丟完我買的東西,冰箱里空空如也,陳媛媛皺了皺眉,就去泡澡。
我被迫跟了進去。
和她結婚五年,我從未見過她洗澡。
就連發生關系,都是她醉酒回來,意識模糊。
平時她雖與我曖.昧,但從不允許我深入一步。
要她知道我死了還看她洗澡,會不會氣得追來把我打得魂飛魄散?
我想會。
畢竟她恨毒了我。
陳媛媛躺在浴缸里,白皙的皮膚在燈光下泛著光芒,她哼起了歌。
看得出來,我死了,她心情不錯,再也不用與我裝模作樣。
“白宇!給我拿浴巾進來?!?/p>
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我差點靈體出竅。
我本能地去拿浴巾,手卻穿過浴巾,不由得苦笑一聲。
對啊,我已經死了。
陳媛媛伸手沒拿到浴巾,睜開美眸,面帶怒意。
“白宇,你聾了嗎?”
我無奈地攤出手。
心有余而力不足。
空氣靜得可怖,陳媛媛皺了皺眉,神色黯然了幾分,自己去拿浴巾。
她應該想到她的嚴殊了吧?
畢竟我死了,她再也看不到嚴殊的眼睛了。
陳媛媛躺在床上,習慣性地抱著枕頭,下一秒,我看到她從枕頭下拿出嚴殊的照片,眼底滿是柔情。
我心底一酸。
結婚五年了,她每晚都得抱著枕頭入睡。
不然睡不著。
如今看來,她想抱的是嚴殊吧。
陳媛媛熟睡了過去,我被迫守床。
靈體是沒有困意的。
也想到了這五年的自己,每次陳媛媛熟睡,我都會偷看她,看著看著就笑了。
慶幸自己遇到了好的伴侶。
可終究是一場空。
睡夢中的陳媛媛緊皺眉宇,時不時地叫我名字。
我都死了,她做夢還不愿放過我。
第二天,我爸媽打電話給陳媛媛,說要給我舉辦葬禮,語氣帶著乞求。
“媛媛,我知道你恨白宇,可他已經死了,人死債銷,能不能讓我們給他辦個葬禮?”
爸媽聲音很沙啞。
陳媛媛冷哼一聲。
“他死有余辜,如果不是火化場火化了,我要他暴尸荒野!”
爸媽又開始哭了起來,可不管他們怎么求,陳媛媛都不同意。
“別操心死人了,你們害死嚴殊,我們要把你們全都送進監獄?!?/p>
掛了電話,陳媛媛有些煩躁。
我都死了,她還不打算放過我家。
不過,她要是調查出真相,會不會后悔那么對我?
陳媛媛立馬召開了董事會,直言要吞并我的公司,眾人面面相覷。
“陳總,白總剛死,這么做不好吧?”
“是啊,白總對你那么好,別人要知道,會看不起我們的。”
陳媛媛勾起唇角,美眸掃過方才說話的人。
“商人以利益為重,各位要是覺得我做法欠妥,那直接出售手中股份,我雙倍價購買。”
眾人不再說話。
陳媛媛交代好事項,剛離開會議室,就捂著肚子倚靠在門上,額頭上滿是汗珠。
昨晚沒吃飯,也沒吃早餐,犯胃病了。
我立馬要去找胃藥,剛轉身,就拍了拍自己腦門。
“死了還犯賤!”
助理立馬扶住陳媛媛,她緊抿著嘴唇,艱難地吐出幾個字。
“讓白宇給我送藥?!?/p>
話剛說完,就暈了過去,大家急忙把她送到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