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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不丁的動靜驚得我一激靈。
鄺修逸不知何時站在了我的身后。
我抬頭看了眼滿臉胡茬的他,默默側身從他身旁走了過去。
他卻沒惱,緊緊地跟上前來。
又自顧自地抬手從我頭頂取下了落在上面的海棠花瓣。
“嫣然,我近些日子奉命出了趟京,這才回來。不是故意不來看你。”
見我沒有理他,他又繼續說道,
“藥王谷的那幾名藥師你可見了?”
我突然停下了腳步。
見狀,鄺修逸的臉上多了些喜悅。
“老藥師入了宮,讓我幫忙安頓他的徒弟。我就特地將他們請到了府上,幫你調理下身子。”
見他并非對阮楠桓和阿若起疑心,我的心里塌實了許多。
輕聲開口道:“鄺修逸你不用這樣的。”
他愣了下,臉上的失望委屈與今日阿若的神情如出一轍。
“嫣然,若你真的不愿意留在這里,過了這陣子我便安排你離開。”
我點了下頭地走進了屋子。
鄺修逸站在我的身后望了良久,最后垂頭喪氣地走出了院子。
我本以為他會生氣不再來。
誰料自此之后,鄺修逸卻來得更加頻繁了。
不但總將公務帶到汀蘭苑來處理。
還會在夜深人靜時悄悄摸來我的屋子,在我塌邊坐上許久。
甚至好幾次夜里,我都被他的醉話驚醒,又聽著他的呢喃入睡。
他的刻意親昵讓我心里越發覺得憋悶,每次見到他時難免將愁容擺在臉上。
可他卻是絲毫沒有厭倦,也絲毫不去計較。
日日想方設法來討我的歡心。
閉口不提什么時候可以放我走的事兒。
每次我一問,他就是以時機未到來托詞。
卻從不說究竟是什么時機。
就這么過了約莫半旬,鄺修逸又忙了起來,常常一連幾日不見人影。
我想著既然他沒了耐心,那我不日便可以離開這個地方,離開他。
誰曾想意外卻再次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