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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傅寧均再次睜開眼,站在他床邊的是他最意想不到的人——云莫淮。
“你怎么在這里?”傅寧均先是吃了一驚,不過幾天沒見,云莫淮看著憔悴了許多,眼下一片青黑,下巴上也冒出短短的胡茬。
然后他回憶起自己昏迷前發(fā)生的事情,立刻就要掙扎著起來。
“你要去找云束夏?”云莫淮問傅寧均,雖然是疑問句,但是語氣卻很肯定。
云莫淮不緊不慢地從兜里掏出一包煙,自顧自給自己點(diǎn)上,絲毫不顧及這是醫(yī)院病房。
“這和你有什么關(guān)系?”傅寧均語氣不善,他和云莫淮一直不算很對付。
“呵,讓我猜猜,你是知道云束夏結(jié)婚嫁給別人了,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其實(shí)愛的是她,現(xiàn)在又后悔了要找回來她是嗎?”
傅寧均下意識反駁,語言慌亂。“你在胡說八道些什么!我只是,只是覺得很奇怪。這里面一定有什么我不知道的。云束夏怎么可能這么快就嫁給別人。”
云莫淮吐出一口煙,白霧模糊了他的眉眼。“急什么?被我說中了惱羞成怒?你不用掩蓋,這樣的確很齷齪惡心。”
“擁有的時候滿不在乎,失去了才會知道后湖。真是卑劣的人性。不過你很幸運(yùn),我也是一個這么卑劣的人。”
傅寧均像是重新認(rèn)識了一遍云莫淮一樣,這還是那個光風(fēng)霽月,溫潤如玉的云莫淮嗎?
“這件事,我比你早知道一點(diǎn)。這些日子我都在查這些。”他丟給傅寧均一份資料,其中不僅有蘇若煙的真正身份,還有云束夏這些年的經(jīng)歷。
傅寧均看著資料上說,云束夏一直常年處于云父的高壓統(tǒng)治之下。
云母也是受害者,她被云父常年的精神控制和暴力手段早就折磨得神志不清,被送到精神病院以后也沒有逃開云父的控制,不許任何人來探望她。
傅寧均不知道云母是因?yàn)檫@些才得病,身邊人對此忌諱甚深。他以為只是云母自己精神失常。
就連云束夏在云母進(jìn)精神病院以后被云父變本加厲對待他也不知道。
不對,他也曾經(jīng)發(fā)現(xiàn)過一些端倪。
再熱的天云束夏依然穿著長袖長褲,偶爾被自己抓住胳膊時云束夏吃痛的表情。
但是那時候的他并沒有多想,他沒有想過其實(shí)云束夏投來的每一個眼神都在向他無聲的求救。
而自己竟然對此視若無睹,還在常年的相處中因?yàn)槭煜ず团涯骐x開了云束夏。
當(dāng)他拉起云束夏的手的時候,傅寧均不會再為此悸動,于是他以為自己對云束夏沒有男女感情。
傅寧均痛苦的抱住頭,自己都做了些什么啊!!!
“所以,要不要和我合作?”云莫淮盯著窗外,看著煙霧消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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