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終于到了正式的晚宴,傅寧均隨著傅父傅母去云家。
大廳布置得華麗奢侈,來往的都是豪門世家,觥籌交錯,衣香鬢影。
傅寧均不耐煩地扯了扯衣領,他最討厭這種場合。今天過來以后也一直沒有見到蘇若煙,發過去的信息也沒有人回復。
就在傅寧均的耐心即將被消耗殆盡的時候,云父突然上臺要開始講話。
傅寧均掀起眼皮勉強聽著。
“首先我先感謝各位今天能夠賞臉過來,你們的到來讓寒舍蓬蓽生輝...”
又是一大堆客套話,傅寧均百無聊賴的看著人群,發現云莫淮居然也不在。
云父在臺上講了半天終于步入正軌,“各位也知道云家和傅家是訂下了婚約,我的長女束夏已經嫁到了秦家。但,我還有一位小女兒若煙。”
“若煙從小體弱多病,一直在調養身體。如今終于好轉,所以我特地選在今天將她介紹給大家。”
臺上,蘇若煙一襲華麗的禮服亮相,一改往日的清麗,妝容精致,首飾華麗。
可是現在傅寧均根本注意不到她,連云父現在在說什么也聽不到。
他的耳朵里現在一片嗡鳴,反復重復著剛剛云父的那句話。
“...長女束夏已經嫁到了秦家...”
“...束夏...嫁到...秦家...”
“...束夏...嫁...秦家...”
長女是云束夏?云束夏嫁給了別人?
傅寧均覺得天旋地轉,自從他有記憶開始,所有人都告訴他,以后云束夏會嫁給他。
對于傅寧均來說,云束夏以后會嫁給他就像是太陽會從東邊升起一樣理所應當。
現在卻突然有人告訴他,火是冷的,冰是熱的,糖是苦的,太陽是從西邊升起,云束夏嫁給了別人。
是傅母的呼喚拉回了他的意識,當他回過神,看到傅母眼睛里透露出一種莫名復雜的情緒。
傅寧均迷茫地與母親對視,傅母又是一聲長嘆,“現在輪到了你上臺了。”
傅寧均這才反應過來自己現在在哪里,臺上蘇若煙正滿懷期待雙頰緋紅地等著他過去。
他好像是是一只提線木偶一樣,讓他過去他就四肢僵硬地走到臺上。
“寧均!”傅寧均回頭,傅母在叫他。“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
傅寧均不明白母親再說什么。他終于站到了臺上,站在蘇若煙身邊。
云父笑著將他們兩個的手交疊在一起,傅寧均看著臺下的人眼中帶著祝福地看向他們。
他恍惚中覺得這個場景似曾相識,好像在什么時候發生過一次。
傅寧均用力思索,終于想到,在正式宣布他和云束夏婚約的時候,他和云束夏也是這么站在臺上接受眾人的祝福。
那個時候云束夏對于和他在這么多人面前拉手還覺得害羞,傅寧均湊過去笑著在她耳邊悄聲道。
“這才只是訂婚你就受不了了,到時候在婚禮上新郎可是要當眾親吻新娘的,那個時候你可怎么辦?”
他想起這段記憶的時候嘴角忍不住勾起弧度,卻在下一秒突然意識到,能夠掀起云束夏頭紗并親吻她的人不是自己。
傅寧均的笑容凝固,感覺胸口發悶,眼前一黑竟然直接暈了過去。
瞬間驚聲四起,人群頓時慌亂,蘇若煙臉色一白,拼命地叫著他的名字,“阿均?阿均!快叫救護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