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若溪的語氣稍有緩和,但眼神依舊警惕。
“千真萬確!”
肖北鄭重地點頭,“秦市長,我可以用我的名譽擔保,我絕對沒有冒犯您的意思,我也是被人設計了,有人恐怕是想利用我來陷害您!”
秦若溪沉默了片刻,似乎在思考肖北的話。
她看了看自己身上的浴袍,又看了看肖北那誠懇的眼神,心中的疑慮漸漸消散。
“好,我暫且相信你。”
秦若溪點了點頭,語氣依舊冷淡,“不過,這件事我會調查清楚,如果讓我發現你騙我,后果你是知道的。”
“秦市長,您放心,我絕對不敢欺騙您。”
肖北松了一口氣,連忙說道。
秦若溪沒有再說話,她起身走到窗邊,拉開窗簾,陽光灑在她的臉上,映照出她那張精致而冷艷的面容。
她深吸一口氣,似乎想要將心中的煩悶全部吐出來。
“行了,你先出去吧。”
秦若溪背對著他,聲音淡淡地說道,“我需要一個人靜一靜。”
“是,秦市長。”
肖北恭敬地點頭,轉身朝門口走去。
“等會!”
還沒等剛走到門口,他身后便傳來秦若溪冰冷的聲音,
肖北腳步一頓,轉過身來,恭敬地問道:
“秦市長,您還有什么吩咐?”
秦若溪緩緩走到他面前,眼神冰冷,仿佛要看穿他的內心。
“昨晚的事情,我不希望有第三個人知道。”
她語氣低沉,“如果你敢說出去,哪怕是一個字,我保證,會親手把你送進監獄,這輩子都別想再出來。”
肖北心中一凜,但他并沒有慌亂,反而挺直了腰板,直視著秦若溪的眼睛。
“秦市長,您放心,我肖北雖然不是什么大人物,但也知道什么該說,什么不該說,昨晚的事,我會爛在肚子里,絕不會讓任何人知道。”
秦若溪盯著他看了幾秒,似乎想從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綻,但肖北的目光坦蕩而堅定,沒有絲毫躲閃。
“最好如此。”
她冷冷地說道,隨即揮了揮手,“你可以走了。”
肖北點了點頭,轉身離開了房間。
房門關上的那一刻,秦若溪的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疲憊。
她靠在墻上,緩緩滑坐在地上,雙手緊緊抱住膝蓋,眼中閃過一絲迷茫。
“怎么會這樣....”
她低聲喃喃,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原本以為自己來到滄瀾市,是為了大展拳腳,改變這座城市的落后面貌。
可沒想到,剛上任就被人設計了,而且還是如此卑劣的手段。
她感到一陣深深的無力感,仿佛自己陷入了一個看不見的泥潭,越是掙扎,越是陷得深。
“我該怎么辦....”
她閉上眼睛,淚水無聲地滑落。
就在這時,門鈴突然響了起來。
秦若溪猛地睜開眼睛,警惕地盯著門口。
“誰?”
“秦市長,是我,肖北。”
門外傳來肖北的聲音。
秦若溪皺了皺眉,起身走到門口,透過貓眼看到肖北正站在門外,手里還拎著一個塑料袋。
“你又來干什么?”
她冷冷地問道,并沒有開門。
“秦市長,我給您買了早飯。”
肖北的聲音透過門縫傳來,“您昨晚沒吃什么東西,又折騰了一夜,肯定餓了,我買了粥和包子,您趁熱吃吧。”
秦若溪愣了一下,沒想到肖北會去給自己買早飯。
她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打開了門。
肖北站在門口,臉上掛著憨厚的笑容,手里拎著熱氣騰騰的早飯。
“秦市長,您先吃點東西吧,身體要緊。”
他將塑料袋遞了過去。
秦若溪接過早飯,眼神復雜地看著肖北。
“你為什么要這么做?”
她問道,語氣中帶著一絲疑惑。
肖北笑了笑,說道:
“秦市長,我知道您現在心里一定很亂,但您是新來的市長,滄瀾市需要您,我不能看著您被那些人毀了。”
秦若溪看著他,心中微微一動。
她沒想到,這個看似普通的年輕人,竟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你就不怕惹上麻煩?”
她問道。
“怕。”
肖北坦然地點了點頭,“但比起怕,我更不愿意看到您被那些人陷害。
滄瀾市的官場太復雜了,您一個人單打獨斗,恐怕很難應付,如果您不嫌棄,我愿意幫您。”
秦若溪沉默了片刻,隨即搖頭道:
“你一個小小的科員,拿什么幫我?”
肖北深吸了一口氣,抬頭看著秦若溪,說道:
“秦市長,您剛來滄瀾市,可能對這里的局勢還不太了解,閻景輝雖然是市政辦主任,但他背后肯定還有更大的靠山。
昨晚的事情,絕不是他一個人能策劃的,他們敢對您下手,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萬全的準備,甚至可能連酒店的人都已經被他們買通了。”
秦若溪眉頭緊鎖,眼中閃過一絲冷意:
“你的意思是,他們早就設計好了這個局,等著我往里跳?”
肖北點了點頭:
“沒錯。閻景輝他們這么做,無非是想給您一個下馬威,警告您不要輕易插手滄瀾市的事務。
他們知道您是新來的,根基不穩,所以才敢如此肆無忌憚。”
秦若溪冷笑一聲,語氣中帶著一絲不屑:
“就憑他們,也想讓我知難而退?”
肖北搖了搖頭,語氣中帶著一絲擔憂:
“秦市長,您可能低估了他們的手段,他們既然敢對您下手,說明他們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昨晚的事情,他們肯定已經準備好了后手,比如照片、視頻之類的證據,如果我們貿然行動,反而會落入他們的圈套。”
秦若溪沉默了片刻,眼中閃過一抹思索之色:
“你的意思是,我們現在沒有證據,只能吃這個啞巴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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