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世,我被王爺顧夜玄英雄救美;得償所愿嫁給了他;卻沒想到,
我是他與柳清鈺朝朝暮暮的擋箭牌;落得個身死的下場;重來一世,我豈會便宜了他們。
1、當我意識到自己重生了,第一反應就是退婚。畢竟我很清楚嫁給顧夜玄的后果。不是死,
是生不如死。上一世,成婚七年,他從未碰我。他倒是端的一副清風明月,
在外人面前一副不食人間煙火之姿。是全京城女子的夢中情人。
當初的我就是被他這副要死不活的樣子,迷了心竅。而實際上,他私下卻喜怒無常,
脾氣暴躁,動不動就喜歡掐人脖子。我就是受害者其一。每當柳清鈺出事,
他總是毫不留情地掐住我的脖子,說讓我生不如死。也不知是不是他念叨多了,
我真的如他所愿死了。他又發了瘋般,抱著我的尸體發瘋怒吼。2、前世之死,說來草率。
他是京城重權在握的王爺,是皇帝最信任的兄弟。按理說,沒人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可嫁給他這么多年,總有一群不知好歹的刺客每日趕來送命。最后還白白丟了性命。
在宴會上,書房里,看戲臺……不分場合地尋找機會刺殺顧夜玄……的愛人。冤有頭債有主,
有仇找主家。況且顧夜玄最愛的女人是他的白月光—柳清鈺。
逮著我一個人薅算什么事?最后,在一場家宴上,刺客換了皮膚,扮成舞者,
拿著他那把大砍刀就沖向顧夜玄這個方向。彼時,我正和顧夜玄坐在一起。他倒是眼疾手快,
一把將柳清鈺當入身后,骨節分明的手捂住她的眼睛,一副擔憂之際的樣子。
我望著他們相握的手,我心中隱隱刺痛,嘲諷地笑了一聲。這么多年,
是條狗也該養出感情了吧。顧夜玄當真一點都不在乎自己。不過,很快我就沒時間傷情了。
因為一個晃神,我和刺客的充滿殺意的眼神對了個正著。3、我僵硬地移開視線,
心中咯噔一下,完了,沖我來的。大哥,你敬業點啊,分清主次,先顧夜玄,再柳清玥,
我是個無足輕重的小人物啊。我求助似的望向顧夜玄,卻發現他一個眼神夜沒留給我。
眼神專注地看著懷里嚇壞了的柳清鈺,輕聲哄著,「別怕,有我在。」
他有這么溫柔的時候嗎?我望著他們宛如璧人的樣子,愣了神,臉頰上感冰冰涼涼的,
一滴淚毫無征兆地砸在手上。怎么會?怎么會難過?我不是不在意嗎?顧夜玄一抬眼,
就看見我眼里的淚,他怔忡了一下,下意識皺了皺眉,似乎在等待著什么。四目相觸,
我把即將呼之于口的名字咽進肚子里,裝作若無其事地轉過頭。罷了,
顧夜玄只怕巴不得我死,又怎會救我。4、刺客用劍架在我脖子上,刀刃上的寒氣逼人,
我身體發顫。刺客神情癲狂,字字泣血道:「顧夜玄當初你殺了我全家,現在也該還回來了,
我要殺了你最愛的女人,讓你日日夜夜想起來,都悔恨至極。」顧夜玄看到這一幕毫無動容,
只是聲音平淡,「死了就死了。」我心口一疼,于他而言,我不過是一個可有可無的玩物。
什么愛人?不過是一個擋箭牌罷了。我閉上眼,等待著死亡。下一秒,
一根箭從刺客身后穿過,他不可置信地看了一眼自己的心口處,舉著的劍也隨即落下。
他的血濺在我的臉上,我一睜眼,便面前慘不忍睹的場面,只覺得腿腳發軟,
險些摔倒在地上。我在害怕,手也止不住的顫抖。顧玄夜瞥見了我這狼狽的樣子,
眼神卻無波瀾,聲音異常冷漠,「過來。」我臉色蒼白地望著死不瞑目的尸體,腳底發軟。
顧夜玄似乎是等的不耐煩了,他皺了皺眉,朝我走了過來,聲音發冷,
“不過是一點小事 要讓本王說幾遍?”我心中刺痛,真是可笑,我的生死,
在他的眼里竟是一件舉無輕重的小事。但迫于他的威壓,我不得不順從,
強作鎮定道:“王爺,你有沒有受傷?”5、顧夜玄一把錮住我的手腕,他的力度之大,
讓我踉蹌了一下,跌入他的懷里。他的目光太有侵略性,我不自然地移開視線,
試探問道:“我……臉上有臟東西嗎?”顧夜玄似乎是意識到什么,他不耐煩地甩開我的手。
再次看向我時,目光又變得冷淡,冷冷地道:「礙眼。」我瞬間抽回手,瞪了他一眼,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顧夜玄冷漠地瞥我一眼,把我上到下把我掃了個遍,
目光停留在我的脖子上。他探出指尖,在我傷口處輕輕摩挲,「很疼?」我心中腹誹,
這是打了一巴掌給顆棗,我才不吃這一套。顧夜玄長長的睫毛遮住眼里暗光,
用不容反抗的姿態說道:「別動。」柳清鈺眼神一暗,上前挽住他,擋著我們相望的視線。
顧夜玄見狀,立馬松開了手,仿佛剛才的柔情是錯覺,吐出兩個字,「晦氣。」
我的笑容僵在臉上,心想,顧夜玄總是有氣死人不償命的本領,讓人想給他幾個大嘴巴。
這時,我抬頭,一陣銀光映入我的眼里,箭的方位這次是沖著顧夜玄。
6、我意識到還有刺客埋伏。我想要將他推開,卻忘了顧夜玄是習武之人,下盤很穩,
根本推不動。我感到心口一陣刺痛,低眼看去,一大片紅在心口暈染開,
這根箭射進了我的心口。好疼,早知道不救了。與此同時,我聽見有人大喊著我的名字,
「葉慕吟……」巨大的疼痛席卷而來,我幾乎要把嘴唇咬破。顧夜玄愣住了,
一向冷靜的神情在此刻被打破。他幾乎不可置信地看著這一幕,反應過來,
如同本能般接住我。我從未看過他如此失態。他跪下來,小心翼翼地抱住我,
好似我是一個易碎品。「葉慕吟,誰許你救我?」他的雙眼布滿血絲,不復之前的冷清,
仿佛地獄里的惡鬼。他害怕,這世間竟也有他怕的東西嗎?為什么?我百思不得其解。
我死了,正妻之位不就是柳清玥的了嗎?顧夜玄握住我即將垂落的手,緊緊地把我摟入懷里,
生怕我消失不見,他說了一句令人費解的話,「為什么?」體內傳來一陣陣刺痛,
像千萬根針扎進我心臟,我臉色發白,疼痛使我把嘴唇咬破。我努力睜開眼睛看向他,
卻依舊一片模糊,我艱難地道,「救命之恩,還給你。」他臉色一白,骨節因用力泛著青。
「我不許。」我不理會他說的話,即使說話會使我的疼痛加劇,我仍道:「顧夜玄,
我……我們兩不相欠了。」7、柳清鈺孤身站在他的一旁,手不自覺握緊,只覺得刺眼。
顧夜玄心中一陣驚慌,他的雙眼猩紅,他覺得自己好像要失去某樣重要的東西了。
細密的疼痛如同螞蟻般啃食他的心,讓他無法呼吸,難以自持。他的聲音好似不是自己的了,
仔細聽竟有些顫抖,「葉慕吟,本王不許你死!」「我不準。」「本王這般對你,
你難道不想報復回來嗎?你活下來,本王的生死由你定奪。」「哪怕你把我千刀萬剮,
我也免你無罪。」他的情緒突然變得激動起來,聲音嘶啞,「你現在就可以殺了我,
只要你活下來。」說到最后他的聲音竟有些祈求,「葉慕吟,太醫來了,你不要睡好不好?」
我很困,也好累,聽著他的話,只覺得好笑。我并不信他,只覺得他在做戲。
他向來在外人面前做足了樣子,對我極好,有誰想我不過是他和柳清鈺的墊腳石。
只怕現在這副舍我不得的姿態,是好為柳清鈺騰位。我聲音變得斷斷續續,
小的幾乎一陣風都能吹散,「顧夜玄,別裝了,柳清鈺會…會名正言順的成為你的妻子,
她的名聲不…不會因為我毀了。」「你有…辦法的,不是嗎?」
顧夜玄看著我嘴角溢出的鮮血,竟感到無比刺眼,覺得五臟六腑都在疼痛,
他語無倫次道:「只有…只有你一個,沒有別人,我的妻子只有你一個。」「除此之外,
誰都不行!」我沒有聽到這句話,因為我已經堅持不住了。不過聽到了,
估計也不會有多大反應。我死了,他來愛我了。早干什么去了。箭上有毒,
已經滲入我的血液,我的耳朵已經失聰。疼痛使我忍不住蜷縮起來,額頭冒著薄汗,
身體也疼的顫抖起來。我受不了了,艱難地對顧夜玄道:「我好疼,殺了我。」
顧夜玄沒有動。我就又重復,這次我的聲音帶著一絲哭腔:「殺了我。」顧夜玄的手在顫抖,
平日里的冷漠無情殺神在此刻卻紅了眼,拿著劍的手在顫抖。他又何嘗不知道我活不了,
但卻仍然希望奇跡出現。但看我這么痛苦的樣子,他沒辦法坐視不理。他垂眼,
漆黑睫毛顫了顫,眼里的暗光幾乎要將他整個人吞噬。顧夜玄看著我皺著的眉,
艱難地拿起一旁的劍,蒼白著臉刺了下去。我陷入一片黑暗之際,臉上感到一陣涼意,
似乎有一滴水落在我的臉上。是下雨了嗎?8、「小姐,你怎么了?」
秋雨在一旁擔憂地看著我,這道熟悉的聲音把我從回憶中拉開。我回過神,
前世種種都已經過去了,多想無益。我可沒那么大抱負,想著把顧夜玄和柳清鈺干掉。
且不說他是什么身份,什么地位。單單是讓我殺人,我都做不到。還是,算了吧。
我表情凝重,看著秋月道:「我爹娘在哪里?」秋月如實道:「明天小姐成親,夫人,
老爺正在為此事做準備。」我點了點頭,走去了后院。「爹,娘。」我很是歡喜,
我前世最覺虧欠的就是他們。前世,不知道爹娘知道我死了會有多傷心。
我爹聽見熟悉的聲音,嚴肅的表情放松下來,眼里是止不住的疼愛。不過他還是拿著喬,
嚴厲地道:「葉慕吟,這些年學得規矩都讓你給吃了?」我娘也看過來,目光柔和。「吟兒,
明日你就要成婚了,怎么還如此冒冒失失,到了夫家可不能這樣了。」我爹表情依舊嚴肅,
語氣卻毫不掩飾自己的寵溺,「我的女兒,誰敢嫌棄?」我眼睛發熱,
感動的情緒在心中蔓延。我娘想了想,又道:「吟兒,你的荷包繡了嗎?娘知道你不擅刺繡,
可終歸要做做樣子,這事可不能讓人替,總要討個好彩頭。」我愣了,荷包?我不擅繡工,
前世為了繡它,滿手都是血洞,最后成品不盡人意。我將荷包贈予顧夜玄,
他卻毫不猶豫丟棄了。今生這荷包送不送出去還難說。思此,我急忙跪下。爹娘看我,
兩人互看一眼,異口同聲道:「吟兒,你犯了何事?」我搖搖頭。他們更加不解。
我一臉鄭重其事,咣當一下,磕了個響頭。「我要退婚。」爹娘怔住了,難以置信地看著我,
一時間滿堂寂靜。還是我爹先開口,他沉下臉,「婚姻大事豈非兒戲?」我娘反應過來,
也板著臉:「退婚?吟兒這婚不是你要結的嗎?你可知你在說什么?」不知想到什么,
她又道:「可是他欺負你了?」我看著他們嚴肅的神情,大腦飛速旋轉,想盡辦法自圓其說。
我跪在地上,俯下身,又磕了一個頭。我一臉認真道,「女兒想留在爹娘身邊盡孝。」
我偷瞄他們一眼,他們眼里寫滿了懷疑,分明是不信。看來這個理由不行。我思索著,
又含糊道,「女兒今來找算命先生看了,他說我印堂發黑,我怕嫁過去恐又血光之災。」
我爹娘看我胡說八道,忍不住打斷:「吟兒,你胡說什么,馬上要成親了,說此話不吉利。」
看來無論怎么說爹娘都無濟于事,我咬牙道:「總之,我不嫁。女兒寧愿與青燈古佛相伴,
也不愿嫁給顧夜玄,往日是我錯了,現在我已想清楚,顧夜玄于我絕非良人。」
我娘她語氣嚴厲,「葉慕吟,你可知自己在說什么?」我大聲地道:「女兒知道。」
我娘望著我堅定的神情,提高了聲音:「圣上的旨意早已下來,葉慕吟,
你現在告訴我你不想嫁,難道要讓葉府抗旨不尊?」我心中大驚,我竟忘了還有這一茬,
圣上賜婚,我如今不得不嫁。否則只會連累葉府上下。他們看出我有心事,只是道,
不嫁就不嫁,所有的后果有他們都承擔,讓我不必擔心。我低下頭,眼圈微紅。
我更堅定我不能走,至少不能為了我的一己私欲離開。9、告別了爹娘,
我心事重重地走到后花園,心中思考著對策。我太認真了,以至于沒注意到前面有人,
直直撞了上去。「葉慕吟。」一道熟悉的聲音隨即響起,帶著一絲冷淡。我立刻抬眸望去,
正撞進他那雙漆黑狹長的眸,心一顫。該死,是顧夜玄。我連忙起身,裝作沒看見。
他一把拉住我的手腕,微微用力,我便猝不及防地跌入他的懷里。
顧夜玄如墨的眸子泛著冷意,直勾勾盯著我,「躲我?」他用的不是疑問的語氣,而是肯定。
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態度,我只能解釋道:「我娘說,成親前王爺與我不能相見,
否則……」顧夜玄聲音如同冰棱子,冷得刺骨,「否則如何?」我仰著腦袋,
輕撞進他的黑眸,露出一抹淺淺的笑,將沒有說完的話補充完,「否則不得善終。」
他輕瞥我一眼,寒聲道:「葉慕吟,你若死,便是老天開了眼,倒也不覺得可惜。」
若是前世他說這些,我只怕要傷心死了。可現在我卻不在意了,笑道:「只怕讓王爺失望了,
我向來命硬。」顧夜玄淡淡瞥了我一眼,用威脅地語氣說道,「進了王府,便安分些,
不要惹出事端。」他高高在上的態度著實讓人氣惱,我忍不住嗆聲道:「是王爺求娶我,
若王爺不喜這樁婚事,大可以退婚,不必將就。」我毫不退讓道:「如此,
王爺可以名正言順地將柳清鈺接入府,許她個名分。」不知是那句話惹怒了他,
不過我猜想是我提及了柳清鈺的名字。下一秒,顧夜玄大力箍住我的手腕,向后一推,
「你有什么資格提她的名字?」10、我的背撞在假山上,忍不住發出痛呼,眼眶微紅,
「唔……」他高大的身軀極具侵略力,將我抵在角落,如墨般的寒眸帶著怒意,「葉慕吟,
你不要得寸進尺。」我心生一計,他這般被戳破心事的樣子像氣急敗壞,
我何不用激將法……我抬眸,執拗地望著他,一字一句道:「退婚,不然我絕不讓柳……」
顧夜玄聞言,眼里的冷意快要凝結成實質。他毫不留情地桎住我的脖子,五指慢慢收緊,
冷漠地看著我掙扎的樣子。「威脅我?」「葉慕吟,你膽子愈發大了,
莫不是你以為嫁給本王,你就可以肆意妄為了?」他的力度不大,
但就像貓捉老鼠般無情地看著我掙扎,眼神淡漠。我感到呼吸困難,
蒼白的臉也染上一絲紅暈,只得用力掰開他的手,「放……放手。」他冷笑一聲,
警告道:「退婚?欲擒故縱的把戲玩夠了嗎?」「論才情,你不及柳清鈺半分,論心性,
你惡毒愚蠢,葉慕吟,你最好乖乖地嫁過來,否則本王有的是法子,讓你生不如死。」
他眼底一片冰霜,提高了聲音:「葉慕吟,本王絕不會愛你。」我聽見了,怔怔地看著他,
一滴淚水從眼角滑落,砸在他手上。我心隱隱作痛,我覺得前世的我過得好辛苦。
顧夜玄的心是捂不熱的,可我現在才知道。顧夜玄掐著我脖子的手微微放松,
與我淚眼朦朧的眸對上,失神了一瞬。顧夜玄發現自己的心在某一刻顫了一下,
他本能地用手撫上我的眼,下意識道:「你……」沒等他說完,就一口咬在他的虎口處,
毫不留情,直到出血。不等他反應過來,就重重踢了他一腳,從他懷里逃走。
11、也許是運氣不好,我一轉眼,又撞上了我最不想碰見的人——柳清鈺。見我過來,
她似乎受到驚嚇般,一雙柳葉眉微蹙,眉宇間是化不開的柔弱。眼看她快要摔倒,
我眼疾手快抓住她的手,轉身摟過她的腰。見柳清鈺站穩,我含著歉意道:「不好意思,
是我太過冒失了,嚇著你了吧。」還好她沒受傷,不然顧夜玄就要發瘋了。
況且拋開前世不談,柳清鈺倒是長得一副好樣貌,說話也是一等一的溫柔。我暗自打量著,
心道,挺好,其實他們還挺般配。柳清鈺朝我行了個禮,柔聲道:「謝謝恩人。」
我瞥了她一眼,隨口道:「我姓葉。」柳清鈺很是順口,又重復了一遍,「謝謝,葉姑娘。」
我不想和她有太多交集,因此微微點頭,準備走了。擦身而過之際,柳清鈺踩到石子,
驚呼一聲,即將摔倒在地。我立馬摟過她的腰,想讓她站穩,卻不料一個重心不穩,
兩人齊齊摔倒在地。我的背部著地,疼痛讓我不由皺了皺眉。柳清鈺柔弱地倒在我的身上,
她的發絲拂過我的臉頰,帶著一絲癢意。她眼下有顆痣,又為她增加了幾分風情,
我看出了神。柳清鈺如小鳥般驚慌失措,漲紅了臉,:「葉姑娘,我不是有意的,
你有沒有受傷?」這副愧疚難當的樣子倒讓我不好斥責,嘆了口氣道,「你快起來。」聞言,
柳清鈺低頭一看,耳尖又紅了,結巴道:「我…我……」雖然同為女子,
可這個姿勢屬實有些曖昧。柳清鈺慌張起身,卻因為起身太急再次摔向我。
這次她的唇擦過我的臉,兩人之間呼吸都交織在一起。我沒在意,她卻紅了臉。
看她如小鹿般無措的樣子,我只能轉移話題道:「你受傷了沒?」
柳清鈺楚楚可憐道:「葉姑娘,我腳崴了。」我無奈起身,把她扶起來。我心中暗嘆,
天下除了自己,再沒有如此好的正宮了。我皺了皺眉,問道:「還能走嗎?」柳清鈺點點頭,
又搖搖頭,強撐著身子站起來,卻還是站不穩。見狀,我只好扶著她。柳清鈺低下頭,
輕聲道:「麻煩葉姑娘了,他日我定會報答。」我聽的牙酸,連忙道:「又不是救命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