一聲，不想多說。"哇，那以后您就有親姐妹了，一定很開心吧？
"小王羨慕地說。開心嗎？我也不知道。上午的會議進行得很順利，但我總是走神。
腦海中不斷浮現出沈清雅的笑容，還有林雅看她時的溫柔眼神。那種眼神，
我等了二十年都沒有等到。中午休息時，手機響了。是林雅的電話。"音音，
今天晚上江家的江城要來家里吃飯，你記得早點回來幫忙。"江城，江氏集團的太子爺，
也是我的未婚夫。這門婚事是兩年前定下的，當時林家正好需要江家的資源，
而江家也需要和林家合作。我和江城見過幾次面，印象中他是個沉默寡言的人，
對我既不熱情也不冷淡，就像對待一個普通的合作伙伴。"我知道了。"掛斷電話后，
我總覺得心里有些不安。下午三點，我提前下班回家。
剛進門就聽到客廳里傳來銀鈴般的笑聲。沈清雅坐在沙發上，正在和一個男人說話。
那個男人的背影我很熟悉，是江城。"音音回來了？"林雅看到我，臉上的表情有些不自然，
"快過來，江城來了。"我走過去，江城轉過身。第一次，我在他眼中看到了亮光。
那種亮光，是看到沈清雅時才有的。"江城，你好。"我主動打招呼。"嗯。"他應了一聲，
目光卻又轉向了沈清雅，"清雅剛才說的那個故事很有趣。"沈清雅笑得像花兒一樣，
"江哥哥喜歡就好，我還有很多故事呢。"江哥哥？他們什么時候變得這么熟？
林雅看出了我的疑惑，趕緊解釋："江城來得早，我就讓清雅陪他聊天，年輕人有共同話題。
"晚餐時，江城幾乎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沈清雅身上。他問她在國外的生活，
問她喜歡什么，問她有什么愛好。而對我，他只在需要遞調料的時候才看一眼。
"清雅真是個有趣的姑娘。"江城忽然說道。沈清雅臉紅了，"江哥哥過獎了。
"林建國和林雅對視一眼，眼中閃過什么。"江城，你和音音的婚期定了嗎？
"林建國忽然問道。江城的筷子停了一下，"還沒有具體商量。""那不如就定在下個月吧，
也好早點安定下來。"我抬頭看向江城，他的表情有些復雜。"伯父，
這件事..."他似乎想說什么，但最終還是點了點頭，"好的。"飯后，江城要離開，
我送他到門口。"江城，"我叫住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說？"他轉過身，
看著我的眼睛。良久，他嘆了口氣，"林音，我們之間...""音音，江哥哥！
"沈清雅忽然跑出來，手里拿著一個小包裝盒，"這是我今天做的小餅干，
江哥哥帶回去嘗嘗吧。"江城接過盒子，臉上露出了今晚第一個真心的笑容，"謝謝。
"看著他們的互動，我忽然明白了。有些東西，一旦失去就再也回不來了。
哪怕我和江城有婚約在身，哪怕我們即將在下個月結婚，但他的心已經不在我這里了。
3第二天是周末，我原本計劃在家休息，但一大早就被林雅叫起來。"音音，
清雅想去商場買些衣服，你帶她去吧。"我看了看時間，早上七點半。"媽，
這么早商場還沒開門。""那就先去吃早餐，然后逛街，順便讓清雅熟悉一下環境。
"林雅不容拒絕地說道，"記住，清雅剛回來，你要好好照顧她。"沈清雅從樓上走下來，
穿著粉色的裙子，化著精致的妝容，看起來就像要去參加什么重要場合。"音音，麻煩你了。
"她甜甜地笑著。我們到達市中心的時候剛好九點，商場剛開門。沈清雅對一切都很新奇，
拉著我走進各種店鋪。"音音，這件衣服好看嗎？"她拿起一條價值五萬的裙子。
我看了看標簽，"有點貴。""爸爸給了我卡，說想買什么都可以。
"沈清雅毫不在意地說道。五萬塊對我來說也不是小數目，但林建國確實舍得為沈清雅花錢。
試衣間里傳來沈清雅的聲音："音音，幫我拉一下拉鏈。"我推門進去，
看到她穿著那條裙子，美得像個公主。"怎么樣？"她轉了個圈。"很漂亮。
"我由衷地說道。"那就買下吧。"她滿意地點頭，"對了，你也挑一件，我請你。
"我搖搖頭，"不用了。""別客氣，我們是姐妹嘛。"姐妹？昨天她還叫我妹妹，
今天就變成姐妹了？正在這時，試衣間外傳來熟悉的聲音。"江少，您看這件怎么樣？
"是江城的聲音。我和沈清雅對視一眼，她的眼睛瞬間亮了起來。"江哥哥也在這里購物嗎？
"她快速換回自己的衣服，整理好妝容走了出去。我跟在她身后，
看到江城正在男裝區挑選西裝。"真巧。"沈清雅走過去打招呼。江城看到她，
明顯愣了一下，然后露出笑容："確實很巧。""江哥哥是要參加什么重要場合嗎？
""下周有個商務宴會。""那一定要選最帥的那套。"沈清雅開玩笑地說道。我站在旁邊，
看著他們聊得熱火朝天，感覺自己像個局外人。"音音怎么不說話？"江城忽然注意到我。
"我在想這套西裝確實很適合你。"我說道。"是嗎？"他看向鏡子，"我覺得還行。
""江哥哥穿什么都好看。"沈清雅在旁邊附和道。江城的笑容更深了。購物結束后，
江城提議一起吃午飯。餐廳里，江城和沈清雅坐在一起，我坐在對面。"清雅，
你喜歡吃辣嗎？"江城問道。"還好，不是特別喜歡。""那點清淡一點的菜。
""江哥哥真貼心。"我看著菜單，發現今天點的菜全部都是按照沈清雅的口味來的。
而我喜歡吃辣，但現在桌上沒有一道辣菜。"音音，你沒什么想吃的嗎？"江城問我。
"隨便，我不挑食。"又是這句話。
我發現自己最近總是說"隨便"、"沒關系"、"我不挑食"，好像我已經習慣了遷就別人，
習慣了把自己的需求壓到最低。飯吃到一半，沈清雅忽然說："江哥哥，我想去洗手間。
""我陪你去。"我立刻站起來。"不用了，我自己可以的。"她擺擺手，獨自離開。
餐廳里只剩下我和江城。"江城，"我看著他，"你是不是有什么話想對我說？
"他沉默了一會兒，"林音，我們的婚事...""你想取消？""不是取消，
是..."他似乎在尋找合適的詞語，"是不是太匆忙了？"我明白他的意思。他想要時間，
想要重新考慮，想要確認自己的感情。"你喜歡清雅。"我直接說出來。江城的臉色變了，
"你在說什么？""從昨天晚上開始，你看她的眼神就不一樣了。""林音，她是你妹妹。
""那又怎樣？血緣關系不能阻止感情，何況我們還沒有血緣關系。"江城沉默了。
沈清雅回來的時候，看到我們兩個都不說話，好奇地問："你們在聊什么？氣氛好凝重。
""沒什么。"江城強擠出一個笑容，"菜都涼了，快吃吧。"回家的路上，
沈清雅一直在說今天有多開心。"江哥哥真的很紳士，而且很幽默，音音你真幸福。
"我看著車窗外飛逝的風景，"是啊，很幸福。"可是，幸福為什么讓我感覺這么沉重？
4周一早上，我剛到辦公室就接到林雅的電話。"音音，今晚江家會來提婚期的事，
你早點回來。"我的心跳得很快，"媽，是江城主動提的嗎？""不是，是江叔叔。
他說年輕人總是拖拖拉拉的，不如長輩來定。"掛斷電話后，我靠在椅背上長長地嘆了口氣。
連江城的父親都看出來了什么。晚上六點，我準時回到家?？蛷d里已經坐了幾個人，
除了林建國和林雅，還有江城的父母。沈清雅穿著昨天買的那條裙子，正在和江母說話，
兩人聊得很投機。"音音回來了。"林雅招呼我過去，"快去換件漂亮的衣服，
今晚是正式場合。"我上樓換了一套黑色的職業裝，化了淡妝下樓。
"我們家音音真是越來越漂亮了。"江母客套地夸贊道。"哪里比得上清雅，
清雅才是真正的美人。"林雅立刻接道。江母看向沈清雅，眼中確實閃過贊賞，
"清雅確實很美，像個小仙女。"沈清雅害羞地低下頭，"江阿姨過獎了。
"這時江城從外面回來，看到滿屋子的人愣了一下。"城兒，快過來。"江父招呼他坐下。
"今天叫大家來，是想商量城兒和音音的婚期。"江父開門見山地說道。江城的臉色變了，
"爸，這件事我們還沒有...""沒有什么？你們訂婚都兩年了，還要拖到什么時候？
"江父不悅地說道。"就是，年輕人總是想太多，不如我們長輩來定。"林建國附和道。
江母看了看江城，又看了看我，"城兒，你覺得呢？"江城沉默了很久，
"我覺得...可以再商量一下。""有什么好商量的？就定在下個月28號，黃道吉日。
"江父拍板決定。林雅高興得合不攏嘴，"那真是太好了，我這就去準備。""等等。
"江城忽然站起來，"我還沒有同意。"客廳里一片寂靜。"城兒，你這是什么意思？
"江父的臉色沉了下來。"我是說，我覺得我們還需要更多時間了解彼此。"江城看向我，
眼中帶著歉意。"了解？你們都認識兩年了，還要了解什么？
""兩年來我們見面的次數不超過十次，真正單獨相處的時間不超過五個小時，
這樣的了解夠嗎？"江城的聲音逐漸堅定起來。我看著他，明白他在為自己爭取時間，
爭取重新選擇的機會。"那你的意思是？"林建國的臉色也不好看了。"我希望能再等等，
至少半年。""半年？"江父怒了，"江城，你在胡鬧什么？""我沒有胡鬧，
我只是想對自己的人生負責。"沈清雅這時候忽然站起來，"對不起，是不是因為我回來了，
給大家造成了困擾？"她的眼中含著淚水，看起來楚楚可憐。"清雅，這不關你的事。
"林雅趕緊安慰她。"可是，可是自從我回來以后，
大家都變得奇奇怪怪的..."沈清雅哭了起來，"是不是我不應該回來？""怎么會？
清雅，你是我們的女兒，這里就是你的家。"林建國心疼地說道。江城看著哭泣的沈清雅，
眼中閃過痛苦。我知道，他想安慰她，但現在的身份不允許。"清雅，別哭。
"我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這件事確實和你沒關系。""真的嗎？"她抬起頭看著我，
眼淚還掛在臉上。"真的。"我點點頭，然后轉向江城，"江城說得對，
我們確實需要更多時間了解彼此。我同意推遲婚期。"所有人都驚訝地看著我。"音音，
你在說什么？"林雅不敢置信。"媽，我覺得江城說得有道理。婚姻是一輩子的事，
不應該匆忙決定。"江父和林建國的臉色都很難看。"既然你們都這么想，那就再等等吧。
"江母打圓場道，"但不能無限期地等下去。""那就定個時間，一年后。"我說道。
"一年？"林建國皺眉。"一年已經足夠了。"我看向江城，"你覺得呢？
"江城深深地看了我一眼，"好。"那一刻，我在他眼中看到了感激。
可是我不需要他的感激，我需要的是他的愛。但是很顯然，那份愛已經給了別人。
客人們離開后，林雅氣沖沖地找我算賬。"林音，你今天是怎么回事？
好好的婚事被你搞成這樣！""媽，我只是想要一個幸福的婚姻。""幸福？
江城條件那么好，還要什么幸福？""條件好就一定幸福嗎？""你這孩子怎么這么不懂事？
"林雅恨鐵不成鋼地說道，"你看看清雅，多懂事，從來不讓我們操心。"我抬頭看向樓梯，
沈清雅正站在那里，似乎聽到了我們的對話。她看到我的目光，立刻露出無辜的表情，
然后轉身回了房間。那一瞬間，我忽然明白了什么。5第二天是公司的年會，
我本來不想參加，但作為副總經理，我必須出席。年會在市里最豪華的酒店舉行，
我穿了一套深藍色的晚禮服。"林總，您今天真漂亮。"助理小王夸贊道。"謝謝。
"年會開始前，我在酒店大廳遇到了江城。他穿著黑色的西裝，看起來英俊儒雅。"林音。
"他主動打招呼。"你怎么會在這里？""江氏集團是今晚的贊助商之一。
"我們并肩走進宴會廳，很多人看到我們一起出現，紛紛過來打招呼。"江少，林總，
你們這對璧人什么時候請我們喝喜酒？""快了。"江城客套地回答。但我知道，
不會有那一天了。宴會進行到一半，我去洗手間的時候，聽到有人在說話。
"那就是林家的養女林音吧？""對，聽說江少對她不怎么感興趣。""也是，比起真千金，
養女算什么？""我聽說林家的真千金回來了，長得特別漂亮。
""那江少和林音的婚事還能成嗎？""難說，豪門的婚事變數很大。"我站在隔間里，
聽著外面的議論聲，心情復雜。原來外面的人都知道，只有我還在自欺欺人?；氐窖鐣d，
我看到江城正在和一群商界精英聊天，談笑風生。他看到我回來，沖我點了點頭，
然后繼續他的社交。我們就像兩個陌生人，除了那紙婚約，什么都沒有。正在這時，
宴會廳的門開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走了進來。是沈清雅。她穿著一襲白色的長裙，
長發披散在肩膀上，就像從畫中走出來的仙女。整個宴會廳都安靜了一瞬間，
所有的目光都集中在她身上。"哇，好漂亮的女孩。""她是誰？""看起來像明星。
"沈清雅在門口站了一會兒，目光在人群中搜尋著什么。當她看到江城的時候，
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笑容。她走過去，聲音甜美地說道："江哥哥，
你怎么沒告訴我你也在這里？"江城看到她，眼中閃過驚艷，"清雅？你怎么來了？
""我聽音音說今晚有年會，想來看看熱鬧。"她笑得天真爛漫。
周圍的人都在猜測她的身份，我聽到有人小聲議論："這是林總的妹妹嗎？
""好像是林家剛找回來的真千金。""怪不得這么漂亮，果然是豪門千金的氣質。
"沈清雅成了全場的焦點，無數人過來和她搭話。她應對得體，談吐優雅，
很快就成了宴會的中心。而我，似乎被所有人遺忘了。"音音姐，你不開心嗎？
"不知什么時候，沈清雅走到我身邊。"沒有，我很好。""可是你看起來不太開心的樣子。
"她關心地說道，"是不是我來得不合適？""沒有。""那就好。"她松了口氣，
"其實我是想來看看你工作的地方，了解一下你的生活。"她說得很真誠，
但我總覺得哪里不對。這時，主持人開始安排節目表演。
"有請我們的林總為大家獻上一首歌。"我愣了一下，這不在計劃內。"去吧，
大家都在等著呢。"江城鼓勵道。我走上臺，拿起話筒。臺下黑壓壓的人群，
所有人都在看著我。我選了一首《夜來香》，這是我最擅長的歌。歌聲響起，
宴會廳里安靜下來。我唱得很投入，仿佛在訴說著什么。一曲終了，臺下響起熱烈的掌聲。
"林總唱得真好！""音音姐的聲音好聽極了。"沈清雅在臺下大聲夸贊。我正要下臺，
主持人又說道："感謝林總的精彩表演，
現在有請林家的千金沈清雅小姐也為大家獻上一首歌。"什么？
臺下的人開始起哄："清雅小姐，來一首！"沈清雅害羞地擺擺手，"我不太會唱歌。
""沒關系，隨便唱唱就好。""就是，大家都想聽聽千金小姐的歌聲。"在眾人的鼓勵下，
沈清雅走上臺。她選了一首《小幸運》，聲音清脆動人。更重要的是，
她唱歌的時候一直看著臺下的江城。那種眼神，含情脈脈，讓人一看就知道她在唱給誰聽。
江城也在看著她，眼中的溫柔讓我心痛。一首歌結束，臺下的掌聲比剛才更熱烈。
"清雅小姐唱得太好了！""聲音像天使一樣！""真不愧是豪門千金！"沈清雅下臺后，
無數人圍過去夸贊她。而我，站在一旁，看著她被眾星捧月的樣子。這一刻，
我終于明白了什么叫做天差地別。6年會結束后，江城主動提出送我回家。車上一片安靜，
誰都沒有說話。"林音，"江城忽然開口，"今晚清雅表現得很好。"我看向窗外，"嗯。
""她很有魅力。""江城，"我轉頭看著他，"你想說什么就直說吧。"他沉默了一會兒，
"我想我們需要談談。""談什么？""談我們的關系。"車子停在路邊，江城熄了火。
"林音，我必須對你誠實。"他看著我的眼睛，"我對你沒有男女之間的感情。
"雖然早有預料，但真正聽到這句話，我的心還是痛了一下。"我知道。""你知道？
""從昨天晚上開始，我就知道了。"我苦笑道，"其實從我們第一次見面開始，
我就知道你對我沒有感覺。""那你為什么...""為什么還要和你訂婚？
"我接過他的話，"因為我以為感情可以培養，我以為時間久了你會慢慢喜歡上我。
""林音...""但是我錯了。"我搖搖頭，"兩年的時間，足夠證明我們之間沒有可能。
"江城松了口氣，"那我們...""解除婚約吧。"我主動說道。"你確定？""確定。
""那林叔叔和林阿姨那邊...""我會去說的。"江城沉默了一會兒，"謝謝你，林音。
""不用謝，"我打開車門，"每個人都有追求真愛的權利。"下車前，
我回頭看了他一眼："江城，清雅是個好女孩，希望你能好好珍惜她。
""林音...""再見。"我下了車，頭也不回地走向家門。身后傳來汽車發動的聲音，
江城走了。我站在門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從今以后，我和江城再無瓜葛。推開門，
客廳里還亮著燈。林雅和沈清雅坐在沙發上，似乎在聊天。"音音回來了？"林雅看到我，
"年會怎么樣？""還不錯。""我聽清雅說江城也在，你們聊得怎么樣？
"我看了沈清雅一眼，她正低頭擺弄手機，沒有看我。"媽，我有件事要告訴你。
""什么事？""我和江城決定解除婚約。"林雅的手機掉在地上，沈清雅也抬起頭，
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但很快又掩飾過去。"你說什么？"林雅不敢置信。"我說，
我和江城要解除婚約。""為什么？""因為我們不合適。""哪里不合適？
江城條件這么好，你還要怎樣？""媽，沒有感情的婚姻不會幸福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